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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中州花家

    中州花家是京都的一流家庭族。

    家主花荣,现任楚云帝国的御史大夫,专管监察、弹劾之职,如今已是元液境九层的修为。

    花荣膝下有一子一女,儿子居长,名叫若鹏,现任礼部员外郎。女儿居次,名唤若兰,正是闵梓冠的母亲。

    闵梓冠到达中州,依照父母的吩咐,首先来到花府,给长辈请安。

    到了花府门外,闵梓冠恢复了原来的容貌,经门卫通禀,来到了花家大堂。

    “孩儿见过外公、外婆、舅舅、舅母,祝您们安康!”

    闵梓冠来到花家大堂,赶忙跪拜行礼,并奉上事先准备好的礼物。

    “才十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外公都快认不出来了!”

    花荣将闵梓冠扶起来,仔细地打量着,像是欣赏一件艺术品。

    “冠儿,一路顺利吗?爹娘可安好?”

    外婆江氏,也赶紧凑过来,抓着闵梓冠的手,嘘寒问暖。

    “爹娘都好,爹爹前不久晋级到元液境七层,开心着呢!母亲多年的伤病也已治愈,能够继续修炼了。”

    说起父亲母亲,闵梓冠颇有些自豪之感,不惜在外公外婆面前,暴露了父母亲修为的小秘密。

    “好,好,那就好,我那苦命的兰儿,伤痛了十几年,终于拨云见日了。”

    江氏听到花若兰的近况,有些许伤感,又略感安慰,眼泪不停地在眼眶里打着团转,似乎就要脱离眼眶的控制。

    江氏并不是花荣的原配,花荣的原配在生养花若鹏之时难产,因流血过多而亡。江氏只有花若兰一个女儿,又远嫁飘云城,几年都见不上一次。花若兰嫁与闵知行为妻,没几个月便遭人暗算,受了不轻的内伤。由于伤势触及经脉,花若兰当时又怀有身孕,没有办法根治,于是便落下了病根。花若兰日日忍受着伤病的痛苦,还拖累了肚中的孩儿,想起来就有些心酸。

    “元液境七层,那可是元液境后期,你可确定你称尊真是这个境界?”

    见江氏有些伤感,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花若鹏,赶忙岔开话头,向闵梓冠求证起来。

    十年前,花若鹏与闵知行同期进入元液境,他还比闵知行早两年进入元液境六层。可惜苦于没有机缘,他还一直停留在这个境界,难以进入元液后期。

    闵知行说得果然没错,从元液境中期跨入元液境后期,的确需要莫大的机缘。若是没有这个机缘,可能一辈子都停留在元液境六层,不得寸进。

    在楚云帝国,元液境中期的修士不少,城主一级的基本都达到了这个级别的。但进入元液境后期的修士,就甚为稀少了,整个楚云帝国也就十来个,简直是曲指可数。而这些曲指可数的元液境后期修士,个个都是天之骄子、国之栋梁。所以,从元液境中期进入元液境后期,不异于一步登天。当然,中州学院的元液境修士,不属于楚云帝国管辖,自是不算在里面。

    “舅舅,是真的,冠儿没骗您。嘿嘿!”

    见花若鹏一脸落寞,闵梓冠情知舅舅在元液境六层停留了多年,刚才提起父亲的修为,似是刺激到了他,不由得尴尬起来。

    “孩子,可惜你娘怀你的时候受过伤,给你落下了病根,让你受苦了!”

    从目前的情形来看,女儿女婿在武道上都大有作为,只是眼前的外甥被人称为废材,令花荣有些黯然。

    “老爷,冠儿才来呢,可别累着孩子。叫厨房准备一桌酒菜,咱一家人边吃边聊,行不?”

    江氏心细,知道闵梓冠车马劳顿,肯定休息不好,现在听老伴哪壶不开提那壶,怕伤了闵梓冠的心,连忙出声阻止。

    “外公,咱中州学院有没有来自东明帝国的炼丹师?”

