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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秦琼卖马《求加入书架求推荐票》

    我们先不提王铮,说一下秦琼。王铮打下江山,当上皇帝,这个秦琼可算是立下汗马功劳。

    山东济南府历城县太平街专诸巷住着一家英雄。说起这家英雄,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此人姓秦名琼字表叔宝,原籍本是三江人氏。他的祖父秦旭,乃是南陈的太宰,父亲秦彝也是南陈马鸣关的总镇。只因陈后主荒婬无道,隋文帝杨坚伐陈,兵到马鸣关,秦彝被的兄弟靠山王杨林打死。秦彝之妻宁氏,一见城破、夫死、家亡,带着义子秦安—原来是他家的仆人之子,和他亲生的七岁幼子秦琼,逃回山东历城县的娘家来,买了一所小房子,就在当地落了户。秦母宁氏扶养幼子,白天教他读书,晚间有秦安传授他的武艺。这秦安的武艺乃是秦彝的亲传,自然是尽心竭力地传授秦琼武艺。母子三人相依为命地安居度日。光陰荏苒,一转眼过了六、七年,他们娘儿三个是不进分文,有出无入,日子上渐渐地穷苦不堪了。秦安一见这个样子,不能坐等挨饿,就禀明了母亲,自己做个小买卖,卖点花生、铁蚕豆的,补助家中日用。这时秦琼已经十八岁了,练得武艺高强,家传这一对瓦面金装锏,更是无人抵挡,并且为人直,专打抱不平。邻居们看他是条好汉,又能孝敬母亲,就把他荐到历城县衙门里学习当差。一年之后,补上了一名捕快,随着班头出去办案,捕盗拿贼。皆因他办案认真,武艺高强,所以黑道上人全都怕他。在这三年之间,很办了几档子出奇的案子。再者他是仗义疏财,人人佩服他的孝母、爱交朋友,因此众人赠了他一个美号是“赛专诸、似孟尝、神拳太保、双锏大将”。并顺口称他是“锏打山东六府,马踏黄河两岸”。这么样一传扬出去,就无人不知有这么一位山东好汉秦琼了。

    秦琼虽然办案认真,可是不胡来,对于老百姓的身上一点没有借势欺人、勒索敲诈的恶习。所以山东的老百姓没有一个不敬重他的。历城县知县张仪臣,看他年纪虽然很轻,可是很有胆识,所以很看重他。秦琼十六岁这年,就升为捕快的班头了,他手下有四名小头儿,是樊虎、连明、铁奎、任忠。这几年因为捕盗捉贼,秦琼走遍了山东各府。他一看地方上的官员,差不多净是些个赃官,逼得百姓铤而走险,心里很是气愤,所以后来对于捕盗捉贼,也就另有个分寸了。遇到劫夺御任官员的绿林好汉,也不十分追拿了;遇到被屈含冤打官司的人们,却是尽力帮忙,设法给他们开脱。家里从他一当差,境况比从前自然宽裕了。在他二十二岁这年娶妻,娶的是本地西门外的姑娘贾氏,过门之后,夫妻很是和美,婆媳们也很投缘。

    几年过去,这天,历城县接到一封公文,知县张仪臣拆开一看,是由刑部衙门转不来的。说山西的潞州、泽州地面,有漏网的蓝面鬼朱华、小母鸡周冶等十八名江洋大盗,落在山东地界,叫历城县协同捕捉归案。知县把秦琼叫上来,告诉他这件事,叫他办理。秦琼只得领命访拿,也是凑巧,不多几天,就把这漏网的十八名大盗全都捉住。禀报了知县,张仪臣十分欢喜,当时备了公文上详,又派了秦琼、樊虎带着四名伙计,押解着这十八名大盗去往京都长安,到刑曹挂号归案。秦琼回到家中禀明了母亲和大哥,要同攀虎二人解差进京。第二天,备好了黄膘马,挂上双锏,又带上三十两银子,以防路上遇着朋友要花费,并且打算在潞州买几匹潞绸,给母亲做寿衣。秦琼、樊虎同着四名伙计,押解着犯人上路。一路上对待这些犯人并不为难。一路无话,直到了京都长安,在刑部衙门挂号、领批文,押解着犯人原地归案。

    秦琼和樊虎押着犯人,在回去的途中看到李渊一家贼人被围困。

    秦琼让樊虎押着先行,秦琼去救李渊,然后就发生了以后的事。

    秦琼告别王铮后,在樊虎住的客栈找到樊虎,两个人各带几名囚犯。秦琼去潞州,樊虎去澤州,两人商量送过囚犯以后,还在这家客栈里会面,然后一起回齐州。

    秦琼押着囚犯来到潞州,事情办的很顺利,交过差,秦琼就走来到这家客栈,一看樊虎还没回来。

    秦琼就住在客栈等着樊虎,等了几日,也不见樊虎回来。

    第二日,秦琼在城里游逛,打发时间,忽然看到路边有个小女孩跪在路边,旁边躺着一具尸体蒙着白布,地上还写了四个大字,卖身葬父!

