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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草草收场

    回到家,我连鞋都没顾得脱,就打电话质问苏丽雅说:“你干什么?你是不是唯恐天下不乱?你不是一个治病救人的天使吗?不是普度众生的大菩萨吗?你到底想干嘛?你想刺激她得病吗?你到底安得什么心?”

    苏丽雅在电话里乐的前仰后合,我不用看都知道。她又笑了好半天这才说:“别以为你们之间的关系好像铜墙铁壁般坚固。坚不可摧,其实不是豆腐渣工程,风一过就烟消云散了。”

    我的眼前极具画面感,仿佛能看到她乐不可支的样子。我气咻咻地说:“别得意,你这是吃醋了!”

    苏丽雅狡辩地说:“我没吃醋,我是敲打她提醒你,她还是一个病人。那个男人回来了。杨慧君身处其中,浑然不觉还在自己的世界里花好月圆。在自己花开月圆的人间四月天里,凄美的抒情呢!”

    我要挂手机,不想再搭理她,她急忙抢话说:“别挂别挂,我有正事儿没说呢,这两天实在是太忙了,把一件特别大的正事忘记了。”

    “我可没闲工夫陪你。”

    她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说:“别开玩笑了,我跟你说一正事儿吧,还记得我跟你说上我这儿来的那个患者吗?”

    我还在情绪里有些没好气的说:“你那全是患者,你说哪个我怎么能记得?你什么意思吧!”

    “别闹别闹,说正经事儿就是我跟你说那个单身男人的事儿。”苏丽雅嘴里说着别笑,但还是有笑的余音通过话筒传了过来。

    我一下反应过来,说:“你是不是又在推销你的患者?我问问你,能拿到多少提成?我才不想听呢。”

    “听听,一定要听听,你别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我掐指一算你俩的八字挺合的呀。”

    “我的八字是多少我都不知道,您老人家知道?八字没一撇的事你也敢上纲上线?”

    苏丽雅的语气变得有些严肃说:“别闹了,这次我真的是认真了,男人三十五,老婆死了,没有孩子,工作特别好,而且长相不俗,是你喜欢的类型。前两天我跟他谈到你。他挺满意的。咱们约个时间,你们见一见吧,如果相处的不融洽,你再反悔好不好?”

    话说到这个份上,她是真的认真了,但我不想跟着她的节奏走,我故意气咻咻地说:“你是不是有点过分?我根本没答应你,你竟然替我答应了?不想见。没这个心情。”

    苏丽雅不急不慢地说:“这样最好,一开始就满怀期望,结果特别失望,只有像你这样的,什么都不期待反而会有一个特别好的结果。”

    “别劝我了,真的不想。我不开玩笑,我跟你还说假话吗?”我是真没心情从既将上法庭的前夕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心情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苏丽雅的语气强硬起来说:“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我都答应人家了,就算吃个饭怎么样?这样总行了吧?”

    我则继续装糊涂,说:“那是你的事儿怎么解决你自己的事儿,你肯定有更好的办法。”

    “不行!我现在好不容易有点时间了,过一阵我更得忙得人仰马翻。就算体谅我一下的吧。两天后咱们在那个上岛咖啡。你买单。”

    “凭什么我埋单?你既然把他夸得像花一样,为什么不能是他埋单?退一万步说就算买也不是我,是你,你自做主张的结果。”

    “这么说你同意了?我还以为你会继续装下去呢?”

    “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我立刻挂电话,而且坚决不见。”

    “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苏丽雅重复着刚才的话,只不过语气更加强硬了。

    “你是我妈吗?我看你现在对我越来越霸道了。”

    “你这种人就欠管。”

    我知道逃不过去了,就说:“见也行,但明后天不行,时间太急了,我没心情,等官司的事了了以后再见。”

    苏丽雅终于妥协地说:“好吧,只能这样了。”没等我在说什么。竟然是她把电话挂了,我再打过去她死活也不接了。

    我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在客厅的沙发上,在屋子里踱来踱去,我忽然觉得我现在的情境是不是有一点百无聊赖。

    苏丽雅慢慢有些‘显怀’了,杨慧君在一个月之内又去了一趟南京。在南京的各个景点都留下了自己的倩影。那份喜悦由里往外。她特别听话的每天按时吃药。苏丽雅为了纾解她没有办法,只能装一个外国专家,与她建立了一个MSN。常在那里说会儿话,苏丽雅也是为了掌握她病情的走向。

