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明朗
“除了主流媒体以外，那些靠流量维持生计的新闻社，可不会管你是不是机密人物。”
“而且你的消息在尼德霍格军方那边，也算不上特别的秘密。”
药品商店的一个小隔间里，荀嵩语气相当随意地说着。秦朗坐在对面，露娜则是躲在一边，试图自己通关刚刚的游戏。
说实话，如果不是用扫描仪扫了一下，秦朗完全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看起来很不靠谱的男人，就是传说中的荀嵩。
大师的气势呢？智者的风度呢？
面前坐着的分明是个刚从监狱里逃出来的劳改犯吧！
槽点太多，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秦朗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先试探一番，这位传说中的“寻松大师”，是不是真的如同前世玩家们说的那样神乎其技。
“既然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我就开门见山地问了。”
“高级顾问，在整个尼德霍格里也是屈指可数的存在。而我现在所想的是，当高级顾问完成了尼德霍格委托的研究之后，会面对怎样的处境？”
“或者说直白点，他们的下场如何？”
他一开口，就抛出了自己最近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自己重生回来的这具身体，原主是尼德霍格的高级顾问。这种放眼整个云环星域都凤毛麟角的存在，通常都是研究成果丰富的高端科学家。
但是这些人放在前世，没有一个让秦朗记住——他专门阅读过网友总结的，有关欧几里得星系的版本发展史，里面除了讲到尼德霍格的核心研究之外，并没有提及所谓“高级顾问”的事。
讲道理，这些能研制出超级武器的专家，怎么可能是籍籍无名之人？
秦朗心中有猜测，但始终不能确定。
坐在对面的荀嵩听到这个问题，却是轻轻一笑，开口说了四个字。
“必死无疑。”
这个答案，几乎可以说是正中下怀！
“必死无疑？”秦朗压抑住自己心中的惊讶问道，“这么确定？”
“不是确定。对于尼德霍格而言，不这么做才应该是奇怪。”他叹了口气。
“为什么？”
荀嵩没有说话，而是伸出了自己的手掌。
……半分钟过去了。
“所以，手掌代表什么意思？”秦朗挠了挠头。
“代表钱！”荀嵩一脸黑线，“我解决问题，是要收费的！”
“妈耶。”
这也太现实了。秦朗还以为，他要打算卖弄什么知识或者哲理。
“你问的这个问题太简单。就收你50银河币好了。”荀嵩挑了挑眉毛，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秦朗默默将钱划给他：“说吧，为什么高级顾问会必死无疑？”
“理由有三个。第一，高级顾问所从事的东西，虽然我不知道具体内容是什么，但必然是非常强力的破坏性武器。这就导致，每个高级顾问负责的东西，都是独立且高度机密的。”
秦朗闻言点了点头。
“第二，因为它高度机密，所以知道的人很少。换个说法就是，把高级顾问找个理由做掉，是一件低麻烦、高收益的事情。”荀嵩十指交叉，微笑着说道，“这样既可以永绝泄密的后患，也不会产生什么名声上的麻烦。”
高级顾问就像是军队里的“幽灵成员”，人们都知道他的存在，但都不清楚他的行踪、状态。突然少个顾问，对人们来说就像是表盘上的指针从1跳到了2一样，根本难以察觉。
“第三，也是最根本的一点。”荀嵩顿了顿，然后说道，“你得明白，对于尼德霍格而言，政治利益大于一切。”
这句话，说得秦朗心里一动，整个问题的思路也终于完全通畅。
涉及政治敏感的问题就不再详说，秦朗终于想明白的一点就是，一切看起来可以被当作筹码的东西——人口也好，科技也好，对与尼德霍格而言，都只不过是支配权力的工具而已。
“高级顾问对组织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这种东西在面对组织利益的时候，是没有任何说服力的。
“至于秦顾问提到的下场……其实已经很明了。”荀嵩伸出了三根手指，“对高级顾问进行洗脑，或者干脆进行傀儡化控制，是最卑劣，但对于组织最有利的手段。不过这大概是深渊才会做的事情。”
“尼德霍格的话，干脆利落地进行抹杀，才是常理考虑下的处理手段。”
“只有满脑子公平善良美好的群众才会认为，将这些高级顾问清除记忆，放归养老，是合理的解决办法吧？”他嗤笑了一声，“这样的想法在弱肉强食的星际世界里，是活不下去的。”
秦朗被他这番话噎了一下。
他本来还抱有一丝丝幻想——假如尼德霍格能对这些高级顾问好一些，自己有可能将他们挖来身边。现在看来却是完全不可能了。
他甚至有些同情许秉航。
这个人前些天，还义无反顾地站在尼德霍格的立场上，和自己进行着谈判。
“受教了。”
秦朗很谦虚地朝荀嵩拱了拱手：“看来荀先生的见识真非常人能比。”
“客气，收钱办事。”荀嵩倒是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你这么一说，我倒有些犹豫了。”
秦朗搓了搓手。
“我这接下来的一个问题，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它值多少钱。”
