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要你有何用
长安城皇宫养乐殿
夜幕下宫殿缩在黑暗里，不复那高大庄严姿态。殿外无人值守，安静的没有一丝声响，昏暗的光从宫殿内若隐若现的闪过，更觉阴森异常。
上官婉儿推开殿门，那推门声打破宫殿的幽静，显得异常刺耳。上官婉儿又将那殿门合拢这才往宫殿深出走去。
宫殿深处中央耸立着一个高大的金佛，那佛像面目慈善，姿态端庄，目带怜悯或是轻视之色望着脚下之人。
佛像对面站立着一中年女子，但见她身影削廋，宛似晓风中的一朵残叶，形单影只，无依无靠。
“陛下，那妖猴已入宰相府，仙界守卫也已被斩杀。”上官婉儿跪倒在地轻声说道。
中年女子回过头来，但见她一身龙袍，眉梢眼角间隐露皱纹，约莫有三十五六岁年纪，容貌俊美，更带着三分英气，三分豪态，同时雍容华贵，自有一副端严之致，令人肃然起敬，不敢逼视，只神色憔悴，身躯削廋略显疲态。开口说道：
“快些起来吧，朕已知。”
“陛下，可要搜捕？”
女子沉吟良久，才开口说道：
“严密监视即可。他姚元崇的为人朕还是信得过。”
“可天使那边.....”
“无需理会......狄仁杰今日可有异动？”女子沉吟了片刻开口问道。
“狄大人最近与张侍郎，华清门守将来往密切。太子也...”
“呵，最亲近之人总是最恨你之人。”女子神情有些暗淡。轻声说着。
“陛下不必烦心，我已严密监视太子党人，若有异动便可知晓。”
“婉儿，你觉得我做的对吗？”
“陛下乃天命之人，英明神武，明察善断，怎会有错！”
“天命？婉儿你觉得我是天命之人？我不过是个傀儡罢了。”
那上官婉儿当即跪倒在地，神色慌张说道：“陛下且莫这样，当初您也是被逼无奈才借佛门之势，若非如此，我大唐早已不存。”
“婉儿，先皇只因质疑仙界，一国之君便死的不明不白，何谈有一丝君王的尊严。这些年我大唐沦为他们争夺之地。仙界更是教唆我子孙反叛，争斗。我又能如何？”女子沉声说着。双拳紧握，长长的指甲将皮肤划破也丝毫没有反应。
“陛下......”上官婉儿想上前宽慰，却又不知怎么劝解，只戚戚喊了一声。神情担忧的看着她。
“婉儿，我待你如何？”
“陛下待我如亲生女儿，视若己出。”
“你且带琳儿去姚府，没我之命，不许她返回皇宫！”
“陛下你......”
“婉儿，大厦将倾了......”女子低低说了一句，回过身去，盯着眼前的佛像，神情漠然，不露一丝虔诚......
长安城宰相府
且说姚元崇为大圣讲解凡人修仙之路，直听得大圣瞠目结舌，暗自觉得凡人想要修得仙人，路途艰难，凶险异常。
姚元崇待要为大圣讲解修道入门之法，又想到大圣体魄异于凡人，又可幻化妖魂法相，自己并不擅长妖族修炼功法，只好作罢。只递给大圣一本修道吐纳入门功法，便起身告辞离去。
大圣接过看那本功法，书皮上写着清水诀三个字。揭开观瞧只见为首一页写着：凡用气法，先须左右导引，令骨节开通，筋柔体弱；然后正身端坐，吐纳三过，使无结滞，静虑忘形，令气平息。良久，徐徐先以口吐浊气，鼻引清气。凡此六、七过，此名调气。
大圣不禁有些无奈。虽然每个字都认得，却并不懂其意。暗自琢磨，自己有妖魂却是人躯，不知该向谁请教。只好先收起来。
看过熬宝之后，唤上高峰，两人这才在这丞相后院闲逛。只见自己所居小院不大，却风景幽静，出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上面小小两三房舍，一明两暗，里面都是合着地步打就的床几椅案。从里间房内又得一小门，出去则是后院，有大株梨花兼着芭蕉。又有两间小小退步。后院墙下忽开一隙，清泉一派，开沟仅尺许，灌入墙内，绕阶缘屋至前院，盘旋竹下而出。竹林旁设有一草厅，只一把竹椅，一个竹桌。这是大圣第一次见到古时庭院，却不曾竟这般高雅，清幽。
两人前后进了草厅，大圣坐在竹椅上，慢慢摇晃，渐渐有些困意。高峰见此上前一步替他挡住光线，用自己衣袖替大圣扇着。只见那大圣异像又起，身旁气流涌动，高峰见此大惊，见那大圣只睡的正香，并无痛苦之色，便也没叫醒。
姚元崇处理完公文，见已到晌午，便想唤侍卫去给大圣等人传些膳食，又考虑了一下，亲自过去相请。只见那大圣在草舍熟睡，身边气流犹如漩涡，大惊失色，连声称奇。又恐打扰大圣，便和高峰打了招呼，站立在侧等他睡醒。
大圣至到黄昏才醒，看到姚元崇就在身侧，急忙起身，连忙道歉。姚元崇笑道：
“师兄，不必在意，我也是第一次见吐纳元气如此之快，还无需静心打坐。”
