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距离
杜云生在自己宿舍等了半个多小时，才被裴青的电话召唤下去。
他拖着个毛茸茸的带兔子耳朵的毛鞋，啪嗒啪嗒地走到裴青的门口，装模作样地扣了扣并没有关上的门。
”裴哥……”两个字刚刚出口，一打眼就看见屋子中央站了个白色卫衣的少年，回头来那双眼里的冰碴子，仿佛能够把他洞穿。
杜云生诧异地问。”你是谁？裴哥呢？”
”我是裴青的朋友，他在里面方便，你是他会做饭的那位同事?”苏嘉钰仍是那双覆满冰碴子的眼，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穿的十分宅的男人。
杜云生还没有到裴青的身高高，不怎么出彩的五官，平日挂了二傻似的笑脸，身上穿着永远比他身量长几分的t恤加宽厚的外套，下面是一条花花绿绿的大短裤。
觉察到苏嘉钰的视线在自己的花裤子上面停留地时间多了点，杜云生默，后悔自己怎么不打整一下再下来。
”咳，刚刚在睡觉……”杜云生想为自己抹白，苏嘉钰却突然转过头去，裴青从洗手间出来，看见了二人之间微妙的氛围。
”收拾收拾，上去做饭了，到点了都。”
”等等，你们在下面玩吧，我做好了端下来。”杜云生极力鼓励裴青留在下面陪苏嘉钰，十分不情愿看见那个卫衣少年的打量眼神，他的屋子，怕是比裴青的屋子还要乱，不等裴青有所反应自己拎着菜蹬蹬蹬上楼。
”裴……老师，这人，怎么看起来那么邋遢?”苏嘉钰坐在裴青的书桌凳子上，裴青在换自己的拖鞋，在柜子里面找了一双扔给苏嘉钰。
”恩?还好吧，他怎么了？”裴青不甚在意，督促他换了鞋脚会舒服些。
”他居然穿那种裤子。”
”沙滩裤啊，他喜欢就穿了呗。”
”……”苏嘉钰在意的并不是杜云生喜欢什么穿什么，而是他穿着在裴青面前晃悠，而且他笑起来的时候简直比自己看起来还小，在裴青面前搏了不少好感。
”我的电脑修好了，要玩游戏吗？”裴青在对床的箱子里找到了自己刚刚拿回来的笔记本，放在书桌上，插上电能开机。
”那你做什么？”
”我，我去看看云生有什么要帮忙的。”裴青说完转身就拍拍手准备上楼。
”他姓云?你叫他云生?”
”不，叫杜云生，这样叫起来没有距离感，况且我们带一个班级，交流也多。”裴青说完浅浅瞥了眼苏嘉钰，不知他是哪里来的火，张嘴就要发脾气。
”那我们怎么距离感那么多?”苏嘉钰这一年多变了不少，唇角不再是浅薄傲慢的笑，更多时候静静地挂着不满。
”这不一样。”绕来绕去又是这个问题，裴青哪怕说完了嘴唇苏嘉钰也不会明白，究竟他哪里让苏嘉钰如此执着。
”有什么不一样的?”
”我走了。”
苏嘉钰的话被生生憋回了肚子里面，很多时候，他明明靠裴青那么近，却被他瞬间推得很远，对此他毫无还手之力。
沉默地看着裴青简单的电脑桌面，右下角的网络显示不出来，他找了半天，在裴青的床头墙壁上，吊着网线的水晶头。
架子床分了上下两层，苏嘉钰把电脑放在桌子上，躺在了床上，无聊的东看西看，忽然视线内出现一封信件。
位置放的十分隐秘，上床位的床底，木板是褐色，与信封相近，苏嘉钰伸手去拽，因为只露出来一角，其余大部分没入了木板间的夹缝，他使劲儿的时候，信封破了。
一阵漱漱声，信封里面竟然藏了许多的照片。
苏嘉钰立即坐直了身子，一张张拿起来看，全是他跟裴青的背影，照片拍的十分模糊，似乎有意让照片中的主角产生一种十分亲昵的模样。
他脑子里面闪过裴青离职之后的表情，一个想法在脑海中浮上来，他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阴鸷。
裴青上去的时候，杜云生正在切菜。
”裴哥，那小孩儿是?”
”他没说吗？是我在二中的学生，关系比较亲近，高考过后，跑过来玩的。”裴青拿了盘子站在杜云生旁边，目光在杜云生地花裤子上停顿了一下，并没有苏嘉钰说的那种感觉。
”哎?关系这么好?”杜云生一下子放下心来，他原以为是裴青的什么亲戚，想不到是学生，一般老师学生不是冤家就是仇敌，裴青这还能做朋友，他很是惊奇。
”恩，之前给他做过辅导老师，他很聪明。”
”好吧好吧，下午去哪里玩?”
