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化解执念
“喂，妈...”刘凯颤抖地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儿子，怎么想起给妈打电话了？是不是没钱了？”
“不，不是，我...我就是想...”
“怎么吞吞吐吐的，没钱就跟妈说，知道你在外面工作忙，但是一定要吃好喝好，少吃方便面，不要和同事起争执......”
电话的另一边，刘凯的母亲开始了没完没了的唠叨。
“等一下，我只是想问你个问题。”刘凯慌忙阻拦，他知道，自己如果不打断她，她恐怕能说到明天早上。
“咋了，有啥想不通的？说出来让老妈给你参谋参谋。”
“我其实想问，你认识刘封吗？”
“刘封？刘封...好熟悉的名字，好像有这么个人，在哪听过呢，记不起来了有点儿，刘封...刘封...”
这时，电话另一边传来了刘凯父亲的声音：
“刘封嘛，我知道，不就是刘备的义子，后来因为没救关羽被刘备砍了。儿子，这点儿历史老爸还是懂的。”
刘凯满头黑线，这哪儿跟哪儿啊。
“不是，爸你别捣乱，我是问咱家有叫刘封的吗？”
老爸又开口了：“没有，咱自己家的事儿我能不知道？你那些堂兄弟里绝对没有叫刘封的。”
老妈问：“怎么了？你今天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我听这个名字耳熟，可能是你爸那边的远房亲戚吧。”
“没什么事...”
刘凯斟酌了一番，又试探性地问：“妈，我记得我小时候咱家年年领独生子女费，现在还有吗？”
“有，怎么没有，每年五百块呢，我就说你没钱了吧，还扯什么独生子女费，妈这就给你打一千。”
“就不是钱的事儿。”
“那你问什么独生子女费？难道你想要个弟弟了？”
刘凯一脸无语，这都什么家长，有点儿家长样子好不好。
“我是说国家都开放二胎政策了，还以为不发了，就是问问而已。”
“怎么可能不发，一个时代一个国情，该发就要发，他如果敢不发......”电话另一边，刘凯的母亲又开始长篇大论了。
“好了好了，我挂了，你们多休息，注意身体。”
“呼——”刘凯长舒一口气，赶紧挂了电话。
他每一次和老妈讲电话，都感觉不亚于经历一次战争。
刘凯眼神微凝，看来在爸妈的记忆中，哥哥刘封也是不存在的。
而自己原来的记忆里面也是没有刘封的，直到上星期他在梦里戴上那枚灰色戒指后，他的记忆里才出现了刘封。
在带上灰戒之前，刘凯以为自己是家中的独苗；而现在，他的记忆里多了一个哥哥，就是刘封。
但是，有关刘封的记忆，他也只记得小时候的事。
在他的记忆中，十二年前，刘封考上了外省的大学，自那之后刘封再也没有出现过，就像是...
消失了？
是它修改了我们所有人的记忆吗？
刘凯抬头望天，蓝天白云的背后好像有一只黑色的大手，牢牢掌控着这一切。
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人直接将刘封从世界中拎了出来，并抹除了这个世界上刘封存在所有痕迹，包括人的记忆。
这让刘凯想起了自己曾经看过的一部小说...
斩断因果线，世间无此人。
刘封就好像是被斩断了因果，所有原本应该认识他的人现在都不记得他是谁...
他被这个世界活生生地剔除了。
如果不是刘凯获得了灰戒，也不会记起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哥哥。
刘凯握紧拳头...
哥，你现在在哪里？
既然我想起了你，我就一定要找到你。
虽然“神”改变了他们的记忆，但是刘凯不相信，“神”能将哥哥在世上的所有痕迹全部抹去。
他决定，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后，他要立马回一趟老家，寻找小时候的记忆。
打定注意后，刘凯拿起了公文包，准备离开咖啡厅。
不对，我好像忘了什么...
王天军的灵魂呢？
我如果没有记错，他应该是被灰戒救下来了才对。
咖啡厅里还是一片混乱，警察已经来了，拉开了警戒线，正在围着王天军的尸体拍照，周围看热闹的人自动形成了人墙，也不管能不能看见，反正都在挤着探头看热闹。
刘凯四处找了一圈，没有发现王天军的灵魂。
他该不会变成厉鬼了吧？
他赶紧双手合十，冲着天拜了拜，神神叨叨地说：“王老师，你可不要回来找我啊，害死你的不是我，要找你就去找那个司机吧......”
“喂，小子，刘小子！”
突然，刘凯动了动耳朵，他好像听见了王天军的声音。
“王老师？你在哪呢？”
刘凯四处又找了找，还是看不到王天军。
难道我又看不见灵魂了，不应该啊...
