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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假梦灌酒

    因为桓生一句‘等我回来’,瑾歌就一直坐在饭桌前,等到饭菜都凉了,连烛台都燃了一半。外面的街市确是热闹依旧,而她的房里却冷清得让人觉得孤寂。

    簟西楼。

    凌墨坐在桌前,看着眼前的烛火摇曳在黑夜之中,视线渐渐模糊,脑海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让他的眉头不见缓解。

    “叩叩——叩——”门外响起有节奏的三声敲门声,他才回过神来,一动不动的应了一声‘进来’,端起茶水,为自己冲了点热水,等着来人禀告。

    “少主,由于柳桓生与皇上相见,现在皇上已经决定恢复齐恪的身份了。”

    “是柳桓生让齐恪与齐修相认的?”

    那人犹豫了一下,双手握得更紧,“嗯,是。”

    闻言,凌墨的眉头皱得更紧,随后又舒展开来,脸上有了笑意,缓缓道:“他算是帮了齐恪一把,这柳桓生到底葫芦里卖什么药?不过……这也是一个机会,一个借口。”

    说着,他猛地将手中的茶杯磕到了桌上,眼中闪过一丝狠劲儿。一切好像都在自己的计划之中,且又比计划更为迅捷轻松。不会又是柳桓生在从中搞鬼吧?可是他如果真的知晓,为什么还会不断的帮助他们呢?如果他不知晓,为什么所做的一切又恰到好处?

    凌墨一边想着,一边踱着步子来到窗边,恰好看着簟西楼下停着那辆熟悉的马车,紧接着,就看到柳桓生和一个女子从簟西楼走出来,女子一脸的灿烂笑容,似乎很是高兴,对着柳桓生说话摇头晃脑的,而柳桓生又是客气揖礼又是微笑的,两人似乎谈得十分愉悦。

    柳桓生?不是不近女色吗?不是正眼也不看其他女子吗?不是面对任何美人都能坐怀不乱,不近分毫吗?

    凌墨看了一会儿,直到马车渐渐远去,他方才说道:“那就这么办吧……”

    那人应下离去后许久,凌墨依旧还站在窗户边,看着繁华街市上头的夜空,心中百味参杂。刚刚那个女子,似乎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好像谁……呢……

    匡月楼。

    齐恪回到客栈,看到正东房的门还虚掩着,里面也不曾听得声音,阿松站在房门口打着瞌睡,满脸的倦容。

    “你在守夜吗?”

    突然听到有人说话,阿松猛地清醒了几分,定睛看向眼前的人,见到是齐恪和田豆子。

    “不是,小姐在等姑爷回来吃饭,我在这儿陪她等。”

    “柳师父还没回来?”齐恪说着,探着头往房门里看了看,见着瑾歌正呆愣的坐在桌前,纹丝不动。犹豫了一下,齐恪便抬腿迈进了门,轻步走到桌边,瑾歌才突然发现有人进来了。她还以为是桓生回来的,目光突然闪过一丝欣喜,见到是齐恪和田豆子时,不自主的黯淡了几分,但依旧笑着招呼齐恪坐下。

    “你们回来了?快坐下,吃饭没?”

    “吃了。”齐恪没有坐,目光在桌上扫了一圈,有酒有菜,十分齐全,看样子他们本该是对坐畅饮谈欢,可现在酒菜都凉了,人依旧没到齐,“柳师父去哪儿了?”

    “不知道,估摸着该回来了吧。”瑾歌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也是没底,但是桓生会让她等他回来,那她定会等着他回来的。

    “嗯……”齐恪欲言又止,看着薛姐姐这般着实让人心疼,可他却做不到什么,只能寒暄两句,“姐姐小心着凉,如果饿了,不如先吃点儿,让阿松给你添点炭火吧。”

    “嗯。没事,你先去休息吧,不用管我。”瑾歌咧着嘴,眉眼弯弯的笑着,却并没有想要掩饰什么的意图,她当真是没心没肺。

    “好吧,恪儿就先走了,姐姐注意身子。”

    目送齐恪出门,房门又被带了起来,瑾歌突然又觉得房间陷入了一阵寂静,她感觉身子有些僵硬,便走到窗边走了走,顺便看看窗外有没有熟悉的身影,可依旧人来人往,喧闹不已,却不见熟悉的马车出现在楼下,看了好一会儿,瑾歌便又回到桌边坐着,最后趴到桌上,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

    等她被一阵酒菜香唤醒的时候,还以为是在梦中,不过身旁还坐着桓生,屋里的炭火烧得旺,浑身都十分暖和,眼前的饭菜飘着香味儿,还有玉香露本就香味浓郁,在加热以后更加浓烈的香味刺激着她,让她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对不起,让你等睡着了。”桓生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递上了一杯热酒,“给,敬娘子一杯,算是赔罪。”

    瑾歌犹疑着接过酒杯,连眨了好几下眼,最后说出一句话,让桓生忍俊不禁。

    “这个梦也太诱人了。”

    “瑾歌,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桓生无奈的摇了摇头,替自己也倒了一杯酒,准备仰头一饮而尽,却听到瑾歌又出声了。

    “你把这坛酒喝下就算是赔罪了。”

    闻言,桓生身形一滞,满脸震惊的看向瑾歌,却听她小声嘀咕道:“反正都是梦,又不会醉。”

    “……”桓生无奈扶额,犹豫着该怎么告诉她这不是梦……

    “砰——”瑾歌猛地将酒坛抱到桓生跟前,重重的放下,一本正经道:“喝!”

