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询问
宁光瑟瑟发抖的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不是害怕，而是愤怒。
如果说宁家对待她的态度，是受到了新岗村普遍的影响，认为美头家就应该被娘家榨干最后一滴价值的话，赵建国跟赵亮这对堂兄弟的恶意，让宁光感到发自肺腑的心寒。
在今天之前，她对赵建国的印象谈不上多好，却也不是很坏。
甚至还因为赵建国送过来的土特产被赵霞嫌弃，对他起过同情心。
却没想到，这人一次次的跑过来，不是为了讨好赵霞，而是打着这样龌龊的主意！
宁光虽然没什么心眼，但事情已经这么一目了然了，还猜不到赵建国为什么会想娶自己吗？
自己出落的漂亮的因素也许有一点，但也只是一点。毕竟她跟赵建国从小就认识，在新岗村的时候，虽然因为日子过的苦，远不如现在水灵，可轮廓放在那儿，已经有美人胚子的雏形了。如果赵建国因为她长的好看心生情意，那时候就该有特别的对待。
但宁光不觉得之前这人对自己有情，顶多就是比较复杂的感观。
这也不奇怪，在赵建国丧母之后，他们选着无人的水坞，共用了好长时间，多少有些心照不宣的默契。
可还不至于上升到感情上去。
所以这人之所以会这么做，无非就是看中自己在赵霞母女跟前的地位。
想到之前赵建国试探能不能跟赵霞说，将他也弄到城里做事情，宁光忍不住想：“他大概觉得，如果跟我结婚了，就算他在城里找不到工作，就让我把工作让给他？”
这种事情在乡下是常有的，最常见的就是姐姐的工作让给弟弟。
大家都觉得这么做理所当然：“男人要养家糊口，没工作怎么行？你们女孩子，在家里歇歇，做做家务，也没什么的。要是一个好手好脚的男人整天在家里歇着，岂不是要叫人家笑话了？”
但被让了工作的男人，也不会多感激女性，若干时间之后，他会理直气壮的说：“你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成天只要在家里呆着什么都不用做，顶多做点家务，还有什么不满意？”
宁光以前没有很清晰的观念，这一刻却仿佛忽然看清了这个世界一样。
没有经济权就没有话语权。
她下意识的攥紧了手。
“虽然赵建国刚才没出现，但赵亮回去之后肯定会告诉他经过。”心神不宁的回到宿舍，宁光反锁了门，将零食放在桌子上，咬着唇，思索着对策，“这人既然能够想得到小偷姐姐、鳏夫老公这么歹毒的话来污蔑我，绝对不会因为计划失败就放过我……”
赵建国之前是想让宁宗做替罪羊，让他去败坏宁光的名声，然后自己站出来做好人。
现在阴谋被宁光发现了，可是他未必肯停手。
毕竟正如赵亮说的那样，宁光既然来了城里，按照大部分婚嫁都是高嫁低娶的习俗，宁光肯定是优先考虑在城里找婆家。
在乡下条件也不算好的赵建国，怎么都不可能放在她的择偶人选里的。
何况宁光一向讨厌新岗村，巴不得八辈子都跟他们没关系。
赵建国想要达到目的，只能跟之前的计划一样，让宁光身败名裂，没法在城里找到对象。
这样也只能降低要求考虑乡下人……宁光就冷笑起来，现在愿意娶乡下姑娘的城里人不多，但乡下男人那么多，自己非要嫁给他不成！？
但想到赵建国通过赵亮教宁宗的那些话，她下意识的皱起眉，来单位这些日子，她也有些了解情况了。
虽然因为沈强直接安排进来的缘故，以及赵霞不时喊她过去连吃带拿，环保局上下都知道她是有靠山的，不是很敢得罪她。但宁光跟沈家毕竟没有直接的联系，沈强女儿的同学这个身份，很难不招来同事们的嫉恨。
尤其她年纪不大，学历也不高，这让同事们羡慕嫉妒恨跟忌惮之余，不免又存着几分轻视。
觉得她就是个运气好的小美头，没什么真才实学也没什么能耐。
