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密室（4）
里德尔说话的时候，阴冷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纳威的脸。
“那时候我便知道，我不能再继续做无用功了，必须要重新换一个宿主才可以——而幸运的是，我的仆人找到了我。他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很恐惧，但他还是战战兢兢的来了。他向我倾诉着他曾为成年的我所做的一切，以及自己十余年如一日的屈辱生活。我这才知道，即使我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却仍然有忠实的仆从在等待着我。所以……”
里德尔发出一声冷冰冰的刺耳的大笑，那根本不像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学生能够发出来的，布兰迪只觉得自己每一根汗毛都在倒竖。成年的我……忠实的仆从……这样一来，里德尔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了。
可是，他是怎么做到的？
“不是我自己吹嘘，小鬼头。如果我愿意，我可以随心所欲的迷惑住任何人……我向他做出了我的承诺，告诉他力量和永生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值得追求的东西，而追随我则会得到这一切。于是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相信我，并向我献上了忠心——那一小部分的灵魂让我暂时恢复了一些力量，我可以暂时的从日记里脱离出来，并且真正意义上的说话了。可那还不够，我的仆人实在太过胆小了……最开始他甚至不敢将日记本偷出去，只敢在半夜隆巴顿睡下之后再偷偷的和我交流。直到万圣节那天，城堡里的人全部都聚集在礼堂的时候……我才终于说服了他……”
“于是你打开了密室，想要杀死一直阻碍着你成长的纳……隆巴顿？”
里德尔顿了顿，似乎是在犹豫着要不要将这件事说出来。可他实在是太久没和人说话，又似乎已经确定了布兰迪不可能从他手掌心里逃出去。
“杀死？不，最起码一开始还没有。”里德尔说，“毕竟我最开始的目的只是想要恢复力量，将密室的怪物放出来净化学校而已……隆巴顿又不是泥巴种，杀死他并不符合我的初衷——我想要让库尔将隆巴顿石化掉，再让我的仆人将我转移走，这样即使在他的书包里面少上一本破破烂烂的日记本，也是绝对不会被任何人发觉到的。”
“可是你失算了。”布兰迪说，颤抖着的声音音调开始升高。“万圣节那天夜里纳威并没有遇害，蛇怪只来得及袭击霍格沃茨管理员的猫。”
里德尔的语气恼怒极了。
“这只是斯莱特林给蛇怪加的限制！密室每一次开启，它都只能袭击一次——而那只该死的猫正好拦在盥洗室的门口！当隆巴顿再一次打开我的日记的时候，你想象一下我是多么的恼火吧。可我偏偏还不能表现出来……不过，也幸好库尔的袭击没有成功……”
“你这话什么意思？”
里德尔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真是奇怪，他刚刚的脸还是看不太清的模糊一片，但是随着他们的对话，似乎正在变得稍微有些清晰稳定了。布兰迪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如果他们还想要有胜算，那么自己就必须要尽快。
“什么意思？”里德尔仍然平心静气地说道，他开始在纳威的周围无声的踱步。“就在那天袭击之后，隆巴顿就迫不及待的找到了我，询问我密室的一些事情。我本来不怎么想告诉他的——但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如果我能够把他骗进另一个、就连我自己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进去都会九死一生的地方——一样也可以达成我的目的。”
“什么！”
布兰迪的脑袋里面嗡嗡直响，他这下才算理解为什么里德尔会告诉他宝库的事情，甚至还不惜用强力的咒语来诱惑自己——这完全就是一次用心险恶的杀招！如果不是自己刚刚好对宝库有所了解的话，这个时候大概已经在第五印中长眠了！
里德尔没有趁布兰迪发懵的时候动手袭击他，或者说，他根本没有想过这么做。“那是一个极具吸引力的骗局不是么？我想任何一个小巫师在面对强大的力量和荣誉面前都无法保持冷静，可让我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隆巴顿居然提到了莱特！莱特曼森！他居然也知道那个秘密的房间！”
