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愿意放弃一切
孟汤汤‘落荒而逃’之后，一直在隔壁网吧默默看着茶馆监控的陈纱，终于坐不住了。
她用最快的速度，从隔壁的网吧赶回了茶馆。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孟汤汤已经打车离开，只留了君临天下独自站在那里。
“汤汤呢？”陈纱快走过去，问道，“你们怎么没聊几句，汤汤就逃走了？”
秦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我也不知道。”
“那你们到底聊了些什么？”陈纱推了推秦言，“你是不是吓到她了？我看你一进来就握住了她的手。”
“……吓到？”秦言迷茫看向陈纱，“是我的主动吓到她了吗？”
陈纱被这一问，问得自己也迷茫了。
她也觉得这种可能性比较低，可是目前也没有更好的理由了不是？
“咳咳～”陈纱假咳了几下，“话说，你现在有空吗？”
秦言点了点头。
“如果有空的话，我想跟你谈一谈。”
.
其实不用陈纱主动提出，秦言也是想找个机会跟她谈一谈的。
于是，两个人就在刚才的那个位置坐了下来。
陈纱摸了摸公道杯的杯壁，发现刚才孟汤汤泡的那壶茶已经凉了。
如果今天是孟汤汤在，她是一定不会喝凉茶的。
可她是陈纱，她才不讲究呢～
秦言看着陈纱給自己倒了一杯凉茶，心下忍不住一笑。
陈纱果然不是‘她’。
记忆中的那个‘她’是绝对不喝凉茶的，因为凉茶伤胃。
“有个事情呢，其实我一直都想当面问你。”陈纱特地顿了顿，让自己深呼吸了一下，“秦言，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秦言捏着茶杯的手指一紧，心里也跟着手指的动作紧张了一下。
他之前猜对了——陈纱果然是发现了自己的企图，所以才找了个孟汤汤过来分散他的注意力的。
只是他现在这个处境，又该如何回答呢？
如果据实以告，会不会不利于日后跟孟汤汤的相处？
如果死不认账，会不会让陈纱怀疑自己的人品，进而有碍自己和孟汤汤的相处？
手指沿着杯壁足足转了五六圈，秦言才缓缓开口：“之前……我确实对陈纱姐姐有些心思。”
斟酌再三之后，他决定实话实说：“陈纱姐姐跟我一直苦苦寻找的一个人很像，我之前一直把你误认成了‘她’，所以才会对你生出了那样的心思。可是现在误会解除了，我找到了我真正想要找的人。”
陈纱表情夸张地追问：“那个人是孟汤汤？”
秦言很是郑重地点了点头：“是。”
陈纱：“……”
她大概要么脑子坏掉了，才会相信这番说辞。
以前孟汤汤老是在她耳边吐槽年纪小的男生有多不可靠，她以前是不大相信的，可是现在……她却忍不住开始相信了。
她还一直以为秦言是个人品不错的小男生，没想到真的是她被他的那张美颜蒙了心。
之前秦言对她的所谓‘追求’来的莫名其妙，她是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才另辟蹊径地拉了孟汤汤出来。
现在秦言又莫名其妙地对孟汤汤表现出了巨大的兴趣，她却是更百思不得其解了。
“我问你两个问题。”陈纱凶凶地瞪着秦言，“你当初为什么会喜欢我？现在又为什么会忽然喜欢上汤汤？”
秦言坦荡荡地看向陈纱，语气十分真挚：“或许你不会相信我的说辞，但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我当初会把你误当成‘她’，是因为你们在泡茶时候的样子一摸一样。”
“至于为什么会喜欢上汤汤？这个问题我没有办法回答你，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不知道从何时起，亦不知道在何地发生，我只知道当我发现自己对她有意的时候，我已深深钟情于她。”
陈纱的双眼牢牢地锁定在秦言的脸上，她想要从他的细微表情处发现他‘说谎’的痕迹。
可是她找不到。
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很认真，很真诚，很……深情。
是的，很深情。
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浓浓深情，浓到甚至和秦言的年龄不相符合。
虽然内心一直在挣扎，但陈纱的阅历告诉她——
秦言没有撒谎。
秦言是真的喜欢上，不，应该说真的爱上孟汤汤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
“你……”陈纱长长一叹，“你真的是认真的吗？”
秦言见陈纱的表情其实已经松动，她这一问也就是最后确认一下。
于是，他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陈纱深深地鞠了一躬：“我是认真的，还希望陈纱姐姐能帮帮我。”
陈纱故意冷冷一笑：“之前让你叫姐姐，你死都不肯叫～现在倒是一口一个姐姐了？”
秦言带着些尴尬地沉默着，继续保持着鞠躬的姿势没有起身。
.