    闵梓冠心里牵挂东方秀的安危,吃过饭后,便向外公打听起丹师的情况。闵梓冠并不知道东方秀要找的丹师是谁,既然东方秀来自东明帝国,她说那丹师是她爷爷的朋友,他猜想,那炼丹师应该与她来自同一个地方才对。

    “好像有一个叫齐云的炼丹师是来自东明帝国,还有没有其他炼丹师,也来自东明帝国,外公就不太清楚了。你表哥就在学院上学,明天正好是月假,他肯定会回来,要不明天找他问问?”

    闵梓冠的表哥叫花苗,比他大一岁,现在已是中州学院的学生,气旋境四层的修为。花荣对中州学院的事情虽然知道一些,可并不是十分清楚,便向闵梓冠推荐了花苗。

    “谢谢外公!”

    事情已经过去十几天了,找东方秀的事情也不急于一时,如果有中州学院的学员代为寻找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安顿下来后,闵梓冠借用外公的传讯鸟,给父母报了个平安。在信中,他只说了些沿途的风土人情,并未提及凶险的经历,免得让他们担心。

    第二天是中州学院的月假,附近的同学可以回家团聚。一大早,花苗就来到闵梓冠的住处,大声喊道:“小罐子,起床喽,太阳都晒屁股喽!”

    小时候闵梓冠来花府住过一段时间,经常跟在小表哥屁股后面玩耍,那时的闵梓冠喜欢睡懒觉,花苗每次过来,都要重复刚才的那句话,把他从床上叫起来。

    “小树苗,我早起了。你昨晚还在学院,怎么今天一大早就到了我这?”

    闵梓冠见花苗来得那么早,有些诧异。两人虽然久未见面,已经有些生疏感。可花苗学着小时候说话的样子,将两人之间的陌生感,一下驱了个干净。

    “昨天爷爷传讯说你来了,我今天特地起了一个大早,感动吧?!”花苗煽情地道。

    “的确很感动,小树苗你要吃什么,由我做东,我们去外面吃喝个痛快?”

    闵梓冠装作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答道。

    “你这小罐子,那么久都不来,如今有事相求才肯露头,想用一餐饭就应付过去,也太便宜你了吧!”

    闵梓冠一来中州,便打听起炼丹师,花苗猜想他必是请人炼制什么名贵丹药。如今,请人要他花苗服其劳,而酬劳只有一顿饭,花苗自然很是不满。

    “小树苗,你有所不知,我得了一壶灵酒,喝了之后包你满意,就怕你承受不起灵酒的后劲呢!”

    闵梓冠拍着胸脯吹嘘着,神秘兮兮地道。

    “那敢情好,我们今天就来,也不要另找地方了,你拿出灵酒来,我们就在家里喝!”

    听说有灵酒,花苗来了兴趣,怂恿道。

    “没问题,只是这半个月,我不方便喝酒,我们另约个时间,行吗?”

    闵梓冠还不能动用真气,自然还不能喝“三两歪”这种灵酒。

    “那么娇情,那就暂且记下了,到时可别忘了啊!”花苗略带戏谑地道,然后整理了一下衣冠,摆出一副长者的姿态,接着道,“阿冠,你说的那个丹师,应该是丹堂的齐大师,他学院的挂名长老,也是院长的朋友,前几年才来到学院。他可是四级丹师喔,可他并不带学员,熟悉他的人真不多呢。”

    “是吗,这位齐大师不收学员啊,我还谁备拜他为师呢?”

    闵梓冠有些不解,就着花苗的话头,半开玩笑地道。

    “那好啊!说不定他会为你破戒呢,若是事情成了,可别忘了偷带些丹药带给大哥哟。”

    花苗知道闵梓冠不能修炼,以为他在开玩笑,也不折穿他,还顺便附和了一下。

    “你什么时候去学院,能带上我吗?”

    闵梓冠这次可是认真的,脸上的神色开始严肃起来。

    “反正没有灵酒可喝,我这就带你去,我先去跟爷爷说一声。”

    花苗知道闵梓冠定是有什么急事,不能耽搁太久,他自己也是个急性子,做起事来风风火火的,这一点倒是很合闵梓冠的胃口。

    花苗带着闵梓冠来到大堂,有很多陌生人在堂外等候,原来花府的马夫回家探亲了,半年都回不来,花家正在招选新的马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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