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界碑变革，人仙武道
??（大家多发点弹幕呀，写这本凉凉的书就剩这点乐趣了orz）
点开
通知：天宫从15年-4月8日00:00:00开始执行第三号改革方案。
①今年三月初，第五代界碑的研制取得重大成果，经由多位神将试用调整，第五代界碑将正式投入使用。新一代界碑将增加生命源球、元子探针、传道程序等部件。
②在六月之前，第五代界碑将全面替换之前四代界碑。
③五代界碑将按照程序，从所在界区筛选优秀种子，修炼人仙系武学。
④天宫将在现有的神将系统、功勋系统之外，将添加界区体系。
物品名：第五代界碑（正式版）
部件一：三花拓印镜（详情点击）
部件二：信号塔（详情点击）
部件三（新）：生命源球（详情点击）
部件四（新）：元子探针（详情点击）
部件五（新）：传道程序（详情点击）
“E12号界碑到达指定位置，请输入代码。”
“qwe123456”王语嫣将发到个人终端的代码说了出来。
“代码验证通过，重启中……E12号界碑启动完成，请神将调整状态，目视三花拓印镜，输入精气神信号。”验证通过之后，方尖碑正面打开，露出一个盘子大小的圆镜。
王语嫣走到镜子前，看着圆镜中映照的着自己的面孔，深吸了口气。
心神模拟战斗状态，王语嫣眼神骤然一变，明媚双眸熠熠生辉。一股股乳白色的强大灵气冲霄而起，伴随一声低喝，她的目光宛如实质，激昂炽热的战意顺着视线冲入三花拓印镜。
圆镜荡起波澜，映照的景物逐渐模糊。
十息之后，原本和寻常镜面没什么区别的圆镜染上刀锋般冷硬色泽，镜面朦胧，仿佛云山雾绕。运足目力，才能发现在镜子中央，云海之下，有人盘膝而坐，闭目凝神。
这个人影正是王语嫣留下的烙印，精气神的集合。
凝聚了一个将自己的精气神刻入方尖碑。
界碑是天宫遏制妖张的道具，王语嫣一直觉得这玩意看着像石碑，其实更像一台具备能源的计算机。石碑是主板，那些部件则是电脑上不同的配件。而加载精气神的三花拓印镜，就是cpu，大脑。
精神烙印一旦形成，界碑就成了一个虚拟神将，这座界碑就会具备先天武者的部分能力。
“三花拓印镜运行稳定，虚拟烙印生成，信号塔部件开启。”
输入口闭合，圆镜收入碑内，冰冷的声音继续。
信号塔开启的刹那，这座界碑好像活了，开始呼吸吐纳。方圆数十里，整个界碑笼罩的区域都被界碑纳入体内。任何走进界碑范围的生物，只要“她”认为有威胁，不管是妖魔、妖物，还是山中猛兽，都会受她压迫。
与此同时，王语嫣也多了一种奇妙的体验，面前好像多了一个自己。闭上眼睛，扫去杂念，她就察觉冥冥之中多了一个同根同源的精神波动，稍微接触，她的意识就与这块界碑融合，将界碑笼罩的区域纳入心湖……真是奇妙啊。
这就是娘亲说的精神同调？
只要这块界碑中的虚拟烙印存在，不管隔着多少距离，她就能以心印心，感知等同。要是有超过界碑防御能力的妖物闯进来，留下虚拟烙印的神将立刻就能知道……当然，要闯入者比神将本身强太多，或敛息本事更出色，那就另说。
“信号塔部件运行稳定，生命源球启动。”
方尖碑之内，一个凭空悬浮，拳头大的球体开始自转，速度越来越快。
“嗯…？”王语嫣感觉界碑辐射的精神波动忽然变了！
不再是之前水波似的一圈圈向外辐射扩散，而是变成电磁场的形态。这座方尖碑上下就像地球两地，顶部发射磁场，底座接收磁场，一个巨大的电磁长快速成型。
生命源球的加入，不止能有效减小界碑的能耗，维持更长时间。而且，还能让界碑对这片地区的掌控力攀升至一个全新的境界。从此以后，只要在界碑的辐射范围之内，不管是人类还是走兽，或者植物、真菌、微生物，凡是生命，自身磁场都会纳入生命源球，融为一体，变成一个强大的生命磁场。
而更加强大的磁场，又会反作用于生命源球，孕育精元，反补界碑。
王语嫣闭眼感受了一会儿，摸了摸下巴嘀咕：“这，和我的琉璃色波纹疾走有点像啊……我上次提交的论文被科研组采纳了吗？”
在此之前，王语嫣曾将自己对波纹气功的研究写成论文，上传服务器。