”文县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行吧，想你也不知道，我带你们去摸鱼。”
裴青想了想，不知道苏嘉钰有什么打算，杜云生在文县呆的时间长，这种乡郊的小城，也并没有什么玩乐，带他出去玩一下，也不叫他白来了。
午饭是在裴青的房间里吃的，那张书桌被腾了出来，简单地当了饭桌。
苏嘉钰的反应十分自然，没有不适也没有不习惯，也不去跟换了身裤子的杜云生找茬。
”你去不去水里玩?”杜云生撤走了一干碗具，裴青在屋子里跟苏嘉钰大眼瞪小眼。
”游泳?”这次换了裴青坐在自己地书桌前面，苏嘉钰坐在床边，他一边玩着裴青的枕头，一边无意识的乱哼哼。
”不是，去河边，摸鱼。”
”去。”
苏嘉钰没多欣喜若狂，裴青暗自想了想，是不是他不太乐意去，但是听见他在后面换鞋换衣服时乱唱哼哼的声音大了几分又觉得他是想去玩的。
出来时，苏嘉钰已经换好了裴青给他找的一套旧衣服，裤腿被他卷到膝盖，露出结实偏黑的小腿肌肉，裴青看了两眼，就去找自己的衣服。
几个人折腾好了准备出门的时候，猛然发觉天色暗了下来，裴青站在阳台上，看着自己的手机又看了看天色，确定是要下雨了。
杜云生地提议就因为下雨搁浅了。
”去不了了啊。”苏嘉钰在旁边说了句。
裴青不知怎么了，跟着就问。”下雨怕啥?一样可以去摸鱼，下雨天鱼儿都冒出头来了。”
”会感冒，不去。”
”不去就可惜了，你确定?”
”恩。”苏嘉钰看裴青像是想去，又想到什么决定不去了，虽然的确可惜。
”裴哥，看见天儿没？今天就不出门了吧。”杜云生刚进门口就开始大呼小叫，裴青一脸笑吟吟，苏嘉钰没有任何表情。
”恩，下次吧。”
”行吧，那我回去打游戏。”
杜云生匿了，说好出门又被雨困在屋里，裴青回屋，苏嘉钰坐床边上玩手机，他默默地打开电脑看资料。
两人就这么，一下午也就过去了，文县的雨水很多，一下就是一天，这雨落了一下午还得落一晚上，滴滴答答地落在外面窗沿上，听起来十分舒服。
裴青伸懒腰的时候，时间划过了五点多，他回头，发现苏嘉钰手机上还停留在游戏中，人已经靠着床边的枕头睡着了。
他看了一眼苏嘉钰随意扔在对床上的书包，拉链没有合上，里面露出主人简单的行李，一件外套以及几件其他用品。
裴青想抽烟的时候，习惯去外面。雨水小了不少，溅落在裴青放鞋子的地上，湿了半边。
火光在阴暗的天空下闪了一会儿，一个烟屁股从裴青手中扔到了垃圾桶里面，伸手去摸衣服兜，烟盒已经空了。
这时候杜云生大概玩游戏正起劲，裴青在他那里也收刮不到烟，裴青琢磨着下楼去买。
在门后边找到了破旧的一把伞，记不得是那个老师借给他的了，只记得后来没找着人还，裴青撑开来看了看，顶上有个眼，大概还能用，他就拖着一双凉拖鞋去楼下小卖部买烟。
裴青走了一会儿，苏嘉钰就醒了过来，他其实早就醒了，裴青关门下楼他就醒来了，只是裴青的手机响了，他才拿到手上看了看号码，没有备注他也不可能认识。
”喂，在吗?”
”恩。”苏嘉钰压低了声线，尽量模仿裴青的声音。因为他听出来，电话那头是个男人，听见这边回应，他那边欣喜地开口：”你肯接我电话了。裴小哥，最近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想好来找我?”
”……”苏嘉钰的脑子飞速转动，记忆中裴青说到这个人对他的感觉，是极度不友好的。
”没关系，我可以再等你。”那边听见没有回应，顾自圆了自己的话，然后他十分锲而不舍地邀请裴青去。
”他不会跟你在一起的。”苏嘉钰说这话时，几乎是没带感情的。
原来是何岚峰啊。
”什么？你是谁？裴青呢？他的电话怎么会在你手里?”对方果然一瞬间惊讶到了，几声问话传了过来，反复地的问。”你是裴青的什么人?”
