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少年一怒
光芒散去，李天赐也随之苏醒过来，左右环顾，四周空无一人。
李天赐生怕再惹事端，故而收起心绪，拾起地上的星陨，在找到剑鞘后迅速离开此地。
只是奇怪的是，此时剑身黝黑，星点全部隐去，咋一看平平无奇，倒像是一根烧火棍。
星陨剑长四尺，与李天赐身高相仿，按理说如此长剑，其重量应该不是一个年仅十岁的少年所能轻易拿动的，殊不知由于此剑认主，李天赐持之如拿稻草，几乎感受不到任何重量。
很快，李天赐回到了岸边，只见渔叔早已在此等候，于是招手喊道:“渔叔，渔叔！”
听到呼喊，渔叔同样招手回应，待李天赐上了竹筏，立马撑杆而起，竹筏便随着河水缓缓向下飘去。
竹筏上，李天赐一言不发心事重重，本想与渔叔倾诉一番，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想必实话实话渔叔也未必相信。
而渔叔也知李天赐藏有心事，不过并未多问，也许是想得累了，一阵微风拂过，李天赐只觉倦意来袭，便直接睡于竹筏之上。
时间过得很快，此时日近黄昏，待李天赐醒来之时，发现自己早也回到了村口，此时正躺于河边大石板之上，而渔叔则不见了踪影。
“这里，他在这里……”
“快抓住他”
“这次看他往哪跑！”
……
李天赐正想着如何感谢渔叔，只见一群年岁相仿的少年蜂蛹而来，很快便将李天赐所在的大石板团团围住，而带头者自然就是大虎。
自早上李天赐跑掉后大虎便纠集了平日的玩伴，准备好好报复一顿李天赐，谁想李天赐整个中午完全没了踪影，一肚子的气正无处可撒。
“打他！”
大虎一声令下，李天赐顿时被众多少年按在石板上，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李天赐干脆放弃反抗，任由拳脚加身。
李天赐本已做好鼻青脸肿的准备，但奇怪的是他们个个好像都没吃早饭的样子，拳脚打在身上并没有以往那么痛。
大虎也觉得奇怪，今日里李天赐怎么跟个闷葫芦似的，挨了半天揍硬是没哼哼一声，不过此时他的目光却并非李天赐，而是其身旁星陨剑。
仗剑天涯行侠江湖，几乎是所有少年的梦想，大虎自然也不例外，大山村虽然偏僻，但还是偶尔会有那所谓的武林中人在此经过，每每看到他们手持宝剑英姿飒爽的模样，可真是羡煞旁人啊。
“这是我的东西，你还给我！”
李天赐见星陨被大虎所夺，顿时起身怒喝，此剑对李天赐意义甚大，自然不允许他人染指。
“还给你？凭什么！我爹说了，在我手上的东西就是我的”
大虎之所以如此跋扈，是因为其亲舅乃是当地府衙师爷，有此裙带关系，大虎一家在这一带自然无人敢惹。
“哦，还忘了告诉你，早上你敢趁机阴我，我便叫我爹砍了你家的那颗大杉木，就算是作了补偿”
若说李天赐家最值钱的东西，自然是那颗百年杉木无疑，那可是老李头的心肝宝贝啊，棺材本被抢，可想而知老李头得有多心痛。
“李虎！你欺人太甚！”
李天赐怒不可遏，一用力便挣脱了束缚，猛地朝大虎扑了过去，飞起就是一脚。
大虎仗着人多势众，自然没有任何防备，其他伙伴也没想到李天赐突然暴起，还未来得及阻止，这一脚便已正中大虎腹部。
“啊……！”大虎顿时吃痛倒地，双手捧腹疼得满地打滚。
见大虎吃亏，其他人再次蜂蛹而上，这一刻，李天赐真正的体会到了人善被人欺的道理，兔子急了尚且咬人，更何况堂堂一男儿！他要反抗，他要成为渔叔口中的狼！
李天赐鼓足勇气，终于奋力挥出了他那瘦小的拳头，虽知会换来更多的暴打，但还是义无反顾。
