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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Themostdistantwayintheworld(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isnotthewayfrombirthtotheend.(不是生与死)

    ItiswhenIstandinfrontofyou(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

    butyoudon'tunderstandIloveyou.(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我悄悄地取走了那条书签,并且用一张纸条写下了这句话。那个男人的字体不可能这么稚气,所以这个家除了他,不可能有其他人再来翻阅这本书。我将书签小心翼翼的放进了包里,又将书放回了它以前的位置,接着我又翻到了一本移动过的书,果不其然,里面又有书签,我如获至宝,又将它取了出来,放进包里。我觉得这突如其来的惊喜也许是我和他的开端,我在找到了两个书签以后,就停止了寻找,因为一次性找完就太没意思了,我要让他发现书签依然在,但是又少了一两个,这种感觉就是猫抓老鼠一样,暧昧的像极了爱情。

    果然,等我下一次再去翻阅泰戈尔的《飞鸟集》的时候,发现了这样的话

    Sothemostdistantwayintheworld(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isthelovebetweenthefishandbird.(是鱼与飞鸟的距离)

    Oneisflyinginthesky,(一个翱翔天际)

    theotherislookinguponintothesea.(一个却深潜海底)

    我很惊喜,他回了我的书签。这间书屋就像联系我和他的港湾,虽然偶尔能从书中翻阅到他的书签,但是,在现实生活中,我们依旧是陌生人,远远的,不说话。我和他的书信往来,就像下水道,肮脏的不能摆在太阳底下。

    那天,天气很好,我百无聊赖,又想着几天没有去书屋,就满怀兴致的去了书屋。一进屋我顺着右手抽了一本书出来,是山海经。我就就着一个角落在哪里看书,空气中是沙沙的声音,嗯……还有另一种沙沙声???见鬼了?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看见了那个少年——顾泽。他一身白衣,静坐在书桌旁,窗外丝丝暖风吹起了他的衣角,融融暖阳倾泄在了他的发梢,清晰的轮廓,让我忍不住用手去描画一遍。他的皮肤很白,就连皮肤下的血管都看的一清二楚,就像一块凝脂玉,温润。他就像天使一样,静静地坐在那里就很美好。

    我就像是一个闯入者的姿态,静静地在那个角落,不敢声张。我跳动难耐的心,让我的呼吸有些紊乱,以至于紧张到靠在哪里腿麻,我弯腰想去揉一下,手还没有摸到腿,那本《山海经》就从我的怀里滑了出去,

    “啪!”

    遭了……

    顾泽顺着声音看过来,怎么办怎么办……我紧张的僵在那里,条件反射的学猫叫

    “喵~喵~”

    顾泽又转了回去,“原来是只猫啊”我不觉得他有些紧张,甚至还有一些……笑意???是我的错觉?

    我以为顾泽已经放下了这件事,谁知他接着又说“猫是在抓耗老鼠吧,书房怎么能有老鼠,我要检查检查”

    什么???!!!

    他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缓缓的向这边走来,这时我想要出去已经来不及了,我突然很后悔,为什么神经短路了要学猫叫。他个子高,所以步子也大,很快就要发现我了,我想着被他抓包就惨了,与其被发现,还不如光明正大的站出来。

    “绵绵,绵绵你在哪里啊??”我假装从外面进来

    “你看到我的喵咪了吗?”

    他看着我突然从哪里跳出来,有点楞,

    “没有,刚才我还听到猫叫了,应该就在附近吧”

    猫叫……我还听到了呢,不就是我叫的嘛!

    “哦哦,行叭,那我去其他的地方找绵绵。绵绵~绵绵~你在哪里啊?”我笑呵呵的从书屋里退了出来,松了一口气,呼,好险。

    等我从书房离开,顾翎倚在窗边,嘴角扯起了一个淡淡的微笑,“这可真是一只狡猾的猫咪呢”

    后来,我总是打着绵绵的名义去书房,有时候他在,“怎么,猫又不在了?”

    “是啊,又不在了”

    可是,有时候他不在,我有些失落,静静地翻开他看过的书,轻轻抚摸他翻过的文字,就像能够间接感触他的体温。

    虽然这样,我和他的关系还是淡淡的,就像一碗水,投下了一滴水,卷起层层涟漪,一圈一圈的往外推,最后渐渐平息,又恢复最初的安静。

    有一天放学后,天下着大雨,那时正值秋天,一场秋雨一场寒。很巧,我没有带伞。看着其他的小朋友都被家长接走,我也期望着妈妈会不会来接我,直到除了我,其他的小朋友都回了家,天快黑了,我必须得回家,不然我只有睡教室门口。

    我冲进了雨里,一路小跑,雨点啪啪地打在脸上,由于跑的有点快,稍不注意,我就摔倒了。嘶,我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滚烫的泪珠混合着雨水滑了下来,“呜呜呜……”一遍哭,一遍跑,不知过了多久,才到家。

    我整个身体湿哒哒的,顺着衣角向下滴着水,红肿着双眼,就像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我走起路来有点飘,在光滑的地板上有些发滑,我难受,头好晕,好疼,我打算去浴室泡一个热水澡,身上忽冷忽热,让我像是在冻库和火山岩浆之间切换,我灌了热水,将湿衣服随意脱在地上,躺进了浴缸。

    缭绕的雾气,让空气发昏,我渐渐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已经躺在了我的小房间里面。我环顾四周,他站在我窗边,递给了我一杯褐色的液体,“度,这是退烧药”

    我伸手接了过来,“谢谢”

    我记得我在浴室洗澡,为什么现在在床上呢,是谁发现了我,又是谁抱我来床上?

    我刚想发问,他似乎知道我想问什么,耳根有些发红,“爸爸他们出门了,顾翎今天有个节目要展出。”

    我心里苦涩,难怪呢。

    “那你怎么没去?”

    “哦,我今天有事,去不了”

    “顾翎表演呢,你不去她该多伤心”

    “我去了,你可能就不只是发高烧这么简单了”

    他这样说的我有些脸红,所以,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所以除了他没有其他人将我从浴缸里抱出来,所以……我被看光了????

    我想到这里,突然脸红的像一只番茄。

    “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退烧药不管用吗?”

    “不,没有,不是”我连忙否认。

    他突然把头凑了过来,贴在我的额头上,我第一次这么近的接触他,窒息的心脏忘了一拍,我惊奇的发现,他的睫毛可真长啊,就想一只扑棱翅膀的蝴蝶。

    “果然,烧还没有退,”

    我觉得此刻我要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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