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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洗耳恭听

    玄舞带着贺亦辰坐在轿中,很是惬意。

    在宫门口,透过微风吹拂起的轿帘,玄舞正看到站在道边的卫子苏,他身后万古长青的树也不及他的身姿挺拔,可那又如何呢?

    当俩人四目相对的时候,玄舞楞了一下,收回视线,轿帘及时的落了下来。

    玄舞觉得,再没有一种相遇,是有她此时和卫子苏的相遇尴尬了。

    此后的一段路,玄舞心如擂鼓,如坐针毡,忐忑的同时,更懊恼于卫子苏对她的影响。

    算算日子,距离上次见面,竟有十来日了......

    卫子苏上前几步,想追过去。

    却不知张兮若什么时候也跟了过来,喊了声:“子苏哥哥。”

    让卫子苏再迈不开步子。

    卫子苏看着张兮若脸上挂满泪痕,心里有些烦躁,也不知是烦她哭哭啼啼的模样矫情,还是烦她这时候的出现,但想到她家的事,不得不耐着性子问:“这是怎么了?”

    “我爹被判了斩立决,怎么办?子苏哥哥,您去跟皇上求求情,救救我爹吧!”

    卫子苏听后怔住了,不是判发配边关吗?怎么又成斩立决了?

    每次见卫子苏,玄舞的绪低落得显而易见,一直持续到回宅子,一直到夜间。

    因为每次卫子苏喜欢在夜间找她,这个不良的习惯让玄舞有些害怕夜晚的来临,同时又隐隐有些期待夜晚的来临。

    但想想最近一段时间的卫子苏,玄舞这种情绪才如寒风过境般,断了所有念想。

    为了令自己不再想她和卫子苏之间的事,玄舞临时决定,去幽冥司走一趟。

    这个决定是一个能让她热血沸腾的决定,因为那是一场冒险。

    去幽冥司,她必须将自己的神思和魂魄彻底从她的肉身抽离。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要来偷袭她,她是完全没有还手之力的。

    可在这个孤独无依的夜晚,玄舞想念她的大哥玄夜。

    如果不是玄冥司府出事,玄舞永远不知道她对玄夜的依赖有多深。深到只要孤单无助的时候,就想见到他,哪怕他是在阴朝地府,她也想跟过去瞧瞧。

    眼下单独行动,没有同伴能相助一二,实在是件凄凉的事。

    斟酌再三,玄舞决定找贺亦辰帮忙,如果死了,好歹还能有个收尸的人,不至于那么的凄凉。

    玄舞去找贺亦辰,结果很好,大晚上的,人竟然不在屋中,院里找了一圈,也没瞧见人。

    玄舞胸口有片刻剧烈的起伏,觉得贺亦辰实不是个靠谱的人,这么关键的时候竟然给她掉链子,须知收尸不成,哪怕是垫个背,也是重要的。

    细思又有些不放心,贺家也不是令人省心的地方!他养伤期间,玄舞自认付出了她此生最大的努力,怎么也不能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想着,玄舞已经朝贺家的方向去了。

    说起来,贺家,玄舞还未真正领教过。

    先前略微听贺亦辰提过,贺家乃是武林世家。

    不过看贺亦辰身手也不错,可见他那些兄妹们,也不是省油的灯,不然他不会伤得那般重。

    贺亦辰不喜欢贺家,但又不得不回贺家,有一个原由,那里还有她病重的父亲。

    但玄舞却觉得,贺亦辰不愿离开贺家,还有他的不甘,因为他爹是这一代的武林盟主。

    如果是玄舞,也不能就这么便宜别人,好男儿,就该志在四方!

    既然是武林世家,玄舞想,她现在去贺家,会不会见到一片刀光剑影的景象。

    但没有,平静的夜晚,贺家也不例外,至少站在院门外,听不到半点动静。

    可能是能住在皇城的武林世家,也遵循着起码的文明,不时兴打打杀杀。

    玄舞熟门熟路找到贺亦辰的屋子,里面漆黑一片,没有半点人气。

    疑惑间,不得不离开。

    可回宅子后,在他屋中等了又等,直到天泛了白肚,人还没回来。

    奇了怪了。

    好在玄舞留了后手,等到天亮还没见人,干脆取了他的血引。

    果真一路找到了人,人就在贺家,只是并不在他先前住的院里,而是被人锁进了一间暗室。

    估计在自家的暗室和别家的暗室不同,虽同是暗室,住着却比较踏实。

    虽然半死不活的躺在那里,不过从他躺的姿势来看,颓废中还透着点惬意。

    玄舞撬了门上机关,站他跟前半天他也没反应,便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咬牙说道:“脑子是个好东西,你怎么就不用呢?嗯?”

    贺亦辰一下立了起来,吡了一下牙,估计伤口很疼,但难掩喜色,用难以置信的口吻说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以为我这回死定了。”

    “上回为了救你,我连色相都牺牲了,你就是这样回报我救命之恩的?”玄舞说这话时,神色淡淡的。

    玄舞说的是他和萧墨之间的周旋,不想贺亦辰以为说的是他,气愤的说道:“怎么是你牺牲色相了,明明是我吃亏了,白白被你看了身子。”说完,又小声嘀咕了一句:“且还不想负责任。”

    “就你那千疮百孔的身子,倒我屋门口就算了,好心给你治伤,还需负更多的责任么?”

    被玄舞这么一说,贺亦辰很失落。

    玄舞说带他走,可贺亦辰不乐意,“我不走,不然就是死,我也死不瞑目。”

    玄舞没告诉他,人死都死了,瞑不瞑目都一样,区别仅在于死相好看与否。

    不过见他难得执着,玄舞索性坐了下来。

    暗室条件简陋,没有备茶和瓜子,玄舞只能干瘪瘪的拿手支了下巴,做出一幅洗耳恭听的模样。

    贺亦辰瞧她这模样,先是哎哎的叹了几口气,然后喃喃道:“你说说看,往日他们对我都客客气气的,怎么父亲病了不到一月,就翻脸不认人了呢?而且那人还是我的弟弟,虽然不是一个母亲,但也是亲弟弟吧?”

    “可能你在哪得罪了他们!”玄舞并不知道来龙去脉,胡乱猜着。

    贺亦辰哇哇叫道:“我得罪他们?打小我吃的用的,哪样不是留着给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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