“这就是你临时改变计划，打算以纳威为目标的原因？”
“任何事都没有那个密室重要，小家伙，没有任何人能抵挡它的诱惑。没有人！那里蕴藏着你无法想象的可怕魔法、能够使人死而复生的魔药、威力惊人的黑魔导器——当然，还有凌驾在这一切之上——所有人都渴望去了解的——古代魔法文明消失的原因。”
里德尔陶醉的深吸一口气。
“我和莱特仅仅是探索到了其中一块微不足道的区域，便已经得到了自己甚至从未敢想过的庞大收获。因此，对于隆巴顿脑子里关于那里的秘密，我势在必得！”他激动地说，此时，里德尔的轮廓近乎稳定了下来，他看起来快要成功了！
“于是我用尽了手段强迫我的仆人，三次想要将他掳回到密室中——可前两次还是被其他学生给阻碍了，这使得隆巴顿有了警惕，他向邓布利多寻求了庇护，结果等我的仆人设计将邓布利多驱赶走，成功把他带进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可你的仆人怎么会有这么大能量，能够把邓布利多赶出学校？”这个时候，布兰迪忽然开口提问了。“他到底是谁？马尔福？”
“想知道？看在你马上就要死去的份上，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你以为我会这么说？”里德尔尖利的大笑着，“你就带着那份疑惑和不甘，成为密室传说的一部分吧！”
一阵沉默之后，房间里忽然传出了一阵笑声。
“那还真是遗憾呢。”
在里德尔有些惊讶的目光中，布兰迪笑了起来。“虽然我也只是想要试探一下，但还是感到很失望啊……至于杀掉我？我看可未必。”他缓缓地摇着头。“你不会舍得杀我的里德尔，我要是死了，谁还能把你想知道的事情告诉你呢？纳威可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指了指地上的纳威。
“这不可能！他甚至知道五十年前失踪的莱特，你一定是在——什么？纳威？”里德尔的眼睛里闪着一种可怕的红光。
“哈，我该为自己当时的谨慎而感到庆幸。”布兰迪得意地说，“要是被你重点关照的人是我，我大概不会像纳威那样这么勇敢。不过真奇怪啊，你的仆人应该知道纳威不是你想要的人才对，他怎么没有告诉你？”
“是你？！”里德尔脸上的淡定消失了，换上了一副狰狞的表情。“你是布鲁斯·隆巴顿？”
“或者你可以叫我巴顿，里德尔……啊不，这个时候我应该叫你的大名才对——伏地魔。”布兰迪向后退了几步，依然悠哉悠哉地看着他，没有任何掏出魔杖的意思。“咱们可是第二次见面了。我真是好奇，你究竟是做了些什么才会让成人以后的你丑的那么惨绝人寰？讲道理，你现在看起来还蛮帅气的啊……”
可惜了，真情实意的夸奖并没有让里德尔冷静下来。
“你居然敢欺骗我！怪不得隆巴顿的大脑里面空空如也，邓布利多根本就没有清除过什么记忆！”里德尔暴怒的大吼，“想在我面前虚张声势？你以为就凭你脑袋里宝库的秘密我就奈何不了你么！我有的是办法从你的脑袋里把我想要的东西取出来——摄神取念！”
冷不防的，他的魔杖指向布兰迪，念出了在布兰迪预想之内的魔咒。
毫无疑问，就连邓布利多的摄神取念都没能成功，更何况一个维持着十六岁记忆的伏地魔。布兰迪的脑海里那一大堆毫无规律的画面让里德尔的表情愈发的难看了。
“这是什么？这怎么可能，你不可能这么早掌握大脑封闭术！”他气急败坏的尖叫着。
“真是抱歉呢，就是这么不可能。”布兰迪嘲笑道，趁着里德尔破口大骂的时候，没有受到一点魔咒影响的他迅速的向后跳去，飞快的钻进了石柱的阴影当中。
“不出意外的话，你现在还没办法从纳威身边离开吧。你打算怎么抓到我呢？”他拖长了声音，让自己的音调听着愈发的令人厌恶。“等我回到地面上，你的末日就到了！教授和魔法部的傲罗们会把你撕成碎片！”
“你跑不了的，巴顿！”
里德尔在咆哮，他忽然不再看布兰迪，而是转过身，面对着那个黑暗中斯莱特林雕像的脸。发出一阵嘶嘶的声音——布兰迪身上的肌肉瞬间绷紧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斯莱特林那张巨大的石雕面孔动了起来。布兰迪凝重的看到它的嘴在一片喀拉喀拉的响动中慢慢的张开了，它越长越大，最后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洞。
随后，他听见了声音——什么东西从雕像深处悉悉索索的向上滑行的声音。顿时，布兰迪心中一紧，他条件反射的转过身，飞快的向后跑去。而与此同时的，随着他魔杖的急舞，一道坚固的土墙在他背后飞快的升起！
“没用的！巴顿，这种低劣的变形术。”
在他的身后，里德尔狂笑着说，紧接着，又换上了嘶嘶的蛇语。伴随着哗啦哗啦地水声，蛇怪从水中游了过来，沙沙的声音迅速的逼近。它扭动着自己的身躯，尾巴如铁鞭一般甩出。
