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当王烨带着景小彤从刘天翰所在的审讯室走出之后他站在门口思索了一会儿对景小彤说：“小彤，你去帮我办件事。帮我去刑警队那边让他们帮我查一下尤兴发这几年的经历和社会关系。”
“好。”景小彤答应一声刚转身要走便转回来问了一句：“王老师，能问问为什么嘛？”
王烨笑了笑说：“也没什么，结合刘天翰的供词和我们刚刚梳理的杀人动机我有一个疑惑。郑元洲、尤兴发、麦宇航这三人对余雪容的仇恨由来已久，郑元洲已经开始了复仇，麦宇航那边还存疑，如果刘天翰刚刚说的调查结果没错的话，那么为什么尤兴发直到最近才要对余雪容下手。他既然连余雪容的常用密码都能摸的一清二楚，那就说明他在余雪容身边已经潜伏很长时间了并且已经完全获得了余雪容的信任。那他为什么要拖到最近才下手。既然现在刑警队那边找不到尤兴发谋杀的证据，那么我觉得如果解决了这个问题的话，很有可能会有意外收获。”
景小彤笑着说：“我明白了王老师，刘队长和窦以瞳都是最近才发现余雪容身上的秘密，而且他们也都先后采取了行动。郑元洲的秘密因为被刘队长发现所以有可能在这两天萌发杀人的动机，所以现在的调查重点应该就集中在郑元洲、尤兴发和麦宇航身上，是这个意思吧？”
王烨摇了摇手指说：“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我只是说在这三人身上现在还有一些疑点。我同意刘天翰的判断，之前试图伪造意外来杀人的应该就是尤兴发，但是想要找到指证他的证据很有可能就要先解答我之前的那个疑惑。郑元洲和麦宇航都受过良好的教育，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明显比尤兴发要高明很多的凶手在脑力和能力上的要求他们两个都能达到。我现在对他们两个都有些疑问需要解答。其一，当郑元洲知道他的复仇计划很有可能会功亏一篑之后他是否就放弃复仇了？还是会酝酿一个更危险的复仇计划。而麦宇航身上的疑点就更大了，作为一个被余雪容间接的毁掉了职业生涯的人他接近余雪容的目的恐怕并不单纯，但是为什么直到现在我们都没发现他采取什么行动？”
本来王烨准备等待景小彤从刑警队那边回来之后立刻就带她去找郑元洲的，但是没想到景小彤却为王烨带回来了一个意外的惊喜。经过刑警队那边的调查，他们发现郑元洲确实是不甘心这些年来自己苦心孤诣准备的复仇计划就这么功亏一篑。事实上在昨天下午他就给自己的助理打过电话，一些之前刑警队没发现的郑元洲的底牌开始暴露了出来。按照刑警队请来的专家们的说法，以现在的情势来看，郑元洲和余雪容的胜负尚在两可之间。看到这样的结论之后王烨微微一笑说：“既然他还留有后手那就说明他的计划还没有完全展开，很有可能我们现在看到的依然只是他计划的一部分。我们小看了他，不过这也就说明，直到现在他应该还是没有想要余雪容的命的打算。”
景小彤点了点头说：“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要先去会一会麦医生了？”
王烨摇了摇头说：“不，我们还是要去见一见郑元洲，不仅是他，窦以瞳我们也不能放弃。一则，我们要通过对他们的询问证实我们的判断。另一方面，以现有的证据来看，麦医生干净的让我有些难以置信。麦医生和这些人应该都有过不少接触，尤其是郑元洲据说跟麦医生的关系还不错，那么我们或许能从他们的身上找到一些麦医生的信息也说不定。”
当郑元洲见到王烨和景小彤的时候他显得很是镇定从容。王烨见到他之后第一句话就是：“我们的刘队长之前小看你了，现在我很想知道以你的角度来看，你留下的后手有几成把握能帮你完成你的复仇计划？”
“六成。”郑元洲毫不迟疑的说。
王烨点了点头：“看来对于你跟余雪容之间的博弈你已经反复推演了很多遍了是吧？”
“没错。”郑元洲说：“说句不谦虚的话，我比你们甚至比余雪容更早的就发现了她身边的那种危险的气氛。我猜到了最近在她的身上很有可能会发生一些我乐于见到的事情。我也反复的推敲过，如果有一天余雪容不能亲自掌控她的产业之后对我的影响。所以我能说，对于现在的情况，我很开心。”
“我有一个问题想知道，你对余雪容展开复仇的理由真的就只是基于‘父债子偿’嘛？”
