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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五回一笑泯恩仇

    “......糠秕之余,即以树叶、草根、干草、麦秸末、棉花壳及诸树皮,久之,又研白土面,捣料礓以食,到处屎白。......偷狗盗猫,宰牛剥马,而外顽忍者竟食人,饿癡从之。外暴无空尸,内贮有余肉,煮脑炊骨,恶臭外达,更有杀生人者,在门则见入不见出,在道则有血未有人,是以亲邻不敢轻入,近村不敢独往,常道不敢缓行,凛乎杀气扑人也......”(陕县县志记载)

    兵灾、饥饿,无处不在,难怪人们常说:“宁为太平犬,莫为乱世人,”邓林坐在灯火辉煌,人头涌动的仙鹤楼内感叹着“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脑海中梳理着梁世宗的信息。

    “梁世宗!出身桂阳梁家,家境尚可,他自幼天资聪明,勤奋好学,二十岁便成为每月都有廪米的廪生。廪生即秀才,但秀才却不一定是廪生,只有成绩名列一等的秀才称之为廪生。

    三年后他一举考过乡试,成为举人,梁家也由此水涨船高,再加上他善于经营,只用了几年时间梁家便跻身于桂阳大户行列。

    两年前,他刚坐上桂阳县县丞的位置时,明里采取隐忍示弱,却在暗中蓄势蓄力,经过半年布局,便以雷霆手段把县衙的刺头几乎一网打尽,从此在桂阳县大权在握。”

    !!!

    “我说怎么今天喜鹊叫个不停,原来是梁县丞光临,您可有些日子没来了,小的给你带路,邓公子已在雅间等候多时。”

    古往今来,只要是开门做生意的,就有知情识趣,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掌柜,梁世宗还没踏进门槛,谄媚的声音就先传过来,低眉顺眼的把梁世宗引到邓林的雅间。

    “梁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仇人相见,还是笑脸相迎的好,笑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总比苦大仇深的模样更容易让人接受。

    “邓公子请本官来,是否从王虎那厮嘴里撬出了什么?”梁世宗让人打探过邓林,这个年轻人不简单,与聪明人交谈就不需要拐弯抹角。

    “梁大人日理万机,也没有忘记关照我们邓家的盐行,不当面感谢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在动手之前总要问清楚犯罪分子的动机,这事好像成了历史的惯例。

    “垄断就是暴利的代名词,邓家盐行虽只是垄断小小的一县,却也日进斗金,本官也是人,是人就会喜欢黄橙橙的金子。”梁世宗也不藏着掖着,聪明人之间还是坦诚相待的好。

    正人君子本是稀罕物,如果交友太苛刻,也许一辈子都是孤家寡人,梁世宗虽不地道,也算得上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伪君子,说的也是掏心窝子的话,弱肉强食看似蛮不讲理,世事却往往如此,原来的邓家羸弱,梁世宗不窥视,还有别人窥视,自己不能把责任全都推到他身上,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能总是咄咄逼人。

    邓林放缓了语气,也改了话题:“世间上敌与友没有明确的分界线,有些人上一刻还赤膊上阵,下一刻却把酒言欢,一笑泯恩仇。”

    “好,邓兄弟,咱们干一杯,学学古人一笑泯恩仇。”梁世宗不在乎敌友,只在乎利益,与其斗个两败俱伤,不如把酒言欢。

    “梁兄,干!”化敌为友也是一大快事,邓林举起酒杯,痛痛快快地与梁世宗碰杯。

    这个时代的文人,如果不红袖添香,仿佛配不上儒雅二字,梁世宗与邓林越谈与投机,时间一长,也就没把邓林当外人,露出原来的本色,什么环肥燕瘦呀!什么肥臀丰乳呀!说的兴起大手一挥,让掌柜的找几个青楼女子来。

    酒楼与青楼虽差一个字,却是一家人,没多大会儿,莺莺燕燕来了一群青楼女子。

    梁世宗看女子先看胸部再看脸,他及其嚣张的搂住一个只有几分姿色,一对凶器却雄伟壮观的女子,手脚熟练的将一锭银子飞进女子的乳沟,咸猪手也毫不客气的跟着进去探幽寻秘。

    梁世宗确实潇洒,咸猪手就没离开过那青楼女子高耸的乳峰,嘴巴也没闲下来:“邓兄弟这段时间可谓出尽了风头,以少胜多,先是大败大苍山的土匪,后又生擒白虎帮众,这两件事随便拿出一件,都能引起巨大的轰动,邓兄弟你的名字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来的路上听随从们说,你的事迹被以讹传讹,短短几天时间就传出各种版本。”

    “有人说你身高九尺,力大无穷,一把百多斤的大刀舞的虎虎生风;有人说你手执佩剑,白衣飘飘,宛若谪仙;还有人说你其实是个女儿身,胸前白花花的两坨,十分彭拜,腰也很软,身姿特别枭娜。”

    “人民的智慧果真无穷无尽,想象力也十分丰富,且还栩栩如生,邓兄弟你也英雄了得,配得起百姓们的称赞。”

    “梁兄你在科举路上连连夺魁,整人的手段更是令人拍案叫绝,亦是难得精英。”互相夸奖是感情的润滑剂,邓林也深谙此道。

    “邓兄弟这张嘴真能说,愚兄虚长你几岁,托大叫你一声老弟,这个朋友交定了。”梁世宗此时才诚心诚意跟邓林结交,心情不错,下手也没了轻重,在怀中女子身上怎么舒服就怎么摸,怎么桑就怎么揉,女子的尖叫声更是成了兴奋剂,上下游动的咸猪手更勤。

    “既然兄长瞧得起小弟,那小弟敬兄长一杯。”邓林举起手中的酒杯,非常豪爽的跟梁世宗碰了杯,至于身边的女子对他来说就是小儿科,前世在小鬼子这个好老师的淳淳教导下,寻常的胭脂俗粉引不起什何波浪,心如止水。

    “好,既然咱们是兄弟,以后老弟有什么事就找愚兄,愚兄有什么麻烦你也别想跺着。”

    “小弟别的忙帮不上,如果有土匪、贼什么的惦记梁兄,尽管找小弟,保证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

    两人在青楼女子的尖叫声中一饮而尽,相视而笑,感情在互相欣赏的目光中得到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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