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问责
裴青再次接通苏婉婉电话的时候，仿佛已经隔了许多年一般。
她的声音里没有了明亮的情绪，剩下的，只有身为母亲身为妻子的沉重。
”你变了许多。”裴青喝了口咖啡，视线慢慢从苏婉婉脸上挪开。
”你还是那样。”苏婉婉笑了笑，她刚生育了小孩，坐完了月子，身材还没有来的及好好补营养，穿了两件毛衣，看不出来消瘦，只有脸色看起来十分憔悴。
”孩子，像……你还是他呢？”裴青说出这话的时候手心微微出汗。
”现在还小，看不出来什么。”苏婉婉的短发已经落到了肩上，她只是绑在了脑后，带了个圆口帽子，低头的时候裴青看见她眉头一皱。
”裴青，那个人，是不是回来了？”
”你是说，何岚峰?”
”恩，他，他是不是找过你了。”苏婉婉似乎对这个名字十分恐惧，她捏着勺子的手不由自主的搅动着咖啡。
”恩，我见到他了。”
”他回来做什么的？他为什么回来?”
裴青看出来她有几分焦虑不安，伸出手想去握她的手，安抚她几分，却猛地发觉自己不适合做这个动作了。
”我不知道，他想我能够去他身边，不过那是不可能的。”
”你不要靠近他，他是个恶魔，真的，你不要听他说任何话！”苏婉婉努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话一出口却又变成了颤音。
裴青听见了觉得奇怪，苏婉婉跟何岚峰，他们根本没有交集，苏婉婉又怎么会对他有那么深的恐惧?
”婉婉，你对他，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裴青斟酌词汇问出来，苏婉婉听见的一瞬间平静了下来，何岚峰与裴青，裴青对他信任那么深厚，两个人认识比她早，裴青又怎么会听自己的话呢。
”你记住，这个人，你离他越远越好，我总不能害你！”
”我知道，我现在也不想跟他走近。”
”好，好，那我走了。”苏婉婉情绪过激，平静下来只觉得心力交瘁，况且她现在无法坦然接受裴青的关切。
说到底她利用裴青居多，这些年，裴青的真诚看在眼里，刻在心里，她不是没有动心，而是忍不住谴责自己，她不配。
”你，我送你吧。”
”不用了，婚后财产那些，你不用给我分了，房子上户的时候是你一个人的名字，我没有上我的名字。那时候，骗你的。”
”好，我知道了。”
”我走了，你不要送我，他就在外面，他会不高兴的。”苏婉婉脖子上围了一圈丝巾，出咖啡馆的时候她把嘴巴捂了起来，走向对面一辆白色的轿车，打开副驾门坐了进去。
跟上次一样的，裴青看着苏婉婉离开了。
裴青花了半天，收拾好了屋子，整个暑假回到z市似乎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了，苏婉婉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他们两个已经没有任何关联的东西了。
拧开那间并没有使用过几次的房间，裴青把里面的床垫，窗子，衣柜都打扫了一遍，脑中不停地绕过小孩的音容笑貌。
虽说只是个冒牌的爹，裴青还是跟苏婉婉静心布置了许久，之前上面贴满了小婴儿的照片海报，撕的一副不落。
裴青趁着天色，下楼扔垃圾的时候，看见一个白色身影站在花坛边。
”你怎么在这里?”
”哥，我，我对不起你！”
对面那个站着不动，不敢靠近又着急挠耳的人，不是裴西还有谁。
”你又干了什么蠢事?”裴青无奈，他想走近，裴西却往后退。
”别别别，我说了你在过来！”裴西一边摆手一边后退。
”说啊！”
”婉婉姐那个表弟，你知道的吧?”裴西站着不敢动，咬着下嘴唇也不敢去看裴青是何反应。”我跟他喝大了的时候说了胡话，让婉婉姐的爸妈知道了你……你跟婉婉姐离婚的真相。今天婉婉姐打电话问我，我，我才知道这王八羔子竟然大嘴巴！”
”什么真相?”裴青眼观鼻，鼻观心，料想裴西三天两头不给他捅娄子是不得安分的，但是这件事情是苏婉婉跟她爸妈解释的，他甚至没有来得及去拜访一下她爸妈。
一方面是复杂，她跟他这点事儿怎么都放不了台面上说，突然原谅仇蔺的苏婉婉，生的孩子是仇蔺的，裴青根本跟她没有任何感情，。一方面是仇蔺的手段，他还能允许裴青再去跟苏婉婉的父母解释重归于好?