郑元洲低头沉思了一阵之后说：“或许是吧，对于我来说，当年余景光的事，其实我并不是多么的恨他。原因很简单，作为一名商人我比谁都清楚，他当初开出的那么高的利率一定是有问题的。但是我还能说什么呢？财帛动人心啊，我当时没有经得起诱惑，最后搞得妻离子散还差点家破人亡。最后余景光付出了代价，本来我对他的恨已经没有多少了。但是当我看到余雪容利用余景光最后那点影响力又重新崛起之后，看看她的风光再看看我自己当时的落魄我就难以抑制自己内心的愤怒！当然了，我是一名商人，如果我的复仇行动最后能给我带来足够的利润，这种一举两得的事儿我何乐而不为呢？”
王烨点点头思索了一下之后问道：“今天到公寓之中的这几位，除了我跟余雪容之外，其他的几位都是在你决定复仇之后才认识的嘛？”
“没错。”
“我记得那几位之中你似乎只是同麦宇航的私人关系较好吧？”
“对。”
王烨盯着郑元洲说：“你刚刚还说你比所有人都更早发现了余雪容可能会面临危险，那我能问一句那个时候在这些人的身上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郑元洲笑了笑说：“当然可以，作为一个有心复仇的人，每一个出现在余雪容身边的人我都会稍稍的调查一下。你不妨猜一猜在我发现余雪容身边开始出现一些危险的苗头的时候谁开始走进余雪容的私人交际圈之中了？”
王烨轻呼了一口气说：“果然是窦以瞳嘛？”
“听刘队长说你是从省厅那边调过来的专家？”郑元洲说：“看来他应该不是在吹捧你。”
走出了郑元洲所在的房间之后，王烨径直走进了窦以瞳所在的房间。窦以瞳显得很是紧张，她的脸色苍白手指不自觉的互相搅动着。看到王烨带着景小彤走进来她不自觉的坐直了身子，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僵硬。王烨并没有急着坐下而是劈头盖脸的问了一句：“昨天去别墅的人之中有谁是你在担任余雪容的私人助理之前便认识的嘛？”
窦以瞳愣了一下之后才说：“有，尤哥是我一早就认识的。”
“你遭遇袭击那件事尤兴发知道嘛？”
“知道。”窦以瞳说：“我受伤之后不敢告诉家里人，是尤哥帮忙照顾的我。”
“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
“我上大学的时候跟同学合租的房子就在尤哥家的对门，有一次家里的电路出了点问题，我们几个女孩子怎么弄都弄不好，房东那时还在外地我们没办法了就只能找邻居帮忙，就这么就认识了。后来我们几个请尤哥吃了饭，就这样一来二去的就熟悉了，现在的工作也是尤哥帮忙介绍的。”
“你们两个私人关系怎么样？”
说到这里窦以瞳显得很是犹豫。这时景小彤瞄了瞄王烨之后用尽可能温和的语气问了问窦以瞳：“你觉得尤兴发这个人怎么样？”
窦以瞳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之后问道：“他......是个很好的人。表面上看起来是个很有活力很自信的一个人。我一开始一直认为他是个很阳光的人，他也一直都很照顾我。后来......”
景小彤笑着说：“没关系的，后来你们两个的关系有了变化吗？”
窦以瞳摇了摇头说：“没有，我曾经想过改变一下这种......兄妹关系，我曾希望我们两个的关系能更进一步，那时候我才知道他心里一直都有另一个人，可是那个人已经不在了。我怎么可能比得过一个已经不在了的人呢？所以......我放弃了，现在我们依然是兄妹的关系。”
“还有一个问题。”王烨问道：“你是怎么发现余雪容为陈磊伪造不在场证明的？”
这个时候窦以瞳再一次的沉默了。这时景小彤再次站出来问道：“是因为尤兴发嘛？”
过了好一会儿窦以瞳才点了点头说：“没错，我发现最近一段时间尤哥对余姐的行程非常的关注，而且我也感觉到了似乎余姐最近身上总会发生一些大大小小的意外。我也知道尤哥前女友的死跟余姐的父亲有很深的关系，所以我很怕尤哥会干出什么傻事。所以有一天我偷偷的跟踪了尤哥，但是我被尤哥发现了。他跟我说我多心了，如果他真的想对余姐动手的话他早就下手了。但是我总觉得他似乎有事没跟我说实话，然后我就想起了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所以我就调查了一下余姐和......那件事的关系。然后我就知道了。”
“余雪容为陈磊伪造不在场证明这件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郑总知不知道我不确定，尤哥不承认但是我认为他应该是知道的，麦医生是知道的，因为我在调查的时候找了麦医生帮忙。”
“最后一个问题。”王烨说：“你跟麦医生的关系很好嘛？”
窦以瞳想了想说：“麦医生是个很骄傲的人，我们两个的关系说不上好。但是......”说到这里窦以瞳斟酌了一下，似乎是在斟酌应该怎么表达，跟之前的犹豫不决不一样。“我毕竟是个女人，我能感觉到麦医生看我的眼光跟看别人是不一样的，我可以肯定他对我应该是有感情的。”