他们这一桌，之前是孟汤汤突然跑了出去，后来陈纱又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再加上现在有这么个玉树临风的谦谦公子一直鞠着躬……终于是引起了周围客人的注意。
陈纱眼见着开始议论的客人越来越多，便急急地答应了下来：“好了好了～你先坐下吧。”
秦言闻言便听话地坐了下来，还以茶代酒敬了敬陈纱：“如此便先谢过了。”
陈纱敷衍地举了举杯子，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
孟汤汤虽然最近对秦言的态度有了改观，可是看她今天的状态，似乎这个改观还不够大。
“你知道之前我把你介绍给汤汤的时候，她不喜欢你吧？”
秦言点了点头，那么强烈的‘不喜欢’的感觉，他当然感觉得到。只是那个时候他还‘糊涂’着。
“她不喜欢你呢，主要是因为两点。”陈纱伸出两根手指，“一个是因为你的年龄，她觉得你比她小太多；另一个是因为你的职业，她一直觉得你是个只会玩游戏的中二少年。”
秦言忍不住皱了皱眉：“关于第一点，我暂时想不到解决的办法。至于第二点，如果她真的不喜欢我这份职业，那么这个赛季结束之后，我就退役。”
陈纱很惊诧：“你要退役？说退就退？”
秦言误解了陈纱的意思，急急地解释道：“因为我之前答应过一个人要替他拿一个冠军，所以我暂时还不能退出。”
“不是……”陈纱知道他误解了，“我的意思是，你真的愿意为了孟汤汤转行？”
“当然。”秦言觉得稀松平常，“只要她喜欢，又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陈纱：“……”
如果说她之前还有一些些的不确定，那么现在，那点‘一些些’也没有了。
她百分百地肯定，这个秦言是真的爱上孟汤汤了。
秦言还想再解释些什么，陈纱大手一挥，阻止了他的动作。
陈纱答应了秦言的请求，然后秦言就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茶馆。
陈纱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她该怎么帮他呢？
她用最快的速度，从隔壁的网吧赶回了茶馆。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孟汤汤已经打车离开，只留了君临天下独自站在那里。
“汤汤呢？”陈纱快走过去，问道，“你们怎么没聊几句，汤汤就逃走了？”
秦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我也不知道。”
“那你们到底聊了些什么？”陈纱推了推秦言，“你是不是吓到她了？我看你一进来就握住了她的手。”
“……吓到？”秦言迷茫看向陈纱，“是我的主动吓到她了吗？”
陈纱被这一问，问得自己也迷茫了。
她也觉得这种可能性比较低，可是目前也没有更好的理由了不是？
“咳咳～”陈纱假咳了几下，“话说，你现在有空吗？”
秦言点了点头。
“如果有空的话，我想跟你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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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用陈纱主动提出，秦言也是想找个机会跟她谈一谈的。
于是，两个人就在刚才的那个位置坐了下来。
陈纱摸了摸公道杯的杯壁，发现刚才孟汤汤泡的那壶茶已经凉了。
如果今天是孟汤汤在，她是一定不会喝凉茶的。
可她是陈纱，她才不讲究呢～
秦言看着陈纱給自己倒了一杯凉茶，心下忍不住一笑。
陈纱果然不是‘她’。
记忆中的那个‘她’是绝对不喝凉茶的，因为凉茶伤胃。
“有个事情呢，其实我一直都想当面问你。”陈纱特地顿了顿，让自己深呼吸了一下，“秦言，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秦言捏着茶杯的手指一紧，心里也跟着手指的动作紧张了一下。
他之前猜对了——陈纱果然是发现了自己的企图，所以才找了个孟汤汤过来分散他的注意力的。
只是他现在这个处境，又该如何回答呢？
如果据实以告，会不会不利于日后跟孟汤汤的相处？
如果死不认账，会不会让陈纱怀疑自己的人品，进而有碍自己和孟汤汤的相处？
手指沿着杯壁足足转了五六圈，秦言才缓缓开口：“之前……我确实对陈纱姐姐有些心思。”
斟酌再三之后，他决定实话实说：“陈纱姐姐跟我一直苦苦寻找的一个人很像，我之前一直把你误认成了‘她’，所以才会对你生出了那样的心思。可是现在误会解除了，我找到了我真正想要找的人。”
陈纱表情夸张地追问：“那个人是孟汤汤？”
秦言很是郑重地点了点头：“是。”
