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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章:尘封,过往事

    075章:尘封,过去事

    沐狼见状立刻躲了过去,可那一把皮鞭却大有不依不饶之势,慕醉的身体随着皮鞭的动作逐渐转动,一瞬间所有的白光将沐狼包围。

    沐狼逃不出来,却似乎也并不会受伤,看到这一状况之后,他也逐渐停下来寻找着这些阵法的归处。

    最后在一个右边的小口找到了一丝破绽,他当即拔出腰间的刀对着那个小口凝聚内力刺过去。

    一瞬间刺过去。

    迸发出的法力渐渐散开,一瞬间迸发出的力量足以将两个人弹开,慕醉身体也向后落了过去,沐狼费了些力气站稳,方才一紧张看向慕醉。

    在她的头碰到一旁柱子之前的那一瞬间,他伸手接住了慕醉。

    慕醉的手一滑,手里的眼泪滴落到了自己的眼睛里。

    那一瞬间,那个固体永不融化的泪水竟然在这一刻瞬间液化,滴落到了她的眼睛里。

    她的意识,在那一刻不听使唤,陷入了另一个奇妙的境地。

    沐狼抱着一惊昏迷的她,走向了屋里,安置好之后,有些心疼的转身离开。

    这个他唯一见过与众不同的女子,心系之人不是他,细细说来确实有些伤感。

    不过,这一次,他不能再把她弄丢了,绝对不能。

    在慕醉的意识里,这里已经完全换了一个场景。这是一处不知名的街道,似乎是一个盛大的节日,各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不远处,两个白衣少年,一样的打扮,看起来与周围的人迥然不同,少年顽皮,却带了一股与众不同的仙气。

    她惊讶,那个高个子的男子竟然是温凉,那个稍微矮一点的女子,是那个温凉担心的小国师。

    温凉与她的关系倒是非同一般。

    两人一同走着,似乎在休息,有些气喘吁吁,终于到了集市的口,二人似乎要分道扬镳,最后到了街口,各自笑了一句:

    “你温凉”

    “你流微”温凉此话一出,让一边围观的慕醉不禁大惊,快要叫出声音的时候立刻用手捂住了嘴巴,原来,那个女子真的是……冥师。

    天下,人人得而诛之。

    温凉如此正义的人,怎么会同那个女子同流合污?

    只见他们继续说道:

    “耿耿星河欲曙天。”

    “秉烛夜游方空闲。”

    各自散开,而她也自然而然的选择跟着温凉,这里的人,穿着大都复古,难不成都是许多年前的事。

    那样的人,以我现在微末到一丝也不剩的法力,根本就不敢靠近。

    我没有说话,双手紧握,转身想要逃离这个梦魇。

    第三次在雪地上跌倒之后,我终于是昏倒,不再挣扎,闭上了双眼,接受着原本就该属于我的命运。

    果然,在他们眼里,狼妖,都该杀。

    再一次醒来时,是被周身的暖意叫起。

    这是一个竹木古朴的房间,身边一个简单的暖炉,白烟袅袅,温暖了空气。

    而我正在一张床上,身上是舒适的天蚕丝被。

    门“吱呀”一声打开,那个谦谦白衣的少年正从门外走进来,手中的托盘里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梅花粥,在我床边落座。

    将托盘放在床头的红漆桌案上,开口道:“姑娘,你醒了!”

    我有些愣神,但还是警觉的向床脚缩了缩,却见他笑了,抬手拿起桌上的碗向我伸了一点儿道:

    “姑娘,我并无恶意,只是救你而已,如今你气血两亏,不如先喝了这碗粥?”

    怎么?他竟察觉不到我身上的妖气吗?还是……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仅剩的一丝残魂,似乎下一刻就要凝聚不住消散开去。

    这样的一丁点法力,还怎能让人察觉呢?

    不过这样也好,起码性命是保住了。

    我伸手接过那碗粥,放在嘴边一口一口喝着,想要以此来保持身体的一点力气。

    “在下慕凌寒,敢问姑娘芳名?”

    他的声音再一次传来,卸去了生死戒备之后,仔细听来,那声音清冷温和,犹如高山之上汩汩流下的清泉,天籁一般动听。

    名字?我有名字,可是……

    不能说。

    于是,低头轻摇了两下。

    “不知?”他将头放低看向我,稍稍皱眉。

    我依旧摇头,将手里已经喝完的粥递给他,他伸手接了过去,思索着:“梅花树下初见,便叫你……阿梅如何?”