“好。”景小彤答应一声刚转身要走便转回来问了一句：“王老师，能问问为什么嘛？”
王烨笑了笑说：“也没什么，结合刘天翰的供词和我们刚刚梳理的杀人动机我有一个疑惑。郑元洲、尤兴发、麦宇航这三人对余雪容的仇恨由来已久，郑元洲已经开始了复仇，麦宇航那边还存疑，如果刘天翰刚刚说的调查结果没错的话，那么为什么尤兴发直到最近才要对余雪容下手。他既然连余雪容的常用密码都能摸的一清二楚，那就说明他在余雪容身边已经潜伏很长时间了并且已经完全获得了余雪容的信任。那他为什么要拖到最近才下手。既然现在刑警队那边找不到尤兴发谋杀的证据，那么我觉得如果解决了这个问题的话，很有可能会有意外收获。”
景小彤笑着说：“我明白了王老师，刘队长和窦以瞳都是最近才发现余雪容身上的秘密，而且他们也都先后采取了行动。郑元洲的秘密因为被刘队长发现所以有可能在这两天萌发杀人的动机，所以现在的调查重点应该就集中在郑元洲、尤兴发和麦宇航身上，是这个意思吧？”
王烨摇了摇手指说：“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我只是说在这三人身上现在还有一些疑点。我同意刘天翰的判断，之前试图伪造意外来杀人的应该就是尤兴发，但是想要找到指证他的证据很有可能就要先解答我之前的那个疑惑。郑元洲和麦宇航都受过良好的教育，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明显比尤兴发要高明很多的凶手在脑力和能力上的要求他们两个都能达到。我现在对他们两个都有些疑问需要解答。其一，当郑元洲知道他的复仇计划很有可能会功亏一篑之后他是否就放弃复仇了？还是会酝酿一个更危险的复仇计划。而麦宇航身上的疑点就更大了，作为一个被余雪容间接的毁掉了职业生涯的人他接近余雪容的目的恐怕并不单纯，但是为什么直到现在我们都没发现他采取什么行动？”
本来王烨准备等待景小彤从刑警队那边回来之后立刻就带她去找郑元洲的，但是没想到景小彤却为王烨带回来了一个意外的惊喜。经过刑警队那边的调查，他们发现郑元洲确实是不甘心这些年来自己苦心孤诣准备的复仇计划就这么功亏一篑。事实上在昨天下午他就给自己的助理打过电话，一些之前刑警队没发现的郑元洲的底牌开始暴露了出来。按照刑警队请来的专家们的说法，以现在的情势来看，郑元洲和余雪容的胜负尚在两可之间。看到这样的结论之后王烨微微一笑说：“既然他还留有后手那就说明他的计划还没有完全展开，很有可能我们现在看到的依然只是他计划的一部分。我们小看了他，不过这也就说明，直到现在他应该还是没有想要余雪容的命的打算。”
景小彤点了点头说：“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要先去会一会麦医生了？”
王烨摇了摇头说：“不，我们还是要去见一见郑元洲，不仅是他，窦以瞳我们也不能放弃。一则，我们要通过对他们的询问证实我们的判断。另一方面，以现有的证据来看，麦医生干净的让我有些难以置信。麦医生和这些人应该都有过不少接触，尤其是郑元洲据说跟麦医生的关系还不错，那么我们或许能从他们的身上找到一些麦医生的信息也说不定。”
当郑元洲见到王烨和景小彤的时候他显得很是镇定从容。王烨见到他之后第一句话就是：“我们的刘队长之前小看你了，现在我很想知道以你的角度来看，你留下的后手有几成把握能帮你完成你的复仇计划？”
“六成。”郑元洲毫不迟疑的说。
王烨点了点头：“看来对于你跟余雪容之间的博弈你已经反复推演了很多遍了是吧？”
“没错。”郑元洲说：“说句不谦虚的话，我比你们甚至比余雪容更早的就发现了她身边的那种危险的气氛。我猜到了最近在她的身上很有可能会发生一些我乐于见到的事情。我也反复的推敲过，如果有一天余雪容不能亲自掌控她的产业之后对我的影响。所以我能说，对于现在的情况，我很开心。”
“我有一个问题想知道，你对余雪容展开复仇的理由真的就只是基于‘父债子偿’嘛？”
郑元洲低头沉思了一阵之后说：“或许是吧，对于我来说，当年余景光的事，其实我并不是多么的恨他。原因很简单，作为一名商人我比谁都清楚，他当初开出的那么高的利率一定是有问题的。但是我还能说什么呢？财帛动人心啊，我当时没有经得起诱惑，最后搞得妻离子散还差点家破人亡。最后余景光付出了代价，本来我对他的恨已经没有多少了。但是当我看到余雪容利用余景光最后那点影响力又重新崛起之后，看看她的风光再看看我自己当时的落魄我就难以抑制自己内心的愤怒！当然了，我是一名商人，如果我的复仇行动最后能给我带来足够的利润，这种一举两得的事儿我何乐而不为呢？”