她拿起终端，在生命源球后面轻轻点击，上面果然写着：生命源球以《波纹气功——生命磁场理论》为基础理论，是天宫参考国术武道开发出的，具有天宫特色的人仙武道辅助部件。加载此部件，可以有效减少界碑功耗，增强虚拟烙印，架构“精元-磁场”的转化通道。
通过生命源球转化的精元，一部分用于孕育三花拓印镜，增强虚拟烙印，一部分将由界碑掌握，经由元子探针，提升候选者精元，辅助修行。
“生命源球运行稳定，元子探针启动。”
王语嫣察觉地面传来的细微颤动，振动的源头就是界碑。方尖碑顶部，一股特殊的元气从石头上探出，如烟似雾，聚散无形。王语嫣方才看了几眼，这股特殊的元气就兵解开来，化为微不可见的元子探针，散入虚空，融入寨中村民体内。
王语嫣眉心灵光玉闪烁，这些介于虚实之间的元子探针实在是太弱小了，远远不足以突破王语嫣的身躯。灵光波动拳是灵能侧武学，她的精神、心灵、意志等唯心领域极为强悍！
将自身灵能散去，让元子探针进入体内。
凭借冥冥之中的感应，她能发现元子探针进入身体各处，在各大穴窍的位置停下。
身前，方尖碑有条不紊地开启功能。
“元子探针布置成功，开始收集数据，预计完成时间00：01:00。”
“各部件正常……开启传道程序。”
最后一个部件启动，界碑开始释放特殊灵能代码。
王语嫣微微眯起眼睛，头顶百会穴位置，进入其中的元子探针开始吸收她的精元气血，制造出更多的元子探针，一部分元子探针与穴窍发生了某种程度的结合。然后，这个穴窍好像不同了！
或者说，这个穴窍潜藏的、尚未挖掘的能力被元子探针开发出来了。
王语嫣感觉自己脑袋上好像插了一根天线，天地之间的各种各样的波、光、磁、电等信号都被天线接收……但这种开发太过浅显，接受的信号无法转译，没有意义。
唯有一种非常特别、类似灵能的精神信号……
经由元子探针翻译转录，慢慢变成王语嫣能理解的信息。
“人仙武道，小周天练力拳。可练肉、练筋、炼膜。完成九九八十一式者可敌妖魔！”
一道孔武有力的人影在她脑中浮现，演练一套从未见过的拳法。小周天练力拳，一共九个架势，每一个架势又有九式，每一块肌肉的张弛，每一点力道的变化，皆在其中。
“有意思，小周天练力拳的每一个架势，都与一部分筋、肌、皮、肉相合，练成九九八十一式，一身力气堪比狮虎猛兽，确实可敌妖魔。而且……这九九八十一式与周天星斗隐隐相合，似乎还有后续，往后或许真能汲取星力辅助修行。”
王语嫣若有所思，但也不算太过意外：“之前的元气探针居然可以定位穴窍，百会穴还被元子探针炼化了一点……看来天宫对人仙练窍法的研究有进展了啊。”
国术系武道与人仙武道的关系极为特殊，基本算是人仙武道基础部分的变种。各种练法打法，明暗化丹罡等等修行特征，虽然自成一系，却没法超出人仙武道的大框架。
见神不坏的武者，差不多等于人仙武道的白板人仙！
国术见神不坏就是终点，无有炼窍之法，没有了前路。真正能见神不坏的宗师人物自古罕见，缺乏沟通，缺乏交流，往往他们死去之后，就没有能达到这个境界，所以国术对各个阶段的描述语焉不详，就像精美的手工艺品，美则美矣，却永远没法像工业产品那样普及开来。
而同一段道路，在人仙武道却只是基础。所以更注重锤炼身体，锻造根基，把身躯一步步练到人仙境界。不得不说人仙一道对锤炼身体的研究极其深厚，练肉、练筋、炼膜、炼骨、练脏、练髓、换血，每一步都有许多特定的功法。
国术……或许同等级武者的战力还高一分，可对人体的研究深度终究是不如的。
天宫现在却从国术入手，结合元气武道的经脉学说，开创出具有天宫特色的人仙武道了！虽然不一定完善，但走出第一步，就会有无数后继者将之完善！
“我得更加努力才行，那些后辈的进步一定超乎想象的快啊。”王语嫣看着四周聚拢过来的村民，看他们惶恐不安的表情，微微勾起嘴角。有天宫的人仙武道，有界碑的精元支持，加上此等特别的元子辅助练窍，这些被界碑选中的武者只要没死，进步一定慢不了。
嘿，你们也别想拿了好处就跑！
元子探针可以助人练窍，她就不信这些明显是人为制造的元子里没有暗手留下。
果然，后面还有一段杀气腾腾的信息。
“气血达标者，皆可习练小周天练力拳。完成九九八十一式，人类可敌妖魔。要想更进一步者，需要更高层次的功法和资源。猿魔锻骨拳，5战功；灵龟吐息法，50战功；大雷音洗髓经，500战功；玉液灌骸术；500战功……击杀一头妖魔得1战功，击杀觉醒者，100战功。”
