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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绝世”(三更)

    机舱蒙皮上已经出现发热发烫的痕迹。

    安娜从大门进,九头蛇士兵直接从侧面切割进。

    黑寡妇摆弄通讯仪,果不其然,通讯仪切断,海事电话受到干扰。

    这年头,大战的第一步就是控制信息。

    “继续切割!”

    安娜用小胖手顺手将煤气阀门调到最大,火焰长了两寸。

    将割炬丢给黑寡妇。

    黑寡妇摇头,她是间谍,你要她设计个夹带武器,胸口植入,菊花植入的,她会。

    但是让她掏核弹弹头...

    “就割掉制导系统,注意点反应堆控制杆,尤其是控制杆上的红线,一定要切断,不要割错!”

    末了,安娜还补充一句,多留点余量。

    应该不会炸死!

    这时,外面割炬已经透进切割焰,蒙皮是中空蜂窝煤结构,切割强度不高,很快就会割破。

    安娜启动纳米级生物战衣,眼前出现光屏:“莎朗”模型机,“玛利亚·希尔”号模型机,“坦迪·博文”号模型机……光标移动,最终定格在“玛利亚·血源”号模型机上。

    …………………………

    机舱外,是海岛浅滩。

    浅滩上,聚集着一群白色“磁暴步兵”,分成三堆,分布在战斗机周围。

    一堆埋伏在尾喷口位置准备从货仓进。

    一堆正趴在驾驶座,准备打开玻璃罩。

    还有一堆,蹲伏在飞机右侧,准备侧方突入。

    三方埋伏妥当,战斗机上再度跳下一人,身高比普通人高,外骨骼装甲形制和其他人不同,看样子是指挥官。

    砸到水中后,啪塔啪塔,深一脚浅一脚,指挥官走了过来,站在货仓侧边,招招手。

    两个白色“磁爆步兵”跑了上来,趴在蒙皮上,一人拿着乙炔瓶,一人拿着割炬。

    如今才2009年,激光割炬还没普遍使用。

    实际上手枪都能打开,只是指挥官觉得枪击伽马射线弹,还是六七十年前的老装备,有种着急着找上帝报道的感觉。

    不保险。

    如今是瓮中捉鳖,没必要再生波折。

    切割很快,透过破损蒙皮已经能看到机舱内部。

    后面有人跟上,拿出撞击锤,正准备递上。

    轰...蒙皮破开,连着金属骨架一起,豁出一人高的活口。

    机壳撞在两名磁暴步兵上,磁暴步兵应声砸进水里,挣扎着爬起。

    九头蛇岛外骨骼装甲质量有保证。

    指挥官抬手,众人戒备,望向舱内。

    实际上,在他心中,就是里面人垂死挣扎罢了。

    小岛,离最近的大陆百英里,还是加拿大,孤立无援。

    在他心目中,就算美国队长活过来,在三架战斗机前也得跪。

    匹噗匹噗...机舱内传来响声,里面显出黑影。

    变节者——黑寡妇!

    指挥官认得。

    就是她潜伏在九头蛇岛,混进他的队伍,一起去格陵兰岛执行任务。

    在关键时刻反叛,倒打一耙,偷了战斗机跑路。

    只是如今,黑寡妇境遇不太好,干起了切割工,单膝半跪,拿着割炬,正在割弹壳。

    你说跟着佐拉大人吃香的喝辣的多好。

    不就是胸口植入点机械,胳膊上穿进个枪管么。

    内殖装半机械才是人类未来啊!

    黑寡妇侧过身子,不允理会,在九头蛇岛,她见得多了。

    佐拉博士的审美观不同常人,同时又极力宣扬他的世界观。

    毕竟人在世界上生存,总要寻找同类,自己变不成同类,那就转变异类。

    尽管如此,佐拉博士追随者甚众,科学家搞起政治宣传也是有一套的。

    敲了敲割炬,现在摆在黑寡妇面前就是最大的困难——她不会用割炬。

    不像安娜,小短腿是事儿精,三岁就开始搞电焊,做切割,什么快走丝慢走丝啊,什么精雕啊,她熟溜得很。

    初创业么筚路蓝缕,磨、铣、锉都是自己动手,用的一双小胖手。

    偶尔加西亚会帮下忙。

    中间画电路、设计图纸赚了第一桶金,事业慢慢走上正轨,到了后来还包工程。

    可谓大事小事都做绝了。

    过去可以说小短腿就是典型富一代——现在是富三代。

    而黑寡妇是第一次搞切割,没调好,氧气阀门开太大,将乙炔焰冲灭了。

    割炬跟憋了口痰的老年人一般,上气不接下气,就快死翘翘了。

    侧身问了下旁边,她希望小短腿指点下,直到舱门外传来拔枪声,才意识到正对面站着指挥官,歪歪脑袋,指着侧方向示意。

    不是我,我是小卒子!!!

    指挥官正奇怪着呢,舱门里有什么东西动了下,劲风划过。

    然后他身边两个士兵飞了起来。

    留下远去的惊呼声。

    倒吊!

    指挥官压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逆着太阳望去,看到折射角不同,指挥官终于认出困住士兵的物体。

    是透明手臂!

    什么东西?

    指挥官顺着手臂方向,舱门内,走出一年轻女子,穿着哥特风骑装,长筒靴,一双手细长,搭在海岛船长帽上,帽子盖住面容,在她身后,带着铜臭味的斗篷在风中翻飞。

    头蓬卷在黑寡妇脸上,布料的质感,再看斗篷下长出来的触手,黑寡妇看破不说破。

    刚才就是同样的触手困住了自己,从下面开始捆到上面,捆得还不是地方。

    手伸到后面,从下移到上面,装作挠了下背部。

    这小屁孩...黑寡妇觉得肯定是故意的。

    脸上泛起红晕,因为机舱内外气压失衡,海风灌进机舱,黑寡妇只能背对着门,拍拍割炬。

    割呗!

    啊...身后传来惨叫声,接着是落水声,“玛利亚·血源”号色调渲染功能失效,安娜原形毕露。

    空气突然宁静!

    安娜刚觉得自己气场两米八,准备将他们一通收拾,左脚拐右脚,走一步露相了!

    从豁口扑下,砸进水里,扑在泥中,安娜喝了口肥皂水。

    数据库储存动态数据不够!

    耳边传来了“娃哈哈”嗤笑声。

    指挥官指着水里的小女孩,他实在是逗笑了,好一个“天然无公害”的小女孩。

    这年头,是谁都跑出来当大尾巴狼!

    笑完,面容严肃,擎出枪支,枪管指着黑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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