“丞相客气了，我对修行一窍不通，也不知自己身体状况。况且丞相不必对我这般客气，叫我大圣即可。”
“你我同属一脉，兄弟相称便可。”
两人又客套一番，早有侍卫准备桌椅，膳食过来，三人又用过晚膳，姚元崇开口说道：“孙兄身躯异于常人，恐怕只有师尊才知其中缘由，不过孙兄也可一试那修仙法门，若是不懂其意可先读些古文讲解。”
大圣只能作罢，暗想可趁熬宝养伤读些这时代书籍，多了解些这世界故事总不是坏处。至此大圣便每日读些当代诗文，史记，列传等，虽理解不深却也能通晓其意。
又过了几日，那熬宝才悠悠转醒，虽还不能下床走动，却已无大碍。熬宝见大圣二人目露关切，想到那日大圣舍命相救，更是感激涕零。只拉着大圣衣袖痛哭流涕。
大圣扯开熬宝脑袋，一脸嫌弃的用高峰的衣袖擦了擦。这才慢悠悠说道：
“熬宝，以后要哭找高峰，他不嫌脏。”
“……”熬宝
“……”高峰
只气的熬宝小脸发黑，大圣这才作罢，又跟熬宝讲了下那日三人如何得以脱生，只惊的熬宝，高峰一身冷汗，二人心中不禁万分感激。那高峰不知该如何表达，更是憋的满脸通红。
熬宝一脸好奇说道：“大哥，你是必须得自残才能逼妖魂出来？法相也已有自我意识？”
“我也不知如何运用妖魂，那法相更是敌我不分。”
“大哥，妖魂犹如自身手脚，便似这般…”只见熬宝张口吐出妖魂，那妖魂漂浮在熬宝胸口，犹如明珠闪耀夺目，其上青色环绕。几缕金色闪现而过，内部端坐一小巧人参。随熬宝示意，那妖魂从中散出一缕缕妖气，慢慢渗入熬宝身躯，接着熬宝气息开始攀升。熬宝看二人目瞪口呆的表情，得意洋洋的说道：
“大哥，这便是妖魂了，若是达到妖圣境界，妖魂便可产生自我意识，融入法相，协助战斗。大哥你也可以一试。”
大圣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便闭目调息，调动心神感应自身妖魂。渐渐自己胸口传来温热之感，之后竟能在脑中勾画出自己心脏轮廓。只见自己心脏中间一金色魂珠漂浮在自己心脏正中，魂珠内部模糊看到有一猿猴以手托腮，翘着二郎腿在那摇荡。大圣心里默默朝那猿猴打招呼：
“你好”
却见那猿猴暼了他一眼，接着将脑袋背了过去。
“……”大圣
大圣睁眼，脸色有些发青。
熬宝见状安慰道：“大哥，你身躯异于常人，或许感应妖魂会很吃力。”
“不吃力，感应到了。”
“是嘛？那为何不见你气息变化？”
“他没搭理我。”
“？，哈哈哈…”熬宝笑的前仰后合，手指大圣，眼泪都有些止不住。
“熬宝，你要再笑，我保证你活不过今日。”
“大哥，真爱说笑。”熬宝见大圣脸色羞臊，连忙止住笑意。望着大圣说道。
“大哥，也不必烦恼，想必那妖魂乃后天生成，与大哥少有交流。日后慢慢自身血脉滋养，会得心应手。是吧？傻大个儿！”
“嗯”高峰连连点头道。
大圣一想到那妖魂神态，就浑身不自在。再看熬宝那幸灾乐祸的样子，只气的胸口发闷，心里暗想，自己妖魂自己控制不了，有屁用？合着每次都要自己被人玩死，它才现身。
“小子，我劝你善良些！”突然大圣只觉得脑子里有一声音传来。
“谁？”大圣环顾四周，并未发现声音来源。
“别找了，我就是你觉得有个屁用的妖魂。”
“额…”
“自己弱的可怜，每次都需我来搭救，还有脸嫌弃我。我只问你，你的脸呢？”
“你是我体内所化？”
“不然呢？”
“那怎么你…”
“你睡了五百年，是个屁也能成精了吧？”
“所以你怎么是个猴？”
“我自你体内孕育，你问我？”
“额…好吧，这么说来你算我儿子？”
“你有种再说一次…”
夜幕下宫殿缩在黑暗里，不复那高大庄严姿态。殿外无人值守，安静的没有一丝声响，昏暗的光从宫殿内若隐若现的闪过，更觉阴森异常。
上官婉儿推开殿门，那推门声打破宫殿的幽静，显得异常刺耳。上官婉儿又将那殿门合拢这才往宫殿深出走去。
宫殿深处中央耸立着一个高大的金佛，那佛像面目慈善，姿态端庄，目带怜悯或是轻视之色望着脚下之人。
佛像对面站立着一中年女子，但见她身影削廋，宛似晓风中的一朵残叶，形单影只，无依无靠。
“陛下，那妖猴已入宰相府，仙界守卫也已被斩杀。”上官婉儿跪倒在地轻声说道。
中年女子回过头来，但见她一身龙袍，眉梢眼角间隐露皱纹，约莫有三十五六岁年纪，容貌俊美，更带着三分英气，三分豪态，同时雍容华贵，自有一副端严之致，令人肃然起敬，不敢逼视，只神色憔悴，身躯削廋略显疲态。开口说道：
“快些起来吧，朕已知。”
“陛下，可要搜捕？”
女子沉吟良久，才开口说道：
“严密监视即可。他姚元崇的为人朕还是信得过。”
“可天使那边.....”