……
“菩萨，人都齐了。”阿虎伯颤巍巍走到王语嫣身边，看了眼界碑，小声询问：“这是何物？方才有几个年轻男女说有人在他们脑子里说话……莫不是中邪了？”
男男女女聚了许多，几个年轻男女眼中还带着恐惧。
“不是。”王语嫣环视一周，见他们面露惧色，就拍了拍立在中央的界碑，说道：“南疆是妖魔之地，我明日就要启程前往青州，无力顾及你们。所以我从天宫请下这块神碑！它有不俗的威能，可以庇护你们寨子，免受妖魔侵害。”
“之前在你们脑子里说话的也是它！”
“菩萨，它不是石头嘛，怎么能在我脑子里说话？”小玉也来了，扯了扯王语嫣的衣角，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显然，她也是其中一员……方才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这可是天宫研制的神碑，厉害着呢。”王语嫣将小玉拉倒面前，捏捏手脚，上下打量，脸色有点复杂。其实小女孩的身体算不上多好，要是她昨日没有帮她进补炼化，气血绝对达不到界碑的标准。她只想让小玉健健康康长大，可五代界碑却将小女孩推上另一条路。
她的无意之举，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小玉，如果想要平静生活，就别理那些声音了。”捏了捏小玉肉呼呼的脸蛋，王语嫣在她耳边提醒：“练了，就停不下来的，就得去杀妖魔了。”
“嗯……？”小玉有点听不懂。
“为什么停不下来，为什么要杀妖魔……不去不可以吗？”
“不可以！”王语嫣趴在她耳边，严肃提醒道：“记住了小玉，没做好死的准备，千万别拿它给的东西，太贵了，你还不起的！”
这是阿虎伯凑了过来，小声询问：“菩萨，这位碑神大人……可有吩咐？”
王语嫣起身，郑重说道：“神碑有灵，会选择一些身强体壮之人传授基础仙法。练成之后，他们就能匹敌妖魔，往后就算遇到妖魔，也有一战之力。击杀妖魔可得战功，积攒战功可兑换更高深的仙法……”
“仙法！？”
她还没说完，几个跃跃欲试青年就急切问道：“我们练了可以成仙吗？”
“成仙……世上和尚道士那么多，你瞧几人成仙了？”周围人刚泄了一口气，王语嫣又说：“不过嘛！神碑毕竟是天宫之物，练了它传下的仙法，还真有一点修成人仙的希望！”
小孩子可以逃避，他们已经成人了，不可以！
这是个残酷血腥的时代，总要有人站出来，总得有人牺牲，才能让更多人活下去。
“菩萨莫要骗人，我们真能成仙！？”一个魁梧青年忍不住笑：“那能长生不老吗？”
“长生不老…”王语嫣轻笑：“应该可以吧。”
阳神世界，换血完成的武圣，寿元两百，普通人仙寿元不过三百。只有一窍通百窍，炼化了??肓二穴得五千寿元，才称得上长生不老。真走到这步，这位人仙武者也足以匹敌武道天人了。
瞧他们满目憧憬的模样，王语嫣感觉他们也就过过嘴瘾，估计谁也不认为自己能够成仙吧。然而，她却不敢否定这个可能，几年之后，这些人或许没几个能活下来……活下来的人，就是修成人仙也不出奇！
她知道的，五代界碑的研制，人仙武道的推广，都是天宫救世计划的一部分。
神将系统、功勋系统，这些年虽然培养了不少武者，也出了不少武道天人。可相比数量庞大的妖魔，武者还是太少了，所以王语嫣这样的神将才会疲于奔命。
现在培养一位武者耗费时间太多，练气十年方有小成，经历数十场实战，才能形成战斗力，怎么跟妖魔耗。为了实现伟大的救世目标，就必须培养出更多的武者，不需要太强，起码让他们面对妖魔有一战之力。
这些人只要有心变强，界碑就会让他们不断厮杀。
等他杀的妖魔尸堆成山，功法、精元，界碑都为他们准备好了。
界区系统，人仙武道的推出，必然会牺牲很多很多人。但这些牺牲是必须的，是值得的！包括她自己，在加入天宫的那一刻，也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菩萨，这可是真的？我们寨子真的有缘仙道？”
