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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心有预感

    众人买完糖人儿,便朝着前街走了不远,准备顺着街道就慢慢踱步回匡月楼了,而正巧,会路过簟西楼和不忆阁。

    听洛祁安说他要去不忆阁找乐子,七狗和田豆子都十分懂事的不与他走得太近,随之加快了步伐,跑到了瑾歌的身前。

    “我说你这个人啊,就别跟着我们了。找你的乐子去!”瑾歌说着,转头瞥了他一眼,随之示意他前面不远就是不忆阁了。

    “一个人去多没意思啊,要不……”洛祁安说着,露出一脸狡黠的笑意,将目光看向桓生,见状,瑾歌急急忙站到桓生身前挡住他的视线,威胁道:“你少打桓生的主意!”

    “哎呀,你看你……”洛祁安绷着笑意,故作一脸的无奈,“怎么还管上了呢?你问过你相公的意思了吗?”

    “……”瑾歌竟然就这样的被他给问住了。想着好像也是,桓生自己并没有表态,自己还率先替他给做决定了似的。

    如是一想,她瞬间也就卸下了双肩,垂头丧气一般从桓生身边让了开来。知晓瑾歌心思,桓生抬眼瞥了一眼洛祁安,也没有其他意思,因为他知道洛祁安其实不是想让自己跟他一起去,而是想叫瑾歌,只不过瑾歌未等他说完话就会错意了。

    洛祁安也看了桓生一眼,呈着他的目光,会意后便解释道:“我是说一个人去多没意思啊,要不我们一起去?如何?你干嘛这么紧张柳桓生……”

    他说着,偷偷瞄着柳桓生,探身到瑾歌身边,小声道:“有些事,逼得太紧,会适得其反……”

    “呃……”瑾歌听罢,更是影响心情,可面上有不能表现出被他这话吓唬到的样子,便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觉得也无话可说了,随后便转身离去。

    “喂,你当真不去?你在渝州城不是老喜欢去春香苑吗?怎么这会儿又不去了?”

    “连路边卖糖人儿的都知道我是个女扮男装,我还有什么乐趣?”

    “……那倒也是。”

    没有再同洛祁安废话,瑾歌朝他摆了摆手,算是告别吧,不过她犹疑了一下,却没有呼喊桓生,她真把洛祁安的话给听进去了,觉得自己或许不应该管桓生太多事。

    桓生似乎有些明白她的心思,自己率先出口了:“走吧,回去歇息了。”

    瑾歌微愣,脚步也在那一瞬间有些许缓慢,竟是有些许欢欣从心底冒出来,便爽朗应声道:“好。”

    闻听她的语气,桓生蓦地低眉浅笑,示意了一下身边的两个小家伙,跟了上去。

    四人回到匡月楼时,本想着去看看刀钥,不过想着或许不太方便,便没有去,而是派了听竹前去敲门问候,可听竹回来禀告说,敲了许久的门也没有听到一个应声,不知是睡得太沉还是根本不在房里。

    一听没人答话,瑾歌不免想到发生了什么意外,便说自己要亲自去看看,若是实在没有人应话,那就叫掌柜的把门打开来,万一当真是有什么不测,这么干等着也不是办法……

    见瑾歌这般焦急,桓生想着也只好同她解释,免得她胡思乱想的,随后便示意听竹下去歇息,将瑾歌引到了桌边坐下,一边替她倒着热茶,一边笑道:“你就放心吧,不是没人应话,是确实没人在。”

    “你怎么那么确定?可是怎么门推不开?里面扣住了。”

    听到瑾歌这么问,桓生忍俊不禁,可他却不信瑾歌自己想不通这些简单的问题,果然,见着他露出这样的笑意,瑾歌就反应了过来,反问道:“你的意思是……她把门扣上了,假装自己在屋内睡着了,而其实她跳窗离开了?”

    这么一想确实说得过去,刀钥的房间在离字位,而且是楼下,匡月楼的背后并不是热闹的街市,而是背接着几间矮楼,窄小的后院和几道四通八达的小巷子;况且刀钥本就是一个习武之人,这点事儿对她来说可谓是小菜一碟。

    “那她是不是去见她的上头人了?”瑾歌在这方面还是比较懂的,她此时正想着刀钥,从刚刚见到她的那一刻,一直到现在,这其间发生的种种。她很努力的在听候吩咐办事,做着她或许并不想要演的戏,却没有瞒过他们的眼睛,可她却不自知的一直坚持着,或许应该感慨于她的认真坚持,可她所做的事虽不算坏,却并不是一件好事。现在的她,在他们眼前装着,演着,而他们却都能识破,却没有直接戳穿她或者劝劝她,是不是有些残忍过分了?

    这么一想,瑾歌又道:“要不,我们就问问她?”

