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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失魂

    赵氏见她脸色苍白,忙一把扶住她,连问道,“妹妹哪里不舒服?用不用请大夫看看?”

    轻云稳定了情绪,对赵氏抱歉的笑笑,“我没事的,让嫂嫂担心了。”

    赵氏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异常才放了心。

    见小丫头恭敬的等在一边,赵氏厉声催促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回答我妹妹的问话?”

    “回禀夫人,大人交代过,如果夫人问起他,就说大人来自清远,姓林,名许岙。”

    直到紫翎进来,轻云还在震惊当中,而紫翎也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她的异样,而是惊讶的指着窗外,叫了一声,“林……林大哥?”

    对面的宴席可能结束了,林许岙站起来送客,自然被紫翎看的一清二楚。

    “小姐……”紫翎表情倏地变得雀跃起来。

    轻云狠狠瞪了她一眼,“不要乱说话,你哪有什么大哥?再胡说仔细你的皮!”

    走了大半年现在用这种方式宣告自己回来,轻云心口憋着火气,自己待他不薄,养条狗还知道摇尾巴对主人感恩,他这算什么?想让她记住自己救的人有多了不起吗?

    “大人说过要见我们吗?”轻云沉着脸问道。

    小丫鬟不知道轻云为啥突然间怒气冲冲,胆怯的摇了摇头,轻云见状,深吸口气说道,“嫂嫂,我见那边结束了,咱们也回去吧!”

    赵氏为人玲珑通透,发觉轻云的情绪变化,只是心里暗暗着急,难到新来的县太爷与她也有瓜葛?

    “妹子,今天太晚了,明日我和你三嫂去家里看你。”

    在大门口两人各自上了车,紫翎小心翼翼的观察轻云表情,大气不敢出。

    县令府外院书房,绿水阁里服侍的小丫环正回林许岙的问话。

    “她真的是这么说?”

    “是!”小丫鬟纳闷老爷为啥一句话问她好几遍,怕自己传错话,小丫头又一字不落的把轻云的话复诉一遍。

    “不要乱说话,你哪有什么大哥?再胡说仔细你的皮!”

    林许岙无力的挥挥手,“你下去吧!”

    夕阳西下,余晖将整间书房铺上一层金色,林许岙一直端坐在桌前,思绪万千。

    他以为自己安排的天衣无缝,轻云会留下来跟他叙叙旧,那么以后再有人敢打她的主意,就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脑袋有几分重,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宋轻云压根就不想跟他见面。

    要如何做才能跟宋轻云解释的清楚?

    “王爷!”刘延平叩了几下门,低声喊到。

    “进来吧。”

    “王爷,这是裕县三年来的账簿,属下全都看过,刘长春一共贪了近十万两银子。”

    林许岙阴沉着脸,“实数报给刑部,再查查这些银子的去向。”

    “是,就是掘地三尺,属下也会把它给挖出来。”

    “素衣什么时候能到?”

    “按照江决的说法,要先送柳姑娘回太原府探亲,估计还需三五日才能过裕县来。”

    “属下在西胡同给柳姑娘买了一座三进宅子,丫鬟仆人也安排好了,王爷您要不要过去再看看?”

    “西胡同?”林许岙眉头深锁,喃喃自语到。

    刘延平挑了挑眉头,自从江决把王爷找回来后,王爷的记忆时常有偏差,有时候会搞串一些事情,难道西胡同曾经出现在王爷的记忆里?

    “好,明日抽空我去看看。”

    林许岙拿起桌上一本书,翻了两下对出了门的刘延平喊到,“你回来!”

    刘延平不敢有半点怠慢,“是!”

    “我问你,如果一个人无缘无故不想见你,你会怎么办?”

    “王爷,怎么会无缘无故?这个人是不通人情,随意乱发脾气,无理取闹的吗?”

    “不是。”

    “那就是有原因,只是您没想到罢了。”

    刘延平内心有点小激动,听江决说,他是在一户农家里找到失踪半年有余的慕王爷,那家夫人姿容端庄,有闭月羞花之貌,难不成王爷对她动了凡心?

    “王爷,用不用属下去探探她的口风?”

    林许岙目光微冷,盯着满脸写着八卦的刘延平冷哼道,“出去!”

    刘延平灰溜溜出了屋,刚要找个地方躲躲,屋里传来令人发寒的命令,“在廊下候着。”

    刘延平不禁仰天长叹,自从一年半前王爷中毒失踪,他的脾气越来越古怪了。

    刘家村刘喜贵家,堂屋摆着一张八仙桌,桌上放着一坛酒,刘喜贵自斟自饮,喝的有点多。

    刘长柱进来,见他爹眼睛猩红,浑身酒气,就上前一把抢过酒杯,“爹,酒过愁肠愁更愁,你还是珍惜一下自己身子骨吧。”

    “呸!这点酒对我来说算个啥?你是怕我把好酒都喝光了,等你岳丈来没有拿得出手的酒招待,别管我,快把酒盅给我。”

    “爹,你喝的够多了,不然又怎会说出这番话?”刘长柱回头喊了声他媳妇,叫她烧壶茶进来。

    “长柱,爹真是老了,眼睛花了看不清楚人,这酒可是轻云孝敬我的,福满楼的玉壶春,五两银子一壶,嘿嘿,五两啊……她真舍得买啊……五两……”

    刘喜贵舌头发硬,说话也是含糊不清,整个人瘫坐在太师椅上又哭又笑,刘长柱见状,扶着他爹进了内室。

    等他爹睡着了,刘长柱才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灯下媳妇儿张氏正给孩子缝补衣服。

    他叹了口气,给自己倒了杯茶。

    “爹怎么一个人喝酒?你又为啥叹气?”张氏问道。

    “唉,爹是在后悔得罪了宋轻云,心里烦闷,作为长子无法替他分忧,我也只能叹气了。”

    张氏神色一暗,委屈说道,“我当初是怎么说的?爹骂我头发长见识短,说我鼠目寸光,我就认一个死理儿,宋轻云心肠不坏,爹拿了她多少东西,怎么能说翻脸就翻脸,不给自己留一点退路?”

    “现在说这些都晚了,今日县令大人请她去府里做客,这是多大的面子和福分,爹知道后半天没有说话,等午后见她平平安安回来,全村人都跑去恭贺她,你想爹的颜面何存?谁能想到她会有今天?”

    张氏沉默不语,公爹一向自负,听不得任何人的规劝,她身为儿媳妇说话更没有份量,若是听她一言,何苦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真不知道谁才是鼠目寸光。

    连日来的劳累过度让宋轻云病倒了,大嫂赵氏和三嫂许氏来看她,正碰上程管事出门送杨郎中离开。

    两人直奔轻云的房间,还未进门赵氏就急急说道,“都怪我粗心大意,昨日就觉的你不对劲儿,你也是,以前一个人时头疼脑热咬牙挺着,现在有哥嫂在,哪能让你再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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