“不假！”点了点头，王语嫣又提醒道：“这条路很残酷，需得拿命与妖魔搏杀，九死一生……别抱太大希望。”
“足够了足够了！”
“这可是位列仙班的机会，有一点希望就得去拼！”
“一将功成还万骨枯呢，何况仙神！！”
“就是！成仙要是容易，天宫早就人满为患了，哪里还有我等的位置。”
……
寨外三里，两辆牛车装满了东西。
看着雨中相送的人，王语嫣推了推斗笠，喊道：“回去吧，别送了。”
“不碍事不碍事，我们再送送菩萨。”周绍堂为她牵牛，踏上山外小路。
雨水滴答打着斗笠，几人渐行渐远。
看着牵牛青年，王语嫣轻声说：“我给了你们对抗妖魔的手段，以后别再害人性命了。”
周绍堂面色一僵，有心辩解，张了张口却不敢吞出半字妄言。
“不必开口。等你练成仙法，多救些人回来就好。妖魔不除，这世道好不了的……”王语嫣挥了挥手：“回去吧，陆先生知道路。”
她啊，又不是傻瓜……都知道的。
但知道又有什么用，还能杀了他们不成？
人与人之间的事，特别是涉及生死存亡的大事，太难分辨对错。在她看来，这些人的做法无疑是无错误的，可抛弃个人感情，站在一个宏观的，名为种族的角度……他们的做法对人族是有益的，可以让更多的人活了下来。
那些死去的人是有价值的！
他们的牺牲，让寨子里更多的人，活到她到来的时候……
对不对，值不值得？
王语嫣不想理会，她学过矛盾论，知道矛盾是客观存在的。这个落后的、妖魔横行的时代，次要矛盾很多很多，但主要矛盾却非常明确！是人类与妖魔的生存矛盾！
她和娘亲都在解决这个矛盾，其他……就让其他人来管吧。
人力有时而穷，她终究不是仙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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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在六月之前，第五代界碑将全面替换之前四代界碑。
③五代界碑将按照程序，从所在界区筛选优秀种子，修炼人仙系武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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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码验证通过，重启中……E12号界碑启动完成，请神将调整状态，目视三花拓印镜，输入精气神信号。”验证通过之后，方尖碑正面打开，露出一个盘子大小的圆镜。
王语嫣走到镜子前，看着圆镜中映照的着自己的面孔，深吸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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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镜荡起波澜，映照的景物逐渐模糊。
十息之后，原本和寻常镜面没什么区别的圆镜染上刀锋般冷硬色泽，镜面朦胧，仿佛云山雾绕。运足目力，才能发现在镜子中央，云海之下，有人盘膝而坐，闭目凝神。
这个人影正是王语嫣留下的烙印，精气神的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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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碑是天宫遏制妖张的道具，王语嫣一直觉得这玩意看着像石碑，其实更像一台具备能源的计算机。石碑是主板，那些部件则是电脑上不同的配件。而加载精气神的三花拓印镜，就是cpu，大脑。
精神烙印一旦形成，界碑就成了一个虚拟神将，这座界碑就会具备先天武者的部分能力。