    “问她什么?”桓生疑惑的抬眉看了瑾歌一眼,随之将热乎乎的茶杯推到了瑾歌的面前。

    瑾歌也知道这个提议好像太过于蹩脚,便不打算再说,继而悻悻然摇了摇头,淡淡道:“没事了,胡思乱想罢了。”

    “怎么?你是想要问她到底在为谁办事是吗?”

    “……嗯,对。”见桓生已然答对,瑾歌也就顺着他的话头,继续答道,“不过我也知道这根本是不可能的,是我想得太天真了。”

    桓生闻言,笑了笑,“不是你想得太天真,是你太天真。”

    “……”

    “呵呵,如果是你,或许就会回答这样的问题,可你不代表别人,或许她有她的立场和想法,有她要权衡的利弊,每做一件事,必然会有原因的。”

    桓生这一席话说罢,瑾歌愣了一会儿,似是在反应,半晌才意识到什么:“你的意思是她有苦衷?!那我们救她啊!”

    “……你能不能少操心一些毫无根据的事?”

    “哎呀,那你倒是直接说不就行了?明知我想不明白这些事儿,还跟我绕圈兜圈子呢!”

    瑾歌这突如其来的一场自我反省,让桓生蓦地笑出了声。

    “你别笑了!你倒是说呀,怎么回事?这么几日下来,你肯定知道不少事儿吧?倒是我,被蒙在鼓里,还要被某人嘲笑!”

    “好好好,”桓生一边应声,一边收了笑意,坐到瑾歌的身边,开始解释道:“要说刀钥她听从她的上头吩咐办事,肯定不会是被逼迫威胁的,你救她作何?她自己就能自救,还需别人救吗?”

    听得出桓生话里的玩笑,可瑾歌还是不明白,便问道:“什么意思?”

    “算了,”桓生竟然会放弃同瑾歌解释,他意识到就算现在能解释,也得解释出很多事儿来,倒不如慢慢道来,“你就别想了,想刀钥的事不如想一想七狗的事;刀钥不过是一个小棋子罢了,很快就是失去她存留在棋盘上的机会,故而无需多费心。”

    这话一说,瑾歌又瞬间震惊的瞪着他,问道:“你的意思是她会被灭口了?”

    “……”桓生已经被今日神经过敏的瑾歌弄得无可奈何了,他无奈扶额,抬手握住了瑾歌的脑子,左右查看着,嘴里念念叨叨:“你说说你这个小脑袋瓜儿里面到底是装了什么?你今日是怎么了?怎么什么事都往这上面想?”

    “……是也不知道,好似是有些担心过度了……”瑾歌嘴上回答着桓生的话,目光却渐渐涣散,根本没办法定下心来一般。

    “桓生,我好像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听瑾歌这么说,桓生目光一闪而过的复杂凌冽,继而恢复如常,伸手将瑾歌揽入怀中,安慰道:“无碍,有我在。”

    说不清桓生这话让自己有多安心,却真如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将她一直砰砰跳的心渐渐安抚了下来。从她听说刀钥房间的门打不开时开始,她的脉搏狂乱就不曾缓和过。

    或许是以往发生了几次命案,都与她有所关联,现在她都变得更加敏感。

    因为,刀钥的出现,不止让她一次想起过当初的梨汐。

    有了桓生的安慰,瑾歌这才有所缓和,她苍白的脸色渐渐才恢复过来。瑾歌就是一个来得快,去的也快的人,桓生也不会太过于担心她因为这事儿有所影响,便赶快转移了话题。

    “今晚姜七公大厨的菜可合你的胃口?”

    听桓生问起吃的,瑾歌便立刻有了精神,认真的想了想,随后道:“姜七公就介绍了两道菜的菜名和寓意,我认为最好吃的那道菜却不知道是何名儿,也说不上来。”

    “你说的是你身前的那道菜吗?”

    “嗯?你怎么知道?”

    “我看你夹了它很多次。”

    “你不好好吃饭,看我夹菜干什么?!”

    话音刚落,就看桓生扬起下巴冲她勾唇一笑,让她瞬时没有了气焰,赶忙将目光挪了开,支支吾吾道:“啊……也是啊……嗯,我觉得那道菜……挺好吃的,就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依我看来,那道菜或许就叫‘东山再起’吧。”

    “啊?什么?!”瑾歌不仅是惊异于这道菜名,更惊异于桓生为什么这么说,“你取的?还是它真叫那个名儿?”

    “我取的。”

    “……”瑾歌抿唇,无奈的垂目半晌,方才答道:“虽然我并不怀疑你的才华,可是你怎么能揣测出做菜师傅的心思呢?能猜中菜名那才叫离谱……”

    “你都说不怀疑我的才华了?”桓生也不在意瑾歌的质疑,惬意的答道:“我不过是将眼睛看到了,用一个词语概括出来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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