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首遥远的童谣
杜恒条件反射地抓住那只手，回头发现是一个老头，满面红光，看样子酒气已经上头了。
“有事儿？”杜恒问道。
“你找白家寨？”
“您知道这个地方？”杜恒一下子有了兴致，毕恭毕敬地问。
“我这把岁数的人，什么没见过！”
“那您能跟我说说这个白家寨究竟在什么地方吗？”
老头侧过身子，双肘抵在吧台上，把手上的酒杯晃了晃。杜恒看见那个杯子里面的酒已经见底了，明白他的意思，一条信息换一杯酒，这老头还没醉！
“来两杯一样的。”杜恒对吧台小姐说。
老头笑呵呵地继续说道：“你问这些年轻人啊，他们当然不知道！你得问我，问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
杜恒无奈地附和称是，这老头还不进入主题！
过了一会儿，吧台小姐把两杯酒递了过来，杜恒让了一杯给老头，说：“敬岁月！”
老头喝了一口，才开始说：“这是我们这个年龄段的人的故事！”
“故事？”杜恒奇怪地问，“您是说这只是个故事？它存不存在仍是个未知数？”
“白家寨！最初不叫这个名字！它最初叫白鬼寨！60年代，它突然在村子里传开。”
“60年代的事？那如果这个地方不存在，它怎么能够空穴来风？”
“小子，你分析地很有道理，”老头一边享受着手里的酒，一边悠哉悠哉地说，“它能传开，是因为一个童谣！”
杜恒皱起眉头，开始怀疑老头年轻的时候是说书的，才能把“故事”委婉曲折化，现在整出一个童谣，后面大概是长篇大论。吧台小姐却在一边听得津津有味，问道：
“那个童谣怎么说的？”
老头一听，哈哈大笑：“童谣是这么讲的：夜迷离，月迷离，草路通幽灵，太阳匾下见南西，一千八百皇步路，朝南朝东，哈西哈西；山穷恶，水穷恶，魔鬼多少个？哪家婴童捣乱鬼，千方百计送鬼寨，或养或豢，米西米西。”
“这是什么意思？”杜恒不解地问老头，“你没有研究过？”
“研究？没人有这个胆量！但凡把这首童谣唱出来的孩子都会被家长骂，没人敢研究鬼怪神学，”老头不说道，“在那个年代不行，怪力乱神必须摈弃。”
没有错，在那个年代，大家只信仰一位伟人，科学观念是一切思想的主流。
杜恒对他的话相信了几分。
“给老先生再来一杯，”杜恒掏出现金，对吧台小姐说完转头朝老头点点，离开酒吧。
外面的风雨还是没有消停的迹象，即使有大量的雨水不停地流入窨井里，但路面上仍然积满了，一些店面的盆栽东倒西歪。杜恒从酒吧门口的挡雨棚下面迅速地跳到另一个下面，然后按原路返回酒店。
此次外出并不徒劳，但得到的线索也是扑朔迷离，那首童谣也许暗藏了白家寨的地理位置！
太阳匾是什么东西？皇步路指的是什么？杜恒拿出一直握在手里的那块泥土，心想，实验室里的那块泥土与这一块品性如此相同，是否都来自同一个地域？或许只是巧合？
杜恒一路心事重重，刚到酒店门口，兜里的手机马上响起标准的苹果铃声。罗一探发了一条短信进来，约他在酒店吃饭。他把手机塞进原位，立刻赶往约定地点。
一进去，发现餐桌上菜色十分丰富，许苏苏已经在大快朵颐，完全不顾形象。
“坐下来，”罗一探招呼道，“随便吃点。”
“这还随便啊？”杜恒吃惊道，“这顶我一个星期的伙食！”
“让你吃你就吃，这么多废话！”许苏苏不改对杜恒的成见。
“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罗一探说，“让你们陪我来广西找白方，人生地不熟的。”
“老大，这么多年了，白方瞒着我们很多事，虽然我现在很想揍他，但他也是我们兄弟，”杜恒心直口快地说，“而且他也欠我们一个解释。”
罗一探轻轻地嗯一声，光看着桌子上色香味俱全的菜系喝酒。