    “好”我点点头,送走了他,自己一个人坐在房间调息,开始凝聚自己的法力。

    这几日,他日日送粥,从不耽误一刻时辰,照料有加,我的伤也恢复的很快,法力凝聚得也越来越顺利。

    今日,我终于决定出门走走,辗转了两下来到了一处邻水的孤亭。

    隔水相望,那孤亭风景独特,在我眼里,便是西湖也难于媲美,可是比那风景更美的是湖上写字的人。

    白衣翩然,便是仙人下凡,也难有如此风姿,那一副画面似乎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将我完全吸引,欲逃,却无法自拔。

    我转身顺着水上架空的亭台来到了他身边,站在背后静静看着那纸上娟秀好看的字体,虽然没有见过,但我直觉那是一个很好看的东西。

    “阿梅可认得这字?”他忽然回头看向我问,回眸的一瞬,距离近在咫尺,甚至交互着呼吸。

    他的气息,不似外表一般清冷,温热之中夹杂着些许梅花的香味,格外好闻,缭绕在周身,馥郁缱绻,令人留恋。

    望进那一双美目,我第一次感觉到了心脏的跳动,因为面前对我照顾周到,不舍昼夜的男子。

    时间,不知不觉悄然流逝。

    而这样的场景我们没有一个人先行打破,只是觉得美好悄然即逝。我的脸上却不知何时竟有些发烫,不适之后,才悄然后退。

    却不小心踩住自己的衣角,眼看就要衰落,却又有一只手拖住了我的腰身,本以为会落进他怀里。

    却被他手上的力道悄然一转,平稳的站好,而与此同时他的身体向另一边侧过去,正好站在了我旁边。

    不知为何,心中慌乱的同时却也多了几分失落,第一次,觉得它无处安放。

    正无措时,他缓缓抬手抚上了桌子上的那一副字画,柔和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错了”我当时不知他所读的诗词是何意,只是冒然打断了他,认真的盯着他手上指着的几个字道:“是墙角数枝梅,凌寒依梅开。”

    “为何?”

    “因为此刻阿梅在这里,凌寒并不是独自一人啊!”

    当时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想的太多,直到听到他欲言又止的声音时我才疑惑的抬头。

    才发现,他的脸颊微微透着一点红晕,如山中凝雪染指天边晚霞,天地美景,竟凝缩于一处,清冷,美好。

    鬼使神差一般,吸引我忍不住抬手靠近,尽管遥远,却并不是不可企及。

    “阿梅,你,可会法术?”正在我将要碰到他的时候,他的身体轻轻后退了半步,忽然开口,说了一句不知从何处想起的话。

    我顿住动作,再将手放下,认真的看着他摇摇头。

    “那我教你如何?”他问。

    “阿……阿梅拜见师父。”我抱拳单膝下跪,虽有些受宠若惊却是答应的很畅快,许是因为好玩儿是因为……想。

    学武几日,偶感风寒,近来有些嗜睡,那一日隐隐约约觉得有一只手靠近了我的额头。

    温度冰凉,却是如凝雪一般舒服,因为狼的天性,我立刻伸手抓住了它,渐渐移到唇边。

    那一只手带着专属于他的香气,幽幽静静,于虚无缥缈之间包揽天下,却又漂浮于红尘之上,不染世间。

    我习惯性的伸出舌头舔了舔,那一只手好像受惊的小鹿一样瞬间缩回。

    这个动作却惊醒了还在梦中的我。

    我睁眼,看到了一个握着手发呆的他,才惊觉,那样一个傲世之人,竟也会有如此无措的一面。

    我好奇的凑上前去仔细观察他的脸,最后耿直的笑道:“师父,你脸红了?”

    他似乎猛然反应过来了什么,后退了一点离我稍远,却被我的另一句话弄的顿住动作,想说话又不敢言语。

    “师父,你耳朵也是红的。”

    “……”

    “……”

    “……”

    良久,他思索之后方才开口:“刚刚去外面栽种梅树,天气有些凉,不免挨了些冻。”

    “这样啊!”我似懂非懂的说着话锋一转道:“那今日午后师父可否带阿梅同去?”

    “可……”

    还不等他拒绝的话说出口,我就立刻跳下来冲出门,拿起了他常背的袋子,兴致勃勃的走向山中。

    那里,梅花林立,皆是这些日子以来他一颗颗亲手栽种。

    他说:他想恢复一下这片被苍狼王毁坏的山林;

    他说:总有一天这里会开满梅花;

    他说:他生平最爱,便是梅花雨。

    我抬眸,凝神看他:“好啊,那阿梅就给师父种满梅花,看梅花飞雨。”

    原来,温凉救的那个小女孩是她,原来,她可以认识温凉还有许多的渊源。

    可是,温凉为什么要说已经让流微因为他死了一次,不能再让她背负第二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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