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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泯然众人

    她忽然反应过来:“咦,林子矜呢?”

    林子矜淡定地出现:“我也要走了。”

    奚玉兰笑了起来:“林子矜这才走啊,看来那俩个不会迟到了。”

    年晓晓也跟着笑:“是啊,林子矜,你那踩点儿进教室的本事,啥时候能教教我。”

    林子矜已经出了宿舍,银铃般的笑声从外边传来:“能啊,只要你像我一样,跑得比兔子还快就行。”

    年晓晓哈哈大笑,上下打量自己,忽然问奚玉兰:“奚大姐,你说我打扮成这样,就和大家差不多了吧?”

    开学半年过去,年晓晓的穿着打扮和刚开学时相比,变了很多。

    她换下了原本淡粉,浅黄,浅灰和大红色的风衣呢大衣,换下了漂亮的碎花小裙子,穿上了和大家一样的棉袄棉裤,和白色衬衣黑色裙子,穿上了女生当中流行的方口黑布鞋。

    年晓晓将披肩长发收拢起来,编成了两个歪歪扭扭的长辫子,因为她自己编辫子的技术不佳,宿舍里的几个女生就都上手帮忙,基本上谁有空谁就帮她编辫子。

    所有人当中,奚玉兰编辫子的手艺是最好的,她帮年晓晓编辫子的时候也是最多的。

    奚玉兰打量着年晓晓,少女穿着时下最普通的白色的确良衬衣,黑色长裤,一双方口黑布鞋,娇俏的脸蛋儿又白又嫩,像是刚剥了壳的鸡蛋。

    脸蛋儿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从镜子里期盼地看着她,再次问道:“是吧,奚大姐,我和别人也差不多吧?”

    奚大姐心里叹了口气,嘴上却回答:“嗯,看着差不多,不过年晓晓,你以前那样子就挺好看的,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怎么样都好看,为什么非要和大家一样呢?”为了那什么不能吃也不能喝的所谓爱情,值得么?

    事实上,无论怎么打扮,年晓晓的模样都和同时代的同龄人有着很大的差别,没有别的原因,只是气质而已。

    从小在国外长大,她身上那种自由烂漫的气质,是从小被纪律约束着长大的同龄人所模仿不来的,学校里有很多女生喜爱年晓晓这种气质,挖空了心思地学她的打扮,她的样子。

    而年晓晓本人,却在竭尽全力地向大家靠拢,力图使自己“泯然众人”。

    年晓晓凝视镜子里的自己,叹了口气:“唉,奚大姐,你不懂的。”

    说着她又自言自语地说:“奇怪了,林子矜也长得很漂亮,为什么她的样子就和大家差不多呢?”

    奚玉兰这才发觉,原来年晓晓今天穿的衣服,和林子矜一模一样。

    她不想让这小姑娘再为这些烦心,便打岔道:“叶教授的课很有趣的,咱们要不要去蹭一节课听听?”

    年晓晓犹豫一下:“现在去是不是晚了啊,不过林子矜刚走,咱俩跑得快点,也许能赶上呢?”

    事实证明,她俩跑得再快也赶不上叶教授的课。

    因为,比她们早走几分钟的林子矜,就是踩着点儿进教室的。

    林子矜刚刚在她惯常所坐的位置坐好,叶教授就进了教室。

    这位教授先生与其它的老师都不同,他在第一节课的时候挨个地点了一遍名之后,便神奇地记住了每一个学生的名字。

    下次上课时,只需要站在讲台上打眼一扫,就知道谁来谁没来。

    这个时代的大学生求知若渴,很少有不去上课,让同学代替点名的事情发生,反倒是有空就去蹭课的学生不少。

    趁着叶教授写板书,不远处的杨静冲着林子矜悄悄地做了个手势。

    这种事经常发生,林子矜会意,轻轻戳了戳前排的男生,在对方镜片后面不解的目光中,将手中的圆珠笔递给他,指了指面有急色的杨静,做了个往前传的手势。

    男生接过笔,如法炮制,不一会儿,圆珠笔便落在杨静的手里。

    杨静冲着这边拱了拱手,用气音说了句话,看那嘴形是她常说的“大恩不言谢,容后再报”。

    杨静这家伙听评书听得多了,说起话来总是一套一套的。

    林子矜看见前排的男生肩膀一阵颤动,肯定是人家听懂了杨静的话,憋不住笑。

    她心里一阵郁闷——杨静这女汉子真是的,借一支笔也要来这一套,看被人笑话了吧。

    叶教授为人有些严厉,课却讲得非常好,医学专业的课程能被他讲得妙趣横生,底下的学生们时不时发出会意的哄笑声。

    一堂课很快讲完,杨静一下课就拉着张金铃跑了过来,三个人叫上坐在前排的杨峻峰,一齐出了教室。

    此时已是夏末,天气不再是那种火烧火燎的热,但也还是热得够呛。

    京都医科大学的校园内绿荫成片,有许多百年古树,几个女生走在树荫下的小路上,嘻嘻哈哈的声音传出老远。

    “林子矜,那个男同志是不是喜欢你啊,最近他怎么常来找你?”

    杨静的大嗓门肆无忌惮地响起来,林子矜有点懵,哪个男同志?学校里悄悄喜欢她的男生好像有几个,可她对他们一向客客气气,敬而远之,也没人敢上门来找她啊?

    张金铃也急忙附和:“是啊是啊,看着那位男同志样子像是军人,我见他每次来都开着军车。”

    林子矜立即恍然,知道她们说的是景坚。

    她摇摇头:“你们说的是小贱,不,是景坚啊,不可能,他那种笨蛋,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呢?”

    林子矜想起每次和景坚见面时,两人都要就谁更蠢的问题斗几句嘴,又补充了一句:“那家伙蠢得要命,我俩是仇人还差不多。”

    张金铃听到这儿笑着插嘴:“林子矜,你这可就不厚道了,人家解放军同志喜欢你是人家的心意,我看你最近也总跟他一起出去,你怎么在背后骂人家笨蛋呢,小心我们去告状哦?”

    林子矜真是百口莫辩:“我真的跟他没关系,他也没喜欢我,还有,哪有解放军同志像他那样儿的!”

    语气里的嫌弃浓得已经快要溢出来了。

    跟在他们不远处的眼镜男生忍不住皱了皱眉毛,这帮女生他认识,其中一个上课不带笔,另一个还戳他,让他帮着传递笔来着。

    学生上课不带笔,和士兵打仗不带枪有什么区别,现在又在背后嫌弃追求她的男同志蠢笨,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学生们,真是……太不会尊重别人了。

    他不想再听这些女生们自以为是的嘲笑,嫌弃地皱了皱眉,转向另一条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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