当然是让裴青在苏婉婉爸妈眼中多不负责任多好。
”说，说了你是不喜欢女人！”
得，恰好撞在与他有矛盾的那个小痞子枪口，指不定那位曾经的小叔子在苏婉婉的爸妈面前怎么添油加醋的骂他呢。
”这种事情你也能跟人胡说?”裴青看他实在头疼，裴西经常跟人喝酒玩，还是些不太熟悉的人，虽然说梁优会把他压制住，但总有管不过来的时候。
”我保证，我不是故意的，婉婉姐阻止不了叔叔阿姨，他们已经出发去大姨家里了。”
”我妈跟我爸出工了，一周左右才得回来。”
”婉婉姐叫我赶紧来找你，说让你想想办法。那，要是叔叔阿姨找来你这边怎么办？”
”你就给我留下。”裴青说完去抓他的手，一下子给他抓住了，裴西挣扎着大嚷。
”不不不……阿梁一个人在家里会想我的！哥，你饶了我吧，就是看在我亲自来认错的真诚上，你别难为我了不成?”
”我又不把你怎么样。”裴青一手拎着裴西的胳膊，一手拖着他，眼疾手快捞走了他兜里的手机。”你要是不跟我这儿，你手机不想要了？”
”！”裴西知道裴青素来有手段，今天他跟这儿认错，多半是跑不了的，他面如菜色，被裴青拖着上楼。
”不过是叫你给我煮两天饭，有这么难吗？”
”阿梁他……”
”少扯皮，他不是飞省外了?”
”他今天回来！”
”我怎么听说他今天刚刚飞过去呀？”
裴西大有壮士割腕的气魄，进了厨房，几分钟后冲了出来，一手掐着鼻子，一手指着厨房说不出话来。
”哥，你家厨房死耗子了还是怎么了？好大一股子味道！”
”大概是我下午喷错了空气清新剂。”裴青掏掏耳朵，坐在沙发上惬意的换台，两条腿还搭在茶几上。
”喷了什么？”
”杀蚊剂?还是什么虫……剂?”
裴西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掐着鼻子的手放不下来。
”你是倒的吧！什么喷剂能喷出这种味儿。我不要进去了，会死人的。”裴西一把扯掉了身上的围裙，躺着裴青的边上，还把人往旁边推了推。
”透透气就好了。”
”哥，那啥，你真不生气吗？婉婉姐肯定没跟她爸妈说真话，你俩离了，她爸妈第一个想的就是你负了婉婉姐。”
裴青看了眼时间还早，挪了挪座位，不太应付地回裴西。”算了吧，怎么想不是想，她自己的事都没有扯清楚，她爸妈本来也就没怎么满意我。”
苏婉婉回到了家里面，到生了孩子坐完月子，仇蔺一言不发的跟在她的边上，不表现也不会离得太远。
”那个，婉婉姐身边好像一直跟着个人。”裴西去医院六看过苏婉婉，预产期那半个月，苏婉婉都是在医院里面度过的。
”我知道，他们才是幸福的一对。”
”哥，我上次问你，你还愿意找个吗？”
”找什么?”裴青思绪被新闻直播带跑了，裴西重复了一遍，他才敷衍的嗯了两句。
”真的?那我给你介绍！”
”介什么？介绍什么？”
”介绍对象啊，哥你刚刚不是同意了嘛。”
”……”
”你给我好好反省反省，别搞什么幺蛾子。”
裴西倒是不干了，他怒，猛地起身，捞了自己的衣服抱着就打算走人甩手不干。
”你再走一步，我马上告诉小姨你搞外遇。”裴青凉凉地话从后脑勺钻进耳朵，冻得裴西几步往后退，乖乖坐下，不闹腾了。