陈纱：“……”
她大概要么脑子坏掉了，才会相信这番说辞。
以前孟汤汤老是在她耳边吐槽年纪小的男生有多不可靠，她以前是不大相信的，可是现在……她却忍不住开始相信了。
她还一直以为秦言是个人品不错的小男生，没想到真的是她被他的那张美颜蒙了心。
之前秦言对她的所谓‘追求’来的莫名其妙，她是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才另辟蹊径地拉了孟汤汤出来。
现在秦言又莫名其妙地对孟汤汤表现出了巨大的兴趣，她却是更百思不得其解了。
“我问你两个问题。”陈纱凶凶地瞪着秦言，“你当初为什么会喜欢我？现在又为什么会忽然喜欢上汤汤？”
秦言坦荡荡地看向陈纱，语气十分真挚：“或许你不会相信我的说辞，但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我当初会把你误当成‘她’，是因为你们在泡茶时候的样子一摸一样。”
“至于为什么会喜欢上汤汤？这个问题我没有办法回答你，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不知道从何时起，亦不知道在何地发生，我只知道当我发现自己对她有意的时候，我已深深钟情于她。”
陈纱的双眼牢牢地锁定在秦言的脸上，她想要从他的细微表情处发现他‘说谎’的痕迹。
可是她找不到。
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很认真，很真诚，很……深情。
是的，很深情。
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浓浓深情，浓到甚至和秦言的年龄不相符合。
虽然内心一直在挣扎，但陈纱的阅历告诉她——
秦言没有撒谎。
秦言是真的喜欢上，不，应该说真的爱上孟汤汤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
“你……”陈纱长长一叹，“你真的是认真的吗？”
秦言见陈纱的表情其实已经松动，她这一问也就是最后确认一下。
于是，他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陈纱深深地鞠了一躬：“我是认真的，还希望陈纱姐姐能帮帮我。”
陈纱故意冷冷一笑：“之前让你叫姐姐，你死都不肯叫～现在倒是一口一个姐姐了？”
秦言带着些尴尬地沉默着，继续保持着鞠躬的姿势没有起身。
.
他们这一桌，之前是孟汤汤突然跑了出去，后来陈纱又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再加上现在有这么个玉树临风的谦谦公子一直鞠着躬……终于是引起了周围客人的注意。
陈纱眼见着开始议论的客人越来越多，便急急地答应了下来：“好了好了～你先坐下吧。”
秦言闻言便听话地坐了下来，还以茶代酒敬了敬陈纱：“如此便先谢过了。”
陈纱敷衍地举了举杯子，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
孟汤汤虽然最近对秦言的态度有了改观，可是看她今天的状态，似乎这个改观还不够大。
“你知道之前我把你介绍给汤汤的时候，她不喜欢你吧？”
秦言点了点头，那么强烈的‘不喜欢’的感觉，他当然感觉得到。只是那个时候他还‘糊涂’着。
“她不喜欢你呢，主要是因为两点。”陈纱伸出两根手指，“一个是因为你的年龄，她觉得你比她小太多；另一个是因为你的职业，她一直觉得你是个只会玩游戏的中二少年。”
秦言忍不住皱了皱眉：“关于第一点，我暂时想不到解决的办法。至于第二点，如果她真的不喜欢我这份职业，那么这个赛季结束之后，我就退役。”
陈纱很惊诧：“你要退役？说退就退？”
秦言误解了陈纱的意思，急急地解释道：“因为我之前答应过一个人要替他拿一个冠军，所以我暂时还不能退出。”
“不是……”陈纱知道他误解了，“我的意思是，你真的愿意为了孟汤汤转行？”
“当然。”秦言觉得稀松平常，“只要她喜欢，又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陈纱：“……”
如果说她之前还有一些些的不确定，那么现在，那点‘一些些’也没有了。
她百分百地肯定，这个秦言是真的爱上孟汤汤了。
秦言还想再解释些什么，陈纱大手一挥，阻止了他的动作。
陈纱答应了秦言的请求，然后秦言就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茶馆。
陈纱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她该怎么帮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