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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假意深情

    “怎么会是你?!”

    瑾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无论如何是想不到会是二狗,怎么他又被牵扯到这里面来了呢?

    他不是一个农庄放牛的少年郎吗?分明记得他不会武功,几个月前去农庄时,他扮鬼吓唬她翻墙都是用的梯子,现在怎么还会武功了?

    二狗见着脸上的蒙面巾被扯下来,也无话再说,倒是应声喊了一下瑾歌:“小姐。”

    喊罢,看了一眼一旁的另一个黑衣人,似乎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你什么时候习武的?”瑾歌尚无任何敌意,沉浸在震惊与好奇之中,丝毫没有想到他现在与她是相对的立场,“短短的时间,竟是这般有长进?”

    二狗对瑾歌依旧有几分恭敬,他听着瑾歌问完,竟是露出一丝戏谑的笑意,回视着瑾歌道:“我这算什么,无非是几个月的苦练罢了,小姐倒是应该细细想想柳桓生,他是为什么?”

    “桓生?他怎么……”瑾歌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声,顺着二狗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黑衣人,这才脑子里思索着他会是谁,她有一个念头,她觉得是凌墨,但是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她急忙撇开了脸,不愿再看他。

    二狗也看到了瑾歌神色,眼神中的逃避,或许她心中有答案,不过是不想去直视,去确定。

    “小姐与他成亲这么些日子了,可有察觉什么异样?”

    见瑾歌抿唇不语,但也没有即刻制止他再说下去,便继续道:“那小姐如今可还能再习武练功?”

    这话又再一次戳中了瑾歌的痛楚,她心中一直郁结不解,就是因为身体的异样而无法再练功,可这些又跟桓生有什么关系……

    “柳桓生十八年来,一介书生,都不曾闻说习武,自从同小姐成亲之后,却如此长进,小姐不曾怀疑什么吗?”

    “你说什么……”

    一旁的黑衣人一直未言,亦未动一分,他今日的目的,他自己似乎没什么把握。

    二狗也知道瑾歌听他这么说不一定会相信,又看了一眼一旁的黑衣人,复而解释道:“二狗自然知道小姐定不会相信,不过是小姐不曾知晓这其中的真相罢了,他柳桓生隐藏得那么深,处心积虑的骗着你,当然不会让你知道,但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再精密的计划也会有破绽,他就算隐藏得再深,也会有被揭穿的那一天。”

    二狗的话音刚落,就听到细微的脚步声停在了不远处。

    不用看也知道是桓生。

    桓生在看到二狗的那一刻,只微微皱眉,不过似乎他也没有想到二狗会在此出现,还又卷入了这些事之中。

    上一次的事,没有揭穿他,却是给了他越陷越深的机会,还不如断了他的后路。

    但想想也对,那一段时间,总是有一个黑影一直跟着他们,如此倒也不足为奇了。

    “小姐不信的话,不如亲自问问他。”

    二狗低声说着,话音一落,即刻出手掐住了瑾歌的脖子,生生将她推离了几步,随即回头看向桓生,似是有意在示意他,想他出手。一旁的黑衣人依旧没有动过半分,他一样在等。

    桓生早就料到了今日的局面,这是他必然会面对的,只是他依旧觉得惋惜,为什么一定要用残忍的方法去拯救一个人?为什么要从结果上去阻隔一场阴谋,而不是从源头。

    他亦悲愤,人性偏激后,所认为的救赎其实是一种可怕的毁灭。

    早晚是要有这么一天的,现在也没有什么顾忌了,既然如此,那就如他所愿吧。

    结果如何,只看瑾歌自己的选择。

    如此一想,桓生无半分迟疑,虚身一晃,已然近到二狗身前,当下一招迎面而去,凌厉之气划过二狗的身前,直逼面门。

    此时的二狗哪有精力去顾上瑾歌,他再不抵挡可就直接被桓生一招毙了,他的武功在此时的桓生面前,就如同三脚猫功夫一般。

    瑾歌被推离,踉跄了几步,看着二狗单接两招都难,再看桓生的出手,连她都震惊不已,自叹不如,这还是桓生吗?