王烨点点头思索了一下之后问道：“今天到公寓之中的这几位，除了我跟余雪容之外，其他的几位都是在你决定复仇之后才认识的嘛？”
“没错。”
“我记得那几位之中你似乎只是同麦宇航的私人关系较好吧？”
“对。”
王烨盯着郑元洲说：“你刚刚还说你比所有人都更早发现了余雪容可能会面临危险，那我能问一句那个时候在这些人的身上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郑元洲笑了笑说：“当然可以，作为一个有心复仇的人，每一个出现在余雪容身边的人我都会稍稍的调查一下。你不妨猜一猜在我发现余雪容身边开始出现一些危险的苗头的时候谁开始走进余雪容的私人交际圈之中了？”
王烨轻呼了一口气说：“果然是窦以瞳嘛？”
“听刘队长说你是从省厅那边调过来的专家？”郑元洲说：“看来他应该不是在吹捧你。”
走出了郑元洲所在的房间之后，王烨径直走进了窦以瞳所在的房间。窦以瞳显得很是紧张，她的脸色苍白手指不自觉的互相搅动着。看到王烨带着景小彤走进来她不自觉的坐直了身子，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僵硬。王烨并没有急着坐下而是劈头盖脸的问了一句：“昨天去别墅的人之中有谁是你在担任余雪容的私人助理之前便认识的嘛？”
窦以瞳愣了一下之后才说：“有，尤哥是我一早就认识的。”
“你遭遇袭击那件事尤兴发知道嘛？”
“知道。”窦以瞳说：“我受伤之后不敢告诉家里人，是尤哥帮忙照顾的我。”
“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
“我上大学的时候跟同学合租的房子就在尤哥家的对门，有一次家里的电路出了点问题，我们几个女孩子怎么弄都弄不好，房东那时还在外地我们没办法了就只能找邻居帮忙，就这么就认识了。后来我们几个请尤哥吃了饭，就这样一来二去的就熟悉了，现在的工作也是尤哥帮忙介绍的。”
“你们两个私人关系怎么样？”
说到这里窦以瞳显得很是犹豫。这时景小彤瞄了瞄王烨之后用尽可能温和的语气问了问窦以瞳：“你觉得尤兴发这个人怎么样？”
窦以瞳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之后问道：“他......是个很好的人。表面上看起来是个很有活力很自信的一个人。我一开始一直认为他是个很阳光的人，他也一直都很照顾我。后来......”
景小彤笑着说：“没关系的，后来你们两个的关系有了变化吗？”
窦以瞳摇了摇头说：“没有，我曾经想过改变一下这种......兄妹关系，我曾希望我们两个的关系能更进一步，那时候我才知道他心里一直都有另一个人，可是那个人已经不在了。我怎么可能比得过一个已经不在了的人呢？所以......我放弃了，现在我们依然是兄妹的关系。”
“还有一个问题。”王烨问道：“你是怎么发现余雪容为陈磊伪造不在场证明的？”
这个时候窦以瞳再一次的沉默了。这时景小彤再次站出来问道：“是因为尤兴发嘛？”
过了好一会儿窦以瞳才点了点头说：“没错，我发现最近一段时间尤哥对余姐的行程非常的关注，而且我也感觉到了似乎余姐最近身上总会发生一些大大小小的意外。我也知道尤哥前女友的死跟余姐的父亲有很深的关系，所以我很怕尤哥会干出什么傻事。所以有一天我偷偷的跟踪了尤哥，但是我被尤哥发现了。他跟我说我多心了，如果他真的想对余姐动手的话他早就下手了。但是我总觉得他似乎有事没跟我说实话，然后我就想起了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所以我就调查了一下余姐和......那件事的关系。然后我就知道了。”
“余雪容为陈磊伪造不在场证明这件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郑总知不知道我不确定，尤哥不承认但是我认为他应该是知道的，麦医生是知道的，因为我在调查的时候找了麦医生帮忙。”
“最后一个问题。”王烨说：“你跟麦医生的关系很好嘛？”
窦以瞳想了想说：“麦医生是个很骄傲的人，我们两个的关系说不上好。但是......”说到这里窦以瞳斟酌了一下，似乎是在斟酌应该怎么表达，跟之前的犹豫不决不一样。“我毕竟是个女人，我能感觉到麦医生看我的眼光跟看别人是不一样的，我可以肯定他对我应该是有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