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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搓衣板

    春深一愣,她也没料到迟屿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实打实的打了宁安郡主的脸。

    春深的脸色变得不好看起来。

    “怎么?还得让本公子将你请出去?”迟屿又问。

    “不用了,我自己有脚,会走。”

    春深气得头也不回地出了迟屿的书房,回到青玉居。

    “你怎么自己回来了?迟屿呢?他没和你一起来吗?”看见春深进了来,宁安放下手里摆弄的红盖头,跑到春深跟前,握着她的手,追问道:“迟屿呢?怎么没来?”

    “二公子不知道怎么回事,见了奴婢就是一阵阴阳怪气的损来损去,奴婢说了您叫他过来喝交杯酒,可是二公子不愿意过来,将我从书房打发了出来。”

    宁安被她的话吓到了,她松开握着春深的手,连连后退,“不可能,好歹我是个郡主,他怎么也得听我的,今天是我和他成亲的日子,他怎么可能不来陪我喝交杯酒呢?”

    “郡主,奴婢听闻,那江家的姑娘已经醒过来了,二公子也过去瞧过了。”

    宁安咬着下嘴唇,整张脸变得没有血色,姣好的面容也跟着狰狞起来,“肯定是那个江韶沅跟迟屿说了什么,迟屿才不过来的,这个江韶沅,自不量力地抢了本该属于我的正室夫人的位置不说,还那么矫情,居然在迟屿跟前说我的坏话,她是活腻了。”

    春深看着她,“那郡主您下一步打算?”

    宁安头抬得好好的,倨傲的样子说:“将我正室夫人的位置夺回来。”

    “可是,郡主,江家姑娘是正室,您是妾室,许多事,您都得听她的。”

    “笑话,我是郡主,她是臣子,她再怎么是正室,我,照样是皇室的郡主,她奈何不了我。”

    宁安的眼神里充斥着浓浓的杀气,春深在她身后,满意的笑了。

    宁安郡主招呼着春深给她换了衣裳,春深的一双灵巧的小手给她梳好了发髻,配上了金丝攒珠流苏簪子,换下的嫁衣被春深叠好收进了柜子里。

    宁安郡主摸了摸鬓角的珠翠,精致的妆容看不出她脸上原本的情绪,犹如戴上了一个华丽的面具,面具底下的情绪令人猜不透。

    春深扶着她再次来到了迟屿的书房。

    “是什么能让我的新婚夫君在书房寸步不离啊?”宁安郡主扭着纤细的腰肢,细碎的步子迈进书房门,语气中夹杂着讽刺。

    迟屿搁下手头上的书,眼神里划过一丝不悦,但祖母叮嘱他的话他还记着的,于是他客客气气地说道:“自然是读圣贤书的。”

    宁安郡主笑道:“读圣贤书读的让我的夫君忘了喝交杯酒?”

    迟屿目光落向窗外,又道:“郡主自是从小饱读诗书,满腹经纶,理应再多读读圣贤书才是,好明白一些道理,别强人所难才是。郡主要记得,人在做天在看。”

    宁安郡主忍着脾气,平缓地说道:“夫君教训的是,还请夫君挪步到我房里坐坐?”

    “不了,我还要温习书,你回去早点休息吧,不送。”

    宁安郡主咬咬牙,春深拉着她从书房退了出去。

    书房外,“你拉我做什么?”宁安郡主不满道。

    “若是奴婢再不将郡主您拉出书房,怕是您同二公子又是一场唇枪舌战,何不等二公子心情愉悦的时候,郡主再来找他呢?”

    宁安郡主嗤笑,目光瞥了一眼春深,嫌弃道:“以后自有他来找我求我的时候。”

    两人说完,就回了青玉居。

    迟风睡了一觉后,又来迟屿的书房里伺候着。

    眼下已是夕阳西下,一片金灿灿的余晖洒在院里,迟风端了一盏灯,进了书房。

    “二公子。”迟屿轻轻将等搁在桌前,迟屿的脸上落了一片温柔的暖光。

    “嗯。”迟屿应了一声,两眼的目光依旧停留在书上。

    “一会儿天黑的时候,您去夫人房里歇息吧,太夫人刚刚遣了张妈到我房里跟我说这事,他说您要是不到夫人房里歇息,她就处罚我。”

    “我知道了。”迟屿说道。

    天刚蒙蒙黑的时候,迟屿提了灯笼在迟屿前头走着引路,迟屿在迟风身后疲惫的打了个哈欠,到了玉笙阁门口,迟屿熄了灯笼,守在门口,“二公子,您进去吧。”

    迟屿轻轻推开玉笙阁的房门,沉重的木门“吱嘎”冒出一声略微刺耳的声音,迟屿走了进来,迟风在外头关上了门。

    玉萝看着迟屿来了,过来行了个礼,悄悄退出房去。

    “你怎么来了?”江韶沅早已换下了喜服,穿着睡袍坐在梳妆镜前梳头发。

    “我来瞅瞅不行?”

    迟屿嗤鼻,打量了一眼江韶沅。

    江韶沅小脸一红,语气强硬道:“瞅完了吧?可以出去了吧?”

    迟屿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出去干嘛?这是我的院子,我过来睡一觉,咋滴,不许啊?”

    江韶沅气冲冲地跑了过来,“什么?你今天晚上要在这儿睡觉?”

    迟屿点点头。

    “不行,当初成亲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江韶沅提溜着迟屿的衣领就往外拽他,“你出去,你去你书房睡去,这是我的房间。”

    “我就不。”迟屿冲她吐了吐舌,稳如泰山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江韶沅自然是提溜不起来他的,只能在一旁气得直跺脚。

    迟屿得意地双手环胸,看着江韶沅痞笑着。

    “迟屿,”江韶沅拿出来搓衣板,扔在地上,用手指了指那个搓衣板,一本正经地说:“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我就不走。”迟屿义正言辞道。

    “好。”江韶沅雪白如凝脂的手指拧上迟屿的耳朵,将他提溜起来,又指了指搓衣板,迟屿捂着耳朵叫痛,乖乖地跪在了搓衣板上。

    “迟屿,你听好,第一,你来玉笙阁住,我没意见,但是,我睡床,你睡地板你自己打地铺;第二,在外人面前我们至少要表现得很恩爱的样子;第三,老老实实的,别想着怎么整我。”

    迟屿大眼珠子瞪着她,气得一声不吭,膝盖底下传来一阵一阵的酸爽的疼痛感,迟屿恨不得跟江韶沅来一场男人之间的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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