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 让人捉摸不定
黄纪文知道她又会沉默很久，于是点燃一支烟抽完才问她，“很好，那你觉得怎样才算是应该，什么才是不应该？”
依旧是沉默，赵壁乐看着他许久，最后她把目光转移别的地方，看着光怪陆离的大都市，她也不知道什么才是应该不应该，听天由命吧。
黄纪文觉得自讨没趣，问了她家地址后，索性一路上闭了嘴。
抵达赵壁乐的住所。
“那我上去了，今晚谢谢你。”说完，她留给黄纪文依然是背影。
“赵壁乐，五年前，是因为我要去当练习生你才说要分手的吗？”黄纪文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赵壁乐踩着楼梯的脚不由地停了下来，又听见他自嘲般说了句，“你以为一封邮件就可以结束我们之间吗？”
赵壁乐没有回答，继续走着，紧接着开始小跑了起来，忙地把钥匙塞进门缝打开门进去反锁上。
阿文，一封邮件当然结束不了，所以用了五年的时间去沉淀，沉淀往昔。
躲在门后面的她没有开灯，努力告诉自己不要哭出声。
黄纪文追了上去，用力地敲门，“赵壁乐，开门，你最好给我说清楚！突然的一通电话，久违的一声呼唤，就能轻而易举地让我千里迢迢来找他，呵，你以为自己有多难忘吗？赵壁乐又在耍自己对吧？”
砰砰砰，砰砰砰。
不断的敲门声，惊醒了夏冬音，她打开了自己房间的灯，走出房间却看到蹲在门背后的赵壁乐，惊了一下，“哎哟妈呀，壁乐你吓死我了。”
“谁啊这是？”夏冬音想在猫眼里看看外面是谁？
卧槽，居然是黄纪文！夏冬音心里惊叹，于是欲开门，赵壁乐拉住她摇摇头，制止了她的动作。
夏冬音才发现赵壁乐哭了，意识到情况不对。不过心底又产生了疑问，他们怎么就见面了？
“赵壁乐，你真让人捉摸不定，我他妈就是有病才被你三番几次地耍，就这样吧，以后别让我再听到你的声音！”黄纪文站在门外说，语气中尽是受伤。
赵壁乐眼泪止不住地流，夏冬音拥抱着她，轻声安慰，“别怕，别怕，他是吓唬你的。”
最后黄纪文驶车而去。
赵壁乐瘫坐在地上，他说的每一句她都听得真切，也令她哭得撕心裂肺。
“壁乐，发生了什么事？你干嘛哭啊。”
“你有什么事情跟我说说好不好？”
夏冬音是他们相爱相离的见证者。
但惟一令她不明白的就是壁乐性情的改变。
“我……冬音，抱歉...”说完，赵壁乐回到自己房间反锁上门，冬音，你不知道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说。
严歌苓说得很对：心太软的人快乐是不容易的，别人伤害她或她伤害别人都让她在心里病一场。
而赵壁乐认为她自己是后者。
赵壁乐伏在书桌上，探手拧开台灯，灯光下她的肩膀在颤抖，哭得不能自已，无声却剧烈。
“壁乐，你可以信任我的。”夏冬音的声音响起，本来想问赵壁乐怎么黄纪文会出现在这里，但见她这么伤心，便没有问。
赵壁乐抹干脸上的眼泪，打开房门，“冬音，我知道，但不是我信任你了，我就可以快乐。也不是我不信任你，我就可以走出来。”
“你怎么了？从哪里走出来？”夏冬音疑问。
“那你相信我能走出来吗？”赵壁乐的眼眸闪着温柔的试问。
夏冬音诚实地摇头，“你总说你没事，但我知道你不快乐了。”叹了口气，又说道:“至少我是你的朋友，有什么难过可以和我说的呀！”
又是这样，赵壁乐那眼眸又低垂到不可测量的寂寥，“对不起，我……”
“赵壁乐，你以为你这样，会有人同情你吗？你以为你这般矫情样，就真的是在替我，替我们着想吗？”
赵壁乐连忙直摇头，要去握住她的手，“冬音，我没有。”
夏冬音将赵壁乐的手臂松开，“壁乐，我拜托你清醒点。”
赵壁乐眼泪一直掉落着，又要去搂住她清瘦的身板，夏冬音揪住她的手，“你可不可以不要一有事就把你自己包裹起来？”
赵壁乐哭得像小孩，又固执地再去抱她，忍住哭声。
而这次，夏冬音心软地没有再推开她，听到她的话只能哑然，叹息着轻拍她的后背，“真正的快乐是内在的，壁乐，你比我更清楚。”
赵壁乐的侧脸靠在她的肩膀上，谢谢你，冬音。很久很久以前，我也是一个快乐的少女。
五年前的记忆是什么样子了？
赵壁乐一一找回那所有的碎片，给它们施了法术一般，一切都拼凑回那喧闹着青春气息，那段高中时代的日子里。
亲爱的日记：这届的运动会我要不要参加呢？长跑啊......