“三花拓印镜运行稳定，虚拟烙印生成，信号塔部件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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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王语嫣也多了一种奇妙的体验，面前好像多了一个自己。闭上眼睛，扫去杂念，她就察觉冥冥之中多了一个同根同源的精神波动，稍微接触，她的意识就与这块界碑融合，将界碑笼罩的区域纳入心湖……真是奇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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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这块界碑中的虚拟烙印存在，不管隔着多少距离，她就能以心印心，感知等同。要是有超过界碑防御能力的妖物闯进来，留下虚拟烙印的神将立刻就能知道……当然，要闯入者比神将本身强太多，或敛息本事更出色，那就另说。
“信号塔部件运行稳定，生命源球启动。”
方尖碑之内，一个凭空悬浮，拳头大的球体开始自转，速度越来越快。
“嗯…？”王语嫣感觉界碑辐射的精神波动忽然变了！
不再是之前水波似的一圈圈向外辐射扩散，而是变成电磁场的形态。这座方尖碑上下就像地球两地，顶部发射磁场，底座接收磁场，一个巨大的电磁长快速成型。
生命源球的加入，不止能有效减小界碑的能耗，维持更长时间。而且，还能让界碑对这片地区的掌控力攀升至一个全新的境界。从此以后，只要在界碑的辐射范围之内，不管是人类还是走兽，或者植物、真菌、微生物，凡是生命，自身磁场都会纳入生命源球，融为一体，变成一个强大的生命磁场。
而更加强大的磁场，又会反作用于生命源球，孕育精元，反补界碑。
王语嫣闭眼感受了一会儿，摸了摸下巴嘀咕：“这，和我的琉璃色波纹疾走有点像啊……我上次提交的论文被科研组采纳了吗？”
在此之前，王语嫣曾将自己对波纹气功的研究写成论文，上传服务器。
她拿起终端，在生命源球后面轻轻点击，上面果然写着：生命源球以《波纹气功——生命磁场理论》为基础理论，是天宫参考国术武道开发出的，具有天宫特色的人仙武道辅助部件。加载此部件，可以有效减少界碑功耗，增强虚拟烙印，架构“精元-磁场”的转化通道。
通过生命源球转化的精元，一部分用于孕育三花拓印镜，增强虚拟烙印，一部分将由界碑掌握，经由元子探针，提升候选者精元，辅助修行。
“生命源球运行稳定，元子探针启动。”
王语嫣察觉地面传来的细微颤动，振动的源头就是界碑。方尖碑顶部，一股特殊的元气从石头上探出，如烟似雾，聚散无形。王语嫣方才看了几眼，这股特殊的元气就兵解开来，化为微不可见的元子探针，散入虚空，融入寨中村民体内。
王语嫣眉心灵光玉闪烁，这些介于虚实之间的元子探针实在是太弱小了，远远不足以突破王语嫣的身躯。灵光波动拳是灵能侧武学，她的精神、心灵、意志等唯心领域极为强悍！
将自身灵能散去，让元子探针进入体内。
凭借冥冥之中的感应，她能发现元子探针进入身体各处，在各大穴窍的位置停下。
身前，方尖碑有条不紊地开启功能。
“元子探针布置成功，开始收集数据，预计完成时间00：01:00。”
“各部件正常……开启传道程序。”
最后一个部件启动，界碑开始释放特殊灵能代码。
王语嫣微微眯起眼睛，头顶百会穴位置，进入其中的元子探针开始吸收她的精元气血，制造出更多的元子探针，一部分元子探针与穴窍发生了某种程度的结合。然后，这个穴窍好像不同了！
或者说，这个穴窍潜藏的、尚未挖掘的能力被元子探针开发出来了。
王语嫣感觉自己脑袋上好像插了一根天线，天地之间的各种各样的波、光、磁、电等信号都被天线接收……但这种开发太过浅显，接受的信号无法转译，没有意义。
唯有一种非常特别、类似灵能的精神信号……
经由元子探针翻译转录，慢慢变成王语嫣能理解的信息。
“人仙武道，小周天练力拳。可练肉、练筋、炼膜。完成九九八十一式者可敌妖魔！”
