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植物人
“你们准备怎么办？”
哪知道乌岩摇了摇头。
“不怎么办！”
“不怎么办是怎么办？”
“不怎么办就是不怎么办！”
我已经不耐烦和乌岩玩绕口令。
“难不成，这件事你们就不管吗？”
“我们为什么要管？”
“当然是为了……。”
我忽然觉得自己懂得一点乌岩的心思了，所以这后半句的“宇宙和平！”终究没有说出去。
“照你的描述来看，她又没有做出什么伤人害命的事。我们为什么要过问？况且，我和乌娜即不是警察，又不是法官，凭什么过问这样的人，这样的事？”
“噢，原来如此。我懂你意思了。你的宗旨就是只要事不关己，就关你屁事，是不是？”我忽然觉得我的思路已经能跟得上乌岩的节奏了。
乌岩并没有否认。
“你说的差不多吧，除了嘴巴臭了点。”
乌娜解释道：“尸道有尸道的规矩，所有的修者都是背离伦理，希望超脱生死的存在。在这一点上，我们，当然也包括你，并不比那个老太婆好在哪里？”
我笑了笑，就当是谢谢兄妹二人的一番好心解释。
我没有夏雪的奇玉，自然不指望能买动他们为我办事。而且，他们说的不错，即使到目前，我都没有证据指明内脏失窃的事和那老太太有必然的联系。
充其量，我不过就是发现一个诡异的人家。除了满足自己的恐怖欲之外，我涉入其中，可没有一点好处。
既然，不能得到他们的帮助，我也只能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上，我接到了高助理的电话，他开口就说已经安排了公司的力量帮我查事儿，相关的资料正在整理和联系中。
初步估计，两天后就能给我一份材料。并还拍胸脯保证，要是到时候嫌不够详实，他再花大力气帮我去查。
而我只能抱歉地实话实说，高助理情商极高，听了后，只是连说：“可惜可惜！“但话风一转，又请我帮忙在医院里找高人。
我明知医院里的那位“高人”十有八九不是正经人物，但也不好过份的解释和推辞。到这会儿功夫，换我开始后悔请高助理帮忙了。
想去找老丈人帮忙，可老人家当初说的明明白白，他不来找我，我就别去找他。何况仔细想想，也不为个大事儿，我自个儿就得犯险，好像还真的有点儿二。
思来想去，没个结果。才刚回到宿舍，却被胖子一个电话把我叫回到医院。原来这小子先斩后奏，自己个一个人跑去医院找赵灵。可能是小护士有点儿嫌他烦，他就打了电话搬我这个救兵。
这一次去，见到了李晓燕。果然她这两天为查事情没有睡好，黑眼圈很重。
赵灵心痛师父，劝她不要再这么劳累，档案室的事儿就由她这个做徒弟的来查好了。李晓燕先说不用，可架不住赵灵几次三番的劝说，也可能是怕在我这外人面前屡次拒绝徒弟不好意思，所以到底同意了。
胖子见赵灵要去档案室，自然主动请缨。正好赵灵也有点害怕档案室里太僻静就同意了。一时乐得胖子手舞足蹈，开心的和什么似的。
去之前，赵灵还要跟着师父去一巡一次房，胖子这跟屁虫算是做定了，一颠一颠地跟在人后面。我呢，也被他们拖累着又来到昨天晚上的那间病房。
房间内依旧只有那个长年躺床上的植物人。
我再一次走到了窗前，隔着玻璃向外眺望。这才发觉，上午去的那个小院从这间病房可以一览无余，而小院的后门，正对着病房的窗户。
看着黑洞洞好像没有关上小院后门，我心里不禁有些毛毛的，生怕又探出个什么蛇颈老太太来。感受着眼前的恐惧，打定了主意，不再淌这个浑水。
毕竟我不欠李晓燕些什么，犯不着为她得罪那么“危险”的人物。
可我这儿正琢摩着，忽听胖子一声惊叫。
回头一看，发现那位长年不醒的植物人竟然翻身坐了起来！
“别慌！“赵灵安慰着胖子。
李晓燕离病人最近，皱着眉头道：“不应该啊！“
胖子“惊魂未定“，问道：”李阿姨，您说的‘不应该’是什么意思？“
赵灵回答，这病人脊椎受伤严重，就算是醒了，翻个身都困难，怎么可能还能一下坐起来？
作为资深医护人员的李晓燕自然觉得不可思议，拿出电筒拨开病人的眼皮，把瞳孔照了一照。再听了听心跳，之后又搭着病人手腕，拿出手表，数起病人的脉博来。
可才刚数不久，病人就打摆子一样抽搐了起来。而且力气极大，李晓燕一个人根本按不住。赵灵赶紧上去，也不顶事儿。
