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背影，是她？
过了许久，斐月沉默着走过去拍拍哥哥的肩膀，旭尧抬起头，眼眶里仍湿润着，他努力忍着自己的情绪，在弟弟的搀扶下，站起来，接过斐月手中的香，跨进门里，高大的背影，此时看过去，竟有些属于孩子般的脆弱，斐月不忍在看下去，转身离开了，把剩下的时间，交给哥哥自己和母妃吧；
旭尧把香插进了香檀，跪在蒲团上，对着灵位，嗑了三个响头，每嗑一个头，嘴里便说一句；
“儿臣不孝，未能在母妃身前尽孝，”
“儿臣不孝，未能在母妃身前尽孝，”
“儿臣不孝，未能在母妃身前尽孝，”
儿臣不孝，不能在母妃跟前尽孝，儿臣向您保证，从今日起，定与斐弟同心同德；儿臣更像您保证，儿臣会好好照顾斐弟，不管他要做什么，儿臣都会陪着他，您放心的去吧，若有来世，我们还做您的儿子！
～～～
在京都与青州城相隔的地方，有一片山峦起伏的山区，从北向南，连接着一条官道，官道的某一处挨着一座小镇，这个小镇地理位置十分特殊，它处于一片群山之中，依山傍水，风景秀丽，远看去就像是一座巨大无比的高山被拦腰截断，而这座小镇被像是嵌在山中一样，四面环山，占地数里；
它有一个十分形象的名字，叫做“平山镇“。
世间山水美如画，外传美名赞声隆；桃花绽放迎宾客，源涌银浪笑春风.
过往的行人，但凡不是特别着急的，都喜欢在这个地方逗留几日，在平山镇游玩几日，洗去一身铅华。
谁叫这里鸟语花香，风景怡人了；
奔波了数日，偶尔静下心来，看看山下高低错落的粉墙黛瓦，倒是别有一番闲情逸致在心里；
洛凝趴扶在钩藤上，手里拿着一颗梨子，一边啃着，一边望着山底下来来往往的行人，看了许久，突然瞥见镇子里的那条河面上漂着一条船，船上有一名姑娘正歪着头和划船的船夫说着话，距离隔得太远，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咬了一口手中的梨子，忽然发现那个姑娘好像望了过来，忙举起拿着梨子的那只手，也不管人家能不能看见，兴奋的挥挥手！
“叽叽叽”洛凝正挥的高兴，耳边传来了鸟叫声；没理。
“叽叽叽，叽叽叽”一只通体雪白的鸽子落在了洛凝的面前，洛凝总算看到了它。
“是你啊小白”，叫小白的鸽子眨眨眼睛，对她扑通着翅膀叫唤。
洛凝笑着伸出手，揉了下小鸽子的头，小鸽子往她手里蹭了蹭，十分亲昵。“哈哈，你这次又给我带了什么消息”
把手中的梨子放在钩藤上比较平坦的位置，从小白鸽的腿上抽出了一个十分细小的纸条，然后把小白鸽放在梨子旁，它也不客气，对着梨子就啄起来。
洛凝打开纸条，还是熟悉的字迹，熟悉的味道，嗯，看起来写信的时候还是挺正常的！
“
太子旭尧，不日下聘。
”
可是这八个字，为何。。。
洛凝本来舒展着的眉毛慢慢的皱起来，她抬起头望着越来越近的那条小船，那位姑娘的身形也越来越清楚，
只见晃荡的小船上，那位姑娘身材婀娜，体态轻盈，她挎着一个布包，笑意嫣然，亭亭玉立，裙尾飘摇时，似是欲随风而去，宛若仙子般，清丽美好；
洛凝皱了眉头，望着码头的船靠岸，眉头皱的更狠了。
初彤登上岸，回头谢了声船夫，