从小到大，这一次挨打是最多的，但也是最值得的，此时李天赐犹如困兽，犹如饿狼，完全忘记害怕，忘记疼痛，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反抗到底！
渐渐地，李天赐越战越勇，每一次的挨打或打中别人，都会让李天赐生出一种难以明说的快感，也许，这便是狼的凶性，也是人类的血性。
终于，李天赐的疯狂开始让其他少年感到害怕，随着李天赐无数次从地上爬起反击，这种害怕逐渐被放大，直至变成恐惧。
这哪是什么十岁的少年，分明就是一条疯狗，不，而是一匹狼，一匹不死不休的疯狼！
“疯子，疯子！”
“不打了，快跑，快跑啊”
……
见李天赐如此疯狂，平日里喜欢为虎作伥的一众少年顿时四散，仅留地上还在打滚的大虎。
此时李天赐丝毫不顾自己衣衫褴褛满脸血渍的狼狈模样，看着逃跑的少年们顿生豪迈，哈哈大笑了起来。
有时候，只要自己大胆的跨出那一步并坚持到底，也许，这将改变自己的一生，不是吗？
笑罢，李天赐转头看向地上的大虎，此时大虎苦着脸捂着肚子，完全没了先前嚣张的气势，甚至李天赐拾剑的动作都让其感到胆颤。
拍了拍身上的沙土，李天赐抬起一脚踏在大虎身上，威胁道:“大虎，我劝你今日叫你爹还了我家杉木，否则……哼！”
大虎受此一吓，连忙如小鸡啄米般不停点头。
见此，李天赐这才满意的往家赶去，不过待李天赐身影走远，大虎脸色一变，嘴上不停的咒骂着。
“小王八蛋你等着，我这就去叫我爹打断你的狗腿”
……
老李头家中，此时阿秀一如往常，独自端坐院中，而老李头则是一脸怒容。今早李天赐打了大虎，又跑得无影无踪，因此自家大杉木才被人家砍了当做赔偿，这叫老李头如何不怒。
“爹爹，我回来了！”
李天赐看着虚掩着的房门喊到，殊不知等待他的是老李头的无尽怒火。刚一跨进房门，老李头怒火中烧，没来得及注意到李天赐一身的狼狈，便开口怒斥道:“孽子，跪下！”
李天赐深知爹爹脾气，应声而跪后开口解释。
“爹，您莫生气，我刚才警告过大虎了，他爹马上就会把咋家的杉木还了回来。”
谁知此话一出，老李头更怒，大虎其父李开雄本就霸道无比，更何况还有一个做师爷的小舅子。
“孽子你还敢口出……”
老李头话未说完，这才注意到李天赐狼狈的模样，一时无比的心疼。
“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又被谁欺负了？”
杉木虽重，但哪及得上自己儿子？心疼之下顿时气消了一半。
见爹爹一脸心疼，李天赐嘿嘿一笑，立马起身为其倒了一碗苦茶。
“爹，没事，只不过是刚才我啊，又把大虎打了一顿……”
“啪……”
老李头手一哆嗦，茶碗顿时摔得四分五裂，茶水撒了一地。
“你…你…我…我怎么生了你这个孽…孽子啊！”
老李头浑身颤抖，不知是害怕还是气极，李天赐正想安慰，突闻屋外传来一阵嘈杂。
“李开山，你给我出来！”
“把李天赐交出来！”
“看看，你儿子把我儿子打成什么样了……”
“快出来！”
……
“什么？还不止打了大虎一个？唉……孽债啊！”
想到此，老李头一声长叹，都说父债子偿，如今却成了子债父还……
一出房门，院子外密密麻麻站满了村民，个个怒气冲天，而最前排的十多个少年个个鼻青脸肿，而带头者自然就是李开雄。
见如此场面，李天赐不禁有些后怕，若面对一群同龄少年也就罢了，可现在是几十个成年之人，这才知自己闯下大祸。
而老李头此时心生绝望，一咬牙之后竟双膝跪地。