    苏丽雅曾经这么跟我说。那个外国专家。其实就是跟中国医生反其道而行之。中国医生擅长循循诱导。外国专家擅长一针见血,我换个方式,中国的专家一针见血指出病人的药害时,他们这群人能把诊所拆了。但面对外国专家就不一样了,他们虔诚的像一个信徒,崇洋媚外到什么时候都屡禁不止。

    让我有些惴惴不安的官司终于开庭了。和我忐忑不安的心成反比的是,他们只来了两个代理律师。我们严阵以待,尤其是我,有好几天的时间睡不好吃不香,连做梦都会惊醒,总觉得变幻莫测的法庭会有意想不到的各种突发状况。就算是思虑过多了,我内心也以为怎么着纪晚舟也会露面,甚至会面对他老婆。我心里做了无数的预案。结果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他们那边懒懒散散的,连律师也好像没睡醒,根本就没把这个案子放在心上。好像就是为了走过场。我们这头也只有苏丽雅和杨慧君。前面就座的是苏丽雅请来的律师,正襟危坐倒像是如临大敌。

    庭审简单的好像在拍戏。原告方拿出几个不是证据的证据,连念的时候都是懒洋洋的没有力气,对于我方的辩驳他们也模棱两可,甚至连个认真的态度都没有。杨慧君气愤地说:这是法庭吗?好像看了一出懒洋洋的话剧,让人昏昏欲睡。庭审草草收场了,连法官也松了一口气,转过身就问身边的一个人说,今天外卖换一家吧,原来那家吃腻了。

    苏丽雅替我雇的律师还想慷慨陈词呢,一看这架式连个机会都没有。也有气无力地干巴巴地念完书面材料,走完全部过场。我们的官司算是赢了,可是赢得那么有气无力。赢得我们火冒三丈,赢得我们想骂街想打仗。

    电影、电视里的剑拔弩张的情节,一点都没有,倒好像两个友好的国家在一起礼节性的问候。

    走出法庭的时候,苏丽雅气愤的说:“就是耍咱们呢,他们肯定确信的你确实没有那两幅画,但是又不甘心,所以才上演了这么一出闹剧。明天我在古玩市场弄两幅张大千的赝品,故意气气他们。”

    “尘埃落定就好。”这是我的心声。

    “也好,不管什么事儿,只要经历了就是一种历练和成长。”苏丽雅一本正经的说。

    “我一直担着心呢没想到竟然这么简单。好事呀!”杨慧君心有余悸地说。

    “给他打电话!”苏丽雅气愤不过地说。

    “谁?”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看苏丽雅的眼神,我才明白,我像是被她点了穴一样,操起电话,拨通了纪晚舟的名字。

    纪晚舟刚刚拿起电话,我就连珠炮一样发问:“你什么意思?耍我呢?是不是以为我软弱?你也太不仗义了?像个娘们,不,不如娘们!”

    纪晚舟磨磨唧唧了半天,才说都是他老婆的主意,我说你回回炉重新进她肚子里算了,整个一儿子!

    我放下电话,看着她们俩感觉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苏丽雅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我说:“你要是骂起人来真是高水平,一个脏字都没有。”

    我们三个像个傻瓜一样,一会气愤一会乐。

    苏丽雅的好心情好像外面的阳光,刚刚的阴霾,风一来就吹散了。她用神秘的眼睛夹了夹我说:“如果你真有那两幅画,现在出手是最安全的时候。”

    我立时恼了,瞪着她问:“你什么意思啊?不信任我说的话。”她一看我真的不高兴了。立刻收回说:“我只是打了一个不恰当的比方。”

    我想三个人去吃饭。苏丽雅说什么也不肯,她说还是有事儿。你们俩去吧。

    我心里好像吃了黄连一样,那叫一个苦哇。我又得单独面对杨慧君,听她讲她和那个男人的恩爱故事。不是我不喜欢。而是这种恩爱是海市蜃楼,风中的尘沙,孩童手里的积木。她确以为是永久的浪漫。

    有一次我问杨慧君,我说假如在考场,你有一道题说什么也不会做,而且时间也挺紧张的,你会怎么做?

    她想了想说,那就把这道题跳过去,先做会的呀?

    我旁敲侧击地说,你真能明白这个道理?

    杨慧君一点都不傻,说,明白的道理多了,可谁不是知错犯错?

    整得我没词了,半天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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