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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残忍考验

    “啊……”

    不忆阁的一间房内,瑾歌的一声尖叫声穿透着房间的几道墙壁,传到了街外。下一刻,声音就戛然而止。

    届时,一个人影从窗口跳了进来,下一刻,房门就六被推开了。一身素黑长袍的男子出现在了门口,他松散的头发半掩着面容,加之脸上还黑色的面巾,一时也难以辨别容貌。不过身材高大,行径如风,他三两步跨步进门,未等洛祁安反应,就已经近得身来,劲风出掌,被洛祁安躲过。一时,洛祁安如临大敌,他紧退几步靠到了房间的内侧,打量着这突然出现的男子,似乎不像是柳桓生,但会是谁呢?

    “你是谁?!”洛祁安厉声问道。

    男子并未回答,转眼看了看床上的瑾歌,此时她的双手和双脚都被纱巾绑住,动弹不得,连嘴上也一并塞上了布条,衣襟微微扯开,露出半截锁骨,其余衣服尚且完好,看样子,来得还算及时。此时的瑾歌惊恐之余,也在打量眼前这个男子,可她也清楚的知道,这个人并不是桓生,可却是有些眼熟。

    不再浪费时间,男子上前替瑾歌拉好了胸口的衣服,准备替她解开,这边的洛祁安见状犹豫了半刻,便上前出手,想制止他,可男子单手接了一招,随后再一招就把他置于下风,紧着下一掌就直接将他击中,急退了好几步远,撞击在了柜台上,跪倒在了地上。

    洛祁安不过是知晓瑾歌不会武功,自身学了些武功,算是脱胎换骨般的变化,才能将瑾歌压制,可现如今,在这个男子面前就好似三拳两脚的三脚猫功夫,没两下子就被打趴下了。

    眼看着洛祁安败北,瑾歌将目光投向男子,她依旧还判断不出他是谁,是来救她的吗?

    紧接着,男子就上前想替她解开,可她触及到瑾歌被缚住的双手,突然停住了伸出去的手,愣住了……

    如果柳桓生真的以为瑾歌失贞,会作何反应?是否就能借此机会,正好成就了之前做不到的结果?可是,这样是否对瑾歌太过于残忍?她洗不清自己的清白,就此背上污名吗?

    犹豫了一会儿,瑾歌见着男子突然看过来的目光,那双眼睛她就算是不看脸,也知晓是谁了,可她不明白,他的目光,为什么饱含着一种自责和抱歉,还有怜惜……

    男子本要替她解开绳索的手,慢慢的移到了她的腰际,拉开了她的腰带,在瑾歌震惊无比的目光下,慢慢的脱下了她的外衣。

    “对不起,瑾歌。”他低声在她耳边说着这句话后,替她盖上了被子,将她的衣襟散落一地,随后起身,不再看她,转而将地上昏迷的洛祁安拎起,飞身离去。

    看着那个身影带着洛祁安离开,瑾歌心中滋味难喻,虽然他算起来,救了她,可现在……

    他说那句话的时候,瑾歌就更加确定了,他的声音,他的那双眼睛,无一不在证明着他的身份——凌墨。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留下她?假若桓生来见着这番情形,会如何以为?是否会觉得她已经被脏了身子,是否还会相信她?

    匡月楼下,桓生微微晃动着身子,硬撑着坚持要自己出去寻找瑾歌,他有些不安,本就心中预感会有事发生,如今却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让瑾歌有了身陷危险之中的空隙,此时此刻,他仿佛已经感觉到了。

    瑾歌不可能这么久还没回来,一定是在中间遇到了什么事。

    刚出门不久,阿松就赶上来了,急急递给桓生一封信,心中无多话,就只写了三个字。

    不忆阁。

    桓生见了上面的内容,一时明白了过来,他顾不得浑浑噩噩的脑子冲击着大脑,朝着不忆阁赶去。

    此时的不忆阁,正是整条街最热闹的地方,有醉醺醺从里面左摇右晃出来的,也有三两个相拥着,搂着门口媚笑的姑娘进门的。桓生根本无心搭理那些女子的招揽挑拨,直接朝着楼上而去,急匆匆的模样,引得不少人停步注视了一番,都奇怪他这么这番表现。

    “诶,这位公子,好似很面生。”一条楼道的中间,桓生迎面遇上了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他本无心看她,可她却突然站到了他跟前挡住去路,同他搭话。

    “姑娘,劳请让步。”

    桓生疾步错过女子身边,就要离去,却听身后又传来女子的说话声:“公子这般急切,可是寻人?”