”你多大个人了，整天不着四五的。”
”我能干嘛？我除了被他养着，还能干嘛？”
裴青嗅到了一丝的气息，他看裴西时，正经不过几秒的模样立即破功，他躺得恣意妄为，就差没有把脚蹬在茶几上面。
”他是你的福气，你就是他的霉运气。”
”我是没救了，哥你还有救啊。”裴青知道他的意思，他跟家里人出了柜，这条道就得一路走到黑，不管旁人怎么看，也不管旁人怎么说，他都得硬着头皮上。
而裴青不同，他并没有出柜，但是他又怎么可能重蹈覆辙，像苏婉婉这样的人，有一个就好了。
”行吧，等会儿婉婉的父母来了，我就知道自己有救没救了。”
晚上，没有等来苏婉婉的父母，倒是等来了另一个人。
”苏嘉钰?！”开门的时候裴西被惊诧到，他看着门口那个一肩背着挎包，两手揣进裤兜，比他还痞的人站在门口。
”叮咚叮咚。”他目不斜视地打量着裴西，又按了一遍门铃，完全忽视了裴西。
”怎么……”了，看见门口僵着的两人，裴青甩甩手。
”老师，我来还你东西。”苏嘉钰递过来一个袋子，里面装了件衣服，裴青记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到他哪里去的，他看了一眼，让裴西给拿进来，顺便邀请了苏嘉钰进来一起吃个饭。
”老师你做饭吗？”苏嘉钰换了身衣服，依旧是白色的外套，他进了门，进往厨房里凑，跟在门框上，看见裴青在洗菜切菜。
”我不做饭，我只是洗一洗，裴西来炒。”
”我也可以帮你炒菜。”
”别了，你那衣服太白，我怕给你蹭上油污了。”
裴青看了眼苏嘉钰一身雪白，把人赶了出去。
裴西坐在裴青之前躺着的沙发上，吃着不知哪里来的零食，凑着苏嘉钰咧牙笑了笑，多少有点幸灾乐祸。
她的声音里没有了明亮的情绪，剩下的，只有身为母亲身为妻子的沉重。
”你变了许多。”裴青喝了口咖啡，视线慢慢从苏婉婉脸上挪开。
”你还是那样。”苏婉婉笑了笑，她刚生育了小孩，坐完了月子，身材还没有来的及好好补营养，穿了两件毛衣，看不出来消瘦，只有脸色看起来十分憔悴。
”孩子，像……你还是他呢？”裴青说出这话的时候手心微微出汗。
”现在还小，看不出来什么。”苏婉婉的短发已经落到了肩上，她只是绑在了脑后，带了个圆口帽子，低头的时候裴青看见她眉头一皱。
”裴青，那个人，是不是回来了？”
”你是说，何岚峰?”
”恩，他，他是不是找过你了。”苏婉婉似乎对这个名字十分恐惧，她捏着勺子的手不由自主的搅动着咖啡。
”恩，我见到他了。”
”他回来做什么的？他为什么回来?”
裴青看出来她有几分焦虑不安，伸出手想去握她的手，安抚她几分，却猛地发觉自己不适合做这个动作了。
”我不知道，他想我能够去他身边，不过那是不可能的。”
”你不要靠近他，他是个恶魔，真的，你不要听他说任何话！”苏婉婉努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话一出口却又变成了颤音。
裴青听见了觉得奇怪，苏婉婉跟何岚峰，他们根本没有交集，苏婉婉又怎么会对他有那么深的恐惧?