幸亏我和胖子都在，一时间合四人之力，才把她给按倒在床上。只是动作未免大了些，一不小心，把那女病人的病服给掀起好些。
你别说，这人皮肤倒是挺白。虽然也该有四十多岁了，但论其肌理晶莹，竟然一点儿也不比才刚过20的赵灵差。
而且面色也堪称红润，也许是一直在昏睡中的缘故，看着年纪也没有那么大。总之，压根不像是个旧病卧床的患者。
胖子和我一样，都是色鬼，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没想到同样主意到的赵灵却忽然“咦“了起来。
“怎么了？“李晓燕问赵灵道。
“师父，您来看看，这病人身上是怎么回事儿？“说话功夫，病人又没来由的安静了下来，重新沉沉地睡去。
这时候赵灵已经把房间里的所有灯光全部打开，也不避我和胖子这两个男的在现场。直接把女病人的衣服撩开了大半。
我和胖子咳嗽了两声，装模作样把目光移开，却听到李晓燕道：“高同学，你们也来看一看。“
原来，那病人身上密密麻麻布着很多道封合的伤口，看着都有很多年历史了。相比之下，只有腹部肝藏的位置伤口比较新一些。
“师父，您看这位置，该不是会和之前同病房的病人一样，器官也被拿掉了吧！“
李晓燕检查了一下。
“感觉不像，但还是要拍了片子细看才能确认。“
“那我们明天一大早就去拍片子。“
“不用，就马上！今天放射科室值班的是和我一同进院的，请她帮个忙，应该没问题。“
我心想李晓燕的执行力还真不差，办起事来，也很果断，又一次对这位看着挺柔弱的中年护士大姐，有些另眼相看。
这个时候，可能是因为房间里灯光大亮，护工赵阿姨进了房间，看见我们四个人围着病人的驾势吓了一跳。
李晓燕则对她说来的正好，请她帮忙和自己一道儿推病人去一下放射科。
赵阿姨满口答应，只是说下楼的时候要去和同时值夜班的吴老太说一声，免得病房里没人。
胖子想表现一下，说有他帮着推就行了，不用护工帮忙。
赵阿姨笑着说，都是份内的事，哪能让外人做医院的事。
可等她下了楼知会吴老太回来，却又面显不悦。
哪知道乌岩摇了摇头。
“不怎么办！”
“不怎么办是怎么办？”
“不怎么办就是不怎么办！”
我已经不耐烦和乌岩玩绕口令。
“难不成，这件事你们就不管吗？”
“我们为什么要管？”
“当然是为了……。”
我忽然觉得自己懂得一点乌岩的心思了，所以这后半句的“宇宙和平！”终究没有说出去。
“照你的描述来看，她又没有做出什么伤人害命的事。我们为什么要过问？况且，我和乌娜即不是警察，又不是法官，凭什么过问这样的人，这样的事？”
“噢，原来如此。我懂你意思了。你的宗旨就是只要事不关己，就关你屁事，是不是？”我忽然觉得我的思路已经能跟得上乌岩的节奏了。
乌岩并没有否认。
“你说的差不多吧，除了嘴巴臭了点。”
乌娜解释道：“尸道有尸道的规矩，所有的修者都是背离伦理，希望超脱生死的存在。在这一点上，我们，当然也包括你，并不比那个老太婆好在哪里？”
我笑了笑，就当是谢谢兄妹二人的一番好心解释。
我没有夏雪的奇玉，自然不指望能买动他们为我办事。而且，他们说的不错，即使到目前，我都没有证据指明内脏失窃的事和那老太太有必然的联系。
充其量，我不过就是发现一个诡异的人家。除了满足自己的恐怖欲之外，我涉入其中，可没有一点好处。
既然，不能得到他们的帮助，我也只能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上，我接到了高助理的电话，他开口就说已经安排了公司的力量帮我查事儿，相关的资料正在整理和联系中。
初步估计，两天后就能给我一份材料。并还拍胸脯保证，要是到时候嫌不够详实，他再花大力气帮我去查。
而我只能抱歉地实话实说，高助理情商极高，听了后，只是连说：“可惜可惜！“但话风一转，又请我帮忙在医院里找高人。
我明知医院里的那位“高人”十有八九不是正经人物，但也不好过份的解释和推辞。到这会儿功夫，换我开始后悔请高助理帮忙了。
想去找老丈人帮忙，可老人家当初说的明明白白，他不来找我，我就别去找他。何况仔细想想，也不为个大事儿，我自个儿就得犯险，好像还真的有点儿二。