因此环保局大部分人虽然面上跟宁光还过得去，私下里却很有许多充满恶意的议论。
之前用她名头去挡那位挑剔的科长就是个例子。
这种情况下，如果有人造谣的话……估计她那些同事们会很乐意帮忙传播。
至于谣言的真假，那不重要。
关键是这会让那些满心嫉恨的人出一口恶气。
所以他们会心甘情愿的帮忙推波助澜。
而宁光在这种情况下会遭到什么样的打击落到什么样的处境……那不重要。
反正刀不砍在自己身上不痛。
“赵建国……”宁光皱着眉，咀嚼着这个名字，她从来没想到这个也算一起长大的新岗村的男孩子，会是这样的有心计。
不过仔细想想也不奇怪，毕竟论血缘，跟沈安怡最亲的表兄弟应该是赵卫国跟赵利国。
可最终得到沈安怡信任，委以重任，拿了许多好处的，却是赵建国。
要怪只怪她跟沈安怡都太天真了，将人心想的也简单。
想到自己这段时间的无知无觉，宁光就有一种惊出一身冷汗的后怕。
她不安的在室内走动着，现在这个时间对她很不利。
因为能够信任跟依靠的人，沈安怡，赵霞，都不在县城。
虽然有地址，但没有电话号码，无法立刻联系上。这不是赵霞忘记了，而是因为他们过年去的是沈家老爷子老太太住的地方，未经允许，赵霞不敢泄露那两位的电话号码。
毕竟那两位在县里很有分量，至今都有人想过去献殷勤。
而两位老人如今年纪大了，只想着专心颐养天年，最烦打扰。
沈强对这两位都怕的跟什么似的，依附沈强的赵霞就更加不敢擅自做主了……哪怕她知道宁光不是那种会没事打扰人家的人。
“就算杨秋涵在也好啊。”宁光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想，杨秋涵学习成绩那么好，之前给过她不少建议，就算那些建议在宁光看来都没多少可行性，至少说明这位曾经的同学脑子很灵光。
如果杨秋涵在，肯定可以给她出谋划策，哪怕用不上，至少也能做参考。
宁光觉得自己太笨了，人家都这么害自己了，居然还想不到反击的方法。
她这时候就想起来杨秋涵说的话，就是得空上课什么的……也许这次事情过后，真的应该去上上课？
因为在她看来，人要变聪明，那就得读书。
哪怕是学渣，多读了书，总会一天天聪明起来的。
宁光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对策时，赵亮跟宁宗正垂头丧气的往回走。
两人路上吵的不可开交，都觉得对方害了自己。
最后还是宁宗一句：“赵建国太坏了。”
总结了这场纷争，两人将矛头全部对准了赵建国。
“等会他出来，我一定要好好质问他！”赵亮气呼呼的说，但他们去汽车站，搭车回到黎明镇了，却还是不见赵建国的影子。
“他一定是远远的看到情况不对，所以干脆不出来了。”宁宗说，“你还是回村里去找他吧！”
至于他自己，“我要去网吧，我身上还有点钱，等去网吧花完了再回去。”
赵亮忙说：“那我也去网吧！”
这要是刚刚离开环保局门口那会儿，他肯定是急着去找赵建国出气的，因为他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但这一路上回来，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现在就没了迫切的心情，倒是宁宗提到网吧，将他的瘾头也勾出来了。
“都怪你。”两人一边出站，一边继续互怼，“要不是你撺掇我去找宁光要钱，我根本不需要花这笔路费，那样可以在网吧里多待会儿！”
“这怎么能怪我？”赵亮分辩说，“这是宁光太凶了！而且你也不好，那是你亲姐姐，你居然镇不住她，简直丢我们村的人的脸！”