”你说呢？我现在就睡在他床上我能是他什么人?”苏嘉钰这话说的十分轻佻，尾音还带了挑衅，笑了两声。
”你把电话给裴青，我要亲自跟他确认！”对方明显是被苏嘉钰激怒了，他猜的没错，除了何岚峰没有第二个，但是苏嘉钰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握着手机冷哼一声。
”何岚峰，你自己做过的事情，忘记了吗？不要再来纠缠他了，他不想听见你的声音，这个是他的意思。”
”呵，我跟裴青多少年的感情，你能够插足吗？”
这句话说的苏嘉钰无法反驳，他同样嗤笑对方。”狗屁，假的吧，人现在都不想看见你，还谈什么感情，你做梦去吧。”
苏嘉钰被何岚峰那句话给刺激到，他骂完心里痛快多了，麻利的挂了电话。”嘟嘟嘟……”
过来一两分钟，他把通话记录也给删除了，他不想裴青会为这种人伤神。
他拖着个毛茸茸的带兔子耳朵的毛鞋，啪嗒啪嗒地走到裴青的门口，装模作样地扣了扣并没有关上的门。
”裴哥……”两个字刚刚出口，一打眼就看见屋子中央站了个白色卫衣的少年，回头来那双眼里的冰碴子，仿佛能够把他洞穿。
杜云生诧异地问。”你是谁？裴哥呢？”
”我是裴青的朋友，他在里面方便，你是他会做饭的那位同事?”苏嘉钰仍是那双覆满冰碴子的眼，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穿的十分宅的男人。
杜云生还没有到裴青的身高高，不怎么出彩的五官，平日挂了二傻似的笑脸，身上穿着永远比他身量长几分的t恤加宽厚的外套，下面是一条花花绿绿的大短裤。
觉察到苏嘉钰的视线在自己的花裤子上面停留地时间多了点，杜云生默，后悔自己怎么不打整一下再下来。
”咳，刚刚在睡觉……”杜云生想为自己抹白，苏嘉钰却突然转过头去，裴青从洗手间出来，看见了二人之间微妙的氛围。
”收拾收拾，上去做饭了，到点了都。”
”等等，你们在下面玩吧，我做好了端下来。”杜云生极力鼓励裴青留在下面陪苏嘉钰，十分不情愿看见那个卫衣少年的打量眼神，他的屋子，怕是比裴青的屋子还要乱，不等裴青有所反应自己拎着菜蹬蹬蹬上楼。
”裴……老师，这人，怎么看起来那么邋遢?”苏嘉钰坐在裴青的书桌凳子上，裴青在换自己的拖鞋，在柜子里面找了一双扔给苏嘉钰。
”恩?还好吧，他怎么了？”裴青不甚在意，督促他换了鞋脚会舒服些。
”他居然穿那种裤子。”
”沙滩裤啊，他喜欢就穿了呗。”
”……”苏嘉钰在意的并不是杜云生喜欢什么穿什么，而是他穿着在裴青面前晃悠，而且他笑起来的时候简直比自己看起来还小，在裴青面前搏了不少好感。
”我的电脑修好了，要玩游戏吗？”裴青在对床的箱子里找到了自己刚刚拿回来的笔记本，放在书桌上，插上电能开机。
”那你做什么？”
”我，我去看看云生有什么要帮忙的。”裴青说完转身就拍拍手准备上楼。
”他姓云?你叫他云生?”
”不，叫杜云生，这样叫起来没有距离感，况且我们带一个班级，交流也多。”裴青说完浅浅瞥了眼苏嘉钰，不知他是哪里来的火，张嘴就要发脾气。
”那我们怎么距离感那么多?”苏嘉钰这一年多变了不少，唇角不再是浅薄傲慢的笑，更多时候静静地挂着不满。
”这不一样。”绕来绕去又是这个问题，裴青哪怕说完了嘴唇苏嘉钰也不会明白，究竟他哪里让苏嘉钰如此执着。
”有什么不一样的?”
”我走了。”
苏嘉钰的话被生生憋回了肚子里面，很多时候，他明明靠裴青那么近，却被他瞬间推得很远，对此他毫无还手之力。
沉默地看着裴青简单的电脑桌面，右下角的网络显示不出来，他找了半天，在裴青的床头墙壁上，吊着网线的水晶头。
架子床分了上下两层，苏嘉钰把电脑放在桌子上，躺在了床上，无聊的东看西看，忽然视线内出现一封信件。
位置放的十分隐秘，上床位的床底，木板是褐色，与信封相近，苏嘉钰伸手去拽，因为只露出来一角，其余大部分没入了木板间的夹缝，他使劲儿的时候，信封破了。
一阵漱漱声，信封里面竟然藏了许多的照片。
苏嘉钰立即坐直了身子，一张张拿起来看，全是他跟裴青的背影，照片拍的十分模糊，似乎有意让照片中的主角产生一种十分亲昵的模样。
他脑子里面闪过裴青离职之后的表情，一个想法在脑海中浮上来，他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阴鸷。
裴青上去的时候，杜云生正在切菜。
”裴哥，那小孩儿是?”
