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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0.安静:他不可能放过你妹妹!

    他成功的勾起了我的心跳,以及我心中的好奇。

    我想,站在同样的角度和立场,没有女人会不好奇,没有女人会不想知道那个答案。

    虽然好奇,虽然心动,虽然很想知道结果,但我心里却又是清醒的。

    我知道这个人的这句话无比的危险,也知道如果自己驻足就会将自己涉进危险之中,因此我很犹豫,迈出去的脚步也不是那么坚决。

    我的犹豫表现的这样明显,梁衡显然已经将我看透,因此他趁机下套,洒下鱼饵诱我入敌:“我们打个赌怎么样?你信不信,为了林施雯,华旭可以放过我妹妹。”

    我猛然抬眸,有些冷的说:“这不可能!”

    他笃定的微笑:“可不可能我们拭目以待,如何?”

    我已经心不由己,终究是入了局,于是我应了他的战书:“我就与你赌了这个局,他不可能放过你妹妹!”

    这次,梁衡没有再拦我,我成功的从咖啡店走了出去。

    我独自走在马路上,此时安静下来,我却又有些不确定起来。

    我有些后悔没有听完那个故事,有些后悔没有彻底的去了解他们的过去就那么笃定的否决。

    我……是这么的不自信。

    再想起梁衡与我打赌时的自信,我更加不确定不自信了。

    华旭和林施雯之间想必是经历了很多事情,所以他才会在她‘背叛’的时候那么沉痛。

    我正烦躁,一辆车子忽然在我的身旁停下,宫文轩的声音传了来:“安静。”

    离我得知那些残忍的真相已经过去很久,此时看见他,我倒是也没有多么激烈的情绪,因此看见他的时候我很平静。

    虽然平静,却并不表示我欢迎他,因此面对他我是冷漠的,不待见的。

    彼此僵持了一会儿,宫文轩打破沉默:“好久不见。”

    最终我还是回了他一句:“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从此以后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说完我就走,却被他追上来抓住手腕,他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对我说:“去哪里?我送你。”

    “不必了。”我试图甩掉他的手,却没成功,被他紧紧的握着。

    我冷冷的与他对视,双方僵持不下。

    他有些失落忧郁的问我:“你就这么讨厌我?”

    我毫不犹豫的回答:“对!”

    那种残忍的伤害,我无法忘记,我不知道真相就算了,当我知道真相,当我知道他也是那件事的参与者,他的出现本身就是对我的一种伤害。

    因为涉及到那件事的人和事,都会勾起我不好的回忆。

    我今天的心情本就不是很好,他却偏要触上来,此时被他拽着,那种从心底散发出来的厌弃伴随着脾气被我发泄出来。

    我很恶毒,很伤人的说:“放开我,你的碰触让我恶心。”

    他震了一下,眼底有着浓浓的受伤和刺疼。

    最终他还是无力的放开了我,莫可奈何的模样是那样的无力颓败。

    宫文轩好歹也算是一个意气风发的男人,他也有着自己的骄傲,此时却露出这样颓败的模样,有些萎靡不振。

    说实话,这样的他的确是叫人心疼也叫人于心不忍,可我并不心软。

    我不但不心软,还继续在他的伤口上撒盐:“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谢谢。”

    他手上的力道渐渐瘫软,我毫不犹豫的抽回自己的手,毫不留恋的扭头就走。

    他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没有想到你会这么讨厌我,没有想到原来我对你造成的伤害竟然会这样深,我知道你恨我,却不知道你会这样恨我。”

    “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短暂的停顿,我头也不回的走了。

    对于这件事,我希望到此为止,也真的希望与这件事有关的人和事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别的人都已经受到惩罚,唯独宫文轩逃过一难,我可以不追究他的罪行,也可以选择不原谅,但是我恳请他真的不要再来打扰我。

    又走了一会儿,我听见我的手机响了。

    电话是华旭打来的,他问我现在在哪里,我瞧了眼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报了地址。

    他让我在这里等他,他过来接我,我们一起吃饭。

    我应了他。

    在等待的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去胡乱的猜测我和梁衡打下的那个赌局的最终结局。

    我烦躁的想,如果真的是梁衡赢了怎么办?

    我妈现在的样子,我杀了梁丝的心都有,如果华旭因为林施雯就放过梁丝的话,我会恨他一辈子的。

    我正走神,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记者,忽然出现在我面前向我发问。

    “安静,我听说华太太是因为你才被抓,据说她很有可能会坐牢,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有点懵,已经很久都不曾见过记者的我甚至都要忘记总是被摄影机围堵的日子。

    我第一反应就是转身就走,却被另外的记者拦着,向我发了第二个问题。

    “请问你消失的这段时间去了哪里?现在又为什么出现?是想重返娱乐圈吗?”

    我看见还有记者在往这里来,他们的速度很快,跑着离我越来越近。

    我有些急,可我却摆脱不了这些人,

    一道声音忽然传了来:“上车!”

    我一看是宁远,便毫不犹豫的朝他的车靠近。

    可是那些记者就像是黏上的牛皮糖一样,我怎么都摆脱不掉。

    他们也看见了宁远,于是问:“安静,请问你和宁先生是什么关系?”