    秦琼是英雄好汉,性情中人,眼里揉不进一粒沙子,他是看到别人遇到困难,就上去帮忙,不说自己有这个能力没有,就是要帮忙,所以才结交了很多英雄好汉,他虽说在齐州当差,不过他的名字秦琼,秦叔宝在道上响当当的,那个不知!那个不晓!

    秦琼就问清小女孩的原因,原来这个小女孩大小娘就死了,父亲前几天也生病死了。为了给父亲看病,家里能卖的都卖了,还是没能留住父亲。

    现在父亲死了,埋葬的钱都没有,小女孩听从邻居的办法,才来卖身葬父。

    秦琼二话没说,扭头就走,来到一家棺材铺,定了一口还不错的棺材,让老板雇佣几个人,抬到小女孩那里。

    把小女孩的父亲尸体装进棺材,又买了一些祭奠死人的贡品,小女孩领着一群人来到自己家的坟地。

    雇佣的几个抬棺材的人,在小女孩母亲的坟头旁边挖了一个坑,把棺材放了进去,埋过,在秦琼领过费用就走了。

    秦琼一人看着小女孩在坟头祭奠完了,道:“孩子,你回家吧。”

    小女孩惊异的看着秦琼道:“官人,我这是卖身葬父,你把我父亲葬了,以后我就是卖给你了,我的生死随你决定。”

    秦琼道:“这到不必,你家里还有比较亲的亲戚吗?”

    小女孩道:“我舅舅对我很好。”

    秦琼就道:“那你就去找你舅舅吧。”

    然后秦琼又从钱袋里掏出10俩银子,给了小女孩。给过转身就走,小女孩在后边磕头道:“恩人,请留下姓名。”秦琼不答话,一路不停回到客栈。

    秦琼昨天晚上受了些风寒,今天一直觉得昏昏沉沉,到了晚上更加厉害。秦琼心道,自己从来不生病,身体好,睡一觉就行。

    第二天早上,别说病没好,连床也不好起来。秦琼让客栈老板王二给自己请来大夫,大夫道,是风寒,开了几副中药。

    秦琼这几天吧药吃完,也没看到自己的病好。在想让王小二请大夫的时候,一摸钱袋,傻脸了,钱袋里没几个铜板了。

    一想到埋葬小女孩的父亲的时候,好像银子就用完了,就剩下些铜板,有开了药,把铜板基本用光了。

    这个如何是好?就这样人家掌柜着几天房钱,饭钱,还没给人家呢。这樊虎也不来,他来了,就好办了。

    秦琼心道,算了,药我也不开了。我等樊虎回来,再说,就这样又等两天。

    掌柜王二,看到秦琼前两天的药就完了,这病也不好,药也不吃了,是不是没钱了?

    不行,我的去问问他。王二来到秦琼客房道:“官人,这两天身子怎么样?”

    秦琼道:“嗯,好多了。”

    王二道:“你的药也没了,要不你给我些铜板,我跑跑腿,给你在抓几副药。”

    秦琼道:“不必了,我是不喜欢吃药,这药能不吃就不吃。”

    王二道:“哦,这样呀……官人,我这店小本生意,现在资金周转不过来,你看你来这么多天了。住店又喝酒,又是吃饭,你能不能先给我这银子,让我周转?”

    秦琼一听,脸立马沉了下来道:“怎么还怕我没银子来付你这几个店钱?”

    王二道:“不是这个意思,我都已经说的跟清楚了,你就先给我一些,你继续吃继续住。”

    秦琼道:“前两天我出门,借给别人一些银子,现在手头不宽裕,这两天我同僚回来,一块结账。”

    王二听到后,应好,退了出去。

    又过了两日,王二进来道:“我说你那个朋友,来不了了吧?要来早就来了。”

    秦琼道:“这不可能,我们是死约会,不见不散。”

    王二道:“那你无论如何,今天也要先付些银子,我这小本生意,经不起折腾。”

    秦琼道:“好吧,店钱你大可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少你一个子。”

    王二出门后,秦琼为难了。在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我上哪去筹钱?