“医女回来啦，”码头边上来往的人见着，像是看到了自家闺女一样忙亲切的问候；
“回来了”初彤温柔的回着；挎着包一路回着大家伙儿，一路回了家，
“姑娘回来了啊。”
刚踏进家门，迎面过来一个衣着朴素的妇人，
“嗯，回来了，奶娘，我爹了？”初彤应着，看了看家里；
“先生还没回来了，该是坐诊快回来了，姑娘你一早出去先生后脚就去药铺了，”
“那行，”初彤点点头，抬头又看向家门半山高的阁楼，没望见人，
回来的时候不是还在钩藤上趴着嘛，往常自己一回来她就搁那等着，现在跑哪儿去了？
“那位出去了？”
妇人抬头看了一眼，
“没了，刚才还在外面啃着梨了，许是进去休息着吧？”
“那行，奶娘你先忙着，我上去看看，等下下来跟您一起准备晚食。”
妇人点头，憨厚的应着，“唉！”
初彤来到后院，顺着台阶搭建而成的山梯，来到半山建造的阁楼上，脚一踏进钩藤围绕的楼道上，一眼就看到藤上的那只小白鸽，小白鸽正啄着梨，见她上来，兴奋的扑腾扑腾着翅膀。
“呦，小白来啦。”瞧着这讨好样，贼精！初彤走过去，跟洛凝一样，拍了拍小白鸽的脑袋；
“你主子哪？你主子去哪儿啦”
小白鸽瞪着溜圆的大眼睛，扑通着翅膀飞了起来，围着她绕了一圈，又往楼道的另一头飞去。
这是示意自己跟它走了，这小鸟真是，贼精贼精的啊！
初彤失笑的摇摇头，忙跟了上去。
初彤跟着小白围着楼道刚转个弯，就看到一抹青色的影子半躺在钩藤上。
“你也不怕掉下去，这边离地面可有十丈高！”
洛凝听到声音，也没有回头。
咦，不对劲。
初彤走到洛凝的眼前，洛凝才把头抬起来，一双跟小白鸽差不多的溜圆大眼睛里，竟然有着凝重。
“是不是小白给你传了什么坏消息？”
洛凝睁着一双大眼摇摇头。
“那是好消息？”
洛凝点点头，想着不对又摇摇头。
“跟你说话真累，”初彤索性倚靠在洛凝旁边，不耐烦的说道：“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
“唉。”洛凝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悄悄地瞥眼望了一眼初彤的神情，估摸着她此时的心情如何，想着接下来要跟她说的事情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对我来说是好消息，对你来说～呃～就说不出是什么消息了，”
“说吧，”瞧着这阴阳怪气的样！初彤都懒得理她了。
“不说怕你憋坏了。”
洛凝两眼皮向上一翻，给了她一个大白眼，行，我说，我说了你可别怪我。寻思着，洛凝尽量琢磨着以最妥当的话语，告诉初彤那件事。
“我家先生给我订的婚事，快定了。”
“真哒？”洛凝不可置信的回过头，“什么时候定？这么快？你不是还没到十六嘛？不是还有三个月嘛？难道是等你满十六的时候定？”
呃。。。初彤又惊又喜的一连串发问，堵的洛凝接下来的话也不知道怎么说。
都说女人最八卦，初彤都急得没给自己说话的机会了。
“应该很快就去下聘了，”
“哼。”初彤一副好气的模样哼出声，“真是便宜那个小子了，听说那个斐月一副花架子样的纨绔子弟，娶了你，真不知道是修来的几世福气！”