一道孔武有力的人影在她脑中浮现，演练一套从未见过的拳法。小周天练力拳，一共九个架势，每一个架势又有九式，每一块肌肉的张弛，每一点力道的变化，皆在其中。
“有意思，小周天练力拳的每一个架势，都与一部分筋、肌、皮、肉相合，练成九九八十一式，一身力气堪比狮虎猛兽，确实可敌妖魔。而且……这九九八十一式与周天星斗隐隐相合，似乎还有后续，往后或许真能汲取星力辅助修行。”
王语嫣若有所思，但也不算太过意外：“之前的元气探针居然可以定位穴窍，百会穴还被元子探针炼化了一点……看来天宫对人仙练窍法的研究有进展了啊。”
国术系武道与人仙武道的关系极为特殊，基本算是人仙武道基础部分的变种。各种练法打法，明暗化丹罡等等修行特征，虽然自成一系，却没法超出人仙武道的大框架。
见神不坏的武者，差不多等于人仙武道的白板人仙！
国术见神不坏就是终点，无有炼窍之法，没有了前路。真正能见神不坏的宗师人物自古罕见，缺乏沟通，缺乏交流，往往他们死去之后，就没有能达到这个境界，所以国术对各个阶段的描述语焉不详，就像精美的手工艺品，美则美矣，却永远没法像工业产品那样普及开来。
而同一段道路，在人仙武道却只是基础。所以更注重锤炼身体，锻造根基，把身躯一步步练到人仙境界。不得不说人仙一道对锤炼身体的研究极其深厚，练肉、练筋、炼膜、炼骨、练脏、练髓、换血，每一步都有许多特定的功法。
国术……或许同等级武者的战力还高一分，可对人体的研究深度终究是不如的。
天宫现在却从国术入手，结合元气武道的经脉学说，开创出具有天宫特色的人仙武道了！虽然不一定完善，但走出第一步，就会有无数后继者将之完善！
“我得更加努力才行，那些后辈的进步一定超乎想象的快啊。”王语嫣看着四周聚拢过来的村民，看他们惶恐不安的表情，微微勾起嘴角。有天宫的人仙武道，有界碑的精元支持，加上此等特别的元子辅助练窍，这些被界碑选中的武者只要没死，进步一定慢不了。
嘿，你们也别想拿了好处就跑！
元子探针可以助人练窍，她就不信这些明显是人为制造的元子里没有暗手留下。
果然，后面还有一段杀气腾腾的信息。
“气血达标者，皆可习练小周天练力拳。完成九九八十一式，人类可敌妖魔。要想更进一步者，需要更高层次的功法和资源。猿魔锻骨拳，5战功；灵龟吐息法，50战功；大雷音洗髓经，500战功；玉液灌骸术；500战功……击杀一头妖魔得1战功，击杀觉醒者，100战功。”
……
“菩萨，人都齐了。”阿虎伯颤巍巍走到王语嫣身边，看了眼界碑，小声询问：“这是何物？方才有几个年轻男女说有人在他们脑子里说话……莫不是中邪了？”
男男女女聚了许多，几个年轻男女眼中还带着恐惧。
“不是。”王语嫣环视一周，见他们面露惧色，就拍了拍立在中央的界碑，说道：“南疆是妖魔之地，我明日就要启程前往青州，无力顾及你们。所以我从天宫请下这块神碑！它有不俗的威能，可以庇护你们寨子，免受妖魔侵害。”
“之前在你们脑子里说话的也是它！”
“菩萨，它不是石头嘛，怎么能在我脑子里说话？”小玉也来了，扯了扯王语嫣的衣角，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显然，她也是其中一员……方才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这可是天宫研制的神碑，厉害着呢。”王语嫣将小玉拉倒面前，捏捏手脚，上下打量，脸色有点复杂。其实小女孩的身体算不上多好，要是她昨日没有帮她进补炼化，气血绝对达不到界碑的标准。她只想让小玉健健康康长大，可五代界碑却将小女孩推上另一条路。
她的无意之举，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小玉，如果想要平静生活，就别理那些声音了。”捏了捏小玉肉呼呼的脸蛋，王语嫣在她耳边提醒：“练了，就停不下来的，就得去杀妖魔了。”
“嗯……？”小玉有点听不懂。
“为什么停不下来，为什么要杀妖魔……不去不可以吗？”
“不可以！”王语嫣趴在她耳边，严肃提醒道：“记住了小玉，没做好死的准备，千万别拿它给的东西，太贵了，你还不起的！”