站在讲台上的班主任重重地敲了敲黑板，问：“赵壁乐同学，你来回答这道题！”
听到自己名字的赵壁乐反射性合上日记本起立，看向站在讲台上的老班，有些茫然。
班主任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这次音调更高，“用with+复合结构的句式，赵壁乐，你觉得应该怎么改这道题？”
多媒体影着的错误英语句型在白布上，“Thethief'swifekilledawolfwithisaleafaknife.”（小偷的妻子持着一把是叶子的刀杀了一只狼）
有些突然，她咬着自己嘴唇，紧张得双腿一直在微抖动。
开小差竟被老班抓住，最悲催的是她脑瓜子里压根就没有答案。
即兴组织答案有些仓促，而且此时她的大脑只有空白，打圈圈地转啊转。
她看了看其他组的同学，又求助自己的组员，没人想要回答的意思。
所以赵壁乐只好尴尬并红了脸，说:“sorry，Idon'tknow.”
同学们赤裸裸地看着她。良久，她还没回过神，心乱如麻。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正在翻看时尚杂志的黄纪文抬眼望了她的侧脸，然后他缓缓地举起右手，慢慢起立并从容地说：“老师，我代表一组来回答这个问题！”
大家真的以为他这般的自信，肯定是知道答案，才如此有底气，赵壁乐也以为他是念在两人同组和对桌之谊上的份上，真的会帮助她。
可，令人气恼的是，他看了好久的题目，又极其认真思索着，让老师和同学都无法打断他的思路。
赵壁乐已经知道了那道题的答案，因为用with+n./pro.+n.的句式时不能出现谓语动词，所以要删掉“is”。
所以，只差黄纪文的回答了，也只需等他回答了。
然而，他看了足足有五分钟的时间后，最后还耍酷地说：“老师，这么难的句型，赵壁乐同学英语这么好，她不知道，我也不会啊。”
他这么一说完，全班同学开始哄笑，大家的笑声中和眼神里认为他们极其不一般。
赵壁乐吃惊了几分，我们没暧昧好吗？不过她自己又假装不动声色，只是死抓住铅笔，心里骂道：黄纪文，你神经啊！不会就不会，怎地还要说我？我已经知道答案了好吗！然后就瞪着他，黄纪文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她。
说实话，他这样不要脸装酷的模样，还那么，那么地令人赏心悦目！好吧，她可能是紧张过度了。
“keepquiet!OK？andallyousitdown!（保持安静，好吗？你们都坐下吧！）”
其实那道题对于赵壁乐来说，是很简单的，只不过她没有认真听老师提醒注意的重点。
右边的班长游橘湘用胳膊轻碰了碰赵壁乐，“没事儿吧你？”她一脸无害，露出两个可爱的虎牙。
赵壁乐放下笔，拿开那堵自己竖起的书墙，然后又对班长灿然一笑：“当然，没事！。”
那时的赵壁乐真的单纯地以为，名如其人，橘湘，橘湘，那样的美好。
可是，自从游橘湘那天早上的冷眼旁观，告诉了赵壁乐，所谓的知人知面不知心的深刻含义了。
赵壁乐又恶狠狠地看向对面的黄纪文，埋头在日记本加了几个字：thanks！
至于她要谢谢什么？明明他没有帮自己，但是就觉得想要欠了他什么，才足够。
“whathappened？（发生了什么事？）”夏冬音扔了个纸团过来，里面还画了个搞笑傻妞疑问的表情。
“asyoucansee！（如你所见！），完了我这次的月考成绩退步了，老班会不会找我爸妈谈话啊？”赵壁乐趁老班回头写板书的时候，将纸团投掷给夏冬音。
刚好下课铃声随之响起……
依旧是沉默，赵壁乐看着他许久，最后她把目光转移别的地方，看着光怪陆离的大都市，她也不知道什么才是应该不应该，听天由命吧。
黄纪文觉得自讨没趣，问了她家地址后，索性一路上闭了嘴。
抵达赵壁乐的住所。