“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来。”荀嵩大手一挥，“我又不是缺钱的人，你尽管问，我还能讹你？”
“那……好！”
秦朗深吸一口气，将自己心中最担忧的事问了出来。
“你所知的我，是尼德霍格的顾问。但实际上，我已经不是了。”
“现在，我是一个组织的首领。在第五星区，拥有两个恒星系的领地。”
“在我的领地之下，现在已经拥有超过十万群众，和三万多人的军队。”
“我的组织现在，既要与深渊宣战，还正在被尼德霍格所敌视。一旦深渊落败，相比尼德霍格就会将矛头对准我。”
“而如果落败的是尼德霍格，我又将正面遭受深渊的攻击。”
他深吸了一口气，盯着面前气定神闲的荀嵩问道：“我该怎么样，才能从这片困境里挣脱出来？”
“我的目标，不是屈居在这浩瀚星空的狭小一角。”
“我，想要的，也不仅仅是这片星区！”
桌对面的荀嵩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在自己的面板上，拉出了一整片星系地图，把它推到了秦朗面前。意思很明显，他需要知道，秦朗的势力现在所在的位置。
于是，秦朗在地图上标出了E99U和E97U两个恒星系。
“如果你仅求自保，我们就不用看这张星图。”荀嵩说道，“自保的方式有很多，总结起来无非也就是三种。附庸、迁徙或者抗争。”
“附庸和迁徙，你已经明言过不会考虑了，那么抗争——这是最难的一条路，但也是能够最彻底满足你希望的一条路。”荀嵩叹了口气，“我还不知道你的组织，真正实力到底如何。但你必须明白，如果要抗争，你必须做好背负所有人命运的准备。”
“这条路，一旦行差踏错，你的组织和人民，都将会为你陪葬。”
秦朗重重地点头：“我明白。”
与此同时，面板上也弹出了一条新的消息。
“隐藏任务：荀嵩的期望。”
“任务说明：你的坦诚和理想，让浑浑噩噩多年的荀嵩再次产生了期待。听取他的意见，并将计划逐步实现，你会得到荀嵩的效忠。”
秦朗瞟了一眼任务评级，这竟然是一个种族级任务！之前触发的埃迪特隐藏任务，也不过是文明级任务而已，仅仅比眼前这个高了一级。
秦朗深吸了一口气。
“我已经决定过了，荀先生，但说无妨！”
“好！”荀嵩呵呵笑了起来，整个人气势一变，“那今天我便和你说说，这无尽星空里的天下大势！”
“一个卓越的统治者，从来都不能只把目光，放在眼前的领土之上。圈地自守，最终的结果必然是灭亡！”
他将云环星域的星图放大，尼德霍格和深渊的势力范围，一目了然地呈现在两人面前。
“你刚刚说，自己被尼德霍格和深渊夹在中间，面临的是困境。但在我看来，这却是最好的形势！”荀嵩指着星图说道，“现在的你，正因为被这两股势力夹在中间，才没有被其中任何一方所影响。第五星区的U分区，在整个星区，乃至整个尼德霍格势力的最外围。在这里，尼德霍格无暇分心管你，深渊也无法进攻到你，这是最好的平衡点！”
秦朗听到这儿，忍不住困惑地挠了挠头。
“平衡确实是挺平衡的……但是想要扩张，没什么可能性吧？”
虽然自己拿到了U分区的星系购买权，但这一小片地方对于整个尼德霍格而言，也就相当于芝麻豆点一样的规模。
结果，荀嵩抬起手，在尼德霍格“勺子”一样的范围之外，圈了一个大大的圈。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暗星域啊。”秦朗更迷惑了，“这种地方，到处都是无法进入的恒星系，还有大量的无人区。”
所谓无法进入的恒星系，其实就是神秘侧玩家所在的星空。再有两年半不到的时间，这些地方就会开放，大量不同文明种族开始发生碰撞。
至于无人区……多半是战争后的废墟。这种地方，要么是遭遇大规模战争的蹂躏，整个天体系统支离破碎，要么是星系内的恒星被摧毁，导致文明难以在这里生存发展。
除了当初被逼得走投无路的深渊舰队，没有人愿意进入这些代表着死亡和冷寂的暗星域。
“对发展已经成熟了的尼德霍格而言，这里是没有必要开发的贫瘠之地。但对于你呢？”荀嵩反问道，“你想没想过，自己现在最缺的东西，是什么？”
秦朗听到这儿，眼前突然一亮。
他已经明白，荀嵩想要告诉他什么了。
自己现在，已经有两个恒星系作为基础，或者说跳板。
想要继续发展壮大自己的火种，他需要的东西只有三样——空间，时间和资源！
偏偏这三样东西，在荀嵩划出来的这片暗星系里，都能够获得！
这个圈的外围，全是些无法进入的神秘侧星系，而里面极其广大的面积，全都是无人区！
这片足足有两三个星区大小的地方，就像是天然被圈起来的一片禁区。除了极度缺乏恒星能源之外，大量的恒星系，几乎可以让秦朗获得所有，发展所需的庞大资源！
很有意思的是，这片地区可供进出的地方极其有限——它就像是个葫芦，最大的进出口夹在深渊和尼德霍格之间，易守难攻！
“不瞒你说。我很久以前就在想，如果有人想要脱离，甚至反抗尼德霍格，最好的地方会在何处。”荀嵩叹了口气，“整个云环星系里，我实在是找不出比这更好的地方了。”
“确实如此！”秦朗心里大大地赞了一下这个老神棍。
或许是因为太过遵从经验主义，他之前思考时，总是下意识地将视线，局限在尼德霍格的领土范围内。
然而实际上，尼德霍格不代表整个云环星域。
“你再看这里。”
荀嵩将地图稍微缩小了一点，指了指这片地区的另外一头。
“这里就是星域边界了。”秦朗说道，“再往外经过一大片陨星海，就是乌金星域，黑钢共和国的地盘。”
“……嗯？”
他抬起头看向荀嵩：“黑钢共和国？”
