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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迷雾深入

    “凌墨是江湖中人……难怪我第一眼看他,就觉得很特别……”温素喃喃道。

    许久,彦诗才接话:“你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呢?”

    没有想到彦诗会突然这样问,这根本不像是能从彦诗嘴里说出来的话!

    “嗯……”温素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难道说自己一眼就看上了他?觉得他丰神俊朗意气风发举手投足气宇轩昂英俊不凡?

    说不出口。

    那怎么回答?说没什么感觉,就是很一般……

    他这么精,肯定不信!

    那就实话实说好了,如果他要笑就笑,要得意就得意吧,反正他本来就如此。

    “我第一次见你……”

    温素鼓起勇气,准备把话一口气说完,却被彦诗突然的话打断了。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被你装模作样的样子吸引住了……”

    “……”

    “我还是头一次见能装得这么像这么认真的。”

    “……”

    温素将自己要吐出口的话生生咽了回去,并且不想接他的‘褒奖’!

    彦诗说完,偷偷瞅着温素的表情,见她一副气鼓鼓的模样,目的算是达到了;心里并没有觉得自己这么说有什么不妥,反而觉得这样的温素比任何时候都要可爱。

    “说吧,你刚刚要说什么?”

    “没什么。”温素没好气的低声应道。

    “你第一次见我……怎么了?”

    “……”温素吸了一口气,转身道:“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觉得你狂妄,无理,桀骜,恶毒!”

    彦诗迎上她的目光,两人你看我我看你,不动声色。

    半晌,彦诗笑道:“过奖。”

    “……”

    以前两人话不多,单独在一起的时间也很少,这几天相处下来,虽然偶尔斗斗嘴,但彼此也拉近了距离,明确了心境,更多的认识了彼此。

    柳府。

    桓生的体温一直过低,若不是鼻息尚存,心脉正常,总以为他已经死去,可愁坏了柳爹柳娘。

    第三天下午,桓生就醒了。

    这一次醒过来却显得更加奇怪,精神尚佳,但神情冷漠,目光涣散,连柳娘与他说话,他也时而搭理时而恍若未闻。

    “桓生,把药喝了吧。”

    柳娘接过听竹递来的药碗,又递给桓生。

    桓生接过碗,皱眉一股脑喝了下去,又把碗塞到听竹手里,整个过程不曾说一句话,看一眼身边的人。

    以前的桓生不是这样的……

    不会如此冷漠无礼。

    柳娘心里觉得奇怪,想问桓生,但也不知道从何说起,这如何问?

    内堂的瑾歌还未醒来,连动都不曾动过,身体从那天起,就愈来愈滚烫,不曾降下,连大夫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诊错了。

    薛娘一直守候在身边,家里已经全权交由凌昊在打理。

    瑾歌啊,你什么时候才会醒来?

    想你这十八年来,平平安安,如今却遭受这一次又一次的磨难,难道是因为当年送子庙冲撞了送子娘娘,将一切怪罪到了你和桓生的身上……

    桓生醒来之后,也不曾问过瑾歌一句,更没有提及任何事情。

    待他喝完药以后,就径直起身,朝门外走去。

    “桓生,你要去哪儿?”

    听竹放下碗,也跟了上去。

    走到门口,他又停了下来,神情有些焦急,眼里却满是迷茫。

    “我总觉得,有什么事,还没有做。”

    “什么?”柳娘被他说得有些糊涂。

    “我这是怎么了,”说着,他缓缓抬起自己的手,看着上面的伤痕,突然,他感觉胸口巨疼,猛地跪在了地上。

    “桓生!”

    “少爷!”

    大家手忙脚乱的上前查看,一时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快去叫大夫。”

    如今的大夫已经被请到了柳府住下,方便查看二人伤势,所以,一有风吹草动,大夫立刻就能赶来。

    大夫把了很久的脉,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皱眉,大家都一头雾水。

    “怎么了?”

    “他没事。”

    “没事?”柳娘听着觉得奇怪,“可他刚刚……”

    大夫有些为难,这样的情况好似自己是一个庸医:“脉象上看,他确实没什么事。”

    柳娘虽然心里纳闷儿,但还是相信大夫,毕竟他已经在渝州城内好多年了,一直很有声望,不可能弄错,倒也放了几分心下来。

    桓生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坐在一旁,面无表情的望向内间,看到了躺在他床上的瑾歌,许久,他出声道:“娘。”

    “嗯?”听到桓生突然开口说话,心中一喜,忙应道:“怎么了?”