呃。。感觉头开始有些疼了。
“不是他。”
“不是？”不可能啊。“不是说嫁给太子的嘛？不是他那嫁给谁？难不成你家老头子改变主意了，要把你嫁给其他人？”
“不，还是太子！”唉，为啥这话要自己来说了，可若是不由自己来说，只怕更说不清楚了。
“还是太子？你的意思是？太子不是七皇子斐月？”
洛凝皱着眉点点头。
“不是说斐月皇子是陛下属意的太子人选嘛？那，既然不是他，那是谁？”
“是三殿下。”
洛凝松了一口气，“是他啊，听说三殿下文武双全，长的也是丰神俊朗的，嫁给他可比嫁给那个花孔雀要好幸福多了！”
这丫头。。洛凝只得又说道：“是三皇子，旭尧。”
是三皇子，旭尧。
风好像突然就停了。
“你说什么？”初彤面上的神情，有了一丝凝滞，语气也带着多了些僵硬。
“喏，”洛凝将小白鸽带来的纸条递给初彤，初彤没接。
纸条叠在一起，前半截盖住了，只能看到后半截的四个字。
太子旭尧
这，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会是他！
她与洛凝相识五年，二人相依相偎，不是姐妹，胜似亲生，感情非同一般！
只是这样的情景，为什么会发生在她俩的身上？
“我要去京都。”
初彤抬起头，一张眉目如画的面容上，是别人不能左右的坚定。
还好还好，火没有飘到自己身上，洛凝心底里松了一口气，表面上，轻轻的点头。
还好没有怪我，毕竟，我也是无辜的啊。
～～～
旭尧一直跪在蒲团上，直到黄昏渐临，跪的久了，起来时腿都麻了，踉跄着走出屋外，太阳都快落了西山。
回头望向摆着灵位的这间屋子，旭尧狠着心，转身离开。
母妃，儿臣会回来看你的！
向小沙弥问了弟弟的行踪，拖着渐渐灵活的双腿慢慢的走着。
天快黑了，寺里的主干道上都是准备下山的香客，他的腿有点难受，只好寻了路边人少的地方坐下，双手按摩着发麻的部分，不时的捶打着。
忽然有道视线盯上了他，旭尧立即回望过去，那人躲闪的太快，他只看得到一群背对着他的香客。
真是瞎紧张了，旭尧低下头继续捶打自己的双腿。
这时，那道视线又盯了过来，旭尧恍若未觉，心里数了十声，发现那道视线没有移开，忙抬起头，抬头一眼就看到一个刚转过身的背影。
那道影子？
莫名的有些熟悉，是她？
旭尧把香插进了香檀，跪在蒲团上，对着灵位，嗑了三个响头，每嗑一个头，嘴里便说一句；
“儿臣不孝，未能在母妃身前尽孝，”
“儿臣不孝，未能在母妃身前尽孝，”
“儿臣不孝，未能在母妃身前尽孝，”
儿臣不孝，不能在母妃跟前尽孝，儿臣向您保证，从今日起，定与斐弟同心同德；儿臣更像您保证，儿臣会好好照顾斐弟，不管他要做什么，儿臣都会陪着他，您放心的去吧，若有来世，我们还做您的儿子！
～～～
在京都与青州城相隔的地方，有一片山峦起伏的山区，从北向南，连接着一条官道，官道的某一处挨着一座小镇，这个小镇地理位置十分特殊，它处于一片群山之中，依山傍水，风景秀丽，远看去就像是一座巨大无比的高山被拦腰截断，而这座小镇被像是嵌在山中一样，四面环山，占地数里；
它有一个十分形象的名字，叫做“平山镇“。
世间山水美如画，外传美名赞声隆；桃花绽放迎宾客，源涌银浪笑春风.