网吧离汽车站不远，没几步路就到了，宁宗跟他吵吵嚷嚷的进门，边掏钱边说：“宁光一直就不是什么好姐姐，她以前在家里的时候还想打我杀我呢，还好我太太他们及时赶到。要不是你说的天花乱坠的，我才不会去城里找她……都是你！”
赵亮还想继续回嘴，网吧收银台里的人忽然问：“你们哪个村子的？”
“新岗村，怎么了？”两人下意识的回答，抬头一看，“咦，你新来的啊？”
戴振国含糊的答应了一声，继续问：“那你们说的宁光是新岗村那个招上门女婿的人家的美头吗？”
“就是她。”赵亮好奇的问，“你认识啊？”
“那是我姐姐。”宁宗反应很快，扒着柜台问，“你是她同学吗？那能给我们算便宜点不？”
戴振国闻言看了他一眼，他跟着大伯去新岗村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宁宗还小。而且戴振国主要是跟宁光打交道，对宁宗根本没怎么主意。
这会儿也不太认得出来，就说：“认识，你要真是她弟弟，我多送你一小时。不过我又不知道宁光的弟弟长什么样子，你有证据吗？”
“他可以给我作证啊！”宁宗一拉赵亮，“他是我们村的！”
赵亮赶紧说：“对，我阿伯还是村支书呢，我也认识宁光，你也送我一小时呗？”
戴振国笑了笑：“你们如果真的认识宁光的话，那告诉我她现在在什么地方，说对了我就送。”
两人想都没想就争先恐后告诉他了，顺利的让戴振国都有点发愣。
他很想问一句：“要是我是坏人呢，你们这不是害了宁光了吗？”
但看着迫不及待催自己送时间的俩孩子，最终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只在给他们号码牌的时候问了句：“我很久没见到她了，她过的好吗？”
“好什么啊。”宁宗急切的拿过号码牌进去找位子，随口道，“凶的要死，活该被算计。”
“……”戴振国皱了皱眉，还想再问，俩孩子已经冲进里面去上机了。
他看着面前塞满钱币的收银台，到底没跟进去，只若有所思。
不是害怕，而是愤怒。
如果说宁家对待她的态度，是受到了新岗村普遍的影响，认为美头家就应该被娘家榨干最后一滴价值的话，赵建国跟赵亮这对堂兄弟的恶意，让宁光感到发自肺腑的心寒。
在今天之前，她对赵建国的印象谈不上多好，却也不是很坏。
甚至还因为赵建国送过来的土特产被赵霞嫌弃，对他起过同情心。
却没想到，这人一次次的跑过来，不是为了讨好赵霞，而是打着这样龌龊的主意！
宁光虽然没什么心眼，但事情已经这么一目了然了，还猜不到赵建国为什么会想娶自己吗？
自己出落的漂亮的因素也许有一点，但也只是一点。毕竟她跟赵建国从小就认识，在新岗村的时候，虽然因为日子过的苦，远不如现在水灵，可轮廓放在那儿，已经有美人胚子的雏形了。如果赵建国因为她长的好看心生情意，那时候就该有特别的对待。
但宁光不觉得之前这人对自己有情，顶多就是比较复杂的感观。
这也不奇怪，在赵建国丧母之后，他们选着无人的水坞，共用了好长时间，多少有些心照不宣的默契。
可还不至于上升到感情上去。
所以这人之所以会这么做，无非就是看中自己在赵霞母女跟前的地位。
想到之前赵建国试探能不能跟赵霞说，将他也弄到城里做事情，宁光忍不住想：“他大概觉得，如果跟我结婚了，就算他在城里找不到工作，就让我把工作让给他？”
这种事情在乡下是常有的，最常见的就是姐姐的工作让给弟弟。
大家都觉得这么做理所当然：“男人要养家糊口，没工作怎么行？你们女孩子，在家里歇歇，做做家务，也没什么的。要是一个好手好脚的男人整天在家里歇着，岂不是要叫人家笑话了？”
但被让了工作的男人，也不会多感激女性，若干时间之后，他会理直气壮的说：“你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成天只要在家里呆着什么都不用做，顶多做点家务，还有什么不满意？”
