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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家中

    孔蓉听了他的问话,在想着怎么回他,若说是姐姐让她来的,姐姐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打死她。但若说不是,又怕他又不理自己了。

    她眼睛滴溜溜转了几圈后,向陆岩说道:“难道公子认得我姐姐?我刚才是骑马出去玩的回府路上,经过了贵公子身边,看着公子面上有些寂寥,怕公子想不开,才一路随了公子前来。没想到公子竟是认识我姐姐的,也真是太巧了。”

    陆岩不知道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看她那左思右想怎么说的样子,只怕是真话的可能性甚小。但也懒得拆穿她,只对她说:“孔二小姐,你可回去告诉你姐姐,从今日起我不会再纠缠于她了,前几日强留她在陆府,如有冒犯之处,希望她不要介意。”

    孔蓉听了陆府两个字,猜测地问道:“什么?陆府?你,你竟是姐夫?”

    陆岩听了姐夫两个字,只觉这两个字仿佛刺痛了他的心,便说:“只怕你姐姐并不认同你管我叫姐夫。孔二小姐,告辞!”

    说完,打马狂奔而去。

    那孔蓉在他背后也打着马叫道:“姐夫,姐夫,你等等!喂,姐夫!”

    陆岩常和秦超钱书达二人在郊外打猎,马术极好,她哪里追得上他,转眼就看着他的影子在路上越来越远,越来越小。

    她看着他骑马而去的远远的背影,撅了撅嘴,只好止了马,掉转了马头缓缓返回孔府。

    回孔府路上,她一直在捉摸着她姐姐孔兰和这位姐夫陆岩的事儿,她看她姐姐的神情,似乎并不完全不爱这陆岩,看这陆岩的神情,似乎万意俱灰,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她前些日子听府里的程二娘说了姐姐已经被陆府休了的消息,那程二娘是五年前经了她父同学也就是现在的亲家陆老爷的介绍前来孔府的,程二娘说了那消息后,大家都在等着孔兰回家,不想一等就是十几日不再回来。孔家人俱都不知道缘由,心想难道陆家又改了心意,不再休孔兰了?

    没想到昨日晚上半夜三更的,见着了姐姐回来。她便以为姐姐这几日可能是没在陆府,去别处呆了几日。所以今日听那下人马江说有公子来找孔兰,她只觉得可能是别个公子。不想她打马前来探问,却知道了他便是陆岩。那陆岩的神情,也叫她甚为不解,他到底是对她姐姐有情还是无情?若是有情,因何又休了她。若是无情,因何又来找她,走时还那副神情?

    她猜来猜去也猜不出来,心想算了,还是亲自问姐姐这事才行。于是她加快了骑马的速度,一路狂奔着回到了孔府。

    到了府上,见厅里父亲母亲和自己的母亲孙姨娘俱都在了,姐姐还在屋里没出来。

    孔老爷看她来了,沉了一下脸说:“一早上又去哪里了?”

    孔蓉撒娇说道:“父亲,我早上还不能出个门了?”

    孔老爷又脸色铁青地说道:“你可知你姐姐来了?”

    孔蓉说:“当然知道,父亲忘记我现在住在姐姐的房间里了?她昨个半夜回来,快没把我吓死,我当进小偷了。”

    孔老爷又呵斥道:“你姐姐怎么还不过来?怎么还要我们都在这儿等到午饭时间才过来?”

    孙姨娘说道:“老爷,她姐的错,你骂她干嘛?”

    孔老爷说:“没让你说话。”顷刻又说道“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孔蓉撒娇说:“父亲您且消消气,动这么大火干嘛?我这就去叫姐姐来,我看姐姐是昨个太晚回来了,所以今日才起得晚了。”

    孔老爷气稍消了一些,说道:“快去叫她。”

    孔蓉立即跑开了去,那孙姨娘在后面说道:“你走着去,这么大姑娘了,还是一走路就跑,一点没个女孩子样。”

    孔蓉哪里听她,仍是一路小跑着,去了她姐姐房间。

    刚到孔兰房间便急急对孔兰说:“姐姐,你快去父亲那儿去,他正发火呢。”

    孔兰这才想起要请安的事,便急急地和孔蓉一起出了屋子,往父亲房间的厅堂走去。

    因听孔蓉说父亲发了好大的火,心想看来少不得要挨一番训了。

    走到了父亲房子的厅中,见厅里自家人俱都在了,父亲在来回踱步,母亲不安地站在一旁,孙姨娘和她那儿子孔谦在厅边也站着,一家人没一个坐着的。

    她刚到厅中,便快快走到父亲跟前,正欲躬身行礼,胳膊便被父亲的双手抬起,她抬了脸看父亲,只见他双眼泛红,心疼地看着她,以带着愧疚的声音对她说:“兰儿,为父让你受苦了。”

    孔兰看父亲如此反应,知他也已经知晓自己这一年来之遭遇。不禁也眼眶一红,说:“父亲,这是我命定的劫难,怨不得父亲。”

    她话音刚落,那边她母亲周氏揉了眼睛说道:“你可知这一年多你父为你失眠了好几个夜晚了,每日和我说起你,便难过许久不得开怀。”

    她母亲话音刚落,那边孙姨娘站在角落里发话了:“可不是嘛,老爷心疼你这个女儿,你以后出去,可得顾及他的脸面,尽量往人少的地方走了……”

    孔蓉打断了孙姨娘的话:“娘,您尽说什么胡话呢!”

    连孔谦也在那边责怪他母亲:“你可别说话了,去屋里呆着吧。”

    孙姨娘也不走,还是呆在厅堂,她老早想看孔兰的笑话了,今日这个让她舒心的日子,她怎么能回去独守空房?

    孔谦这时试探地对他父亲说:“父亲,要么我去找人打那陆岩一顿?他竟敢如此欺负我姐姐,胆子也太大了。”

    孔老爷说:“胡闹,那陆岩父亲和我师出同门,虽不是同一届的,但也相识多年,你去把陆岩打了,叫我以后怎么面对那陆太守?”

    孔谦说:“那姐姐就净吃这哑巴亏了?他既不喜欢姐姐,当时嫁过去就直接休了,让姐姐独守空闺一年再休,他这事做的,委实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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