    樊虎呀,樊虎你是出了什么事了?怎么还不来?我们这是死约会呀。

    樊虎这会在那呢,樊虎已经到家了,樊虎交过差,把秦琼告诉他的约会的事忘的一干二净。到官府一问,秦琼还没回来,噢,是我先回来的。他那知道,秦琼在客栈一直等他回去,这次可把秦琼给害苦了。

    秦琼心道,我随身也没带什么东西,连个卖的也没有,就是一双锏和我一匹黄骠马。

    把马卖了吧,一想马是脚力,不能卖!武器更不能卖呀,我这武器是祖传的,叫做鎏金熟铜锏,一个就有一百三十斤,就是死也不能卖。那人家店钱怎么给?

    真是为难他了,秦琼忽然想到,我把武器当在当铺里,等樊虎回来,我们在去赎过来。好主意,就这样办,秦琼哪知道樊虎现在正在家逗孩子玩。

    秦琼摇摇晃晃起床,拿着鎏金熟铜锏走到当铺,人家当铺把他的武器当做废铁一样的价格给他。

    秦琼无奈拿着给他的一些铜板,走回客栈。王二一看,嘿,就这一些铜板?还不够你的店钱十分之一的。

    秦琼感到很丢人道:“掌柜的,在给我两天时间,我那个朋友如果还不来,我就把马卖了!”

    秦琼要往自己房间去,王二拦住道:“你原来住的房间,已经有人住了。我把你的东西收拾另一间屋子里了。”

    王二把秦琼带到院子里,一间放马草料的屋子道:“你就现在这住下,等你朋友来了,我们在给你准备。”

    秦琼心道,也罢,有地方住就行,就这样在稻草上躺了两天。

    王二又来了道:“那匹瘦马是你去卖还是我去卖?”

    秦琼勉强爬了起来道:“还是我去卖吧。”

    秦琼来到马棚前边,看到自己的黄骠马不由的落下眼泪。

    住店之前黄骠马是膘肥体壮的,现在黄骠马和自己一样瘦骨嶙嶙。

    王二自从知道秦琼没钱付店钱,给秦琼的饭菜从稠到稀,从稀又到是剩菜剩饭,秦琼加上自己害病,从二百多斤的汉子,现在变成一百来斤的瘦子,马是更就没怎么喂。

    秦琼一人一马走在街上,还好刮的风小,刮的在大点,就把秦琼和马一块刮飞喽。(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说的就是秦琼在店里的这个事,没听过的可以问一些年龄大的长辈。)

    秦琼在马市上,过路一看是一匹瘦马,连看都不看。站了一上午,也没有人问,不由着急。

    旁边卖柴的老人说道:“客官急着卖马,不行老朽带你到一户人家。”

    秦琼高兴道:“太好了,我这急需用银子。”

    老头把秦琼带出城,走了十多里,过了桥来到一个村庄里,带到一座很大的院子里来,门口挂着白幡,看样子家死人了。

    老头让看门人去通报,不一会走出一位带孝的中年人。

    老头介绍这位是单大员外,为人义气豪爽,他会要你的马。

    单员外从小习武骑马,他一看是好马,不过就是这段时间缺粮草,把马都饿成这样了。

    单员外看着秦琼一个瘦子,心想这人绝对不认识马,要不然这马值千金,如果是自己骑的马,给多少都不卖!

    单员外道:“你这马想卖多少钱银子?”

    秦琼道:“我这马是朋友送给我的,最少能卖几百俩银子,现在我急需用银子,你看着给吧。”

    单员外道:“你这马快要死了,最多我给你出二十俩银子。”

    秦琼听过也不答话,牵着马扭头就走。走了几步心道,我往那走?王二天天逼我要银子,我回去怎么交待呀。

    单员外又道:“在给你加十俩,三十俩。”

    秦琼咬着牙扭过头,走了回去,把手里的缰绳直接递给单员外。

    黄骠马可不是一般的马,是千里马通人性,它知道秦琼要卖它,它就用头不停的顶着秦琼的胸口,像是和他告别。

    秦琼没脸看着自己的黄骠马,就一直把脸扭到别的方向。

    下人从院子里把银子拿出来递给秦琼,秦琼拿着银子揣到怀里,头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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