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小说 > 丁见月历险记

头上一把斧子

    见月站起来,扒在土墙上向外看着,要是没有人,就赶快跑。

    不跑干嘛,留着过年吗?

    只是见月才瞅了一眼,还什么都没有看清楚,就又被人拎着领子给拎了出来。

    “丁老大,这丫头醒了。”

    见月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人扔到了地上,还好自己皮糙肉厚的,摔了一下爬起来又能生龙活虎的,但是看着插在自己面前的刀,见月还是决定安稳的趴着,最好晕过去。

    有话不能好好说,要杀不能快点杀,吓唬人干嘛!

    “丫头你叫啥?”

    见月抬头看了一眼,看到了面前的那个“丁老大”,一脸的络腮胡子,小眼睛,大黑眉毛,如果不是因为露出来的上半身十分的魁梧,见月就会觉得面前的人十分的良善,至少看着很亲切。

    但是亮晃晃的刀就插在自己的面前,还有那腱子肉,见月说话的声音都小了很多。

    “丁见月。”

    见月觉得自己最近可能是有些流年不利,自己从哪边爬出来不好,非要从这里爬出来,这不,撞到枪口上了吧!

    昨天晚上所有的人都在这里了吧!看着这潇洒的样子,应该是在这里休息。

    “呦呵,还是个本家的丫头,见月丫头,会做饭不?”

    那腱子肉又低了一点头,语气又更加和善的问着见月。

    “会。”

    见月心里七上八下的,会做饭怎么的,难道要我自己炖了自己,还是帮他们炖了谁?

    难道戏本子没有骗我,难道他们就是看中了我的肉,妈呀,活了十几年,竟然沦为了一顿饭,算是白活了。

    各位大哥,我皮糙肉厚的,你们为了自己的口福着想,能不能放过我啊!

    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在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是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你们这样是会被抓起来枪毙的。

    所以大哥,放过我,就是放过你自己,咱们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那,缝衣服,炖汤,做肉呢?”

    说话的是另一个人,见月听着这炖肉两个字,忽然觉得自己活到头了。

    看来自己的肉不光能吃肉还能炖汤啊!真的是物尽其用一点都不打算留着。

    那是不是骨头都不打算留着,打算就那么都吃了,牙口是不是太好了一点。

    你们是吃饱喝足了,我的小命也就到头了。

    “会。”

    哎,做饭做饭,竟然有一天把自己做成了一道饭。

    为什么,为什么,见月扪心自问,为什么自己会学会做饭这一项技能。

    “大哥手气真是不错,这个小姑娘看着像是一个做事的人。”

    有人伸手在见月的脑壳上拍了拍,见月顿时感觉自己开始起了鸡皮疙瘩,从上到底打了一个冷颤,这大热的天气,这个冷颤打的十分嚣张啊!

    “手气好个屁啊!好能把镖丢了,让兄弟沦落到这里,那小兔崽子,看老子下次见了他不把他砍了。”

    丁老大忽然发威了,拎起那把刀从见月的面前闪过,见月猛地抬头,看到丁老大原本和善的脸都露出了杀气,见月缩了缩,努力的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果然,和善什么的,都不是能够看脸看出来的,人长一张脸都是用来骗人的,看一看就行,可千万不能信啊!

    “大哥也不能完全这么想,虽然镖丢了,可是却阴差阳错寻到了这么一个好去处,虽是看着荒凉些,可兄弟们都是能吃苦的人,也不怕这些,与其继续在外走镖,倒不如在这里潇洒自在。”

    虽然此时小命很悬,但是见月还是忍不住看了一下现在说话的这个人,不是说文武不可兼得吗?这个人看着也像是一个武刀弄棒的,但是说话的这个口气就文绉绉的,真的是很像王家村村头的那个秀才。

    不不不,宋秀才可是个势才而骄的秀才,这个人可是浑身就透露出的才学,相貌也许能骗得了人,可是气质却是骗不了人的,哪怕是手里提着一把剑,也无法掩盖此人露出的浑身的书卷气。

    “你小子说的也有些道理,哈哈哈。”

    丁老大把刀又插了回来,这么一阵一阵的,吓得见月一愣一愣的,但是刀收了,总算是有了一些安全感。

    见月又看了一眼方才文绉绉的那个人,他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目光有些深远。

    不知道为什么,见月觉得这个人文绉绉的人看着十分的亲切,后来见月才知道这个文绉绉的人叫做温竹年,名字更是文绉绉。

    见月曾一度认为自己的名字起得十分的风雅,比起村子里面一溜儿的满仓,丰收,富贵,发财还有平安,吉祥之类的,自己这个当年随便乱起的名字就显得十分的优雅,但是在见月得知了温竹年的名字之后,却觉得自己这个名字忽然黯然失色。

    温竹年,温竹年,每一字拿出来见月都能细细的品尝。

    情况如此危机,见月竟然还失神了几分钟,就在见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时候,见月忽然感觉自己的面前飞过去了一个不明物体。

    ufo,不不不,戏本子看多的人才能想出来这个东西。

    飞过去的东西在见月的眼中留下了一个骄傲孤独而又倔强的背影,那是一把斧子,开了刃的斧子插在了见月的面前,刀刃正朝着见月的方向,亮堂堂的刀刃照出来见月此刻的一副鬼样子,两边的小辫子松松散散的,头顶的碎发上面还带着一些碎草,怎么也梳不整洁的头发乱炸着,身上的小袄子洗的早就看不清楚颜色了,泥泞和荒草七七八八在袄子上占据着,袄子领口的一个扣子没了,领口微微的敞开着,露出一小片和脖子分明的皮肤,一半黄一半黑。

    见月还以为自己会狼狈中还带着别种风情,却没有想到自己是狼狈中带着肮脏与嫌弃。

    见月嫌弃自己了。

    在阳光下,斧子亮晶晶的,见月看着那就在眼前的斧子,两只眼睛睁的大大的,不全是惊恐,但还是惊恐。

    “大哥,怎么样,这斧子够亮了吧!”

    亮,是真的亮。

    亮的都能削铁如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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