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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被人卖了

    老太太笑着看了陈教授一眼。

    陈教授道:“怎么样,老师,我保荐的这个孩子没错吧!挺机灵的一个小伙子,听志翔说,身手也不错!”

    听了这话,我心里面就有一种被眼镜和陈教授算计了的感觉。

    “这位是夏雪的奶奶,秦艺潇秦老。秦老是我的老师,这一次冒昧地请你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儿?”

    我皱了皱眉,心里面一面在算计,一面道:“是为了夏雪的事儿吗?”

    夏奶奶点了点头。

    “来,请坐,不然,茶就要凉了!”

    依着夏奶奶的话,我们几人围着矮榻坐了下来。

    原来这件事情还得从春天的失踪说起。

    春天被阿杰邀请到家里逼婚不成,两人还为此闹出了一点不愉快。阿杰的确是个多情的种子,竟然为这事儿有点抑郁。

    他家也是真有钱,不但有私人医生,还有经常光顾的私人医院。阿杰这位少爷身体出现问题,自然先到这家私人医院就诊,春天过意不去,也陪着一起去了。

    可一进医院,从此后杳无消息。阿杰偶尔还能和他父母见上一次面,但春天却像是失踪了一样。

    对此阿杰的父母讳莫如深,只字不提,直到夏雪觉得有问题前往,可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这一来惊动了夏奶奶,她原本就是兰大的一位退休老教授,陈教授是她得意门生,自然想到让他帮忙。

    也不知道陈教授是不是书读多了脑子不清爽,居然想到来我帮忙。而且瞧他的意思,这“忙”还帮的很不正规,多半是要我穿墙过户,飞来飞去的勾当。

    “怎么没想到第一时间报警呢?”我提醒他们道。

    陈教授摇着头:“当然是报过,但就是报警也得有凭有据,我们以人口失踪为由,也只是报了案,没有理由要他们搜查那所医院。”

    眼镜补充道:“其实陈教授动用过自己的社会关系。请警方去过一次医院,但结果是一无所获。接下来,要他们再出警,也不可能了!”

    “那你们叫我来,我能做什么啊?”

    陈教授笑了笑。

    “志翔和我说过,你的身手不错,而且老师也很赏识你,所以……。”

    听了这话,我把眼光转向夏奶奶。

    老人家也正巧看着我。

    “夏雪和我说过你。她说你是个胆大心细的孩子,而且最重要的是,你是一个心底善良、重情义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说不出个“不”字。

    脑子里忽然蹦出那个皮肤有点黑,性格很倔强,细瘦高挑,但又让人过目忘的少女。

    想来想去,再加上还有春天这位美女加持。

    我也就莫明其妙地点了点头。

    当然,我也不是毫无要求的。最近连着拾叶寺、林家大宅,还有三甲医院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我缺课缺的有点儿厉害。所以就请陈教授这尊大神帮帮忙,看能不能通过他的“社会关系“给通融通融。

    陈教授自然瞪大了眼睛,怎么说,人家也是德高望重的学者,这样的事儿,哪能做的出来!可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师,到底还是点了点头,说会尽量给我想办法。

    接下来的事儿,就交给我和我眼镜了。

    我没想到眼镜竟然也是出身世家。只是这个世家,并不是那种荣华富贵的豪门。而是他家自高祖开始,竟然就是北方戳脚的武术家。

    所谓戳脚就是拳法中的脚法。

    脚法自古以来,可以说是依附于拳法的,并没有单列出一个脚法门派或脚法武功来。但北方武林,曾经有过一段时期,出现过几位以脚法闻名的武术家,眼镜的高祖就是其中一位。

    这一传传到眼镜这一辈,虽说一百多年下来,大浪淘沙,不比当年了。但总归是家传武艺,比现在那些伪武术家可是强了去了。

    这一次,我们探访私家医院,一没有外助,二没有内应,所以全靠自己的力量的突破。这就全指望眼镜的那点儿家传本事了。

    在我想来,他家既然脚法高强,自然也就在纵跳奔行上有功夫。所以,这一次我和他准备换了“夜行衣“夜探私家医院。

    等眼镜拿出一套锣鼓家伙,看着黑沉沉的攀墙工具,我忽然觉得自己和陈教授谈的那点条件,可实在太轻了。想要加码,可这老家伙比猴还精,早拍屁股和夏奶奶走了。

    “我说,你们家这事儿干过几回啊!我瞧着你这些东西,这么专业!“

    眼镜白了我一眼:“你们家才是干这个的呢!“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帮着陈教授和夏奶奶呢?非亲非故的。“

    “非亲非故的就不能帮吗?“说到这里,眼镜忽然叹了一口气。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有感情上的流露,可他也迅速发觉了,忙收拾东西,给我一样样的指点他准备的东西。

    阿杰不是兰京人,老家是宜星,离兰京倒也不远,开车两个小时不到就能到。至于那座私家医院,位于太湖之滨,则更近一些。

    我们开着陈教授给安排的一辆SUV,在距离医院不到一公里处的树林里停了下来。阿杰找来很多树枝把车子给盖上。我虽然不知道他这么做有什么意义,但也跟着照做。

    一直等到晚上11点,我们才开始行动。

    夜里的树林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虽然一公里处就有人烟。可行走在无人的密林里,除了天上的月亮,周围的寂静无时无刻不给着我巨大的压力。

    好在眼镜这家伙步子很快,我稍一松懈就要被他拉下好远,也顾不上害怕了。

    医院的院墙虽然不高,但上面却是竖着高高的铁丝网。每隔不远就有一个“禁止攀爬,内有高压“的闪电标志。

    眼镜可能是来踩过点的,带着我绕了一圈,找到一株从墙内伸出枝桠的大树,便顺着外墙挨着它的另一棵树爬了上去。

    这家伙虽然戴着眼镜,爬起树来,却跟猴子一样。看着滑不溜手,长着好些青苔的老树,居然被他几下就蹿了上去。

    我心里觉得,看来他这眼镜的外号,后面的再加“猴”字。不只形像,而且可爱!

    至于我,和他根本不是一个级别。虽然我有自信一跳三米高,但大黑夜里的,谁知道树枝上是不是也长着青苔,万一没抓稳,摔在地上,那也太难看了。

    顺着眼镜丢给我的绳子,我轻轻巧巧上了树。

    而这时这家伙才从背包里取出一只叫“飞虎爪“的攀墙利器,一下子丢到对面树桠上,转眼猴一样的荡到了对面树上,再又扔回来给我。

    我看了看脚底下的高压线,提了几颗肝胆才敢荡了过去。

    可还没等我喘口气,就听远处传来急促的奔跑声。

    “该死的,这里有狗!“

    “有狗!“我惊叫道。

    “是的,不只有狗,还是非常训练有素的那种,我来了两次,这院里的狗一次也没有叫过!失算了!“

    “那这代表什么?我们是不是得回去了!“

    既然见势不妙,拔脚开溜,保存革命的火种与实力,从来都是我的第一选择。

    可眼镜竟然一面跳下树,一面对我说:“我把狗引走,你去西北面的病房看看,人是不是在那里?”

    眼见着眼镜一溜烟的往东南面跑了,身后还少说跟着三条小毛驴一样大小的猎狗,我一个嗝噔险些没打过来!

    “这不科学啊!这和先前商量好的,可太不一样了!”

    我茫茫然看着脚底下黑洞洞的地面,觉得有点天旋地转。总之,这当口,是被眼镜还有陈教授几个联手给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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