杜恒见他不说话，故意把上身往前倾，说：“你们知道我刚才在外面了解到什么吗？”
“别扯废话！”许苏苏说道。
罗一探默认笑一下。
杜恒看他们已经统一战线，尴尬地继续说：“这个白家寨的历史能追溯到上个世纪60年代，而且关于它的传闻有一首童谣作为佐证，可惜没人研究过。”
“什么童谣？”许苏苏问。
杜恒看了她一眼，没理她，而是面向罗一探把酒吧老头的话原原本本地复制了一遍。
“这个案子越来越有意思了，”罗一探说，“这首童谣极像是一副路线图！”
“没错，我也是这样想的。此外，”杜恒说着拿出一块面巾团放在掌心轻轻地打开，是那块泥土。
“我在酒吧喝酒时，进来一个男子，他走后落下了这块泥土。”
许苏苏吊着脖子看向杜恒的掌心，疑虑道：“这好像是……”
“没错，这块土壤与在白岷车上发现的那块，品性一样！”
“什么土壤？你怎么从没跟我报告过？”罗一探问。
“老大，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啊！”
罗一探郁闷地点点头，不得不承认，杜恒是干练的手下，而且还是个有文化的流氓。
“老大，我明天需要去一趟县地质局，查一查大圩镇乃至整个县的地质土壤分布情况。”
“这也是一条线索！”罗一探转头对许苏苏说，“明天我们分头行事，郊外不方便，阿恒跟我过去，地质局就交给你吧。”
我去，护花使者让你当了！杜恒心里暗想。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三个人各自回房间休息。第二天清晨，跟天气预报所预测的一样，大雨已经转小雨，许苏苏早早去了地质局，罗一探和杜恒收了两件雨衣和一副望远镜，驱车出了地下车库，欲前往郊外。
这时，一个电话打进罗一探的手机。他接通电话后，里面传出噼里啪啦的响动，随后徐国态的声音出现了。
过了一会儿，罗一探允诺了什么后便挂掉电话，面色凝重地说：“徐队那边出了个案子，希望我们也过去看看。”
“那郊外不去了？”
“案发现场刚好也在郊外，我们导航过去。另外，白方的事我们请他费心了，现在也该礼尚往来。”
理所应当！杜恒不置与否，看着车子穿梭在大街小巷里，三十几分钟后进入县城郊外，由于案发现场是在一处河滩，徐国态让他们把车停在公路上，然后才小跑过去。
“这不是我们的辖区，也不是我们的案子，待会儿别出风头。”罗一探提前给杜恒打了镇定剂。
“明白。”
到了现场，徐国态马上招呼他们进入警戒线。罗一探和杜恒放慢脚步，这个案发现场的位置本身就存在很大的危险性。一具裸尸处在的位置在一处山坡下，另一边是一条河流，渡过河流，抬头45°对面是一条盘山公路。
现场勘察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完成！
“这算是我们第一次合作办案，”徐国态笑容可掬地对罗一探说，“已经拍过照片，你们先看看尸体吧。”
罗一探和杜恒绕过徐国态，这次目光巡视了整个案发现场，首先要确定的是，死者是自杀还是他杀，或者是意外事件。
尸体是男性，年龄目测在25岁到28岁之间，一丝不挂，除了头发，全身的皮肤十分白皙，光溜溜像是一条泥鳅，它面朝东南方向侧躺，背部靠着一块篮球大小的岩石，双手上举埋在泥土里。
杜恒抬头看向旁边的山坡，上面有一个豁口，然后从一个警员手里借过一副塑胶手套，蹲在尸体旁边按捺它的头部，过了一会儿，他就发现不对劲，尸体的右脑位置有一块棒球大小的圆形凹陷。
“尸体是从山坡上被冲到这里的，这里只是第二现场，”杜恒站起来说，“是他杀。”
“主体现场不用再看了！这么大的雨，什么痕迹都没了，他是死于颅骨损伤，”一个法医指着山坡上，有些不客气地对杜恒说道，“两只耳洞都有泥沙，凶手把尸体埋在山坡上，但是山体滑坡把它冲下来。”
杜恒同意他的说法，但是死者的衣物哪里去了？难道凶手有意隐藏他的身份？