“无需理会......狄仁杰今日可有异动？”女子沉吟了片刻开口问道。
“狄大人最近与张侍郎，华清门守将来往密切。太子也...”
“呵，最亲近之人总是最恨你之人。”女子神情有些暗淡。轻声说着。
“陛下不必烦心，我已严密监视太子党人，若有异动便可知晓。”
“婉儿，你觉得我做的对吗？”
“陛下乃天命之人，英明神武，明察善断，怎会有错！”
“天命？婉儿你觉得我是天命之人？我不过是个傀儡罢了。”
那上官婉儿当即跪倒在地，神色慌张说道：“陛下且莫这样，当初您也是被逼无奈才借佛门之势，若非如此，我大唐早已不存。”
“婉儿，先皇只因质疑仙界，一国之君便死的不明不白，何谈有一丝君王的尊严。这些年我大唐沦为他们争夺之地。仙界更是教唆我子孙反叛，争斗。我又能如何？”女子沉声说着。双拳紧握，长长的指甲将皮肤划破也丝毫没有反应。
“陛下......”上官婉儿想上前宽慰，却又不知怎么劝解，只戚戚喊了一声。神情担忧的看着她。
“婉儿，我待你如何？”
“陛下待我如亲生女儿，视若己出。”
“你且带琳儿去姚府，没我之命，不许她返回皇宫！”
“陛下你......”
“婉儿，大厦将倾了......”女子低低说了一句，回过身去，盯着眼前的佛像，神情漠然，不露一丝虔诚......
长安城宰相府
且说姚元崇为大圣讲解凡人修仙之路，直听得大圣瞠目结舌，暗自觉得凡人想要修得仙人，路途艰难，凶险异常。
姚元崇待要为大圣讲解修道入门之法，又想到大圣体魄异于凡人，又可幻化妖魂法相，自己并不擅长妖族修炼功法，只好作罢。只递给大圣一本修道吐纳入门功法，便起身告辞离去。
大圣接过看那本功法，书皮上写着清水诀三个字。揭开观瞧只见为首一页写着：凡用气法，先须左右导引，令骨节开通，筋柔体弱；然后正身端坐，吐纳三过，使无结滞，静虑忘形，令气平息。良久，徐徐先以口吐浊气，鼻引清气。凡此六、七过，此名调气。
大圣不禁有些无奈。虽然每个字都认得，却并不懂其意。暗自琢磨，自己有妖魂却是人躯，不知该向谁请教。只好先收起来。
看过熬宝之后，唤上高峰，两人这才在这丞相后院闲逛。只见自己所居小院不大，却风景幽静，出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上面小小两三房舍，一明两暗，里面都是合着地步打就的床几椅案。从里间房内又得一小门，出去则是后院，有大株梨花兼着芭蕉。又有两间小小退步。后院墙下忽开一隙，清泉一派，开沟仅尺许，灌入墙内，绕阶缘屋至前院，盘旋竹下而出。竹林旁设有一草厅，只一把竹椅，一个竹桌。这是大圣第一次见到古时庭院，却不曾竟这般高雅，清幽。
两人前后进了草厅，大圣坐在竹椅上，慢慢摇晃，渐渐有些困意。高峰见此上前一步替他挡住光线，用自己衣袖替大圣扇着。只见那大圣异像又起，身旁气流涌动，高峰见此大惊，见那大圣只睡的正香，并无痛苦之色，便也没叫醒。
姚元崇处理完公文，见已到晌午，便想唤侍卫去给大圣等人传些膳食，又考虑了一下，亲自过去相请。只见那大圣在草舍熟睡，身边气流犹如漩涡，大惊失色，连声称奇。又恐打扰大圣，便和高峰打了招呼，站立在侧等他睡醒。
大圣至到黄昏才醒，看到姚元崇就在身侧，急忙起身，连忙道歉。姚元崇笑道：
“师兄，不必在意，我也是第一次见吐纳元气如此之快，还无需静心打坐。”
“丞相客气了，我对修行一窍不通，也不知自己身体状况。况且丞相不必对我这般客气，叫我大圣即可。”
“你我同属一脉，兄弟相称便可。”
