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血夜
那是两个精壮的男人，都披着深黑色的袍子，一人一柄长剑，亚伦认得他们，他们是马顿公爵的家臣。
他们身后还有大概十人左右的小半支骑兵队，全都穿着板甲，戴着铁盔，铁盔是明显的海瑞家族风格，中间异常凸起，周围有一圈交叉的花纹，在夜色里被月光照得熠熠生辉。
带头的两个男人叫什么他已经不记得了，只知道他们平时就不是什么好人，他一般对这种没什么好感的人都抱以敬而远之的态度，也就不会去了解他们叫什么。
其中一个家臣的脸上正挂着很奇怪的笑容，在明亮的月光下，显得非常丑陋，像只畸形的山羊，他对着亚伦说:
“跟我们回去吧小崽子，你已经犯了大罪。”
“我希望你们能搞清楚事实，我一向都很守规矩。”
“不不不，你不用再狡辩，这些都是事实，你侮辱了王妃，还杀了莫兰·哈伦多将军。”
“你在说什么鬼话。”
“难道不是吗？就在刚刚，你的恶行被你父亲得知，他让你认罪，可你不肯，争执间你动手杀了他，包括你的母亲，我能理解你，毕竟他只是你养父，你并不会对他有多少感情，我说的没错吧，亚伦。”
“胡说八道。”
“我可没有瞎说，不然你跑什么？”
亚伦发现自己跳到了对方的陷阱里，原来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更让亚伦有些隐隐不安的，是父亲此刻的处境。
“听好了你这只恶心的山羊，如果你们对我父亲做任何坏事，我都会砍下你们的脑袋，明白吗蠢货。”
“你会为你所说的话后悔。”
他拔出剑，骑着马冲了过来，力道虽生猛却缺乏技巧，仅仅过了两三招，就被亚伦挑下马。
“你不行，山羊。”
他怒火中烧，在地上大喊:
“砍死他！”
周围的骑兵听到命令纷纷朝亚伦发起冲锋，手里锋利的枪晃荡着银色的月光，这架势就和打仗一样。
亚伦在马上灵巧的闪躲，十几支枪的冲刺，愣是没有一支能摸到他的身体。
“小子有两下子。”
另一个黑袍家臣说着，也举着剑冲来，嘴里还大喊为自己助阵。
很可惜，两三下也被挑下马去，吃了一地的泥。
“上一次单独面对那么多人，是在西边和砂岩人打仗的时候，没想到这一次会是你们。”
两个家臣不由分说，爬起后又冲了上来，但并没有什么用，最后仍旧再次趴地吃土，气得直喘粗气。
“看什么看？赶紧下来杀了他！”
骑兵们在马上有很强的冲刺能力，他们能借助马匹的力量将敌人活生生刺穿，但下了马，他们的战斗力就会大大减弱，又重又长的骑士枪在马下充满了弱点，所以即使是以一当十，亚伦也能控制住场面。
可骑兵们也不傻，打着打着就发现了这样会吃亏，于是摆成一个枪阵，从一戳一戳变成无懈可击的枪阵，一起朝他围过来，这让情况变得难以对付，不过亚伦的目的可不是和他们打架，现在脱身才是最重要的。
但就在这时，那山羊家臣趁着亚伦不注意，朝着马匹狠狠砍了一剑，马蹄被拦腰斩断，棕马瞬间朝前倒下，痛苦嘶鸣，亚伦也一瞬间从马上摔下来。
“真够卑鄙的。”亚伦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痛苦扭动的棕马。
“我可不是骑士。”
那匹棕马跟了亚伦好几年，不仅乖巧听话，而且健壮迅捷，看到它此刻痛苦的躺在地上流血嘶鸣，亚伦非常难受。
“我要宰了你。”亚伦冷冷地说道。
“杀我？虽然你还算有点本事，但你不可能一个人打败我们十几个人，如果你现在放弃抵抗我可以饶你一命。”
话没说完，亚伦就猛地冲上去，吓得山羊家臣踉跄后退，躲到骑兵身后，因为他知道，这个人确实有点能耐，自己根本不是他对手。
骑兵的枪尖挡在前方，形成了一堵兵墙，亚伦想从侧面过去，可骑兵们也转向侧面，绕到后面，他们又转到后面。
没办法，他只能硬破对方阵型，他冲上前，用长剑挑起骑兵们的枪尖，一瞬间找准破绽，砍翻其中两个士兵。
剩下的人见状，又朝他刺来，他巧妙地闪避，一个翻滚又砍翻两个，打的其他人不敢靠近，而此时，那个山羊家臣已经在身后，拿着剑徐徐后退。
“听我说...骑士大人，我也只是奉命行事，你杀我没什么必要，你说对不对...”