轰的一声巨响，土墙瞬间被蛇怪粗壮的蛇尾撞了个粉碎。
但布兰迪的目的已经达成。
蛇怪的眼前，空无一人了。
“那时候我便知道，我不能再继续做无用功了，必须要重新换一个宿主才可以——而幸运的是，我的仆人找到了我。他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很恐惧，但他还是战战兢兢的来了。他向我倾诉着他曾为成年的我所做的一切，以及自己十余年如一日的屈辱生活。我这才知道，即使我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却仍然有忠实的仆从在等待着我。所以……”
里德尔发出一声冷冰冰的刺耳的大笑，那根本不像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学生能够发出来的，布兰迪只觉得自己每一根汗毛都在倒竖。成年的我……忠实的仆从……这样一来，里德尔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了。
可是，他是怎么做到的？
“不是我自己吹嘘，小鬼头。如果我愿意，我可以随心所欲的迷惑住任何人……我向他做出了我的承诺，告诉他力量和永生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值得追求的东西，而追随我则会得到这一切。于是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相信我，并向我献上了忠心——那一小部分的灵魂让我暂时恢复了一些力量，我可以暂时的从日记里脱离出来，并且真正意义上的说话了。可那还不够，我的仆人实在太过胆小了……最开始他甚至不敢将日记本偷出去，只敢在半夜隆巴顿睡下之后再偷偷的和我交流。直到万圣节那天，城堡里的人全部都聚集在礼堂的时候……我才终于说服了他……”
“于是你打开了密室，想要杀死一直阻碍着你成长的纳……隆巴顿？”
里德尔顿了顿，似乎是在犹豫着要不要将这件事说出来。可他实在是太久没和人说话，又似乎已经确定了布兰迪不可能从他手掌心里逃出去。
“杀死？不，最起码一开始还没有。”里德尔说，“毕竟我最开始的目的只是想要恢复力量，将密室的怪物放出来净化学校而已……隆巴顿又不是泥巴种，杀死他并不符合我的初衷——我想要让库尔将隆巴顿石化掉，再让我的仆人将我转移走，这样即使在他的书包里面少上一本破破烂烂的日记本，也是绝对不会被任何人发觉到的。”
“可是你失算了。”布兰迪说，颤抖着的声音音调开始升高。“万圣节那天夜里纳威并没有遇害，蛇怪只来得及袭击霍格沃茨管理员的猫。”
里德尔的语气恼怒极了。
“这只是斯莱特林给蛇怪加的限制！密室每一次开启，它都只能袭击一次——而那只该死的猫正好拦在盥洗室的门口！当隆巴顿再一次打开我的日记的时候，你想象一下我是多么的恼火吧。可我偏偏还不能表现出来……不过，也幸好库尔的袭击没有成功……”
“你这话什么意思？”
里德尔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真是奇怪，他刚刚的脸还是看不太清的模糊一片，但是随着他们的对话，似乎正在变得稍微有些清晰稳定了。布兰迪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如果他们还想要有胜算，那么自己就必须要尽快。
“什么意思？”里德尔仍然平心静气地说道，他开始在纳威的周围无声的踱步。“就在那天袭击之后，隆巴顿就迫不及待的找到了我，询问我密室的一些事情。我本来不怎么想告诉他的——但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如果我能够把他骗进另一个、就连我自己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进去都会九死一生的地方——一样也可以达成我的目的。”
“什么！”
布兰迪的脑袋里面嗡嗡直响，他这下才算理解为什么里德尔会告诉他宝库的事情，甚至还不惜用强力的咒语来诱惑自己——这完全就是一次用心险恶的杀招！如果不是自己刚刚好对宝库有所了解的话，这个时候大概已经在第五印中长眠了！
里德尔没有趁布兰迪发懵的时候动手袭击他，或者说，他根本没有想过这么做。“那是一个极具吸引力的骗局不是么？我想任何一个小巫师在面对强大的力量和荣誉面前都无法保持冷静，可让我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隆巴顿居然提到了莱特！莱特曼森！他居然也知道那个秘密的房间！”
“这就是你临时改变计划，打算以纳威为目标的原因？”
