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黑色的影子慢慢地在墙上攀爬，苏知暖起初没有注意，直到光线被遮挡，她才如梦方醒，惊喜道：“大叔？”
然而，来人并不是殷天。苏知暖回头看见白昀在身后怪笑着，她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蹙眉问道：“怎么是你？你的事情处理完了？”
“哦，是的，处理完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只有他大惊小怪的。”白昀耸耸肩。
这个人到了晚上讲话就奇奇怪怪的，苏知暖回想起上次他们一同讨论陈婉青的事，后来不知为什么自己就莫名其妙有了杀人的冲动，她直觉想快点结束他们的闲聊：“那你早点休息吧。”
“你是不是喜欢那个神出鬼没的殷天？”
这已经是继管力宣之后第二次有人问这个问题了，苏知暖不耐烦地说道：“我不知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无聊？”
“女人就是喜欢口是心非，”白昀语带嘲讽，“你的心事就差写在脸上了。”
苏知暖有点不太高兴了：“难怪没有人喜欢你，你妈妈没教过你别猜女人心事吗？”
白昀用桃花眼瞄了苏知暖一眼，平心而论他的相貌很出色，这一瞄可以用妖媚来形容：“我妈是没教过我这些，因为她不喜欢我。”
他语气幽怨再配上一张俊美的脸庞，太容易惹女人心怜了，苏知暖内心升起愧疚感：“不好意思，白大哥，主要是你的问题我真的不知道答案。”
“那你喜欢我吗？”白昀认真地问道。
美男子问这种问题的杀伤力是很大的，可是，苏知暖并不是十分解风情，她对吴铭浩更多的是青梅竹马的依赖，对殷天的感觉朦朦胧胧，所以，白昀的问题对她影响力微弱，她拍拍白昀的肩：“白大哥，世上没有不爱自己儿子的妈，说不定你未婚妻有一天也会想念你的好，回头来找你的。”
白昀拍掉她的手：“谁稀罕那种女人，我的眼光才不会那么差，要知道我花了多大力气才甩开她的。”
“什么？不是你未婚妻看你出事才抛弃你的吗？”苏知暖大吃一惊。
“看事情别看表面好吗？我发现你真的很天真。难道你认为陈婉青一定是无辜的？”白昀又露出一副鄙夷的神色。
“婉青姐的事不是已经弄清楚了吗？她没有杀人也不是自杀，她说的梦话是她当年看到冷月母亲杀人时说的话，顾先生是故意为了误导大家才弄出的换心脏病药的事。”苏知暖说道。
白昀阴恻恻地笑了：“到最后，冷月和顾逸凡不是都死了吗？财产也归陈婉青了。你怎么知道她不是故意上冷月的圈套，让冷月露出马脚，一箭双雕的呢？”
苏知暖目瞪口呆：“她怎么可能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要知道月姐姐几乎杀了她。”
“反正我觉得人性本恶，只有你才这么傻。”白昀不屑地说道。
苏知暖觉得此时的他有种孩子气的任性，跟白天沉稳的白大哥一点也不像，她耐着性子说道：“你这样想每一个人，不会过得很痛苦吗？”
白昀哈哈大笑：“你以为被真相蒙蔽就不痛苦吗？我来问你，你觉得殷天为什么会消失？”
“我不知道，你知道？”
“为了甩掉你呗。”
苏知暖嗤之以鼻：“不可能。大叔怎么会做这种事？”
“你没谈过网恋吗？之前你和冷月都对他有意思，冷月死了，他嫌你麻烦，就换个帐号重新开始骗别的女孩子。”白昀半真半假地说道。
“是吗？”按说这样荒谬的理由，正常人是不会相信的，可是，苏知暖这些日子一直惦记着殷天，现在被他一蛊惑，顿时有点拿不定主张。
“你要不要换个口味，变成喜欢我？”白昀觉得她很有趣。
“不要！”苏知暖觉得眼前的白昀挺像电视剧里的变态。
“唉！不知好歹，真是不撞南墙不掉头。这样吧，我们来做个实验，看看那个殷天到底心里有没有你。”
“什么实验？”
“让我看看他这次会不会来救你。”他说完一只手掐住苏知暖的脖子，她前一分钟还在挺认真地听他讲话，后一分钟突然不能呼吸了。
这人就是个疯子！苏知暖拼命捶打他的手臂，但是，他的手臂像铁铸的一样纹丝不动。不会吧，苏知暖悲哀地想到难道自己真的要被白昀发疯时掐死？