荀嵩笑着点了点头。
“有内政，也要有外交。”他如是说道，“黑钢共和国，和尼德霍格的关系并不算好。多年来在星界边境摩擦不断。”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即盟友。和黑钢共和国接触，它会是很好的外贸对象。日后若是对尼德霍格宣战，也不至于孤立无援。”
讲到这里，整个火种未来的规划已经非常明朗了。
第五分区的U星区仍然要拿下。虽然地方不大，但这里将作为秦朗日后的跳板。大量的人员，将会被送进那片暗星域开拓发展。
至于战争——荀嵩给出的基本策略，是“因势利导，转移战祸”。既然对深渊的宣战已经不可避免，那么他们努力的方向，就不该是如何消灭深渊，而是如何将主战场，转移到火种的领地之外。
还有黑钢共和国，以及计划中需要取得的战列舰图纸。
秦朗心中已经暗暗定下了计划。
他要想办法，将这些尼德霍格的高级顾问，尽可能地挖到自己身边来。
尤其是在整个“湮灭计划”中，负责研制最新一代“毁灭者级”战列舰的顾问高森。这个人已经被秦朗牢牢记在了心中。
另外更远的地方，还有银河系——无论是自己的好友汤普森，还是曾经去过的地球，都将会是自己发展计划的一部分。
“哦，对了……”
从这家医药商店出来后，秦朗突然想起一件事。
“我看着玩家论坛上，怎么最近都在说，地球要完蛋啊……”
……
——
——
推本书，《掠食星空》。
虽然是幼苗，不过题材很有意思，带有一点点硬核科幻元素的星际奶爸文，题材看起来就相当激萌哎！
那两只萝莉超萌的，《掠食星空》我吹爆！
“而且你的消息在尼德霍格军方那边，也算不上特别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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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被他这番话噎了一下。
他本来还抱有一丝丝幻想——假如尼德霍格能对这些高级顾问好一些，自己有可能将他们挖来身边。现在看来却是完全不可能了。
他甚至有些同情许秉航。
这个人前些天，还义无反顾地站在尼德霍格的立场上，和自己进行着谈判。
“受教了。”
秦朗很谦虚地朝荀嵩拱了拱手：“看来荀先生的见识真非常人能比。”
“客气，收钱办事。”荀嵩倒是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你这么一说，我倒有些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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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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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知的我，是尼德霍格的顾问。但实际上，我已经不是了。”
“现在，我是一个组织的首领。在第五星区，拥有两个恒星系的领地。”
“在我的领地之下，现在已经拥有超过十万群众，和三万多人的军队。”
“我的组织现在，既要与深渊宣战，还正在被尼德霍格所敌视。一旦深渊落败，相比尼德霍格就会将矛头对准我。”
“而如果落败的是尼德霍格，我又将正面遭受深渊的攻击。”
他深吸了一口气，盯着面前气定神闲的荀嵩问道：“我该怎么样，才能从这片困境里挣脱出来？”
“我的目标，不是屈居在这浩瀚星空的狭小一角。”
“我，想要的，也不仅仅是这片星区！”
桌对面的荀嵩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在自己的面板上，拉出了一整片星系地图，把它推到了秦朗面前。意思很明显，他需要知道，秦朗的势力现在所在的位置。
于是，秦朗在地图上标出了E99U和E97U两个恒星系。
“如果你仅求自保，我们就不用看这张星图。”荀嵩说道，“自保的方式有很多，总结起来无非也就是三种。附庸、迁徙或者抗争。”
“附庸和迁徙，你已经明言过不会考虑了，那么抗争——这是最难的一条路，但也是能够最彻底满足你希望的一条路。”荀嵩叹了口气，“我还不知道你的组织，真正实力到底如何。但你必须明白，如果要抗争，你必须做好背负所有人命运的准备。”
“这条路，一旦行差踏错，你的组织和人民，都将会为你陪葬。”
秦朗重重地点头：“我明白。”
与此同时，面板上也弹出了一条新的消息。
“隐藏任务：荀嵩的期望。”
“任务说明：你的坦诚和理想，让浑浑噩噩多年的荀嵩再次产生了期待。听取他的意见，并将计划逐步实现，你会得到荀嵩的效忠。”
秦朗瞟了一眼任务评级，这竟然是一个种族级任务！之前触发的埃迪特隐藏任务，也不过是文明级任务而已，仅仅比眼前这个高了一级。
秦朗深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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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荀嵩呵呵笑了起来，整个人气势一变，“那今天我便和你说说，这无尽星空里的天下大势！”