“低头，你都快踩到我了。”
“哇！”刘凯低头一看，吓了一跳，慌忙后退...
只见一个红色的小人站在他的鞋前。
他蹲下去仔细看，这红色小人分明就是王天军。
小人通体都是红色，高度不足一扎，刘凯刚好能把他放在手心上，就像一个人形玩具，看起来十分小巧。
“王，王老师？”
“是我。”
“您，您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怎么能知道！！”王天军歇斯底里地吼着。
他虽然被灰戒救了下来，但说到底还是死了，死就死了吧，竟然灵魂还缩小了，他现在心里非常不爽。
“那...那您活不了了？”刘凯小心翼翼地问。
“你说呢...”王天军黑着脸，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身体都烂成那样了，活过来当僵尸吗？
刘凯问：“那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打算？呵...我还能有什么打算？”王天军苦笑。
“怎么了？我看你现在还不错啊，虽然灵魂变小了，但是你没有被吸入那个黑洞，应该不会再有人来找你麻烦了吧。而且灵魂应该没有寿命，你可以一直这样活下去，这可是永生啊......”刘凯越说越兴奋，如果不是怕痛，他自己都想去做一个自由的鬼魂了。
“小子，你想得太美好了。”
顿了顿，王天军说：“其实我在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七天的时间了。”
“什么意思？”
“从我变成灵魂的那一刻起，我就有了明悟，失去身体的灵魂是不能长时间存在的。”
“头七么？”
“没错，我头七那天，就是我灵智消失的那天...”
“灵智？那过了那一天你会变成怎样？”
“灵魂消散，或者...”
王天军阴森森地说：“变成厉鬼！”
“厉鬼？”刘凯浑身一哆嗦，“你还能变成那玩意儿？”
“不过你变成厉鬼身体应该会变大吧，不然身体还是这么小，那还算厉鬼吗？”刘凯转念一想，问道。
不知为何，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好笑的场景——
一个食指大小的小人站在地上，冲着他大喊“我要杀了你”，这实在是无法让人害怕起来啊。
“呃，我也不知道...”王天军满脸黑线，“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厉鬼是很可怕的，而且我也不愿意在死后还给这个世界添麻烦。”
“好吧，为了不让你变成厉鬼，你想让我做什么？”刘凯问。
“帮我化解执念。”
“儿子，怎么想起给妈打电话了？是不是没钱了？”
“不，不是，我...我就是想...”
“怎么吞吞吐吐的，没钱就跟妈说，知道你在外面工作忙，但是一定要吃好喝好，少吃方便面，不要和同事起争执......”
电话的另一边，刘凯的母亲开始了没完没了的唠叨。
“等一下，我只是想问你个问题。”刘凯慌忙阻拦，他知道，自己如果不打断她，她恐怕能说到明天早上。
“咋了，有啥想不通的？说出来让老妈给你参谋参谋。”
“我其实想问，你认识刘封吗？”
“刘封？刘封...好熟悉的名字，好像有这么个人，在哪听过呢，记不起来了有点儿，刘封...刘封...”
这时，电话另一边传来了刘凯父亲的声音：
“刘封嘛，我知道，不就是刘备的义子，后来因为没救关羽被刘备砍了。儿子，这点儿历史老爸还是懂的。”
刘凯满头黑线，这哪儿跟哪儿啊。
“不是，爸你别捣乱，我是问咱家有叫刘封的吗？”
老爸又开口了：“没有，咱自己家的事儿我能不知道？你那些堂兄弟里绝对没有叫刘封的。”
老妈问：“怎么了？你今天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我听这个名字耳熟，可能是你爸那边的远房亲戚吧。”
“没什么事...”
刘凯斟酌了一番，又试探性地问：“妈，我记得我小时候咱家年年领独生子女费，现在还有吗？”
“有，怎么没有，每年五百块呢，我就说你没钱了吧，还扯什么独生子女费，妈这就给你打一千。”
“就不是钱的事儿。”
“那你问什么独生子女费？难道你想要个弟弟了？”
刘凯一脸无语，这都什么家长，有点儿家长样子好不好。
“我是说国家都开放二胎政策了，还以为不发了，就是问问而已。”
“怎么可能不发，一个时代一个国情，该发就要发，他如果敢不发......”电话另一边，刘凯的母亲又开始长篇大论了。
“好了好了，我挂了，你们多休息，注意身体。”
“呼——”刘凯长舒一口气，赶紧挂了电话。
他每一次和老妈讲电话，都感觉不亚于经历一次战争。
刘凯眼神微凝，看来在爸妈的记忆中，哥哥刘封也是不存在的。
而自己原来的记忆里面也是没有刘封的，直到上星期他在梦里戴上那枚灰色戒指后，他的记忆里才出现了刘封。
在带上灰戒之前，刘凯以为自己是家中的独苗；而现在，他的记忆里多了一个哥哥，就是刘封。
但是，有关刘封的记忆，他也只记得小时候的事。
在他的记忆中，十二年前，刘封考上了外省的大学，自那之后刘封再也没有出现过，就像是...