宁光以前没有很清晰的观念，这一刻却仿佛忽然看清了这个世界一样。
没有经济权就没有话语权。
她下意识的攥紧了手。
“虽然赵建国刚才没出现，但赵亮回去之后肯定会告诉他经过。”心神不宁的回到宿舍，宁光反锁了门，将零食放在桌子上，咬着唇，思索着对策，“这人既然能够想得到小偷姐姐、鳏夫老公这么歹毒的话来污蔑我，绝对不会因为计划失败就放过我……”
赵建国之前是想让宁宗做替罪羊，让他去败坏宁光的名声，然后自己站出来做好人。
现在阴谋被宁光发现了，可是他未必肯停手。
毕竟正如赵亮说的那样，宁光既然来了城里，按照大部分婚嫁都是高嫁低娶的习俗，宁光肯定是优先考虑在城里找婆家。
在乡下条件也不算好的赵建国，怎么都不可能放在她的择偶人选里的。
何况宁光一向讨厌新岗村，巴不得八辈子都跟他们没关系。
赵建国想要达到目的，只能跟之前的计划一样，让宁光身败名裂，没法在城里找到对象。
这样也只能降低要求考虑乡下人……宁光就冷笑起来，现在愿意娶乡下姑娘的城里人不多，但乡下男人那么多，自己非要嫁给他不成！？
但想到赵建国通过赵亮教宁宗的那些话，她下意识的皱起眉，来单位这些日子，她也有些了解情况了。
虽然因为沈强直接安排进来的缘故，以及赵霞不时喊她过去连吃带拿，环保局上下都知道她是有靠山的，不是很敢得罪她。但宁光跟沈家毕竟没有直接的联系，沈强女儿的同学这个身份，很难不招来同事们的嫉恨。
尤其她年纪不大，学历也不高，这让同事们羡慕嫉妒恨跟忌惮之余，不免又存着几分轻视。
觉得她就是个运气好的小美头，没什么真才实学也没什么能耐。
因此环保局大部分人虽然面上跟宁光还过得去，私下里却很有许多充满恶意的议论。
之前用她名头去挡那位挑剔的科长就是个例子。
这种情况下，如果有人造谣的话……估计她那些同事们会很乐意帮忙传播。
至于谣言的真假，那不重要。
关键是这会让那些满心嫉恨的人出一口恶气。
所以他们会心甘情愿的帮忙推波助澜。
而宁光在这种情况下会遭到什么样的打击落到什么样的处境……那不重要。
反正刀不砍在自己身上不痛。
“赵建国……”宁光皱着眉，咀嚼着这个名字，她从来没想到这个也算一起长大的新岗村的男孩子，会是这样的有心计。
不过仔细想想也不奇怪，毕竟论血缘，跟沈安怡最亲的表兄弟应该是赵卫国跟赵利国。
可最终得到沈安怡信任，委以重任，拿了许多好处的，却是赵建国。
要怪只怪她跟沈安怡都太天真了，将人心想的也简单。
想到自己这段时间的无知无觉，宁光就有一种惊出一身冷汗的后怕。
她不安的在室内走动着，现在这个时间对她很不利。
因为能够信任跟依靠的人，沈安怡，赵霞，都不在县城。
虽然有地址，但没有电话号码，无法立刻联系上。这不是赵霞忘记了，而是因为他们过年去的是沈家老爷子老太太住的地方，未经允许，赵霞不敢泄露那两位的电话号码。
毕竟那两位在县里很有分量，至今都有人想过去献殷勤。
而两位老人如今年纪大了，只想着专心颐养天年，最烦打扰。
沈强对这两位都怕的跟什么似的，依附沈强的赵霞就更加不敢擅自做主了……哪怕她知道宁光不是那种会没事打扰人家的人。
“就算杨秋涵在也好啊。”宁光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想，杨秋涵学习成绩那么好，之前给过她不少建议，就算那些建议在宁光看来都没多少可行性，至少说明这位曾经的同学脑子很灵光。
如果杨秋涵在，肯定可以给她出谋划策，哪怕用不上，至少也能做参考。
宁光觉得自己太笨了，人家都这么害自己了，居然还想不到反击的方法。
她这时候就想起来杨秋涵说的话，就是得空上课什么的……也许这次事情过后，真的应该去上上课？
