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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出行准备

    初秋将至,虽然午间仍旧觉得热,但早晚却有了凉意。

    甄茴早起兴致大起,给自己做了新鲜东西吃,小儿拳头般的疙瘩汤,里面放了菜和鸡蛋花,煮的时间短了,疙瘩里面还夹生,甄茴囫囵吃了,混了个肚饱。

    吃完饭,甄茴收拾了碗筷,顺手又将家里里里外外的打扫了一遍,直到连一片杂草也无,才停了手。

    陶罐里的花儿萎了,甄茴便出了门去,去山脚采了野菊,换了家里的插花——住在山脚下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出了门就是山,采个山花野草的,可谓是伸手既得。将来起了山雾,再去采个蘑菇什么的,也委实方便的很。

    待家里收拾完毕,甄茴端坐在木桌前,煞有介事的磨了墨,提着毛笔一阵写写画画。

    严襄凑过来,对着她的字迹一通讽刺,“哎呀,你这写的什么东西,看起来和砌房的砖头差不多,毫无风骨美感可言,好在还算齐整。”

    甄茴满头黑线,她还是小的时候上过两年兴趣班,后来又没有深入的去学习,当然不会写的有多好了。

    严襄见甄茴吃了瘪,心里窃笑布置,想继续品评她的字,只是嘴巴刚张开,又悄悄合上了,纸上的字不多,只有四个,“出行准备”。

    前俩字他认识,后面俩字,他一个自认为饱读诗书的才子,居然从未见过。

    严襄想问,又怕被嘲笑,甩着尾巴绕着甄茴转了两圈,到底还是忍不住,于是问道:“喂,甄茴,后面这俩字念啥,该不会写错了吧?”

    甄茴看了看自己写的字,眨眨眼睛,“没错啊,你不会不认识吧?”

    严襄气结,果然被她鄙视回来了,也罢,怪自己嘴欠。

    “难道你连准备二字都不认识,你不是大官之子吗,还是皇帝的高级保镖,不应该是个文盲啊?”

    严襄气得跳脚,“我从来不知道准备二字,居然这么写,我从小到大,没有一个夫子,这样教过我。”

    甄茴这才想起来,自己写的是简体字,他一个古人,不认识才正常,能认识才是有鬼。

    严襄伸出前爪,蘸了蘸墨汁,“欻欻”就把繁体字“準備”写了出来,“这才是准备的正确写法,到底谁才是文盲?”

    甄茴不打算和严襄纠缠这些细枝末节,便说道:“我自己写的字,我自己认识便好,别人认识不认识,跟我没关系。”

    论说话噎人,严襄永远不是甄茴的对手,因此自认倒霉的哼了一声,就趴在旁边,闭目养神去了。

    “喂,你这怎么还当起甩手掌柜来了?不帮我参详参详吗?我可是在为去京城做准备!这可是你的事情,如果你自己的都不上心,到时候可别怪我不帮你。”

    严襄一想,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于是掀了掀眼皮,“你把你想到的东西说来听听,你想不到的,我再做补充,行不行?”

    甄茴勉强同意了严襄很是敷衍的提议,说道:“我现在能想到的,无非是衣食住行四个字。”

    “那你具体说来听听。”

    “衣,就是衣服,咱们此行北上,天气越来越冷,你好歹有一身皮毛,我就得给自己准备两套厚衣服了。”

    “食,就是饮食,我们一人一虎,不知道何年月才能到京城,吃饭是个大问题,我到好说,你这种大胃王,总不能餐餐都饿着吧。”

    “这你不用担心,路上定有许多山,我饿了就自去猎食。吃饱了能顶好几天,不会太耽误咱们赶路的。”严襄认真回道。

    “哦,也是。第三就是住,住不是个大问题,只要身上有钱,小心不要错过宿头就好了。”

    “最后一个行字,我的打算是或租或买一辆骡子车,靠走的话,速度又慢,人还疲累,最重要的,你难免就要抛头露面。回头咱们有了车,车后安装个车厢,你往里面一躺,舒舒服服的,比个二世祖也不差啥。小的就坐在车厢外面,撵着骡子一路奔驰。”

    甄茴笑得见牙不见眼,严襄实在对她的笑点没法感同身受,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这是在笑啥?”严襄疑惑!

    “真没幽默感!”甄茴腹诽!

    “你说的都很重要,这几点都是需要后面我们仔细筹备的。我觉得很齐全了,我没有要补充的东西。”严襄开口说道。

    甄茴提起笔来准备记下严襄补充的内容,结果他竟没有要补充的内容,她不禁奇怪道:“喂,大王,你难道没有要补充的啊?”

    “没有,其实只要有钱,什么都好说。我估摸着咱们最少得准备二十两银子。”严襄说道,“等到了京城,我赏你一千两银子,够你花用几十年的了。”

    甄茴闻言,立刻又把毛笔提起来,“那再好不不过了,算你知恩图报。咱们口说无凭,立字为证吧。”

    严襄不满,“我是那出尔反尔的人哪?这么一点银子,你小爷我还不放在眼里!”

    甄茴敷衍的朝他拱了拱手,赞道:“尔真富贵也!”

    严襄闻言嗤笑,“甄富贵,那是你爷爷!我虽不才,也不敢认下你这么大的孙女。”

    甄茴面色不改的“哦”了一声,随后就端起砚台来,朝严襄一使劲,里面的墨水,立刻兜头撒了严襄一身。

    “喂,甄茴,你疯了,我昨晚才洗好的皮毛。”严襄气急。

    甄茴继续装傻,“抱歉,手滑了!我家的砚台是个临时工,我这就开除它!”

    严襄不懂甄茴佛调侃,顶着一身的墨水气哼哼地冲出门去。甄茴在后面哈哈大笑。

    严襄出了门来,忙不迭地往小河里一跳,一个猛子扎下去,一片浓黑顺着水流而下,洗了好久,才勉强露出以前的毛色来。

    甄茴站在岸上看笑话,“大王,既然下了水,就不要空手上来了,你把那小鲫鱼给我捉上几条来。”

    严襄冷哼一声,跳将起来,咬住甄茴的裤腿,使劲往下一扯,甄茴猝不及防,乐极生悲,一下子掉进水里,把河水砸起老高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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