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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往脸上贴金

    队长看了一眼远处,淡然地说:”没必要。”

    的确没必要,因为傍晚回去,队长就把南门希提溜到自己的帐篷一阵臭骂。

    骂得劈头盖脸,毫不留情啊,骂得他像灰溜溜的小兔子:“你想不想干,要是想干,明天就踏踏实实给我去工地上背矿石,写数据,化验,跟着大伙学。不想留就立马收拾东西给我滚蛋。我这一天天这心操的,要管你吃喝拉撒,还要防着你去当祸害。”

    “没有,姐夫,我真没有。姐夫,我冤啊。”一听说让他去背矿石,南门希一阵哀嚎:“我只是看雨珊瘦瘦小小的,帮她洗了两件衣服。我真没有做出格的。我这是做好人好事呢。”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就你这德行还能做好人好事了。我还不知道你,从出来到现在几个月了,除了拖后腿你干活别的什么,别的不说,你自己的衣服你洗过几件?”

    “不是,我不是没时间吗?”

    “要脸不?,你每天除了吃就是逛,你还没时间?明天必须准时起床,准时吃饭,准时上工,迟到一次,扣一百块生活费,迟到两天,扣五天。迟到三天,立马打电话给咱爸,让他接你回家。”

    “别呀,姐夫……”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能回去呀,我一会去,你那个弟妹就要逼着我洞房,看她那一堆。我只想吐啊。再跟她睡两次,我就得萎了……”

    “屁话……你当初干嘛娶她……”

    “天地良心啊!姐夫,我当初可没打算要她啊,我相中的是她二姨家的表妹呀。是我老爹你岳父拿着大棒槌,愣给我们打散的呀。他这个法西斯,这个暴君,是他断送了我的幸福啊。我可是他唯一的儿子啊,将来要替他传宗接代……”

    “少废话,没有咱爸,你算个屁啊!事情呢我已经给你说清楚了,是走是留你看着办!”

    “别呀,姐夫,手下留情啊!”

    “别废话,赶紧滚蛋……”

    南门希灰溜溜从帐篷里钻出来,眼望黑天,一声长叹,好像真地他就是一个被他老爹迫害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倒霉蛋儿。

    夜色中,不远处的那间帐篷里灯影闪烁,依稀有清亮悦耳的歌声飘出,飘过夜空,飘过树梢,飘过他的头顶,袅袅地许久才散去。

    他叹了口气,转过身,耷拉下脑袋沮丧地向自己的帐篷走。

    刚迈步,就直直的撞上缩在地上听帐篷根来不及走掉的汪洋和苏州。

    三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一时都悻悻地,有些尴尬。到底是汪洋机灵些,只见他两眼一闭,双手一伸,两只脚并在一起齐着往前蹦哒,边蹦哒边拉起长嗓,念念有词道:“梦游啦,梦游啦……”

    南门希却没有心思和他们逗闷子,哼了一声,幼稚,便绕过他们走掉了……

    夜色越来越暗,各种物像都渐渐失了,变成黑漆漆一片。

    第二天,天还不亮南门希就起床了,他自然是不会回去的,也自然知道这个时候,示弱是最好的选择。

    和大多数人一样,他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把控在肚子一夜的冒出的多余的水分放掉。于是,他沿着山坡向下走了两步,到了一个相对隐蔽的树后,刚想放水,就见前面人影一闪,一个娇小的倩影从草地上站起来,他赶紧闪到树后,眼见着雨珊拂了两下衣服,就飞快的踮起脚尖向不远处的帐篷的方向跑走去。

    雨珊还是穿着晚上睡觉时的吊带睡裙,露出她雪白的脖胫和胳臂。走出草地又露出她的白皙的小腿。粉白相称,更显柔和妩媚。

    见四周寂静无人,雨珊走了一半的脚步又拐了弯轻轻的跳到了正在向锅里添水的陈宾旁边,一把搂住陈宾的脖子,朝着他的唇畔吻去。

    陈宾微怔之后,便飞快地反客为主,准确有力地一把将雨珊搂住,双手并用,一只从她的宽大的领口探入,另一只则掀开她的睡裙,从她的裙底探入。瞬间,她白皙的大腿便全然裸露。白花花地晃着南门希的眼睛。晃着他的感觉神经,让他晕乎乎地呆住……

    等他回过神来,灶台边只剩下一个正在忙活着的陈宾,陈宾哼着小曲儿脸上带着一种满足的笑。

    南门希忽然觉得陈宾唇边的笑是那样的灼人,那样的刺目,刺得的眼睛生疼,灼得他的心口像油煎般痛。

    他呆立着不动,十分钟后,一个队员起来放水。看到他,毕恭毕敬的喊了声:“希公子。”两分钟后,又一个队员对他道:希公子。

    当第三个人再喊他希公子时,他怒了,公子哥吊儿郎当不学无术,当他听不出里面的羞辱,冲上去就是一拳。

    人家队员也是有脾气的,并且人家忍他也不是一天半天了。

    昨晚,当汪洋将南门希是队长的小舅子这个爆炸性新闻告诉给大家的时候,众人的眼瞪得比鹅蛋都大,怪不得南门希每天只是吃,只是睡。队长都只是吹胡子瞪眼发一通脾气,却从来不扣工资,从来是雷声大雨点小的,还以为南门希有出不得力的病。原来人家是吃嘛嘛香身体倍棒。照顾的原因仅仅因为他们是一家人啊。他们只知道队长是局长的女婿,却从不知道,这位南门希竟然是局长家正宗的公子。这帮年轻人都是爱憎分明的。原来出于同情让着他还可以,可是,你没病没灾的再让人让,便有了剥削自己利益的阶级敌人的感觉。

    自然,这希公子三个字便不止是调侃,更有着不满和嘲讽。南门希怎么会听不出来,于是冲冠一怒为称呼。几个人过来拉架,不小心触了霉头,

    直到南门希被打得头都大了一圈,陈宾才慢吞吞地找来队长。队长看着他类似的猪头,也没脸训斥大家,却不得不让他在营地歇息,同时给岳父打了电话,告诉他南门希受伤了,看他是不是把他接回家。

    没想到老爷子很大度也很开通,马上打电话给住在娘家的南门希的老婆,让她合理安排时间去进行亲切友好的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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