    桓生抬手指了指瑾歌,问道:“那是谁?躺在我的床上。”

    这一问,又把柳娘给问疑惑了,这是怎么了?又不认识瑾歌?他不是记得了吗?这又是怎么了?上次……

    柳娘一时也想不明白,眼前自己的儿子熟悉的模样,却是陌生的神情。

    “瑾歌啊。”

    柳娘观察着他的神情,那天将瑾歌抱回来的是他,失控的喊着救她的也是他,为了求解药不顾自身的也是他,难道都忘了?

    见桓生将脸转了回来,柳娘忙问道:“你又不记得她了?”

    这次换桓生疑惑的看向她,问道:“又?我为何要记得她?她是谁?为什么在这儿?”

    “这……”

    柳娘被他问得话都说不出来。

    大家都看向大夫,大夫也是一头雾水,上一次桓生失忆也是请他来看诊的,这一次,难道又是?

    莲濛山。

    彦诗和温素沿着石林走了半个多时辰,天色就渐渐开始泛鱼白。

    天色一亮,温素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黑夜总是比白天要恐怖一些。

    “这石林看起来并不大啊,怎么我们走了这么久还不见出去?”

    温素一边走,一边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脚下步伐也渐渐沉重。

    走在身后的彦诗时不时推她一把,给她搭把力。

    “我怎么知道,不是你在前面带路吗?”彦诗戏谑道。

    “……我哪有带路。”

    “可你走在前面啊……”

    “……那你来走前面。”说着温素真的转身要走到后面去。

    彦诗又假装一本正经道:“后面又没有眼睛,万一要是突然……”

    “……”温素面色一凌,顿了顿,又折了回去。

    彦诗也不再跟她开玩笑,看了看前面的路,“那掌柜的说顺着这石林而行,见大门而过,可我们走了这么久,何处见过大门?”

    “嗯?”温素也在想这个问题:“还真是,所以说,我们是不是走错了?”

    “这大门到底有多大我们也未可知,而且这石林高度虽不高,但密集,足以阻挡我们的视线,这让我们很难分辨大门在何处。”

    “嗯,不过,在树林里时,我曾举目望去,这石林好似环山而成,虽纵看不长,可若我们走错方向,很可能就是在围着山腰打转,况且太阳一直未出来,我们都无法判断方向。”

    “聪明。”彦诗笑着点点头,一副肯定的样子。

    “……”温素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所以我先才说,让我们睡到天亮再走嘛。”

    “……什么时候了,还没个正形!”

    温素嘴上这么说,不过心里转念一想,觉得他还是蛮有先见之明的,这样没有方向的走,不仅没有抓紧时间,反而浪费的体力!

    如果当时他正经的和我说,我肯定觉得有道理。

    温素那后知后觉变幻的表情,彦诗知晓她这时才反应过来,抬手指了指太阳微光射过来的方向,挑眉道:“现在天亮了,没机会了。”

    “……那我们走吧。”

    “你知道往哪个方向走吗?”

    “西南方向,我记得昨日下午的树荫是往我们左边倒的。”

    彦诗会心一笑,算是肯定了她的回答,在这些事情上,她依旧聪慧过人。

    自从天亮以后,两人也有了更明确的方向,渐渐加快了步伐,很快就见到了所谓的大门,无非就是石头砌成的一道略显规矩的牌坊,两边的石狮证明了这确实是大门。

    穿过石门,就能看到那掌柜的说的莲花池,此时九月中旬,莲花还尚存,开得无比绚烂,从眼前一直蔓延到很远的地方。

    “哇,这么多莲花啊……也太好看了。”

    第一次两人相遇之时,就为了一株并蒂莲争夺过。

    彦诗心里知晓她爱莲花。

    可嘴上说出来的话,却不那么中听。

    “好看有什么用,我们能从上面踩过去吗?”

    “……”温素语塞,冷下脸来,“找找看。”

    “这修建莲花池的人大概轻功了得,不然为什么不用修路呢?”

    “你别瞎说,那莲濛山上那么多人,不可能谁都轻功飞过去吧?”

    两人围着那一片找了好几圈,都不见有路。

    “奇怪,难道真的没有路。”

    温素都有点相信彦诗刚刚的说法了,或许这山上的人都轻功了得,不然拿掌柜的如何说自己只能到那里?

    “现在觉得我说什么都很有道理了吧?”彦诗摊开手,一脸嘚瑟,懒洋洋道。

    “嘁。”温素轻轻的推了他一把,但彦诗却顺势退了两步,抵在了那墙上,说是墙,还不如说是那道门的后方。好像抵到了什么东西,随后就听到咔咔的响声,响了几下,那莲花池的水竟然开始晃动,随后就看到有石墩冒出了水面。

    温素不可思议的转头瞪着彦诗,后者一脸骄傲,勾着嘴角冲她挑眉:“嗯?刚刚说什么来着?”

    “是,你说什么都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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