这时，他发现尸体双脚不对劲，它的脚趾骨骼变形，严重收拢。
“你检查了下面没有？”杜恒问那个法医。
“哪里？”
杜恒指了指裸尸下体。
“没有，运回去再做全面检查。”
杜恒听后蹲下去，用手扳开裸尸两片臀大肌，暴露出一条臀沟。所有的刑警马上围了过来，看着他的动作，突然，所有人都一阵恶心。
杜恒用手指撑开尸体的肛门，一股酸臭的液体马上从里面流了出来，正要滴到地上时，杜恒立刻从法医手里拿过一个塑料试管接住液体。
“死因：在颅骨损伤的基础上，性兴奋导致脑缺氧致死！”杜恒把装了液体的塑料试管塞进法医的怀里说，“小心点，里面可能是精Y。”
“精Y？”法医对着试管端详一会儿，放进物证袋。
“对，死者是被奸杀的，”杜恒说，“死者的括约肌严重受损，双脚的脚趾收拢在一起，这是长期穿高跟鞋所导致，死者生前是一个伪娘！也是一个同性恋！”
“这精Y是凶手留下的？”
“确定、对比精Y遗留和颅骨破损的时间就知道了，但这是你的工作。”
“能不能预测死者生前的身份？”徐国态在一旁问工作人员。
“完全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证明死者的身份，”工作人员回答道，“到时候需要拍照片贴公告让别人来认。”
“守株待兔不如主动出击，”杜恒有些忘乎所以、口无遮拦地说，“日常生活能见到多少个喜欢女性打扮、浓妆淡抹的男人？一种新奇动物的出现，见过的人肯定印象深刻，而且死者生前把阴mao都剃掉了，应该是在夜店工作，失序的人上不了台面。”
徐国态听后，哈哈大笑，转身对罗一探说：“不需要我们出手了，这小子年轻有为。”
罗一探附和地笑了笑。
杜恒做事虽然谨慎，却终究不能左右逢源。
半个小时后，尸体被运往县局，徐国态坐上罗一探的车也跟了过去。一路上，罗一探和杜恒说说笑笑，却没有发现徐国态坐在后座上透过后视镜看着杜恒，心里似乎暗藏了一丝悸动！
“有事儿？”杜恒问道。
“你找白家寨？”
“您知道这个地方？”杜恒一下子有了兴致，毕恭毕敬地问。
“我这把岁数的人，什么没见过！”
“那您能跟我说说这个白家寨究竟在什么地方吗？”
老头侧过身子，双肘抵在吧台上，把手上的酒杯晃了晃。杜恒看见那个杯子里面的酒已经见底了，明白他的意思，一条信息换一杯酒，这老头还没醉！
“来两杯一样的。”杜恒对吧台小姐说。
老头笑呵呵地继续说道：“你问这些年轻人啊，他们当然不知道！你得问我，问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
杜恒无奈地附和称是，这老头还不进入主题！
过了一会儿，吧台小姐把两杯酒递了过来，杜恒让了一杯给老头，说：“敬岁月！”
老头喝了一口，才开始说：“这是我们这个年龄段的人的故事！”
“故事？”杜恒奇怪地问，“您是说这只是个故事？它存不存在仍是个未知数？”
“白家寨！最初不叫这个名字！它最初叫白鬼寨！60年代，它突然在村子里传开。”
“60年代的事？那如果这个地方不存在，它怎么能够空穴来风？”
“小子，你分析地很有道理，”老头一边享受着手里的酒，一边悠哉悠哉地说，“它能传开，是因为一个童谣！”
杜恒皱起眉头，开始怀疑老头年轻的时候是说书的，才能把“故事”委婉曲折化，现在整出一个童谣，后面大概是长篇大论。吧台小姐却在一边听得津津有味，问道：
“那个童谣怎么说的？”
老头一听，哈哈大笑：“童谣是这么讲的：夜迷离，月迷离，草路通幽灵，太阳匾下见南西，一千八百皇步路，朝南朝东，哈西哈西；山穷恶，水穷恶，魔鬼多少个？哪家婴童捣乱鬼，千方百计送鬼寨，或养或豢，米西米西。”
“这是什么意思？”杜恒不解地问老头，“你没有研究过？”