挣扎之间，苏知暖上衣的两颗扣子松脱了，正好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她的文胸。白昀眸色一暗，另一只手狠狠地撕开了她的上衣，其实自从上次姑夫梁天生偷窥之后，苏知暖就改穿保守的运动文胸，说白了像件小背心一样，所以，当白昀扯开她上衣的时候，她并不是十分慌张。
她完全不知道少女白晰晶莹的肌肤，形状优美的锁骨，饱满的胸部曲线，已经可以完完全全激起男人的欲望，再加上她长得清纯脱俗中带些明艳，更是让人难以自持。
白昀本来并没有轻薄她的打算，但是，他改主意了，狠狠把她搂进怀里，凝视着她娇艳欲滴的粉唇，一只手慢慢覆上她玲珑的曲线……
“白昀，你这白天黑夜两副面孔，换来换去的，你不累吗？”一个没有温度的声音冷冰冰地问道。
白昀放开苏知暖，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可惜了。”
殷天就那样站在房门口，不再坐轮椅的他气场强大，如鹰般锐利的眼神让人心生畏惧：“应该怎么称呼现在的你？也叫白昀吗？”
“你是我遇到过最聪明的人，叫我白夜吧，已经很多年没人叫我名字了。”
“白昀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吗？”
白夜像猫一样眯起桃花眼，得意地说道：“他早就把我忘了，怎么会想到我会如影随形。”
早就觉得白昀入夜之后就诡异得很，原来他竟是传说中的双重人格。苏知暖心中直呼倒霉，碰上个神经病，她想把衣服整好，可是钮扣掉了好几颗，上衣根本扣不上，真是狼狈不堪。
殷天走过来，脱下自己的外套，细心地帮她穿上，不知道为什么苏知暖鼻子酸酸的，有点想哭：“大叔，你终于回来了，你去哪儿了啊？”
“我以为你彻底离开了，没想到苏知暖受点委屈你就出现了，看来我是低估了她对你的重要性。”白夜似笑非笑地说道。
殷天突然一手掐住白夜的脖子，像刚刚他掐苏知暖一样：“我不管你是白昀还是白夜，是有病还是装疯，如果你再跑出来装神弄鬼，我会让你永远消失。”
白夜悻悻地挣脱他的束缚，一边退出门外，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咳，咳，你少威胁我，有种你一直别离开她。”
白夜走后，苏知暖急切地问道：“你从十五楼跳下去怎么会消失了呢？”
殷天沉吟一下：“我练过功夫，没有真的跳下去，只是去了别的楼层。”
“那你为什么不回来？还有，你不残疾吗？”
“暖暖，”殷天摸着她的头说道：“有很多事我不告诉你，是不想给你带来危险，不是白昀说得那样。现在你一切都恢复正常了，可以正常上课好好生活，既然如此，何不去过你本来的生活呢？”
“是你和大家不断帮我，我才能克服困难走出困境，现在你遇到难处，就不能让我们帮你吗？”
这是第一次有人想帮他，以往都是别人想从他这儿得到什么，他心头有一种陌生的温暖的正在慢慢融化多年的积雪：“我和别人不同，我的事没人能帮我。我还是会暂时住在这里，不过，等解决掉白昀的事，你彻底安顿好，我就会离开。”
听到他的话，苏知暖内心的想法前所未有的明确——自己一点都不想离开他！她认真地对殷天说道：“殷天，我好像喜欢上你了，怎么办？”
殷天没有想到苏知暖会直接说出喜欢他的话来，她年纪这么小，真的懂什么叫喜欢吗？还有就是，他的“秘密”决定了他不可能跟她在一起，照顾她一辈子。他压住内心的波澜，淡淡地说道：“这里的人也都很喜欢你，大家都会守望相助的，你不用为我担心了。早点休息吧。”
晕死了！现在轮到殷天让她早点休息了，看来他是没懂她的意思啊！唉，罢了，让她回去好好想想该怎么办？反正他刚刚不是说了嘛，只要自己一天没安顿好，只要白昀时不时出来搞搞事，他就不会离开的。实在不行就让白大哥经常晚上出来走动走动嘛！她没想到的是，白昀真的很快就出事了。
鬼屋里的人信息还是比较闭塞的，陈婉青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白昀习惯在院子里等客户上门，殷天就更神秘了。
这天，陈婉青看见苏知暖放学回来，着急地拉着她的手说道：“你这几天有没有看新闻？”
“没有啊，发生什么事了吗？”苏知暖住了几天医院，最近一直在埋头补课，哪里还有时间关心旁的事。
陈婉青掏出手机：“你看看这个新闻。”
容城头条新闻：无头女尸案重大突破——警方已确认死者相貌。
“你看看这女人照片。”陈婉青提示道。