“任何事都没有那个密室重要，小家伙，没有任何人能抵挡它的诱惑。没有人！那里蕴藏着你无法想象的可怕魔法、能够使人死而复生的魔药、威力惊人的黑魔导器——当然，还有凌驾在这一切之上——所有人都渴望去了解的——古代魔法文明消失的原因。”
里德尔陶醉的深吸一口气。
“我和莱特仅仅是探索到了其中一块微不足道的区域，便已经得到了自己甚至从未敢想过的庞大收获。因此，对于隆巴顿脑子里关于那里的秘密，我势在必得！”他激动地说，此时，里德尔的轮廓近乎稳定了下来，他看起来快要成功了！
“于是我用尽了手段强迫我的仆人，三次想要将他掳回到密室中——可前两次还是被其他学生给阻碍了，这使得隆巴顿有了警惕，他向邓布利多寻求了庇护，结果等我的仆人设计将邓布利多驱赶走，成功把他带进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可你的仆人怎么会有这么大能量，能够把邓布利多赶出学校？”这个时候，布兰迪忽然开口提问了。“他到底是谁？马尔福？”
“想知道？看在你马上就要死去的份上，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你以为我会这么说？”里德尔尖利的大笑着，“你就带着那份疑惑和不甘，成为密室传说的一部分吧！”
一阵沉默之后，房间里忽然传出了一阵笑声。
“那还真是遗憾呢。”
在里德尔有些惊讶的目光中，布兰迪笑了起来。“虽然我也只是想要试探一下，但还是感到很失望啊……至于杀掉我？我看可未必。”他缓缓地摇着头。“你不会舍得杀我的里德尔，我要是死了，谁还能把你想知道的事情告诉你呢？纳威可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指了指地上的纳威。
“这不可能！他甚至知道五十年前失踪的莱特，你一定是在——什么？纳威？”里德尔的眼睛里闪着一种可怕的红光。
“哈，我该为自己当时的谨慎而感到庆幸。”布兰迪得意地说，“要是被你重点关照的人是我，我大概不会像纳威那样这么勇敢。不过真奇怪啊，你的仆人应该知道纳威不是你想要的人才对，他怎么没有告诉你？”
“是你？！”里德尔脸上的淡定消失了，换上了一副狰狞的表情。“你是布鲁斯·隆巴顿？”
“或者你可以叫我巴顿，里德尔……啊不，这个时候我应该叫你的大名才对——伏地魔。”布兰迪向后退了几步，依然悠哉悠哉地看着他，没有任何掏出魔杖的意思。“咱们可是第二次见面了。我真是好奇，你究竟是做了些什么才会让成人以后的你丑的那么惨绝人寰？讲道理，你现在看起来还蛮帅气的啊……”
可惜了，真情实意的夸奖并没有让里德尔冷静下来。
“你居然敢欺骗我！怪不得隆巴顿的大脑里面空空如也，邓布利多根本就没有清除过什么记忆！”里德尔暴怒的大吼，“想在我面前虚张声势？你以为就凭你脑袋里宝库的秘密我就奈何不了你么！我有的是办法从你的脑袋里把我想要的东西取出来——摄神取念！”
冷不防的，他的魔杖指向布兰迪，念出了在布兰迪预想之内的魔咒。
毫无疑问，就连邓布利多的摄神取念都没能成功，更何况一个维持着十六岁记忆的伏地魔。布兰迪的脑海里那一大堆毫无规律的画面让里德尔的表情愈发的难看了。
“这是什么？这怎么可能，你不可能这么早掌握大脑封闭术！”他气急败坏的尖叫着。
“真是抱歉呢，就是这么不可能。”布兰迪嘲笑道，趁着里德尔破口大骂的时候，没有受到一点魔咒影响的他迅速的向后跳去，飞快的钻进了石柱的阴影当中。
“不出意外的话，你现在还没办法从纳威身边离开吧。你打算怎么抓到我呢？”他拖长了声音，让自己的音调听着愈发的令人厌恶。“等我回到地面上，你的末日就到了！教授和魔法部的傲罗们会把你撕成碎片！”
“你跑不了的，巴顿！”
里德尔在咆哮，他忽然不再看布兰迪，而是转过身，面对着那个黑暗中斯莱特林雕像的脸。发出一阵嘶嘶的声音——布兰迪身上的肌肉瞬间绷紧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斯莱特林那张巨大的石雕面孔动了起来。布兰迪凝重的看到它的嘴在一片喀拉喀拉的响动中慢慢的张开了，它越长越大，最后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洞。
随后，他听见了声音——什么东西从雕像深处悉悉索索的向上滑行的声音。顿时，布兰迪心中一紧，他条件反射的转过身，飞快的向后跑去。而与此同时的，随着他魔杖的急舞，一道坚固的土墙在他背后飞快的升起！
“没用的！巴顿，这种低劣的变形术。”
在他的身后，里德尔狂笑着说，紧接着，又换上了嘶嘶的蛇语。伴随着哗啦哗啦地水声，蛇怪从水中游了过来，沙沙的声音迅速的逼近。它扭动着自己的身躯，尾巴如铁鞭一般甩出。
轰的一声巨响，土墙瞬间被蛇怪粗壮的蛇尾撞了个粉碎。
但布兰迪的目的已经达成。
蛇怪的眼前，空无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