    被夹在他们中间走不出来的我顿时有些火大,也没了好脾气,当即就吼了出来:“让开!”

    被我这一吼,有人还是有些自觉,先是愣了一下,而后下意识往旁边闪了半步。

    但是这并不表示他就放过了我,依旧发挥着他们的职业操守,总是有问不完的问题。

    我正准备打开车门坐进去,却被一只手握住。

    他握着我的手从车门上收回,将我的手紧紧的握在手心,牵着我朝他停在路对面的车子走去。

    有记者不怕死的追上来问华旭:“华先生,请问安小姐是潜规则成功了吗?”

    华旭深邃的眼眸一凌,锋芒毕露,那记者瑟缩了一下,怯懦的有些退却,但是他依旧坚持的举着手里的东西。

    冰冷迫人的瞧着这个记者,华旭扶着我的肩膀,将我揽进怀中,严肃而凛然的对他说:“不存在什么潜规则,我和安静本来就是夫妻,我潜自己的老婆有错?”

    “夫妻?”那记者一愣,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们都要上车了,才有人追上来问我们:

    “安静,请问华先生说的是真的吗?你们是夫妻?”

    “华先生,请问你和梁丝是已经离婚了吗?”

    华旭冷着脸谁都没有看,绅士的给我打开车门,让我坐进去。

    或许是因为宁远,也或许是那些记者,总之他的脸很臭,写满了不高兴。

    我的手肘在车窗上,撑着下巴想,他这样不高兴,宁远应该是占了大部分的因素。

    即便心里通透,但是我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没人说话,车里的气氛格外安静,像是感觉不到压抑,我漫不经心的看着车窗外掠过的风景走神。

    忽然车子在路边停了下来,我被他猛然拉过。

    身体在他的力道上朝他的方向转去,他的手扶着我的下巴,唇迅速压了下来。

    他吻的深,吻的狠,却又并没有弄疼我,只是在不断的吞噬我。

    他的一只手紧紧的抱着我,让我与他密1不可分的贴在一起。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放开我,抵着我的额头对我说:“你的老公在生气,你却连句话都没有吗?”

    我眨了眨眼睛,听着他幽怨的声音,有点像是在撒娇。

    原本恹恹的心情增添了几分光彩,我笑了起来,捏了捏他的脸颊:“哦?你在生气?真没看出来,我以为你是在撒娇。”

    他皱眉,神色有点傲娇:“撒娇?”

    我笑:“难道不是?”

    想到什么,我又说:“难道就只准你和林施雯搂搂抱抱?我和宁远还没怎么样呢。”

    他菲薄的唇线上扬起一抹艳丽的笑,艳若朝阳,啄了啄我的唇,他说:“你这是在吃醋吗?”

    他似乎是很高兴我这样的反应,笑得流光溢彩。

    我哼了一句:“你的嘴马上都要咧到后脑勺去了。”

    “我高兴。”他傲娇的溢出三个字。

    懒得与他斗嘴,我说,“我饿了。”

    我是真的饿了,毕竟现在都已经十一点了。

    他满眼宠溺的揉了揉我的头:“走吧,去吃饭。”

    虽然不知道梁衡想要做什么,也不知道他要怎么去让华旭妥协放过梁丝,但是目前为止,几天过去,一切都很平静。

    当然,除了我和华旭是夫妻的这则爆炸性新闻。

    并且,华旭开了一个新闻发布会,向世人昭告,他和梁丝并不曾结婚,他唯一的妻子只有我。

    或许是不想我多想,华旭带我去看了那个孩子。

    比起我上次在平板电脑的截图上看见的样子,他瘦了不少,看着都叫人揪心。

    他的五官并不算精致,遗传了林施雯的漂亮,因此他长得不错,就是太瘦。

    我去的时候他正在做化疗,明明就很痛苦,明明就很煎熬,他却坚强的隐忍着,不哭不闹,只有在受不了的时候他才会痛苦的叫出声。

    不得不说,他真的是个坚强的孩子。

    “华旭。”一道声音从我们身后传来,转身,我就看见了林施雯。

    她看了我一眼,我从她的眼底看见了明显的难过和心痛。

    我知道,她在心痛难过华旭带我来。

    他这样做意味着他们母子之于他并不是什么秘密,意味着他对我的坦诚,他的坦诚表示什么?

    表示他与她之间并无任何暧昧,可以光明正大的面对我。

    然而这对于爱华旭的林施雯来说,这是残忍的,因为这并不是她想要的。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难过,但是却用自己对儿子的心痛巧妙的掩盖了她原本为爱情的心痛。

    眼泪在眼眶打转,她低泣哽咽:“医生说,如果再找不到匹配的骨髓,丁丁就……”

    说到这,她打住了,难以再继续,难以将话说完。

    我们心里都清楚,如果再找不到匹配的骨髓,便意味着一个生命的陨落,更何况,这还是一个幼小的生命。

    林施雯有些失控,哭出声抱怨:“上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我的孩子,自出生起就离开了我,他本就患有侏儒症,上天却还不放过他,竟然还要他遭受这样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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