女死者很漂亮，尖下巴、大眼睛，苏知暖觉得她有点眼熟，这个不是跟白昀搂在一起的罗锦艳吗？
然而，来人并不是殷天。苏知暖回头看见白昀在身后怪笑着，她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蹙眉问道：“怎么是你？你的事情处理完了？”
“哦，是的，处理完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只有他大惊小怪的。”白昀耸耸肩。
这个人到了晚上讲话就奇奇怪怪的，苏知暖回想起上次他们一同讨论陈婉青的事，后来不知为什么自己就莫名其妙有了杀人的冲动，她直觉想快点结束他们的闲聊：“那你早点休息吧。”
“你是不是喜欢那个神出鬼没的殷天？”
这已经是继管力宣之后第二次有人问这个问题了，苏知暖不耐烦地说道：“我不知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无聊？”
“女人就是喜欢口是心非，”白昀语带嘲讽，“你的心事就差写在脸上了。”
苏知暖有点不太高兴了：“难怪没有人喜欢你，你妈妈没教过你别猜女人心事吗？”
白昀用桃花眼瞄了苏知暖一眼，平心而论他的相貌很出色，这一瞄可以用妖媚来形容：“我妈是没教过我这些，因为她不喜欢我。”
他语气幽怨再配上一张俊美的脸庞，太容易惹女人心怜了，苏知暖内心升起愧疚感：“不好意思，白大哥，主要是你的问题我真的不知道答案。”
“那你喜欢我吗？”白昀认真地问道。
美男子问这种问题的杀伤力是很大的，可是，苏知暖并不是十分解风情，她对吴铭浩更多的是青梅竹马的依赖，对殷天的感觉朦朦胧胧，所以，白昀的问题对她影响力微弱，她拍拍白昀的肩：“白大哥，世上没有不爱自己儿子的妈，说不定你未婚妻有一天也会想念你的好，回头来找你的。”
白昀拍掉她的手：“谁稀罕那种女人，我的眼光才不会那么差，要知道我花了多大力气才甩开她的。”
“什么？不是你未婚妻看你出事才抛弃你的吗？”苏知暖大吃一惊。
“看事情别看表面好吗？我发现你真的很天真。难道你认为陈婉青一定是无辜的？”白昀又露出一副鄙夷的神色。
“婉青姐的事不是已经弄清楚了吗？她没有杀人也不是自杀，她说的梦话是她当年看到冷月母亲杀人时说的话，顾先生是故意为了误导大家才弄出的换心脏病药的事。”苏知暖说道。
白昀阴恻恻地笑了：“到最后，冷月和顾逸凡不是都死了吗？财产也归陈婉青了。你怎么知道她不是故意上冷月的圈套，让冷月露出马脚，一箭双雕的呢？”
苏知暖目瞪口呆：“她怎么可能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要知道月姐姐几乎杀了她。”
“反正我觉得人性本恶，只有你才这么傻。”白昀不屑地说道。
苏知暖觉得此时的他有种孩子气的任性，跟白天沉稳的白大哥一点也不像，她耐着性子说道：“你这样想每一个人，不会过得很痛苦吗？”
白昀哈哈大笑：“你以为被真相蒙蔽就不痛苦吗？我来问你，你觉得殷天为什么会消失？”
“我不知道，你知道？”
“为了甩掉你呗。”
苏知暖嗤之以鼻：“不可能。大叔怎么会做这种事？”
“你没谈过网恋吗？之前你和冷月都对他有意思，冷月死了，他嫌你麻烦，就换个帐号重新开始骗别的女孩子。”白昀半真半假地说道。
“是吗？”按说这样荒谬的理由，正常人是不会相信的，可是，苏知暖这些日子一直惦记着殷天，现在被他一蛊惑，顿时有点拿不定主张。
“你要不要换个口味，变成喜欢我？”白昀觉得她很有趣。
“不要！”苏知暖觉得眼前的白昀挺像电视剧里的变态。
“唉！不知好歹，真是不撞南墙不掉头。这样吧，我们来做个实验，看看那个殷天到底心里有没有你。”
“什么实验？”
“让我看看他这次会不会来救你。”他说完一只手掐住苏知暖的脖子，她前一分钟还在挺认真地听他讲话，后一分钟突然不能呼吸了。
这人就是个疯子！苏知暖拼命捶打他的手臂，但是，他的手臂像铁铸的一样纹丝不动。不会吧，苏知暖悲哀地想到难道自己真的要被白昀发疯时掐死？
挣扎之间，苏知暖上衣的两颗扣子松脱了，正好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她的文胸。白昀眸色一暗，另一只手狠狠地撕开了她的上衣，其实自从上次姑夫梁天生偷窥之后，苏知暖就改穿保守的运动文胸，说白了像件小背心一样，所以，当白昀扯开她上衣的时候，她并不是十分慌张。