    二狗根本难以抵挡,更何况,桓生根本就没有使出几分功夫,一旁的黑衣人看得真切,他等他出手等了很久了。

    眼看着二狗拼命抵挡,但桓生身形一晃一个飞身侧转而踢,正中二狗胸口,狠狠将他踢飞出去,而后他翻身而下,稳稳落地,衣玦迎风而起,气定神闲,在夜色里亦如显出一丝不一样的光辉,与一旁被踢飞的二狗泾渭分明,让瑾歌惊讶得怀疑自己的眼睛。

    这一次,她是真正的亲眼所见了。

    黑衣人勾唇一笑,随即恍身上前,朝着桓生凌厉出招,他怎么可能看不出刚刚他对付二狗那两招不过是小试牛刀罢了,今日就是逼他大显身手的好机会。

    他当下狠下心来,使出浑身解数,招招劲道,若是一般人,怕是半招都接不下来,可桓生却没有半分下风,倒是轻松接下,这更让一旁的瑾歌看着,有些不知所措,又恍然大悟。

    她刚刚见着那黑衣人使出的轻功就已经断定了他的身份,知道他就是凌墨。

    如此一来,当初他说桓生完全能打得过他是真的……

    真的……

    两人缠斗着,招式愈发强劲,凌厉之气使得周遭的一切事物都遭受着影响,更别说先前就已经被重伤的二狗,正痛苦的躺在地上,捂着胸口,嘴角溢出血迹。瑾歌自顾不暇,抵不住一旁打斗而产生的气场,瞥见痛苦的二狗,犹豫着方才慢慢靠了过去,伸手欲将其扶起来。

    没想到二狗突然伸手禁锢住瑾歌,伸手套住瑾歌的脖子,将她撂倒在一旁,附在她耳边低声道:“小姐,对不起了。”

    “你……”瑾歌正要问,二狗自己就开始说道了:“小姐现在可是信了?二狗愚钝,不知武功高低评断,小姐聪慧,对武功绝学研究是天赋异禀,你看看他们俩,谁更胜一筹?”

    瑾歌瞥了一旁的二人一眼,敛眉抿唇不语,她心里自然是已经有了分断,可她尚未欣然接受这个现实。

    下一刻,就见凌墨被桓生一掌击中,直逼退了好几步外,费劲运气方才稳住身形,下一刻,面上的黑巾就滑落而下,那张俊美冷漠的脸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露出来,还含着浅浅的血迹。

    见着瑾歌被二狗那般禁锢着,桓生当下虚身上前,未等瑾歌反应,已经被桓生揽在了怀里,退离了他们几丈之外。

    “呵。”凌墨突然出声笑了,看着桓生,淡笑道:“果然好身手。”

    “瑾歌。”

    听到凌墨叫自己,瑾歌本就不愿看到他,亦没有转身直视,而是僵硬的听着他下面要说的话,她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了。

    眼前抱着自己的人,却是如此的陌生,突然不认识他了一般,颠覆了她以往对他的认知,分明是同自己朝夕相处同床共枕的人,可现在……她不得不承认,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只是还未听他亲口说出来罢了。

    “你问问他,是不是娶你之后,功力大增。”

    凌墨连委婉的话语都省了,一句话赤裸裸的直戳真相,直接将一切都说得明显,猛地刺痛着瑾歌最不愿去深思的那一面,可现在凌墨已经说出来了……

    瑾歌身形一滞,僵硬着身子抬头看向桓生,那目光,也不知道该是以何种神情,何种心理去承受他的答案。

    桓生似是明白她的内心,他虽有不忍,但他却毅然决然的点了头,干净利落的说了一声:“是。”

    他亲口承认的,瑾歌听罢,也无甚大反应,只是心里的疑惑又解了一个。

    当初凌墨曾对她说,桓生娶她另有目的。

    如何不是呢,她自己也曾想过,桓生为什么心甘情愿的娶了自己过门,早该想到,他一个誉满天下的才子,娶了自己,任谁都觉得是滑天下之大稽,可自己却沉浸其中;分明他从一开始就不甚对她亲切,哪怕是那么久,他一直生分的叫着自己‘薛小姐’,不曾言过名字,还是自己要求他改口的。他还有多少事是自己不知晓的?细细想来,自己却是一点也不了解桓生,他的神秘在他温暖的笑容里,解不开,化不了;不知道那背后,隐藏着什么。

    即是如此,那当初他在自己身体里就曾使出过武功,那说明他当时就说谎了,他没有承认是自己当真会武;悬崖下接住自己,亦是如此,可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不愿相信罢了。

    孤岛之上,他一定进入过自己的身体,利用自己完好的双眼,然后去做了什么。

    那凌墨所言的苦肉计,也是真的了……

    她曾经想不到凌墨所说的桓生娶她的别有目的是什么目的,今日突然明白了过来。

    如此,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早知道他们俩阴阳互换,可不知这阴阳互换给他们带来了什么。自己自小对武功绝学天赋异禀,奈何身体习武略差;想必桓生自己与她相反,练武的骨骼,但对于武功绝学的吸纳却在瑾歌身体里。

    执意娶她,无非是为了阴阳调和罢了,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成亲之后,他功力大增的原因。

    难怪自己渐渐地没有办法再习武了……

    新婚不久,他日日早出晚归,何曾将她这个新婚妻子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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