“那你杀我的马就有必要了吗。”
亚伦话音刚落，对方就先发制人砍了过来，刹那间，亚伦仿佛看到了吉恩陛下那套鸭子剑法，于是长剑一挥，利索的一刀下去，活生生砍掉了他的左臂，和棕马一样鲜血四溅。
“啊！！！”
痛苦的喊叫让周围人更加胆颤，另一个家臣脸色已经煞白。
“来救我啊！你们还在看什么！过来救我啊！”
他捂着喷涌的伤口朝后跑，骑兵小心翼翼地过来掩护着。
“走！走啊！我们走！”
转眼间他已经骑上了马，骑兵们看老大跑了也都纷纷上马，在夜色里朝都城骑去。
周围一片狼藉，亚伦走到棕马面前，看到它正躺在杂草堆上，呼吸虚弱，马前蹄全被砍断，血已经快流干，白色的骨头混杂着腥红的泥土，黑色的眼里泛着泪水，痛苦万分。
它是多好的伙伴呀，忠诚勤劳，只要吃吃草喝喝水就为你拼命，他还见过它小的时候，那时小棕马活泼无邪，生气了还会踹给他洗澡的仆人，总弄的到处是水，它这一生都给他了，最后却只能躺在冰凉的寒夜里。
“别再痛苦了。”
亚伦念道，然后捂住它的眼睛，一剑割断脖子。
...
...
“昨晚的事是真的吗？”吉恩·布雷安斯国王坐在王座上，听马顿·海瑞公爵叙述着。
“千真万确，他杀了莫兰将军，连伯蒂夫人也没放过，当我过去时，他们已经死了，唉，真是悲惨。”
“你怎么确定是亚伦干的？”
“莫兰将军心脏上插着他的随身匕首，那是先王赐给他的礼物，而且他跳窗逃跑了，还砍伤了我的部下。”
吉恩听马顿公爵说完后陷入了沉思，他很难相信，平日里那个温文尔雅的骑士亚伦会残暴地杀了对他恩重如山的父母。
“艾丽莎，他是怎么侮辱你的？”吉恩问。
艾丽莎却一言不发，低着头，双手紧握在一起。
“陛下，艾丽莎不好意思说出口，她昨晚告诉我，她和亚伦在王宫门口交谈时，亚伦忽然摸了她的屁股，又把手伸进她胸前，艾丽莎想反抗，却被他...”
“好了！”吉恩喊道，“不用描述了，既然他犯了罪，那就把他抓回来审判。”
“是，陛下。”
他们身后还有大概十人左右的小半支骑兵队，全都穿着板甲，戴着铁盔，铁盔是明显的海瑞家族风格，中间异常凸起，周围有一圈交叉的花纹，在夜色里被月光照得熠熠生辉。
带头的两个男人叫什么他已经不记得了，只知道他们平时就不是什么好人，他一般对这种没什么好感的人都抱以敬而远之的态度，也就不会去了解他们叫什么。
其中一个家臣的脸上正挂着很奇怪的笑容，在明亮的月光下，显得非常丑陋，像只畸形的山羊，他对着亚伦说:
“跟我们回去吧小崽子，你已经犯了大罪。”
“我希望你们能搞清楚事实，我一向都很守规矩。”
“不不不，你不用再狡辩，这些都是事实，你侮辱了王妃，还杀了莫兰·哈伦多将军。”
“你在说什么鬼话。”
“难道不是吗？就在刚刚，你的恶行被你父亲得知，他让你认罪，可你不肯，争执间你动手杀了他，包括你的母亲，我能理解你，毕竟他只是你养父，你并不会对他有多少感情，我说的没错吧，亚伦。”
“胡说八道。”
“我可没有瞎说，不然你跑什么？”
亚伦发现自己跳到了对方的陷阱里，原来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更让亚伦有些隐隐不安的，是父亲此刻的处境。
“听好了你这只恶心的山羊，如果你们对我父亲做任何坏事，我都会砍下你们的脑袋，明白吗蠢货。”
“你会为你所说的话后悔。”
他拔出剑，骑着马冲了过来，力道虽生猛却缺乏技巧，仅仅过了两三招，就被亚伦挑下马。
“你不行，山羊。”
他怒火中烧，在地上大喊:
“砍死他！”
周围的骑兵听到命令纷纷朝亚伦发起冲锋，手里锋利的枪晃荡着银色的月光，这架势就和打仗一样。
亚伦在马上灵巧的闪躲，十几支枪的冲刺，愣是没有一支能摸到他的身体。
“小子有两下子。”
另一个黑袍家臣说着，也举着剑冲来，嘴里还大喊为自己助阵。
很可惜，两三下也被挑下马去，吃了一地的泥。
“上一次单独面对那么多人，是在西边和砂岩人打仗的时候，没想到这一次会是你们。”
两个家臣不由分说，爬起后又冲了上来，但并没有什么用，最后仍旧再次趴地吃土，气得直喘粗气。
“看什么看？赶紧下来杀了他！”