这是阿虎伯凑了过来，小声询问：“菩萨，这位碑神大人……可有吩咐？”
王语嫣起身，郑重说道：“神碑有灵，会选择一些身强体壮之人传授基础仙法。练成之后，他们就能匹敌妖魔，往后就算遇到妖魔，也有一战之力。击杀妖魔可得战功，积攒战功可兑换更高深的仙法……”
“仙法！？”
她还没说完，几个跃跃欲试青年就急切问道：“我们练了可以成仙吗？”
“成仙……世上和尚道士那么多，你瞧几人成仙了？”周围人刚泄了一口气，王语嫣又说：“不过嘛！神碑毕竟是天宫之物，练了它传下的仙法，还真有一点修成人仙的希望！”
小孩子可以逃避，他们已经成人了，不可以！
这是个残酷血腥的时代，总要有人站出来，总得有人牺牲，才能让更多人活下去。
“菩萨莫要骗人，我们真能成仙！？”一个魁梧青年忍不住笑：“那能长生不老吗？”
“长生不老…”王语嫣轻笑：“应该可以吧。”
阳神世界，换血完成的武圣，寿元两百，普通人仙寿元不过三百。只有一窍通百窍，炼化了??肓二穴得五千寿元，才称得上长生不老。真走到这步，这位人仙武者也足以匹敌武道天人了。
瞧他们满目憧憬的模样，王语嫣感觉他们也就过过嘴瘾，估计谁也不认为自己能够成仙吧。然而，她却不敢否定这个可能，几年之后，这些人或许没几个能活下来……活下来的人，就是修成人仙也不出奇！
她知道的，五代界碑的研制，人仙武道的推广，都是天宫救世计划的一部分。
神将系统、功勋系统，这些年虽然培养了不少武者，也出了不少武道天人。可相比数量庞大的妖魔，武者还是太少了，所以王语嫣这样的神将才会疲于奔命。
现在培养一位武者耗费时间太多，练气十年方有小成，经历数十场实战，才能形成战斗力，怎么跟妖魔耗。为了实现伟大的救世目标，就必须培养出更多的武者，不需要太强，起码让他们面对妖魔有一战之力。
这些人只要有心变强，界碑就会让他们不断厮杀。
等他杀的妖魔尸堆成山，功法、精元，界碑都为他们准备好了。
界区系统，人仙武道的推出，必然会牺牲很多很多人。但这些牺牲是必须的，是值得的！包括她自己，在加入天宫的那一刻，也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菩萨，这可是真的？我们寨子真的有缘仙道？”
“不假！”点了点头，王语嫣又提醒道：“这条路很残酷，需得拿命与妖魔搏杀，九死一生……别抱太大希望。”
“足够了足够了！”
“这可是位列仙班的机会，有一点希望就得去拼！”
“一将功成还万骨枯呢，何况仙神！！”
“就是！成仙要是容易，天宫早就人满为患了，哪里还有我等的位置。”
……
寨外三里，两辆牛车装满了东西。
看着雨中相送的人，王语嫣推了推斗笠，喊道：“回去吧，别送了。”
“不碍事不碍事，我们再送送菩萨。”周绍堂为她牵牛，踏上山外小路。
雨水滴答打着斗笠，几人渐行渐远。
看着牵牛青年，王语嫣轻声说：“我给了你们对抗妖魔的手段，以后别再害人性命了。”
周绍堂面色一僵，有心辩解，张了张口却不敢吞出半字妄言。
“不必开口。等你练成仙法，多救些人回来就好。妖魔不除，这世道好不了的……”王语嫣挥了挥手：“回去吧，陆先生知道路。”
她啊，又不是傻瓜……都知道的。
但知道又有什么用，还能杀了他们不成？
人与人之间的事，特别是涉及生死存亡的大事，太难分辨对错。在她看来，这些人的做法无疑是无错误的，可抛弃个人感情，站在一个宏观的，名为种族的角度……他们的做法对人族是有益的，可以让更多的人活了下来。
那些死去的人是有价值的！
他们的牺牲，让寨子里更多的人，活到她到来的时候……
对不对，值不值得？
王语嫣不想理会，她学过矛盾论，知道矛盾是客观存在的。这个落后的、妖魔横行的时代，次要矛盾很多很多，但主要矛盾却非常明确！是人类与妖魔的生存矛盾！
她和娘亲都在解决这个矛盾，其他……就让其他人来管吧。
人力有时而穷，她终究不是仙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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