她完全不知道少女白晰晶莹的肌肤，形状优美的锁骨，饱满的胸部曲线，已经可以完完全全激起男人的欲望，再加上她长得清纯脱俗中带些明艳，更是让人难以自持。
白昀本来并没有轻薄她的打算，但是，他改主意了，狠狠把她搂进怀里，凝视着她娇艳欲滴的粉唇，一只手慢慢覆上她玲珑的曲线……
“白昀，你这白天黑夜两副面孔，换来换去的，你不累吗？”一个没有温度的声音冷冰冰地问道。
白昀放开苏知暖，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可惜了。”
殷天就那样站在房门口，不再坐轮椅的他气场强大，如鹰般锐利的眼神让人心生畏惧：“应该怎么称呼现在的你？也叫白昀吗？”
“你是我遇到过最聪明的人，叫我白夜吧，已经很多年没人叫我名字了。”
“白昀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吗？”
白夜像猫一样眯起桃花眼，得意地说道：“他早就把我忘了，怎么会想到我会如影随形。”
早就觉得白昀入夜之后就诡异得很，原来他竟是传说中的双重人格。苏知暖心中直呼倒霉，碰上个神经病，她想把衣服整好，可是钮扣掉了好几颗，上衣根本扣不上，真是狼狈不堪。
殷天走过来，脱下自己的外套，细心地帮她穿上，不知道为什么苏知暖鼻子酸酸的，有点想哭：“大叔，你终于回来了，你去哪儿了啊？”
“我以为你彻底离开了，没想到苏知暖受点委屈你就出现了，看来我是低估了她对你的重要性。”白夜似笑非笑地说道。
殷天突然一手掐住白夜的脖子，像刚刚他掐苏知暖一样：“我不管你是白昀还是白夜，是有病还是装疯，如果你再跑出来装神弄鬼，我会让你永远消失。”
白夜悻悻地挣脱他的束缚，一边退出门外，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咳，咳，你少威胁我，有种你一直别离开她。”
白夜走后，苏知暖急切地问道：“你从十五楼跳下去怎么会消失了呢？”
殷天沉吟一下：“我练过功夫，没有真的跳下去，只是去了别的楼层。”
“那你为什么不回来？还有，你不残疾吗？”
“暖暖，”殷天摸着她的头说道：“有很多事我不告诉你，是不想给你带来危险，不是白昀说得那样。现在你一切都恢复正常了，可以正常上课好好生活，既然如此，何不去过你本来的生活呢？”
“是你和大家不断帮我，我才能克服困难走出困境，现在你遇到难处，就不能让我们帮你吗？”
这是第一次有人想帮他，以往都是别人想从他这儿得到什么，他心头有一种陌生的温暖的正在慢慢融化多年的积雪：“我和别人不同，我的事没人能帮我。我还是会暂时住在这里，不过，等解决掉白昀的事，你彻底安顿好，我就会离开。”
听到他的话，苏知暖内心的想法前所未有的明确——自己一点都不想离开他！她认真地对殷天说道：“殷天，我好像喜欢上你了，怎么办？”
殷天没有想到苏知暖会直接说出喜欢他的话来，她年纪这么小，真的懂什么叫喜欢吗？还有就是，他的“秘密”决定了他不可能跟她在一起，照顾她一辈子。他压住内心的波澜，淡淡地说道：“这里的人也都很喜欢你，大家都会守望相助的，你不用为我担心了。早点休息吧。”
晕死了！现在轮到殷天让她早点休息了，看来他是没懂她的意思啊！唉，罢了，让她回去好好想想该怎么办？反正他刚刚不是说了嘛，只要自己一天没安顿好，只要白昀时不时出来搞搞事，他就不会离开的。实在不行就让白大哥经常晚上出来走动走动嘛！她没想到的是，白昀真的很快就出事了。
鬼屋里的人信息还是比较闭塞的，陈婉青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白昀习惯在院子里等客户上门，殷天就更神秘了。
这天，陈婉青看见苏知暖放学回来，着急地拉着她的手说道：“你这几天有没有看新闻？”
“没有啊，发生什么事了吗？”苏知暖住了几天医院，最近一直在埋头补课，哪里还有时间关心旁的事。
陈婉青掏出手机：“你看看这个新闻。”
容城头条新闻：无头女尸案重大突破——警方已确认死者相貌。
“你看看这女人照片。”陈婉青提示道。
女死者很漂亮，尖下巴、大眼睛，苏知暖觉得她有点眼熟，这个不是跟白昀搂在一起的罗锦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