因为在她看来，人要变聪明，那就得读书。
哪怕是学渣，多读了书，总会一天天聪明起来的。
宁光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对策时，赵亮跟宁宗正垂头丧气的往回走。
两人路上吵的不可开交，都觉得对方害了自己。
最后还是宁宗一句：“赵建国太坏了。”
总结了这场纷争，两人将矛头全部对准了赵建国。
“等会他出来，我一定要好好质问他！”赵亮气呼呼的说，但他们去汽车站，搭车回到黎明镇了，却还是不见赵建国的影子。
“他一定是远远的看到情况不对，所以干脆不出来了。”宁宗说，“你还是回村里去找他吧！”
至于他自己，“我要去网吧，我身上还有点钱，等去网吧花完了再回去。”
赵亮忙说：“那我也去网吧！”
这要是刚刚离开环保局门口那会儿，他肯定是急着去找赵建国出气的，因为他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但这一路上回来，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现在就没了迫切的心情，倒是宁宗提到网吧，将他的瘾头也勾出来了。
“都怪你。”两人一边出站，一边继续互怼，“要不是你撺掇我去找宁光要钱，我根本不需要花这笔路费，那样可以在网吧里多待会儿！”
“这怎么能怪我？”赵亮分辩说，“这是宁光太凶了！而且你也不好，那是你亲姐姐，你居然镇不住她，简直丢我们村的人的脸！”
网吧离汽车站不远，没几步路就到了，宁宗跟他吵吵嚷嚷的进门，边掏钱边说：“宁光一直就不是什么好姐姐，她以前在家里的时候还想打我杀我呢，还好我太太他们及时赶到。要不是你说的天花乱坠的，我才不会去城里找她……都是你！”
赵亮还想继续回嘴，网吧收银台里的人忽然问：“你们哪个村子的？”
“新岗村，怎么了？”两人下意识的回答，抬头一看，“咦，你新来的啊？”
戴振国含糊的答应了一声，继续问：“那你们说的宁光是新岗村那个招上门女婿的人家的美头吗？”
“就是她。”赵亮好奇的问，“你认识啊？”
“那是我姐姐。”宁宗反应很快，扒着柜台问，“你是她同学吗？那能给我们算便宜点不？”
戴振国闻言看了他一眼，他跟着大伯去新岗村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宁宗还小。而且戴振国主要是跟宁光打交道，对宁宗根本没怎么主意。
这会儿也不太认得出来，就说：“认识，你要真是她弟弟，我多送你一小时。不过我又不知道宁光的弟弟长什么样子，你有证据吗？”
“他可以给我作证啊！”宁宗一拉赵亮，“他是我们村的！”
赵亮赶紧说：“对，我阿伯还是村支书呢，我也认识宁光，你也送我一小时呗？”
戴振国笑了笑：“你们如果真的认识宁光的话，那告诉我她现在在什么地方，说对了我就送。”
两人想都没想就争先恐后告诉他了，顺利的让戴振国都有点发愣。
他很想问一句：“要是我是坏人呢，你们这不是害了宁光了吗？”
但看着迫不及待催自己送时间的俩孩子，最终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只在给他们号码牌的时候问了句：“我很久没见到她了，她过的好吗？”
“好什么啊。”宁宗急切的拿过号码牌进去找位子，随口道，“凶的要死，活该被算计。”
“……”戴振国皱了皱眉，还想再问，俩孩子已经冲进里面去上机了。
他看着面前塞满钱币的收银台，到底没跟进去，只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