”婉婉，你对他，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裴青斟酌词汇问出来，苏婉婉听见的一瞬间平静了下来，何岚峰与裴青，裴青对他信任那么深厚，两个人认识比她早，裴青又怎么会听自己的话呢。
”你记住，这个人，你离他越远越好，我总不能害你！”
”我知道，我现在也不想跟他走近。”
”好，好，那我走了。”苏婉婉情绪过激，平静下来只觉得心力交瘁，况且她现在无法坦然接受裴青的关切。
说到底她利用裴青居多，这些年，裴青的真诚看在眼里，刻在心里，她不是没有动心，而是忍不住谴责自己，她不配。
”你，我送你吧。”
”不用了，婚后财产那些，你不用给我分了，房子上户的时候是你一个人的名字，我没有上我的名字。那时候，骗你的。”
”好，我知道了。”
”我走了，你不要送我，他就在外面，他会不高兴的。”苏婉婉脖子上围了一圈丝巾，出咖啡馆的时候她把嘴巴捂了起来，走向对面一辆白色的轿车，打开副驾门坐了进去。
跟上次一样的，裴青看着苏婉婉离开了。
裴青花了半天，收拾好了屋子，整个暑假回到z市似乎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了，苏婉婉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他们两个已经没有任何关联的东西了。
拧开那间并没有使用过几次的房间，裴青把里面的床垫，窗子，衣柜都打扫了一遍，脑中不停地绕过小孩的音容笑貌。
虽说只是个冒牌的爹，裴青还是跟苏婉婉静心布置了许久，之前上面贴满了小婴儿的照片海报，撕的一副不落。
裴青趁着天色，下楼扔垃圾的时候，看见一个白色身影站在花坛边。
”你怎么在这里?”
”哥，我，我对不起你！”
对面那个站着不动，不敢靠近又着急挠耳的人，不是裴西还有谁。
”你又干了什么蠢事?”裴青无奈，他想走近，裴西却往后退。
”别别别，我说了你在过来！”裴西一边摆手一边后退。
”说啊！”
”婉婉姐那个表弟，你知道的吧?”裴西站着不敢动，咬着下嘴唇也不敢去看裴青是何反应。”我跟他喝大了的时候说了胡话，让婉婉姐的爸妈知道了你……你跟婉婉姐离婚的真相。今天婉婉姐打电话问我，我，我才知道这王八羔子竟然大嘴巴！”
”什么真相?”裴青眼观鼻，鼻观心，料想裴西三天两头不给他捅娄子是不得安分的，但是这件事情是苏婉婉跟她爸妈解释的，他甚至没有来得及去拜访一下她爸妈。
一方面是复杂，她跟他这点事儿怎么都放不了台面上说，突然原谅仇蔺的苏婉婉，生的孩子是仇蔺的，裴青根本跟她没有任何感情，。一方面是仇蔺的手段，他还能允许裴青再去跟苏婉婉的父母解释重归于好?
当然是让裴青在苏婉婉爸妈眼中多不负责任多好。
”说，说了你是不喜欢女人！”
得，恰好撞在与他有矛盾的那个小痞子枪口，指不定那位曾经的小叔子在苏婉婉的爸妈面前怎么添油加醋的骂他呢。
”这种事情你也能跟人胡说?”裴青看他实在头疼，裴西经常跟人喝酒玩，还是些不太熟悉的人，虽然说梁优会把他压制住，但总有管不过来的时候。
”我保证，我不是故意的，婉婉姐阻止不了叔叔阿姨，他们已经出发去大姨家里了。”
”我妈跟我爸出工了，一周左右才得回来。”
”婉婉姐叫我赶紧来找你，说让你想想办法。那，要是叔叔阿姨找来你这边怎么办？”
”你就给我留下。”裴青说完去抓他的手，一下子给他抓住了，裴西挣扎着大嚷。
”不不不……阿梁一个人在家里会想我的！哥，你饶了我吧，就是看在我亲自来认错的真诚上，你别难为我了不成?”
”我又不把你怎么样。”裴青一手拎着裴西的胳膊，一手拖着他，眼疾手快捞走了他兜里的手机。”你要是不跟我这儿，你手机不想要了？”
”！”裴西知道裴青素来有手段，今天他跟这儿认错，多半是跑不了的，他面如菜色，被裴青拖着上楼。
”不过是叫你给我煮两天饭，有这么难吗？”
”阿梁他……”
”少扯皮，他不是飞省外了?”