“那我上去了，今晚谢谢你。”说完，她留给黄纪文依然是背影。
“赵壁乐，五年前，是因为我要去当练习生你才说要分手的吗？”黄纪文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赵壁乐踩着楼梯的脚不由地停了下来，又听见他自嘲般说了句，“你以为一封邮件就可以结束我们之间吗？”
赵壁乐没有回答，继续走着，紧接着开始小跑了起来，忙地把钥匙塞进门缝打开门进去反锁上。
阿文，一封邮件当然结束不了，所以用了五年的时间去沉淀，沉淀往昔。
躲在门后面的她没有开灯，努力告诉自己不要哭出声。
黄纪文追了上去，用力地敲门，“赵壁乐，开门，你最好给我说清楚！突然的一通电话，久违的一声呼唤，就能轻而易举地让我千里迢迢来找他，呵，你以为自己有多难忘吗？赵壁乐又在耍自己对吧？”
砰砰砰，砰砰砰。
不断的敲门声，惊醒了夏冬音，她打开了自己房间的灯，走出房间却看到蹲在门背后的赵壁乐，惊了一下，“哎哟妈呀，壁乐你吓死我了。”
“谁啊这是？”夏冬音想在猫眼里看看外面是谁？
卧槽，居然是黄纪文！夏冬音心里惊叹，于是欲开门，赵壁乐拉住她摇摇头，制止了她的动作。
夏冬音才发现赵壁乐哭了，意识到情况不对。不过心底又产生了疑问，他们怎么就见面了？
“赵壁乐，你真让人捉摸不定，我他妈就是有病才被你三番几次地耍，就这样吧，以后别让我再听到你的声音！”黄纪文站在门外说，语气中尽是受伤。
赵壁乐眼泪止不住地流，夏冬音拥抱着她，轻声安慰，“别怕，别怕，他是吓唬你的。”
最后黄纪文驶车而去。
赵壁乐瘫坐在地上，他说的每一句她都听得真切，也令她哭得撕心裂肺。
“壁乐，发生了什么事？你干嘛哭啊。”
“你有什么事情跟我说说好不好？”
夏冬音是他们相爱相离的见证者。
但惟一令她不明白的就是壁乐性情的改变。
“我……冬音，抱歉...”说完，赵壁乐回到自己房间反锁上门，冬音，你不知道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说。
严歌苓说得很对：心太软的人快乐是不容易的，别人伤害她或她伤害别人都让她在心里病一场。
而赵壁乐认为她自己是后者。
赵壁乐伏在书桌上，探手拧开台灯，灯光下她的肩膀在颤抖，哭得不能自已，无声却剧烈。
“壁乐，你可以信任我的。”夏冬音的声音响起，本来想问赵壁乐怎么黄纪文会出现在这里，但见她这么伤心，便没有问。
赵壁乐抹干脸上的眼泪，打开房门，“冬音，我知道，但不是我信任你了，我就可以快乐。也不是我不信任你，我就可以走出来。”
“你怎么了？从哪里走出来？”夏冬音疑问。
“那你相信我能走出来吗？”赵壁乐的眼眸闪着温柔的试问。
夏冬音诚实地摇头，“你总说你没事，但我知道你不快乐了。”叹了口气，又说道:“至少我是你的朋友，有什么难过可以和我说的呀！”
又是这样，赵壁乐那眼眸又低垂到不可测量的寂寥，“对不起，我……”
“赵壁乐，你以为你这样，会有人同情你吗？你以为你这般矫情样，就真的是在替我，替我们着想吗？”
赵壁乐连忙直摇头，要去握住她的手，“冬音，我没有。”
夏冬音将赵壁乐的手臂松开，“壁乐，我拜托你清醒点。”
赵壁乐眼泪一直掉落着，又要去搂住她清瘦的身板，夏冬音揪住她的手，“你可不可以不要一有事就把你自己包裹起来？”
赵壁乐哭得像小孩，又固执地再去抱她，忍住哭声。
而这次，夏冬音心软地没有再推开她，听到她的话只能哑然，叹息着轻拍她的后背，“真正的快乐是内在的，壁乐，你比我更清楚。”
赵壁乐的侧脸靠在她的肩膀上，谢谢你，冬音。很久很久以前，我也是一个快乐的少女。
五年前的记忆是什么样子了？
赵壁乐一一找回那所有的碎片，给它们施了法术一般，一切都拼凑回那喧闹着青春气息，那段高中时代的日子里。
亲爱的日记：这届的运动会我要不要参加呢？长跑啊......