过往的行人，但凡不是特别着急的，都喜欢在这个地方逗留几日，在平山镇游玩几日，洗去一身铅华。
谁叫这里鸟语花香，风景怡人了；
奔波了数日，偶尔静下心来，看看山下高低错落的粉墙黛瓦，倒是别有一番闲情逸致在心里；
洛凝趴扶在钩藤上，手里拿着一颗梨子，一边啃着，一边望着山底下来来往往的行人，看了许久，突然瞥见镇子里的那条河面上漂着一条船，船上有一名姑娘正歪着头和划船的船夫说着话，距离隔得太远，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咬了一口手中的梨子，忽然发现那个姑娘好像望了过来，忙举起拿着梨子的那只手，也不管人家能不能看见，兴奋的挥挥手！
“叽叽叽”洛凝正挥的高兴，耳边传来了鸟叫声；没理。
“叽叽叽，叽叽叽”一只通体雪白的鸽子落在了洛凝的面前，洛凝总算看到了它。
“是你啊小白”，叫小白的鸽子眨眨眼睛，对她扑通着翅膀叫唤。
洛凝笑着伸出手，揉了下小鸽子的头，小鸽子往她手里蹭了蹭，十分亲昵。“哈哈，你这次又给我带了什么消息”
把手中的梨子放在钩藤上比较平坦的位置，从小白鸽的腿上抽出了一个十分细小的纸条，然后把小白鸽放在梨子旁，它也不客气，对着梨子就啄起来。
洛凝打开纸条，还是熟悉的字迹，熟悉的味道，嗯，看起来写信的时候还是挺正常的！
“
太子旭尧，不日下聘。
”
可是这八个字，为何。。。
洛凝本来舒展着的眉毛慢慢的皱起来，她抬起头望着越来越近的那条小船，那位姑娘的身形也越来越清楚，
只见晃荡的小船上，那位姑娘身材婀娜，体态轻盈，她挎着一个布包，笑意嫣然，亭亭玉立，裙尾飘摇时，似是欲随风而去，宛若仙子般，清丽美好；
洛凝皱了眉头，望着码头的船靠岸，眉头皱的更狠了。
初彤登上岸，回头谢了声船夫，
“医女回来啦，”码头边上来往的人见着，像是看到了自家闺女一样忙亲切的问候；
“回来了”初彤温柔的回着；挎着包一路回着大家伙儿，一路回了家，
“姑娘回来了啊。”
刚踏进家门，迎面过来一个衣着朴素的妇人，
“嗯，回来了，奶娘，我爹了？”初彤应着，看了看家里；
“先生还没回来了，该是坐诊快回来了，姑娘你一早出去先生后脚就去药铺了，”
“那行，”初彤点点头，抬头又看向家门半山高的阁楼，没望见人，
回来的时候不是还在钩藤上趴着嘛，往常自己一回来她就搁那等着，现在跑哪儿去了？
“那位出去了？”
妇人抬头看了一眼，
“没了，刚才还在外面啃着梨了，许是进去休息着吧？”
“那行，奶娘你先忙着，我上去看看，等下下来跟您一起准备晚食。”
妇人点头，憨厚的应着，“唉！”
初彤来到后院，顺着台阶搭建而成的山梯，来到半山建造的阁楼上，脚一踏进钩藤围绕的楼道上，一眼就看到藤上的那只小白鸽，小白鸽正啄着梨，见她上来，兴奋的扑腾扑腾着翅膀。
“呦，小白来啦。”瞧着这讨好样，贼精！初彤走过去，跟洛凝一样，拍了拍小白鸽的脑袋；
“你主子哪？你主子去哪儿啦”
小白鸽瞪着溜圆的大眼睛，扑通着翅膀飞了起来，围着她绕了一圈，又往楼道的另一头飞去。
这是示意自己跟它走了，这小鸟真是，贼精贼精的啊！
初彤失笑的摇摇头，忙跟了上去。
初彤跟着小白围着楼道刚转个弯，就看到一抹青色的影子半躺在钩藤上。
“你也不怕掉下去，这边离地面可有十丈高！”
洛凝听到声音，也没有回头。
咦，不对劲。
初彤走到洛凝的眼前，洛凝才把头抬起来，一双跟小白鸽差不多的溜圆大眼睛里，竟然有着凝重。
“是不是小白给你传了什么坏消息？”
洛凝睁着一双大眼摇摇头。
“那是好消息？”
洛凝点点头，想着不对又摇摇头。
“跟你说话真累，”初彤索性倚靠在洛凝旁边，不耐烦的说道：“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