    “瑾歌,你别闹……”桓生都有点怀疑瑾歌在故意整他,他可不是什么千杯不醉的好汉,众醉独醒。

    没想到,瑾歌突然扯开酒坛,端起来就往自己嘴里送:“你不喝,我喝。”

    说罢,咕咚咕咚连喝了两口。

    “诶,瑾歌……”桓生赶紧将她手里的酒坛夺了下来,满脸狐疑的打量着瑾歌,猜测是不是刚刚他还未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喝醉了才睡着了,怎么没喝酒,跟喝醉了差不多……

    无奈,桓生低眉看了看手中的那坛酒,妥协了。他可不想让瑾歌喝醉,万一一会儿她耍起酒疯来,可怎么收场。

    “好,我喝,就当我向你赔罪了。”说罢,他抿唇鼓起勇气,端起酒坛仰头喝了下去。

    一坛酒下肚,桓生一时还不见什么感觉上身。这是桓生这辈子第一次喝这么多酒,且一口气喝下去,一点准备和间隙都没有。他喝完,木然的坐在了座位上,不敢乱动,因为他知道,一旦晃动,必然酒劲就会上头。

    “你真的喝完了?”瑾歌突然跳上来,一把抱着酒坛查看,未曾注意,脚猛地磕到了桌角上,巨疼之感传到她的大脑。

    “嘶——”这么剧烈的疼痛感让她突然反应了过来,“这不是梦?!”

    桓生没有动,只拿眼珠子转了转,用眼神告诉她‘当然不是’……

    “咦,还好,还好我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只是喝了点酒。”瑾歌一边揉着自己的脚,一边回到桌前坐好,兀自庆幸。

    “如果真的是梦,那你想做什么?”桓生颇为好奇,瑾歌这个脑袋瓜子里除了让他喝下一坛酒,以为他不会醉以外,还会做什么更加无厘头的事情来。

    “额……”瑾歌被桓生这么一问,瞬间僵住了身子,脑海中浮现出一些奇怪的画面来,比如在桓生脸上画画,想看看他那张俊美的脸能被自己画丑到什么程度?想到这些,瑾歌讪讪的笑了笑,自然不敢说出来,她兀自左右摇晃了两下,试图转移话题,“诶,好饿,饭菜都热着,我们趁热吃吧?”

    一边说,一边想拿酒坛倒酒,这才又想了起来,这酒刚刚不都被自己逼桓生喝了嘛……

    “额,桓生,你还好吧?”

    “不好……”桓生一直憋着脸色,整个人一丝都不敢动,尽量不让酒劲上头,不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喝醉后会做什么。

    “啊?难道你喝不得酒?还是你哪里不舒服?”瑾歌急忙站起身,想帮他查看一下。

    “不是……”桓生抬手按了按脑仁儿,尽量让自己镇定一些,“无碍,吃点东西吧,一会儿饭菜该又凉了,吃了早些休息。”

    瑾歌半信半疑的打量着桓生,要说他不对劲还真是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到底怎么不对劲,她也只好顺着桓生点了点头,“好吧。”

    “你若是喝不得酒,可千万别硬撑啊,听闻有些人喝了酒,便会喘气不及,全身麻木发痒,长出小疹子来,你不会这样吧?”

    听着瑾歌一边吃一边在耳边碎碎念,桓生只好松懈下来,宽慰道:“没事,我只是担心自己喝醉了。”

    “喔,那也是,你又不是第一次喝酒,以往也不见你有何不适,只是……”瑾歌目光挪眼瞥了瞥那空空的酒坛,有些心虚,弱弱道:“这么大一坛酒,你当真喝下去了,醉了也很正常。”

    桓生不语,只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是谁叫他喝下去的……

    “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喝醉了,会不会耍酒疯?哈哈哈……”瑾歌似乎已经想象到了桓生喝醉酒的模样,而且幻想得与他本人天壤之别,简直就是脱胎换骨一般,她忍不住大笑了几声,独自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也没注意到桓生那双无奈和绝望的目光。

    “看来瑾歌好像很希望我耍酒疯。不过我可能不会耍酒疯,但是我会做出什么事来,我也不敢保证。”

    “咯——”瑾歌蓦地僵住身子,怯懦的转头看向桓生,顿觉心虚,“没有,我给你倒杯茶醒醒酒可好?”

    桓生无奈,抿唇点头:“……有劳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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