“研究？没人有这个胆量！但凡把这首童谣唱出来的孩子都会被家长骂，没人敢研究鬼怪神学，”老头不说道，“在那个年代不行，怪力乱神必须摈弃。”
没有错，在那个年代，大家只信仰一位伟人，科学观念是一切思想的主流。
杜恒对他的话相信了几分。
“给老先生再来一杯，”杜恒掏出现金，对吧台小姐说完转头朝老头点点，离开酒吧。
外面的风雨还是没有消停的迹象，即使有大量的雨水不停地流入窨井里，但路面上仍然积满了，一些店面的盆栽东倒西歪。杜恒从酒吧门口的挡雨棚下面迅速地跳到另一个下面，然后按原路返回酒店。
此次外出并不徒劳，但得到的线索也是扑朔迷离，那首童谣也许暗藏了白家寨的地理位置！
太阳匾是什么东西？皇步路指的是什么？杜恒拿出一直握在手里的那块泥土，心想，实验室里的那块泥土与这一块品性如此相同，是否都来自同一个地域？或许只是巧合？
杜恒一路心事重重，刚到酒店门口，兜里的手机马上响起标准的苹果铃声。罗一探发了一条短信进来，约他在酒店吃饭。他把手机塞进原位，立刻赶往约定地点。
一进去，发现餐桌上菜色十分丰富，许苏苏已经在大快朵颐，完全不顾形象。
“坐下来，”罗一探招呼道，“随便吃点。”
“这还随便啊？”杜恒吃惊道，“这顶我一个星期的伙食！”
“让你吃你就吃，这么多废话！”许苏苏不改对杜恒的成见。
“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罗一探说，“让你们陪我来广西找白方，人生地不熟的。”
“老大，这么多年了，白方瞒着我们很多事，虽然我现在很想揍他，但他也是我们兄弟，”杜恒心直口快地说，“而且他也欠我们一个解释。”
罗一探轻轻地嗯一声，光看着桌子上色香味俱全的菜系喝酒。
杜恒见他不说话，故意把上身往前倾，说：“你们知道我刚才在外面了解到什么吗？”
“别扯废话！”许苏苏说道。
罗一探默认笑一下。
杜恒看他们已经统一战线，尴尬地继续说：“这个白家寨的历史能追溯到上个世纪60年代，而且关于它的传闻有一首童谣作为佐证，可惜没人研究过。”
“什么童谣？”许苏苏问。
杜恒看了她一眼，没理她，而是面向罗一探把酒吧老头的话原原本本地复制了一遍。
“这个案子越来越有意思了，”罗一探说，“这首童谣极像是一副路线图！”
“没错，我也是这样想的。此外，”杜恒说着拿出一块面巾团放在掌心轻轻地打开，是那块泥土。
“我在酒吧喝酒时，进来一个男子，他走后落下了这块泥土。”
许苏苏吊着脖子看向杜恒的掌心，疑虑道：“这好像是……”
“没错，这块土壤与在白岷车上发现的那块，品性一样！”
“什么土壤？你怎么从没跟我报告过？”罗一探问。
“老大，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啊！”
罗一探郁闷地点点头，不得不承认，杜恒是干练的手下，而且还是个有文化的流氓。
“老大，我明天需要去一趟县地质局，查一查大圩镇乃至整个县的地质土壤分布情况。”
“这也是一条线索！”罗一探转头对许苏苏说，“明天我们分头行事，郊外不方便，阿恒跟我过去，地质局就交给你吧。”
我去，护花使者让你当了！杜恒心里暗想。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三个人各自回房间休息。第二天清晨，跟天气预报所预测的一样，大雨已经转小雨，许苏苏早早去了地质局，罗一探和杜恒收了两件雨衣和一副望远镜，驱车出了地下车库，欲前往郊外。
这时，一个电话打进罗一探的手机。他接通电话后，里面传出噼里啪啦的响动，随后徐国态的声音出现了。
过了一会儿，罗一探允诺了什么后便挂掉电话，面色凝重地说：“徐队那边出了个案子，希望我们也过去看看。”
“那郊外不去了？”
“案发现场刚好也在郊外，我们导航过去。另外，白方的事我们请他费心了，现在也该礼尚往来。”
