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小说 > 绝处逢生之一品妃

第八章

    两人抄近道赶至镇上,在那里吃了晚饭,又买了些纸货、糕点和松香之类的祭奠东西就匆忙赶去村里。

    在回去的路上,两人互相劝慰。

    上官翎对陈根说回去之后一定要向陈观清道歉,缓和关系,好生把李氏安葬了,还执意分出一半银钱给他,算是花销。

    陈根勉强收下,说要与陈观清一同帮忙安葬王氏,也劝上官翎再不要作卖身葬母的打算。

    此刻,衙内坐于堂前,气急败坏,指着几个随从叫骂,“不长眼的东西,平时好生供养着你们,我遭人哄骗,你们却都瞎了狗眼,现在留你们又有何用?”

    一名随从,慌忙从地上爬起,走到他面前,小声说:“小爷不必动怒,小的这就带人去寻访他们,这次一定会带人回来,虽说我们不曾问得他们姓名,但只要吩咐下去,哪家最近死了人却是能问得出的,小娘子天姿国色,这次一定带回来让小爷好好享用,还请息怒呀!”

    衙内一想起上官翎天仙似的容貌和身段,才消了气,吩咐道:“既如此,你们几个连夜带人去找,务必赶在明日天黑前送到府上,如果带不回小娘子,你们也就不用回来了,哼……”

    听完,那人便匆忙带人出门去了。

    谁知,上官翎和陈根刚到村里,还没赶到家门前,就被几个村民拦下,道:“根儿,你家出大事了,也不知怎么回事,你爹已经撞墙而死,我们已报官府,但到现在无人问津,你快回家去看看吧!”

    一听这话,陈根慌忙奔去家里,而上官翎也紧跟着追了上去。

    现场已经被翻动过,陈观清和李氏遗体已被挪动抬放至院中,身上也被覆盖了一块白布,院里还有两名村民值守看护。

    陈观清额头出血,早已气绝身亡,脸部沾满灰烬,难以辨别,四肢蜷缩成一团,死状凄惨恐怖。而李氏这边,早已只剩下一副扭曲烧毁的骨架,黑漆漆一堆,就像几根烧火棍被随意堆放在一起,很是惨烈。

    上官翎看了一眼,就被吓得昏厥倒地。

    陈根嚎啕痛哭,在十多个村民的劝说下,这才恢复镇定。

    听说他们已报官府,害怕衙内闻讯赶至,陈根便乞求村民帮助,想连夜简略安葬掩埋,以防牵连到上官翎,也怕自己摊上官司。

    为首的村民听说王氏也死了,急忙前去家中察看,确定属于上吊自杀,这才报告村长,一起商议殓埋事宜。

    在陈根和上官翎的哀求和乞求下,村长这才央求村民帮忙殓葬三人遗体,不再宣扬和声张。

    就这样,在上百名村民的帮助下,他们连夜挖掘墓穴,不动烟火,不做道场,很快将王氏、李氏以及陈观清三人遗体葬在了村外不远的山丘上,直到天明才收拾返回村里。

    一回家,陈根就对上官翎说:“翎姐姐,村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很难瞒得过县衙上下,我偷了衙内的银两,而他垂涎你的姿色,我之所以这样匆忙殓葬,就是怕他闻讯赶至强行带你回去,我坐牢挨打不要紧,关键是你不能再入虎口,为今之计我们要快速离开这里,不然难逃厄运呀!”

    上官翎也知这一点,不敢久留,包了两件换洗衣裳,在院里跪拜祭奠一阵王氏,便跟随陈根火速往村外城郊走去,一路狂奔向前,生怕被人拦阻带回,一直奔走十多里地出了清远县地界才敢停下来歇息。

    他们前脚刚走,镇上早带人赶至村长家,询问最近死人殓葬的事情,听说最近连死了三口人命,急忙带去现场察看。

    赶到陈家和上官家已发现人去家空,这才断定衙内找寻的正是陈根和上官翎,一边派人堵塞各路出城要道,一边快马回报县衙。

    出城后的陈根和上官翎用过午饭,又匆忙赶路,临近天黑前就已走出随州城,每次都比衙内那边快人一步,只是他们两个不知道而已。

    衙内寻访未果,迁怒到村长,将他打骂一阵免了职,还不泄愤,暗中找人挖掘坟墓,把陈观清、李氏、王氏三人遗体刨出来,鞭挞暴晒三日,才丢弃不管,将那片区域列为禁域,不准任何人涉足,同时也找人私下巡守,坐等陈根和上官翎自投罗网,做得很绝,引起了不少村民的不满,但没人敢说不是。

    陈根和上官翎用从衙内身上偷取来的银两作盘缠,不敢乱花破费,只用它吃喝住店,吃些粗鄙饭食,住的也很简陋和便宜,刚出随州城就已花光了所有银钱。

    走出随州管辖范围,两人才放松戒备,随意漫无目的走着,吃喝靠沿途行乞讨要维持,一下没了目标和计划,过上了逃亡流窜的日子。

    一次偶然机会,上官翎路遇采购大米返回金平府城里的叔父上官荣雄,便带陈根一路同行,期间诉说了种种遭遇,取得同情,跟随去了府上。

    见到大娘韩氏,上官翎又是一阵哭诉陈情,上官一家同情他们的悲惨遭遇,便收留在舍下安住,供养吃喝。

    但好景不长,韩氏听出他们遭县衙追捕,一路潜逃至此,暗中找上官荣雄商议,想给他们些盘缠早早打发离开,免得受此牵连。

    “老爷,适才探听出他们惹恼清远县令衙内,被官差一路追捕到此,虽说作为大娘不该遣散离开,但我们也是平头百姓,万一被官府追查受到牵连,恐怕难逃一劫,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不如给他们些盘缠路费,送走便了,也算仁至义尽啊!”韩氏匆忙劝说,一脸的恐慌和畏惧。

    上官荣雄沉吟良久才说:“夫人所言不无道理,只是我与荣英也算同父异母亲兄弟,现在他孩儿蒙难投靠我等,叫我如何说得出口呀?这事真叫人作难呐!”

    韩氏趁势劝说:“是啊,我本不该说出这话,也知道老爷为难,但形势所迫我们也要为自身一家老小考虑打算呀?翎儿这孩子命苦,现在没了娘亲,又不知荣英兄弟下落,眼下确是最难光景,但我们也无能为力呀!”

    上官荣雄起身,在屋里踱步想办法,过了一阵,才叹口气说:“夫人暂且忍耐几日,等我想好对策再与你商量,翎儿刚来,一路奔波劳累,先在府上休养,等过些日子再作计较吧!”

    韩氏也不逼迫,唉声叹息退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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