”他今天回来！”
”我怎么听说他今天刚刚飞过去呀？”
裴西大有壮士割腕的气魄，进了厨房，几分钟后冲了出来，一手掐着鼻子，一手指着厨房说不出话来。
”哥，你家厨房死耗子了还是怎么了？好大一股子味道！”
”大概是我下午喷错了空气清新剂。”裴青掏掏耳朵，坐在沙发上惬意的换台，两条腿还搭在茶几上。
”喷了什么？”
”杀蚊剂?还是什么虫……剂?”
裴西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掐着鼻子的手放不下来。
”你是倒的吧！什么喷剂能喷出这种味儿。我不要进去了，会死人的。”裴西一把扯掉了身上的围裙，躺着裴青的边上，还把人往旁边推了推。
”透透气就好了。”
”哥，那啥，你真不生气吗？婉婉姐肯定没跟她爸妈说真话，你俩离了，她爸妈第一个想的就是你负了婉婉姐。”
裴青看了眼时间还早，挪了挪座位，不太应付地回裴西。”算了吧，怎么想不是想，她自己的事都没有扯清楚，她爸妈本来也就没怎么满意我。”
苏婉婉回到了家里面，到生了孩子坐完月子，仇蔺一言不发的跟在她的边上，不表现也不会离得太远。
”那个，婉婉姐身边好像一直跟着个人。”裴西去医院六看过苏婉婉，预产期那半个月，苏婉婉都是在医院里面度过的。
”我知道，他们才是幸福的一对。”
”哥，我上次问你，你还愿意找个吗？”
”找什么?”裴青思绪被新闻直播带跑了，裴西重复了一遍，他才敷衍的嗯了两句。
”真的?那我给你介绍！”
”介什么？介绍什么？”
”介绍对象啊，哥你刚刚不是同意了嘛。”
”……”
”你给我好好反省反省，别搞什么幺蛾子。”
裴西倒是不干了，他怒，猛地起身，捞了自己的衣服抱着就打算走人甩手不干。
”你再走一步，我马上告诉小姨你搞外遇。”裴青凉凉地话从后脑勺钻进耳朵，冻得裴西几步往后退，乖乖坐下，不闹腾了。
”你多大个人了，整天不着四五的。”
”我能干嘛？我除了被他养着，还能干嘛？”
裴青嗅到了一丝的气息，他看裴西时，正经不过几秒的模样立即破功，他躺得恣意妄为，就差没有把脚蹬在茶几上面。
”他是你的福气，你就是他的霉运气。”
”我是没救了，哥你还有救啊。”裴青知道他的意思，他跟家里人出了柜，这条道就得一路走到黑，不管旁人怎么看，也不管旁人怎么说，他都得硬着头皮上。
而裴青不同，他并没有出柜，但是他又怎么可能重蹈覆辙，像苏婉婉这样的人，有一个就好了。
”行吧，等会儿婉婉的父母来了，我就知道自己有救没救了。”
晚上，没有等来苏婉婉的父母，倒是等来了另一个人。
”苏嘉钰?！”开门的时候裴西被惊诧到，他看着门口那个一肩背着挎包，两手揣进裤兜，比他还痞的人站在门口。
”叮咚叮咚。”他目不斜视地打量着裴西，又按了一遍门铃，完全忽视了裴西。
”怎么……”了，看见门口僵着的两人，裴青甩甩手。
”老师，我来还你东西。”苏嘉钰递过来一个袋子，里面装了件衣服，裴青记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到他哪里去的，他看了一眼，让裴西给拿进来，顺便邀请了苏嘉钰进来一起吃个饭。
”老师你做饭吗？”苏嘉钰换了身衣服，依旧是白色的外套，他进了门，进往厨房里凑，跟在门框上，看见裴青在洗菜切菜。
”我不做饭，我只是洗一洗，裴西来炒。”
”我也可以帮你炒菜。”
”别了，你那衣服太白，我怕给你蹭上油污了。”
裴青看了眼苏嘉钰一身雪白，把人赶了出去。
裴西坐在裴青之前躺着的沙发上，吃着不知哪里来的零食，凑着苏嘉钰咧牙笑了笑，多少有点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