思来想去，没个结果。才刚回到宿舍，却被胖子一个电话把我叫回到医院。原来这小子先斩后奏，自己个一个人跑去医院找赵灵。可能是小护士有点儿嫌他烦，他就打了电话搬我这个救兵。
这一次去，见到了李晓燕。果然她这两天为查事情没有睡好，黑眼圈很重。
赵灵心痛师父，劝她不要再这么劳累，档案室的事儿就由她这个做徒弟的来查好了。李晓燕先说不用，可架不住赵灵几次三番的劝说，也可能是怕在我这外人面前屡次拒绝徒弟不好意思，所以到底同意了。
胖子见赵灵要去档案室，自然主动请缨。正好赵灵也有点害怕档案室里太僻静就同意了。一时乐得胖子手舞足蹈，开心的和什么似的。
去之前，赵灵还要跟着师父去一巡一次房，胖子这跟屁虫算是做定了，一颠一颠地跟在人后面。我呢，也被他们拖累着又来到昨天晚上的那间病房。
房间内依旧只有那个长年躺床上的植物人。
我再一次走到了窗前，隔着玻璃向外眺望。这才发觉，上午去的那个小院从这间病房可以一览无余，而小院的后门，正对着病房的窗户。
看着黑洞洞好像没有关上小院后门，我心里不禁有些毛毛的，生怕又探出个什么蛇颈老太太来。感受着眼前的恐惧，打定了主意，不再淌这个浑水。
毕竟我不欠李晓燕些什么，犯不着为她得罪那么“危险”的人物。
可我这儿正琢摩着，忽听胖子一声惊叫。
回头一看，发现那位长年不醒的植物人竟然翻身坐了起来！
“别慌！“赵灵安慰着胖子。
李晓燕离病人最近，皱着眉头道：“不应该啊！“
胖子“惊魂未定“，问道：”李阿姨，您说的‘不应该’是什么意思？“
赵灵回答，这病人脊椎受伤严重，就算是醒了，翻个身都困难，怎么可能还能一下坐起来？
作为资深医护人员的李晓燕自然觉得不可思议，拿出电筒拨开病人的眼皮，把瞳孔照了一照。再听了听心跳，之后又搭着病人手腕，拿出手表，数起病人的脉博来。
可才刚数不久，病人就打摆子一样抽搐了起来。而且力气极大，李晓燕一个人根本按不住。赵灵赶紧上去，也不顶事儿。
幸亏我和胖子都在，一时间合四人之力，才把她给按倒在床上。只是动作未免大了些，一不小心，把那女病人的病服给掀起好些。
你别说，这人皮肤倒是挺白。虽然也该有四十多岁了，但论其肌理晶莹，竟然一点儿也不比才刚过20的赵灵差。
而且面色也堪称红润，也许是一直在昏睡中的缘故，看着年纪也没有那么大。总之，压根不像是个旧病卧床的患者。
胖子和我一样，都是色鬼，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没想到同样主意到的赵灵却忽然“咦“了起来。
“怎么了？“李晓燕问赵灵道。
“师父，您来看看，这病人身上是怎么回事儿？“说话功夫，病人又没来由的安静了下来，重新沉沉地睡去。
这时候赵灵已经把房间里的所有灯光全部打开，也不避我和胖子这两个男的在现场。直接把女病人的衣服撩开了大半。
我和胖子咳嗽了两声，装模作样把目光移开，却听到李晓燕道：“高同学，你们也来看一看。“
原来，那病人身上密密麻麻布着很多道封合的伤口，看着都有很多年历史了。相比之下，只有腹部肝藏的位置伤口比较新一些。
“师父，您看这位置，该不是会和之前同病房的病人一样，器官也被拿掉了吧！“
李晓燕检查了一下。
“感觉不像，但还是要拍了片子细看才能确认。“
“那我们明天一大早就去拍片子。“
“不用，就马上！今天放射科室值班的是和我一同进院的，请她帮个忙，应该没问题。“
我心想李晓燕的执行力还真不差，办起事来，也很果断，又一次对这位看着挺柔弱的中年护士大姐，有些另眼相看。
这个时候，可能是因为房间里灯光大亮，护工赵阿姨进了房间，看见我们四个人围着病人的驾势吓了一跳。
李晓燕则对她说来的正好，请她帮忙和自己一道儿推病人去一下放射科。
赵阿姨满口答应，只是说下楼的时候要去和同时值夜班的吴老太说一声，免得病房里没人。
胖子想表现一下，说有他帮着推就行了，不用护工帮忙。
赵阿姨笑着说，都是份内的事，哪能让外人做医院的事。
可等她下了楼知会吴老太回来，却又面显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