    桓生一听,立马能会意过来,想必这个女子是故意在这儿等着他的,那么那封信多半也是她送的吧。上面的字迹娟秀,确实像是一个女子的笔迹。

    “在哪儿?”他也无心废话,想赶紧找到瑾歌。

    女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指了指尽头的那间房,随后转身快步消失在了楼道间,桓生转头再看回来想道谢,却发现她已经不见了。他此时也十分急切,就算是分析出那个女子一定就是这不忆阁里面的人,但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判断她为什么会这么做了。

    三步并作两步,桓生就来到了房间门口,听不见里面有什么声响,他抬手一推,房门就打开了,里面却异常的安静,也见不得一个人影。

    似乎是听到了开门声,里面的瑾歌屏着呼吸,细细听了听,却不曾再听得动静,本来在摸索怎么自己解开绳索的她也不敢发出声音,因为她不确定来者何人,况且她现在被缚住手脚,还被解了衣衫盖在被窝里,现在手脚依旧不曾挣脱,岂不是更加危险。

    桓生跨步进门,打量了一番房间内,看样子在不久前,这里确实热闹过,还弥漫着酒菜和脂粉的味道,他走了两步,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到了内堂的门上,或许是已经感觉到了瑾歌就在里面,他不自觉的感觉双腿灌铅,脚步有些凝重的朝着那儿走去。

    瑾歌应该在里面吧……

    “嘎吱——”房门就这样被推开来,瑾歌惊恐警惕的抬头看过来,发现门口的身影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那个人。在看到他的那一刻,一切的恐惧和绝望都化为了虚有。可下一刻,她也开始担心,不知道他会作何反应,心中不免想起洛祁安之前曾说过的那些话……

    桓生目光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瑾歌,还有满地散落的衣衫,一眼也将房间内的一切都看全,仅仅一瞬间他已经在脑海中将眼前的一切分析了一遍。

    “瑾歌。”他略带颤抖的声音出卖了他此刻佯装的淡定,上前将她嘴里的纱巾扯了出来,擦了擦她的脸颊,又将她被束住的双手解开,他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瑾歌也很忐忑,她似乎在这一刻,才突然明白凌墨为什么会脱下她的衣服,把她留在这儿。

    是否桓生真的不会再要我了?

    瑾歌心中这么一想,下一刻,就被揽入了一个宽阔的胸膛,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抱住。

    “瑾歌,对不起,是我大意了。”

    本还忐忑的瑾歌,以为自己下一刻就被被降临一场暴雨,她都努力控制住不让自己哭出来,想着自己要如何解释,想着桓生会不会相信自己,会不会她就此和桓生分崩离析……

    可此时此刻,她却有些不解,非但没有感动得痛哭流涕,亦或者回抱着桓生,感慨不容易,却是一脸不可思议的回视着桓生,皱眉问道:“你为什么要怪你自己?”

    桓生回视了她一眼,随后瞥了一眼这间房,朝她笑了笑算是安慰她,兀自捡起地上的衣衫替她穿上。

    “我带你回去。”

    穿好衣物,桓生将瑾歌抱了起来,并没有走正门,而是直接从窗口飞身离去,在黑夜中踏着屋檐快步穿梭在街道上头,不到半刻,又一个飞身,轻缓落地,瑾歌再次睁眼时,已经是匡月楼他们那间正东房了。

    桓生将瑾歌放下之后,又走向桌前想替她倒杯热茶,这时候,瑾歌才发现桓生走路脚步还有些摇晃,似乎酒劲依旧还未过去,刚刚他来救她,还那么一路的施展轻功,却并未发现。

    喝下一杯热茶,瑾歌顿时也觉得自己身上暖和多了,她坐得规矩,并着双腿,夹着双手,目光也不敢乱瞄,一直盯着自己的脚尖,内心忐忑。

    桓生自己也喝了一杯热茶,醒酒,方才慢慢走向瑾歌,这个脚步,就好似洞房之夜,瑾歌看着桓生的脚步靠近一般,让她觉得十分紧张,可这次的紧张不一样,她不知道他此刻的心情,以及他接下来会说什么。

    桓生走到瑾歌身边,坐了下去,这么一靠近,让瑾歌一时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手中的茶水也洒了出来。桓生见状,赶紧拿过杯子,替她擦了擦手。

    “瑾歌,你要明白,我柳桓生如果连这点心思都没有,也不配为你夫君。”

    此言一出,瑾歌一时惊讶不已,更甚不解的举目望去,不解桓生此话何意,可他轻柔的嗓音却让她顿觉舒适安心。

    “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是我柳桓生的娘子,永远都不会改变。我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的,是我疏忽大意,没能照顾好你,让你受惊了,不会有以后了。”

    终于在桓生说完这句话,瑾歌将头低得更低,鼻头一酸,眼泪顺着双颊滑落下来。

    半晌,她方才抬起头来,问道:“你就不想想,有没有……发生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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