“一个卓越的统治者，从来都不能只把目光，放在眼前的领土之上。圈地自守，最终的结果必然是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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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说，自己被尼德霍格和深渊夹在中间，面临的是困境。但在我看来，这却是最好的形势！”荀嵩指着星图说道，“现在的你，正因为被这两股势力夹在中间，才没有被其中任何一方所影响。第五星区的U分区，在整个星区，乃至整个尼德霍格势力的最外围。在这里，尼德霍格无暇分心管你，深渊也无法进攻到你，这是最好的平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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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衡确实是挺平衡的……但是想要扩张，没什么可能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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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荀嵩抬起手，在尼德霍格“勺子”一样的范围之外，圈了一个大大的圈。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暗星域啊。”秦朗更迷惑了，“这种地方，到处都是无法进入的恒星系，还有大量的无人区。”
所谓无法进入的恒星系，其实就是神秘侧玩家所在的星空。再有两年半不到的时间，这些地方就会开放，大量不同文明种族开始发生碰撞。
至于无人区……多半是战争后的废墟。这种地方，要么是遭遇大规模战争的蹂躏，整个天体系统支离破碎，要么是星系内的恒星被摧毁，导致文明难以在这里生存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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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发展已经成熟了的尼德霍格而言，这里是没有必要开发的贫瘠之地。但对于你呢？”荀嵩反问道，“你想没想过，自己现在最缺的东西，是什么？”
秦朗听到这儿，眼前突然一亮。
他已经明白，荀嵩想要告诉他什么了。
自己现在，已经有两个恒星系作为基础，或者说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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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嵩将地图稍微缩小了一点，指了指这片地区的另外一头。
“这里就是星域边界了。”秦朗说道，“再往外经过一大片陨星海，就是乌金星域，黑钢共和国的地盘。”
“……嗯？”
他抬起头看向荀嵩：“黑钢共和国？”
荀嵩笑着点了点头。
“有内政，也要有外交。”他如是说道，“黑钢共和国，和尼德霍格的关系并不算好。多年来在星界边境摩擦不断。”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即盟友。和黑钢共和国接触，它会是很好的外贸对象。日后若是对尼德霍格宣战，也不至于孤立无援。”
讲到这里，整个火种未来的规划已经非常明朗了。
第五分区的U星区仍然要拿下。虽然地方不大，但这里将作为秦朗日后的跳板。大量的人员，将会被送进那片暗星域开拓发展。
至于战争——荀嵩给出的基本策略，是“因势利导，转移战祸”。既然对深渊的宣战已经不可避免，那么他们努力的方向，就不该是如何消灭深渊，而是如何将主战场，转移到火种的领地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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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心中已经暗暗定下了计划。
他要想办法，将这些尼德霍格的高级顾问，尽可能地挖到自己身边来。
尤其是在整个“湮灭计划”中，负责研制最新一代“毁灭者级”战列舰的顾问高森。这个人已经被秦朗牢牢记在了心中。
另外更远的地方，还有银河系——无论是自己的好友汤普森，还是曾经去过的地球，都将会是自己发展计划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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