“各位乡亲父老，千错万错都是我李开山一个人的错，我教子无方，我儿所有过错都由我一个人来受，要打要骂尽管动手，至于补偿，我拿出所有田地，但求大家看在李家祖宗的份上，放我儿一马……”
说完不停磕头，哪怕头破血流也要为李天赐争得一线生机。
“哼！你以为凭你那几块破地，然后随便磕几个头就能完事？我告诉你，没门！”
这时李开雄冷笑开口，随后用阴冷的眼神看向李天赐，完全是一副不把李天赐活剐，难消心头之恨的模样。
如此欺人太甚，李天赐自然不会低头，也不想在低头！遂用同样的眼神回敬，丝毫看不出一点畏惧，我就是不怕你，你能把我怎么样？这下可彻底激怒了李开雄，故而大声的说道:“我已经差了李四去报官，估计要天黑时才能赶到！”
言下之意就是趁此空隙，你们还不抓紧为儿报仇？法不责重，自古如此。
听此，众村民顿时准备推倒篱笆，好好发泄一场，而老李头立马上前拦住，回头对李天赐喊道:“走，走啊！”
父爱如山此话一点不假，若李天赐能平安躲过此劫，就算要了老李头这条贱命又有何不可？。
面对怒火中烧的众人，老李头此番行为完全等于送死，李天赐感动得热泪盈眶，手持星陨剑快步走到老李头身前，对着众人歇斯底里怒道:“平日里欺辱我也就罢了，如今却不顾同宗之情欺上门来，你们无情，休怪我无义！”
少年一怒，星陨出鞘，寒光四射，众人惧步。
李天赐仗剑上前，老李头心里是又惊又喜，惊的是如此利剑若伤人性命可就糟了，喜的是李天赐此时身影就如一座顶天立地的大山，这一刻，李天赐在老李头心中算是真正的长大了。
见众人不敢上前，李开雄心里一沉，随即大喊道:“李天赐持剑要杀人啊，老李家私藏兵刃啊！”
在大燕国，以上无论哪条都是重罪，轻则十数年牢狱之灾，重则发配，若有反抗者，可当场打死！
老李头正想解释，李天赐一把将其拉住，事已至此，解释已再无任何意义，唯有持剑方可自保。
李天赐生怕再惹事端，故而收起心绪，拾起地上的星陨，在找到剑鞘后迅速离开此地。
只是奇怪的是，此时剑身黝黑，星点全部隐去，咋一看平平无奇，倒像是一根烧火棍。
星陨剑长四尺，与李天赐身高相仿，按理说如此长剑，其重量应该不是一个年仅十岁的少年所能轻易拿动的，殊不知由于此剑认主，李天赐持之如拿稻草，几乎感受不到任何重量。
很快，李天赐回到了岸边，只见渔叔早已在此等候，于是招手喊道:“渔叔，渔叔！”
听到呼喊，渔叔同样招手回应，待李天赐上了竹筏，立马撑杆而起，竹筏便随着河水缓缓向下飘去。
竹筏上，李天赐一言不发心事重重，本想与渔叔倾诉一番，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想必实话实话渔叔也未必相信。
而渔叔也知李天赐藏有心事，不过并未多问，也许是想得累了，一阵微风拂过，李天赐只觉倦意来袭，便直接睡于竹筏之上。
时间过得很快，此时日近黄昏，待李天赐醒来之时，发现自己早也回到了村口，此时正躺于河边大石板之上，而渔叔则不见了踪影。
“这里，他在这里……”
“快抓住他”
“这次看他往哪跑！”
……
李天赐正想着如何感谢渔叔，只见一群年岁相仿的少年蜂蛹而来，很快便将李天赐所在的大石板团团围住，而带头者自然就是大虎。
自早上李天赐跑掉后大虎便纠集了平日的玩伴，准备好好报复一顿李天赐，谁想李天赐整个中午完全没了踪影，一肚子的气正无处可撒。
“打他！”
大虎一声令下，李天赐顿时被众多少年按在石板上，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李天赐干脆放弃反抗，任由拳脚加身。