消失了？
是它修改了我们所有人的记忆吗？
刘凯抬头望天，蓝天白云的背后好像有一只黑色的大手，牢牢掌控着这一切。
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人直接将刘封从世界中拎了出来，并抹除了这个世界上刘封存在所有痕迹，包括人的记忆。
这让刘凯想起了自己曾经看过的一部小说...
斩断因果线，世间无此人。
刘封就好像是被斩断了因果，所有原本应该认识他的人现在都不记得他是谁...
他被这个世界活生生地剔除了。
如果不是刘凯获得了灰戒，也不会记起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哥哥。
刘凯握紧拳头...
哥，你现在在哪里？
既然我想起了你，我就一定要找到你。
虽然“神”改变了他们的记忆，但是刘凯不相信，“神”能将哥哥在世上的所有痕迹全部抹去。
他决定，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后，他要立马回一趟老家，寻找小时候的记忆。
打定注意后，刘凯拿起了公文包，准备离开咖啡厅。
不对，我好像忘了什么...
王天军的灵魂呢？
我如果没有记错，他应该是被灰戒救下来了才对。
咖啡厅里还是一片混乱，警察已经来了，拉开了警戒线，正在围着王天军的尸体拍照，周围看热闹的人自动形成了人墙，也不管能不能看见，反正都在挤着探头看热闹。
刘凯四处找了一圈，没有发现王天军的灵魂。
他该不会变成厉鬼了吧？
他赶紧双手合十，冲着天拜了拜，神神叨叨地说：“王老师，你可不要回来找我啊，害死你的不是我，要找你就去找那个司机吧......”
“喂，小子，刘小子！”
突然，刘凯动了动耳朵，他好像听见了王天军的声音。
“王老师？你在哪呢？”
刘凯四处又找了找，还是看不到王天军。
难道我又看不见灵魂了，不应该啊...
“低头，你都快踩到我了。”
“哇！”刘凯低头一看，吓了一跳，慌忙后退...
只见一个红色的小人站在他的鞋前。
他蹲下去仔细看，这红色小人分明就是王天军。
小人通体都是红色，高度不足一扎，刘凯刚好能把他放在手心上，就像一个人形玩具，看起来十分小巧。
“王，王老师？”
“是我。”
“您，您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怎么能知道！！”王天军歇斯底里地吼着。
他虽然被灰戒救了下来，但说到底还是死了，死就死了吧，竟然灵魂还缩小了，他现在心里非常不爽。
“那...那您活不了了？”刘凯小心翼翼地问。
“你说呢...”王天军黑着脸，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身体都烂成那样了，活过来当僵尸吗？
刘凯问：“那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打算？呵...我还能有什么打算？”王天军苦笑。
“怎么了？我看你现在还不错啊，虽然灵魂变小了，但是你没有被吸入那个黑洞，应该不会再有人来找你麻烦了吧。而且灵魂应该没有寿命，你可以一直这样活下去，这可是永生啊......”刘凯越说越兴奋，如果不是怕痛，他自己都想去做一个自由的鬼魂了。
“小子，你想得太美好了。”
顿了顿，王天军说：“其实我在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七天的时间了。”
“什么意思？”
“从我变成灵魂的那一刻起，我就有了明悟，失去身体的灵魂是不能长时间存在的。”
“头七么？”
“没错，我头七那天，就是我灵智消失的那天...”
“灵智？那过了那一天你会变成怎样？”
“灵魂消散，或者...”
王天军阴森森地说：“变成厉鬼！”
“厉鬼？”刘凯浑身一哆嗦，“你还能变成那玩意儿？”
“不过你变成厉鬼身体应该会变大吧，不然身体还是这么小，那还算厉鬼吗？”刘凯转念一想，问道。
不知为何，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好笑的场景——
一个食指大小的小人站在地上，冲着他大喊“我要杀了你”，这实在是无法让人害怕起来啊。
“呃，我也不知道...”王天军满脸黑线，“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厉鬼是很可怕的，而且我也不愿意在死后还给这个世界添麻烦。”
“好吧，为了不让你变成厉鬼，你想让我做什么？”刘凯问。
“帮我化解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