理所应当！杜恒不置与否，看着车子穿梭在大街小巷里，三十几分钟后进入县城郊外，由于案发现场是在一处河滩，徐国态让他们把车停在公路上，然后才小跑过去。
“这不是我们的辖区，也不是我们的案子，待会儿别出风头。”罗一探提前给杜恒打了镇定剂。
“明白。”
到了现场，徐国态马上招呼他们进入警戒线。罗一探和杜恒放慢脚步，这个案发现场的位置本身就存在很大的危险性。一具裸尸处在的位置在一处山坡下，另一边是一条河流，渡过河流，抬头45°对面是一条盘山公路。
现场勘察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完成！
“这算是我们第一次合作办案，”徐国态笑容可掬地对罗一探说，“已经拍过照片，你们先看看尸体吧。”
罗一探和杜恒绕过徐国态，这次目光巡视了整个案发现场，首先要确定的是，死者是自杀还是他杀，或者是意外事件。
尸体是男性，年龄目测在25岁到28岁之间，一丝不挂，除了头发，全身的皮肤十分白皙，光溜溜像是一条泥鳅，它面朝东南方向侧躺，背部靠着一块篮球大小的岩石，双手上举埋在泥土里。
杜恒抬头看向旁边的山坡，上面有一个豁口，然后从一个警员手里借过一副塑胶手套，蹲在尸体旁边按捺它的头部，过了一会儿，他就发现不对劲，尸体的右脑位置有一块棒球大小的圆形凹陷。
“尸体是从山坡上被冲到这里的，这里只是第二现场，”杜恒站起来说，“是他杀。”
“主体现场不用再看了！这么大的雨，什么痕迹都没了，他是死于颅骨损伤，”一个法医指着山坡上，有些不客气地对杜恒说道，“两只耳洞都有泥沙，凶手把尸体埋在山坡上，但是山体滑坡把它冲下来。”
杜恒同意他的说法，但是死者的衣物哪里去了？难道凶手有意隐藏他的身份？
这时，他发现尸体双脚不对劲，它的脚趾骨骼变形，严重收拢。
“你检查了下面没有？”杜恒问那个法医。
“哪里？”
杜恒指了指裸尸下体。
“没有，运回去再做全面检查。”
杜恒听后蹲下去，用手扳开裸尸两片臀大肌，暴露出一条臀沟。所有的刑警马上围了过来，看着他的动作，突然，所有人都一阵恶心。
杜恒用手指撑开尸体的肛门，一股酸臭的液体马上从里面流了出来，正要滴到地上时，杜恒立刻从法医手里拿过一个塑料试管接住液体。
“死因：在颅骨损伤的基础上，性兴奋导致脑缺氧致死！”杜恒把装了液体的塑料试管塞进法医的怀里说，“小心点，里面可能是精Y。”
“精Y？”法医对着试管端详一会儿，放进物证袋。
“对，死者是被奸杀的，”杜恒说，“死者的括约肌严重受损，双脚的脚趾收拢在一起，这是长期穿高跟鞋所导致，死者生前是一个伪娘！也是一个同性恋！”
“这精Y是凶手留下的？”
“确定、对比精Y遗留和颅骨破损的时间就知道了，但这是你的工作。”
“能不能预测死者生前的身份？”徐国态在一旁问工作人员。
“完全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证明死者的身份，”工作人员回答道，“到时候需要拍照片贴公告让别人来认。”
“守株待兔不如主动出击，”杜恒有些忘乎所以、口无遮拦地说，“日常生活能见到多少个喜欢女性打扮、浓妆淡抹的男人？一种新奇动物的出现，见过的人肯定印象深刻，而且死者生前把阴mao都剃掉了，应该是在夜店工作，失序的人上不了台面。”
徐国态听后，哈哈大笑，转身对罗一探说：“不需要我们出手了，这小子年轻有为。”
罗一探附和地笑了笑。
杜恒做事虽然谨慎，却终究不能左右逢源。
半个小时后，尸体被运往县局，徐国态坐上罗一探的车也跟了过去。一路上，罗一探和杜恒说说笑笑，却没有发现徐国态坐在后座上透过后视镜看着杜恒，心里似乎暗藏了一丝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