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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桃红李白,高案长长。座上男子或华冠锦服,或萧逸清贵;女子或妆黛披粉,或碧裙袭地。

    屈世途提了一壶春酿,走到茶宴一桌:“哈,年纪大了,少饮点酒,多喝点茶。”

    伍文画与他倒了一壶茶:“这是南山红茶,暖胃。今日清宴菜色以蟹为主。蟹寒,应以配酒,不过我建议厨房用灵药酒烹饪了一道醉蟹,那个可以多尝尝。”

    茶色红亮,闻之有花香。轻轻抿一口,醇厚悠然,有雨中漫步的闲适,也有百花迎春雨的惊喜。屈世途放下茶杯:“这茶采在明前,是新茶。”

    “嗯,才从南山运过来的。有几树新茶挨着百花山,故做了红茶。南山庄民也有好红茶的,专门选了一合适地开辟做了红茶园。等宴会结束,我再包点好茶给你。还有,少艾在信里说什么也要匀点好茶给他。”

    伍文画的茶山多,灵茶也不少,一般自家用了部分,还有的分给了朋友。不过有的茶千百年难得一回,故盯着的人也多。这次举办的酒茶宴,也只能参考个人喜好按照比例各送些许。

    屈世途已经拿到了礼包,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作为一个茶饕,南山的茶确是好饮。嗯~有些茶自己与青衣可好好品尝。素还真想要的话,得拿点东西来换。

    一留衣到来时,伍文画已经认出他是中阴界的那个路人,没成想是意琦行和绮罗生的同修。将客人交给非常君招待后,伍文画便没关心他们那桌了。

    此刻,一留衣举杯豪饮,脸上有了潮红:“当时看到这小溜溜的杯子,还以为主人家不舍得,没成想这酒真正好!大好特好!喂,大剑宿,咱俩比比,看谁喝得罪多。”

    意琦行见一留衣有醉意,劝道:“这食材也是你在中阴界极难吃到的。多吃点,空腹喝酒伤身。伍大夫说会送酒给你的。”

    “你不是个瘾君子,不懂好酒人的贪杯!”一留衣打了个酒嗝,“再说了,这酒是灵泉所酿。上有飞龙游碧,有生之年都难遇。你不喝,我自己饮。”

    绮罗生对意琦行摇摇头,大吃大喝方是江湖豪客风格。至于一留衣喝醉就眼泪婆娑的惨状,还是不告知他为好。

    桌上有人嚎啕大饮,也有人细细品味。因着疏楼龙宿、非常君、多九望、海非观、绮罗生等人文采斐然,故春宴也少不了以诗赋酒、茶。

    习烟儿从红霞里钻出,跑到伍文画身边坐下:“还是义母这儿安静,可以多吃点东西。”

    伍文画摸摸他的小脑袋:“好孩子,多吃点才能长高。”

    多天涯喝了一壶女儿春,脸上酡红:“万年小孩,你怎从来不长高?”

    “关你什么事。喝成这个样,也不怕海海角笑话。”被称作小孩,习烟儿不乐意了。谁不想长高呢?

    多天涯再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你个小破孩懂虾米,江湖人就是要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今儿个蟹肉是好吃,就是不对味。要不是有这酱牛肉、卤鹿肉,我还不得饿趴。这菜品是你定的?”

    习烟儿边夹菜边点头:“哼,要不是为了让义母高兴,你还吃不到我做的菜呢。”

    “好吧,小破孩做的菜还是很好吃的。但不要因为自己长不高,就真成了火夫。你们家书香满园,还是要多读点书。”多天涯喝了手里的酒水,“缉姐姐,咱俩来赛骰子。”

    细细品尝各色菜肴的缉天涯见她醉眼朦胧:“吃点菜。这菜都不错,你看这道大蟹钳,有没有春意盎然之感?”

    穆仙凤微笑着答道:“这是我设计的菜品。里面还有虾仁、春笋等,是红绿搭配,色泽清新如春景。蟹、虾是从南山灵湖里装了水运过来的,春笋也是南山翠竹林里的。对了,两位天涯姑娘若是有空,可以到南山做客。那里食材新鲜、用不尽。”

    “为何不售卖?”多天涯夹了一口虾仁,鲜香嫩。

    穆仙凤被问得一愣转过头看着太夫人。

    “因为咱家不差钱!”伍文画嘴上如此说,心里却在滴血。自己也想买买买地,将苦境买遍,但南山灵材成山,好东西太多,扔到市面上不仅是引起价格波动,更是引来贪婪。所以每年也只取年份长的、个头大的、少少一部分卖。

    屈世途喷出一口茶在地上,擦干嘴道:“这话也只大夫你说得。听说大夫以儒门天下为中心购置了大片的产地,建了不少老幼堂。为何不将他们迁往南山呢?”

    伍文画执壶为自己倒了一杯绿茶:“南山非你想得那么回事。多年过去,以前的南山人与今日的南山人在体质上有了天差地别。他们以自然力为法修,习得各项灵术进行劳动。这事儿,素还真挺清楚的,你可回去问他。”

    屈世途摸着黑长须:“倒是不曾听他说过南山事。”

    “哈,可能他误以为南山事不能对人言。”伍文画对南山并没有藏在深山里的想法,有缘得知的人也是相熟的,在他们看来只不过是一处好庄园。

    “咚”,多天涯趴在桌上打起了小呼噜。

    “喝高了。”伍文画站起身,走过去,看了看她的脸色,“酒意半会儿是消不掉的。我将她送房里去。”

    穆仙凤快步走到多天涯面前:“太夫人,还是我来好。”

    时不时打量这边的海海角见袅袅婷婷的穆仙凤公主抱多天涯,从席上溜下来。

    “穆姑娘,将多天涯交与我吧。你带路就是。”

    穆仙凤知他俩是未婚关系,想了下便将怀里人送出去:“多姑娘的客房与君妹妹、缉姑娘在一个院里,她们三自己决定的。”

    一留衣拉着意琦行拼命灌酒,两人皆醉。同被灌了半肚子酒水的绮罗生在士子的带领下去了客院。

    这场春宴的酒水全数饮尽,众客人也是醉意纷纷。

    疏楼龙宿仔细安排多九望他们居住。非常君步履蹒跚地拉着罗喉去了后花厅继续斗酒。

    “明天觉君又会臭臭哒。”习烟儿嫌弃地耸耸小鼻头。

    疏楼龙宿闻了自己身上的酒香:“吾还是去沐浴一把,免得与义弟臭味相投。”

    习烟儿划拉着小腿:“义兄带上我去泡温泉。”

    “哈,吾今儿不泡。汝自己去吧。”疏楼龙宿朝后挥挥手,转向往左面走去。

    习烟儿刹住脚:“洁癖精义兄。”

    伍文画送完屈世途,见此一幕,轻轻一笑,向自己院里走去。明天客人会陆陆续续离开,礼物要准备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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