李天赐本已做好鼻青脸肿的准备，但奇怪的是他们个个好像都没吃早饭的样子，拳脚打在身上并没有以往那么痛。
大虎也觉得奇怪，今日里李天赐怎么跟个闷葫芦似的，挨了半天揍硬是没哼哼一声，不过此时他的目光却并非李天赐，而是其身旁星陨剑。
仗剑天涯行侠江湖，几乎是所有少年的梦想，大虎自然也不例外，大山村虽然偏僻，但还是偶尔会有那所谓的武林中人在此经过，每每看到他们手持宝剑英姿飒爽的模样，可真是羡煞旁人啊。
“这是我的东西，你还给我！”
李天赐见星陨被大虎所夺，顿时起身怒喝，此剑对李天赐意义甚大，自然不允许他人染指。
“还给你？凭什么！我爹说了，在我手上的东西就是我的”
大虎之所以如此跋扈，是因为其亲舅乃是当地府衙师爷，有此裙带关系，大虎一家在这一带自然无人敢惹。
“哦，还忘了告诉你，早上你敢趁机阴我，我便叫我爹砍了你家的那颗大杉木，就算是作了补偿”
若说李天赐家最值钱的东西，自然是那颗百年杉木无疑，那可是老李头的心肝宝贝啊，棺材本被抢，可想而知老李头得有多心痛。
“李虎！你欺人太甚！”
李天赐怒不可遏，一用力便挣脱了束缚，猛地朝大虎扑了过去，飞起就是一脚。
大虎仗着人多势众，自然没有任何防备，其他伙伴也没想到李天赐突然暴起，还未来得及阻止，这一脚便已正中大虎腹部。
“啊……！”大虎顿时吃痛倒地，双手捧腹疼得满地打滚。
见大虎吃亏，其他人再次蜂蛹而上，这一刻，李天赐真正的体会到了人善被人欺的道理，兔子急了尚且咬人，更何况堂堂一男儿！他要反抗，他要成为渔叔口中的狼！
李天赐鼓足勇气，终于奋力挥出了他那瘦小的拳头，虽知会换来更多的暴打，但还是义无反顾。
从小到大，这一次挨打是最多的，但也是最值得的，此时李天赐犹如困兽，犹如饿狼，完全忘记害怕，忘记疼痛，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反抗到底！
渐渐地，李天赐越战越勇，每一次的挨打或打中别人，都会让李天赐生出一种难以明说的快感，也许，这便是狼的凶性，也是人类的血性。
终于，李天赐的疯狂开始让其他少年感到害怕，随着李天赐无数次从地上爬起反击，这种害怕逐渐被放大，直至变成恐惧。
这哪是什么十岁的少年，分明就是一条疯狗，不，而是一匹狼，一匹不死不休的疯狼！
“疯子，疯子！”
“不打了，快跑，快跑啊”
……
见李天赐如此疯狂，平日里喜欢为虎作伥的一众少年顿时四散，仅留地上还在打滚的大虎。
此时李天赐丝毫不顾自己衣衫褴褛满脸血渍的狼狈模样，看着逃跑的少年们顿生豪迈，哈哈大笑了起来。
有时候，只要自己大胆的跨出那一步并坚持到底，也许，这将改变自己的一生，不是吗？
笑罢，李天赐转头看向地上的大虎，此时大虎苦着脸捂着肚子，完全没了先前嚣张的气势，甚至李天赐拾剑的动作都让其感到胆颤。
拍了拍身上的沙土，李天赐抬起一脚踏在大虎身上，威胁道:“大虎，我劝你今日叫你爹还了我家杉木，否则……哼！”
大虎受此一吓，连忙如小鸡啄米般不停点头。
见此，李天赐这才满意的往家赶去，不过待李天赐身影走远，大虎脸色一变，嘴上不停的咒骂着。
“小王八蛋你等着，我这就去叫我爹打断你的狗腿”
……
老李头家中，此时阿秀一如往常，独自端坐院中，而老李头则是一脸怒容。今早李天赐打了大虎，又跑得无影无踪，因此自家大杉木才被人家砍了当做赔偿，这叫老李头如何不怒。
“爹爹，我回来了！”
李天赐看着虚掩着的房门喊到，殊不知等待他的是老李头的无尽怒火。刚一跨进房门，老李头怒火中烧，没来得及注意到李天赐一身的狼狈，便开口怒斥道:“孽子，跪下！”