站在讲台上的班主任重重地敲了敲黑板，问：“赵壁乐同学，你来回答这道题！”
听到自己名字的赵壁乐反射性合上日记本起立，看向站在讲台上的老班，有些茫然。
班主任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这次音调更高，“用with+复合结构的句式，赵壁乐，你觉得应该怎么改这道题？”
多媒体影着的错误英语句型在白布上，“Thethief'swifekilledawolfwithisaleafaknife.”（小偷的妻子持着一把是叶子的刀杀了一只狼）
有些突然，她咬着自己嘴唇，紧张得双腿一直在微抖动。
开小差竟被老班抓住，最悲催的是她脑瓜子里压根就没有答案。
即兴组织答案有些仓促，而且此时她的大脑只有空白，打圈圈地转啊转。
她看了看其他组的同学，又求助自己的组员，没人想要回答的意思。
所以赵壁乐只好尴尬并红了脸，说:“sorry，Idon'tknow.”
同学们赤裸裸地看着她。良久，她还没回过神，心乱如麻。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正在翻看时尚杂志的黄纪文抬眼望了她的侧脸，然后他缓缓地举起右手，慢慢起立并从容地说：“老师，我代表一组来回答这个问题！”
大家真的以为他这般的自信，肯定是知道答案，才如此有底气，赵壁乐也以为他是念在两人同组和对桌之谊上的份上，真的会帮助她。
可，令人气恼的是，他看了好久的题目，又极其认真思索着，让老师和同学都无法打断他的思路。
赵壁乐已经知道了那道题的答案，因为用with+n./pro.+n.的句式时不能出现谓语动词，所以要删掉“is”。
所以，只差黄纪文的回答了，也只需等他回答了。
然而，他看了足足有五分钟的时间后，最后还耍酷地说：“老师，这么难的句型，赵壁乐同学英语这么好，她不知道，我也不会啊。”
他这么一说完，全班同学开始哄笑，大家的笑声中和眼神里认为他们极其不一般。
赵壁乐吃惊了几分，我们没暧昧好吗？不过她自己又假装不动声色，只是死抓住铅笔，心里骂道：黄纪文，你神经啊！不会就不会，怎地还要说我？我已经知道答案了好吗！然后就瞪着他，黄纪文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她。
说实话，他这样不要脸装酷的模样，还那么，那么地令人赏心悦目！好吧，她可能是紧张过度了。
“keepquiet!OK？andallyousitdown!（保持安静，好吗？你们都坐下吧！）”
其实那道题对于赵壁乐来说，是很简单的，只不过她没有认真听老师提醒注意的重点。
右边的班长游橘湘用胳膊轻碰了碰赵壁乐，“没事儿吧你？”她一脸无害，露出两个可爱的虎牙。
赵壁乐放下笔，拿开那堵自己竖起的书墙，然后又对班长灿然一笑：“当然，没事！。”
那时的赵壁乐真的单纯地以为，名如其人，橘湘，橘湘，那样的美好。
可是，自从游橘湘那天早上的冷眼旁观，告诉了赵壁乐，所谓的知人知面不知心的深刻含义了。
赵壁乐又恶狠狠地看向对面的黄纪文，埋头在日记本加了几个字：thanks！
至于她要谢谢什么？明明他没有帮自己，但是就觉得想要欠了他什么，才足够。
“whathappened？（发生了什么事？）”夏冬音扔了个纸团过来，里面还画了个搞笑傻妞疑问的表情。
“asyoucansee！（如你所见！），完了我这次的月考成绩退步了，老班会不会找我爸妈谈话啊？”赵壁乐趁老班回头写板书的时候，将纸团投掷给夏冬音。
刚好下课铃声随之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