骑兵们在马上有很强的冲刺能力，他们能借助马匹的力量将敌人活生生刺穿，但下了马，他们的战斗力就会大大减弱，又重又长的骑士枪在马下充满了弱点，所以即使是以一当十，亚伦也能控制住场面。
可骑兵们也不傻，打着打着就发现了这样会吃亏，于是摆成一个枪阵，从一戳一戳变成无懈可击的枪阵，一起朝他围过来，这让情况变得难以对付，不过亚伦的目的可不是和他们打架，现在脱身才是最重要的。
但就在这时，那山羊家臣趁着亚伦不注意，朝着马匹狠狠砍了一剑，马蹄被拦腰斩断，棕马瞬间朝前倒下，痛苦嘶鸣，亚伦也一瞬间从马上摔下来。
“真够卑鄙的。”亚伦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痛苦扭动的棕马。
“我可不是骑士。”
那匹棕马跟了亚伦好几年，不仅乖巧听话，而且健壮迅捷，看到它此刻痛苦的躺在地上流血嘶鸣，亚伦非常难受。
“我要宰了你。”亚伦冷冷地说道。
“杀我？虽然你还算有点本事，但你不可能一个人打败我们十几个人，如果你现在放弃抵抗我可以饶你一命。”
话没说完，亚伦就猛地冲上去，吓得山羊家臣踉跄后退，躲到骑兵身后，因为他知道，这个人确实有点能耐，自己根本不是他对手。
骑兵的枪尖挡在前方，形成了一堵兵墙，亚伦想从侧面过去，可骑兵们也转向侧面，绕到后面，他们又转到后面。
没办法，他只能硬破对方阵型，他冲上前，用长剑挑起骑兵们的枪尖，一瞬间找准破绽，砍翻其中两个士兵。
剩下的人见状，又朝他刺来，他巧妙地闪避，一个翻滚又砍翻两个，打的其他人不敢靠近，而此时，那个山羊家臣已经在身后，拿着剑徐徐后退。
“听我说...骑士大人，我也只是奉命行事，你杀我没什么必要，你说对不对...”
“那你杀我的马就有必要了吗。”
亚伦话音刚落，对方就先发制人砍了过来，刹那间，亚伦仿佛看到了吉恩陛下那套鸭子剑法，于是长剑一挥，利索的一刀下去，活生生砍掉了他的左臂，和棕马一样鲜血四溅。
“啊！！！”
痛苦的喊叫让周围人更加胆颤，另一个家臣脸色已经煞白。
“来救我啊！你们还在看什么！过来救我啊！”
他捂着喷涌的伤口朝后跑，骑兵小心翼翼地过来掩护着。
“走！走啊！我们走！”
转眼间他已经骑上了马，骑兵们看老大跑了也都纷纷上马，在夜色里朝都城骑去。
周围一片狼藉，亚伦走到棕马面前，看到它正躺在杂草堆上，呼吸虚弱，马前蹄全被砍断，血已经快流干，白色的骨头混杂着腥红的泥土，黑色的眼里泛着泪水，痛苦万分。
它是多好的伙伴呀，忠诚勤劳，只要吃吃草喝喝水就为你拼命，他还见过它小的时候，那时小棕马活泼无邪，生气了还会踹给他洗澡的仆人，总弄的到处是水，它这一生都给他了，最后却只能躺在冰凉的寒夜里。
“别再痛苦了。”
亚伦念道，然后捂住它的眼睛，一剑割断脖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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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事是真的吗？”吉恩·布雷安斯国王坐在王座上，听马顿·海瑞公爵叙述着。
“千真万确，他杀了莫兰将军，连伯蒂夫人也没放过，当我过去时，他们已经死了，唉，真是悲惨。”
“你怎么确定是亚伦干的？”
“莫兰将军心脏上插着他的随身匕首，那是先王赐给他的礼物，而且他跳窗逃跑了，还砍伤了我的部下。”
吉恩听马顿公爵说完后陷入了沉思，他很难相信，平日里那个温文尔雅的骑士亚伦会残暴地杀了对他恩重如山的父母。
“艾丽莎，他是怎么侮辱你的？”吉恩问。
艾丽莎却一言不发，低着头，双手紧握在一起。
“陛下，艾丽莎不好意思说出口，她昨晚告诉我，她和亚伦在王宫门口交谈时，亚伦忽然摸了她的屁股，又把手伸进她胸前，艾丽莎想反抗，却被他...”
“好了！”吉恩喊道，“不用描述了，既然他犯了罪，那就把他抓回来审判。”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