“唉。”洛凝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悄悄地瞥眼望了一眼初彤的神情，估摸着她此时的心情如何，想着接下来要跟她说的事情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对我来说是好消息，对你来说～呃～就说不出是什么消息了，”
“说吧，”瞧着这阴阳怪气的样！初彤都懒得理她了。
“不说怕你憋坏了。”
洛凝两眼皮向上一翻，给了她一个大白眼，行，我说，我说了你可别怪我。寻思着，洛凝尽量琢磨着以最妥当的话语，告诉初彤那件事。
“我家先生给我订的婚事，快定了。”
“真哒？”洛凝不可置信的回过头，“什么时候定？这么快？你不是还没到十六嘛？不是还有三个月嘛？难道是等你满十六的时候定？”
呃。。。初彤又惊又喜的一连串发问，堵的洛凝接下来的话也不知道怎么说。
都说女人最八卦，初彤都急得没给自己说话的机会了。
“应该很快就去下聘了，”
“哼。”初彤一副好气的模样哼出声，“真是便宜那个小子了，听说那个斐月一副花架子样的纨绔子弟，娶了你，真不知道是修来的几世福气！”
呃。。感觉头开始有些疼了。
“不是他。”
“不是？”不可能啊。“不是说嫁给太子的嘛？不是他那嫁给谁？难不成你家老头子改变主意了，要把你嫁给其他人？”
“不，还是太子！”唉，为啥这话要自己来说了，可若是不由自己来说，只怕更说不清楚了。
“还是太子？你的意思是？太子不是七皇子斐月？”
洛凝皱着眉点点头。
“不是说斐月皇子是陛下属意的太子人选嘛？那，既然不是他，那是谁？”
“是三殿下。”
洛凝松了一口气，“是他啊，听说三殿下文武双全，长的也是丰神俊朗的，嫁给他可比嫁给那个花孔雀要好幸福多了！”
这丫头。。洛凝只得又说道：“是三皇子，旭尧。”
是三皇子，旭尧。
风好像突然就停了。
“你说什么？”初彤面上的神情，有了一丝凝滞，语气也带着多了些僵硬。
“喏，”洛凝将小白鸽带来的纸条递给初彤，初彤没接。
纸条叠在一起，前半截盖住了，只能看到后半截的四个字。
太子旭尧
这，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会是他！
她与洛凝相识五年，二人相依相偎，不是姐妹，胜似亲生，感情非同一般！
只是这样的情景，为什么会发生在她俩的身上？
“我要去京都。”
初彤抬起头，一张眉目如画的面容上，是别人不能左右的坚定。
还好还好，火没有飘到自己身上，洛凝心底里松了一口气，表面上，轻轻的点头。
还好没有怪我，毕竟，我也是无辜的啊。
～～～
旭尧一直跪在蒲团上，直到黄昏渐临，跪的久了，起来时腿都麻了，踉跄着走出屋外，太阳都快落了西山。
回头望向摆着灵位的这间屋子，旭尧狠着心，转身离开。
母妃，儿臣会回来看你的！
向小沙弥问了弟弟的行踪，拖着渐渐灵活的双腿慢慢的走着。
天快黑了，寺里的主干道上都是准备下山的香客，他的腿有点难受，只好寻了路边人少的地方坐下，双手按摩着发麻的部分，不时的捶打着。
忽然有道视线盯上了他，旭尧立即回望过去，那人躲闪的太快，他只看得到一群背对着他的香客。
真是瞎紧张了，旭尧低下头继续捶打自己的双腿。
这时，那道视线又盯了过来，旭尧恍若未觉，心里数了十声，发现那道视线没有移开，忙抬起头，抬头一眼就看到一个刚转过身的背影。
那道影子？
莫名的有些熟悉，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