两人又客套一番，早有侍卫准备桌椅，膳食过来，三人又用过晚膳，姚元崇开口说道：“孙兄身躯异于常人，恐怕只有师尊才知其中缘由，不过孙兄也可一试那修仙法门，若是不懂其意可先读些古文讲解。”
大圣只能作罢，暗想可趁熬宝养伤读些这时代书籍，多了解些这世界故事总不是坏处。至此大圣便每日读些当代诗文，史记，列传等，虽理解不深却也能通晓其意。
又过了几日，那熬宝才悠悠转醒，虽还不能下床走动，却已无大碍。熬宝见大圣二人目露关切，想到那日大圣舍命相救，更是感激涕零。只拉着大圣衣袖痛哭流涕。
大圣扯开熬宝脑袋，一脸嫌弃的用高峰的衣袖擦了擦。这才慢悠悠说道：
“熬宝，以后要哭找高峰，他不嫌脏。”
“……”熬宝
“……”高峰
只气的熬宝小脸发黑，大圣这才作罢，又跟熬宝讲了下那日三人如何得以脱生，只惊的熬宝，高峰一身冷汗，二人心中不禁万分感激。那高峰不知该如何表达，更是憋的满脸通红。
熬宝一脸好奇说道：“大哥，你是必须得自残才能逼妖魂出来？法相也已有自我意识？”
“我也不知如何运用妖魂，那法相更是敌我不分。”
“大哥，妖魂犹如自身手脚，便似这般…”只见熬宝张口吐出妖魂，那妖魂漂浮在熬宝胸口，犹如明珠闪耀夺目，其上青色环绕。几缕金色闪现而过，内部端坐一小巧人参。随熬宝示意，那妖魂从中散出一缕缕妖气，慢慢渗入熬宝身躯，接着熬宝气息开始攀升。熬宝看二人目瞪口呆的表情，得意洋洋的说道：
“大哥，这便是妖魂了，若是达到妖圣境界，妖魂便可产生自我意识，融入法相，协助战斗。大哥你也可以一试。”
大圣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便闭目调息，调动心神感应自身妖魂。渐渐自己胸口传来温热之感，之后竟能在脑中勾画出自己心脏轮廓。只见自己心脏中间一金色魂珠漂浮在自己心脏正中，魂珠内部模糊看到有一猿猴以手托腮，翘着二郎腿在那摇荡。大圣心里默默朝那猿猴打招呼：
“你好”
却见那猿猴暼了他一眼，接着将脑袋背了过去。
“……”大圣
大圣睁眼，脸色有些发青。
熬宝见状安慰道：“大哥，你身躯异于常人，或许感应妖魂会很吃力。”
“不吃力，感应到了。”
“是嘛？那为何不见你气息变化？”
“他没搭理我。”
“？，哈哈哈…”熬宝笑的前仰后合，手指大圣，眼泪都有些止不住。
“熬宝，你要再笑，我保证你活不过今日。”
“大哥，真爱说笑。”熬宝见大圣脸色羞臊，连忙止住笑意。望着大圣说道。
“大哥，也不必烦恼，想必那妖魂乃后天生成，与大哥少有交流。日后慢慢自身血脉滋养，会得心应手。是吧？傻大个儿！”
“嗯”高峰连连点头道。
大圣一想到那妖魂神态，就浑身不自在。再看熬宝那幸灾乐祸的样子，只气的胸口发闷，心里暗想，自己妖魂自己控制不了，有屁用？合着每次都要自己被人玩死，它才现身。
“小子，我劝你善良些！”突然大圣只觉得脑子里有一声音传来。
“谁？”大圣环顾四周，并未发现声音来源。
“别找了，我就是你觉得有个屁用的妖魂。”
“额…”
“自己弱的可怜，每次都需我来搭救，还有脸嫌弃我。我只问你，你的脸呢？”
“你是我体内所化？”
“不然呢？”
“那怎么你…”
“你睡了五百年，是个屁也能成精了吧？”
“所以你怎么是个猴？”
“我自你体内孕育，你问我？”
“额…好吧，这么说来你算我儿子？”
“你有种再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