李天赐深知爹爹脾气，应声而跪后开口解释。
“爹，您莫生气，我刚才警告过大虎了，他爹马上就会把咋家的杉木还了回来。”
谁知此话一出，老李头更怒，大虎其父李开雄本就霸道无比，更何况还有一个做师爷的小舅子。
“孽子你还敢口出……”
老李头话未说完，这才注意到李天赐狼狈的模样，一时无比的心疼。
“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又被谁欺负了？”
杉木虽重，但哪及得上自己儿子？心疼之下顿时气消了一半。
见爹爹一脸心疼，李天赐嘿嘿一笑，立马起身为其倒了一碗苦茶。
“爹，没事，只不过是刚才我啊，又把大虎打了一顿……”
“啪……”
老李头手一哆嗦，茶碗顿时摔得四分五裂，茶水撒了一地。
“你…你…我…我怎么生了你这个孽…孽子啊！”
老李头浑身颤抖，不知是害怕还是气极，李天赐正想安慰，突闻屋外传来一阵嘈杂。
“李开山，你给我出来！”
“把李天赐交出来！”
“看看，你儿子把我儿子打成什么样了……”
“快出来！”
……
“什么？还不止打了大虎一个？唉……孽债啊！”
想到此，老李头一声长叹，都说父债子偿，如今却成了子债父还……
一出房门，院子外密密麻麻站满了村民，个个怒气冲天，而最前排的十多个少年个个鼻青脸肿，而带头者自然就是李开雄。
见如此场面，李天赐不禁有些后怕，若面对一群同龄少年也就罢了，可现在是几十个成年之人，这才知自己闯下大祸。
而老李头此时心生绝望，一咬牙之后竟双膝跪地。
“各位乡亲父老，千错万错都是我李开山一个人的错，我教子无方，我儿所有过错都由我一个人来受，要打要骂尽管动手，至于补偿，我拿出所有田地，但求大家看在李家祖宗的份上，放我儿一马……”
说完不停磕头，哪怕头破血流也要为李天赐争得一线生机。
“哼！你以为凭你那几块破地，然后随便磕几个头就能完事？我告诉你，没门！”
这时李开雄冷笑开口，随后用阴冷的眼神看向李天赐，完全是一副不把李天赐活剐，难消心头之恨的模样。
如此欺人太甚，李天赐自然不会低头，也不想在低头！遂用同样的眼神回敬，丝毫看不出一点畏惧，我就是不怕你，你能把我怎么样？这下可彻底激怒了李开雄，故而大声的说道:“我已经差了李四去报官，估计要天黑时才能赶到！”
言下之意就是趁此空隙，你们还不抓紧为儿报仇？法不责重，自古如此。
听此，众村民顿时准备推倒篱笆，好好发泄一场，而老李头立马上前拦住，回头对李天赐喊道:“走，走啊！”
父爱如山此话一点不假，若李天赐能平安躲过此劫，就算要了老李头这条贱命又有何不可？。
面对怒火中烧的众人，老李头此番行为完全等于送死，李天赐感动得热泪盈眶，手持星陨剑快步走到老李头身前，对着众人歇斯底里怒道:“平日里欺辱我也就罢了，如今却不顾同宗之情欺上门来，你们无情，休怪我无义！”
少年一怒，星陨出鞘，寒光四射，众人惧步。
李天赐仗剑上前，老李头心里是又惊又喜，惊的是如此利剑若伤人性命可就糟了，喜的是李天赐此时身影就如一座顶天立地的大山，这一刻，李天赐在老李头心中算是真正的长大了。
见众人不敢上前，李开雄心里一沉，随即大喊道:“李天赐持剑要杀人啊，老李家私藏兵刃啊！”
在大燕国，以上无论哪条都是重罪，轻则十数年牢狱之灾，重则发配，若有反抗者，可当场打死！
老李头正想解释，李天赐一把将其拉住，事已至此，解释已再无任何意义，唯有持剑方可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