”他没说吗？是我在二中的学生，关系比较亲近，高考过后，跑过来玩的。”裴青拿了盘子站在杜云生旁边，目光在杜云生地花裤子上停顿了一下，并没有苏嘉钰说的那种感觉。
”哎?关系这么好?”杜云生一下子放下心来，他原以为是裴青的什么亲戚，想不到是学生，一般老师学生不是冤家就是仇敌，裴青这还能做朋友，他很是惊奇。
”恩，之前给他做过辅导老师，他很聪明。”
”好吧好吧，下午去哪里玩?”
”文县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行吧，想你也不知道，我带你们去摸鱼。”
裴青想了想，不知道苏嘉钰有什么打算，杜云生在文县呆的时间长，这种乡郊的小城，也并没有什么玩乐，带他出去玩一下，也不叫他白来了。
午饭是在裴青的房间里吃的，那张书桌被腾了出来，简单地当了饭桌。
苏嘉钰的反应十分自然，没有不适也没有不习惯，也不去跟换了身裤子的杜云生找茬。
”你去不去水里玩?”杜云生撤走了一干碗具，裴青在屋子里跟苏嘉钰大眼瞪小眼。
”游泳?”这次换了裴青坐在自己地书桌前面，苏嘉钰坐在床边，他一边玩着裴青的枕头，一边无意识的乱哼哼。
”不是，去河边，摸鱼。”
”去。”
苏嘉钰没多欣喜若狂，裴青暗自想了想，是不是他不太乐意去，但是听见他在后面换鞋换衣服时乱唱哼哼的声音大了几分又觉得他是想去玩的。
出来时，苏嘉钰已经换好了裴青给他找的一套旧衣服，裤腿被他卷到膝盖，露出结实偏黑的小腿肌肉，裴青看了两眼，就去找自己的衣服。
几个人折腾好了准备出门的时候，猛然发觉天色暗了下来，裴青站在阳台上，看着自己的手机又看了看天色，确定是要下雨了。
杜云生地提议就因为下雨搁浅了。
”去不了了啊。”苏嘉钰在旁边说了句。
裴青不知怎么了，跟着就问。”下雨怕啥?一样可以去摸鱼，下雨天鱼儿都冒出头来了。”
”会感冒，不去。”
”不去就可惜了，你确定?”
”恩。”苏嘉钰看裴青像是想去，又想到什么决定不去了，虽然的确可惜。
”裴哥，看见天儿没？今天就不出门了吧。”杜云生刚进门口就开始大呼小叫，裴青一脸笑吟吟，苏嘉钰没有任何表情。
”恩，下次吧。”
”行吧，那我回去打游戏。”
杜云生匿了，说好出门又被雨困在屋里，裴青回屋，苏嘉钰坐床边上玩手机，他默默地打开电脑看资料。
两人就这么，一下午也就过去了，文县的雨水很多，一下就是一天，这雨落了一下午还得落一晚上，滴滴答答地落在外面窗沿上，听起来十分舒服。
裴青伸懒腰的时候，时间划过了五点多，他回头，发现苏嘉钰手机上还停留在游戏中，人已经靠着床边的枕头睡着了。
他看了一眼苏嘉钰随意扔在对床上的书包，拉链没有合上，里面露出主人简单的行李，一件外套以及几件其他用品。
裴青想抽烟的时候，习惯去外面。雨水小了不少，溅落在裴青放鞋子的地上，湿了半边。
火光在阴暗的天空下闪了一会儿，一个烟屁股从裴青手中扔到了垃圾桶里面，伸手去摸衣服兜，烟盒已经空了。
这时候杜云生大概玩游戏正起劲，裴青在他那里也收刮不到烟，裴青琢磨着下楼去买。
在门后边找到了破旧的一把伞，记不得是那个老师借给他的了，只记得后来没找着人还，裴青撑开来看了看，顶上有个眼，大概还能用，他就拖着一双凉拖鞋去楼下小卖部买烟。
裴青走了一会儿，苏嘉钰就醒了过来，他其实早就醒了，裴青关门下楼他就醒来了，只是裴青的手机响了，他才拿到手上看了看号码，没有备注他也不可能认识。
”喂，在吗?”
”恩。”苏嘉钰压低了声线，尽量模仿裴青的声音。因为他听出来，电话那头是个男人，听见这边回应，他那边欣喜地开口：”你肯接我电话了。裴小哥，最近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想好来找我?”
”……”苏嘉钰的脑子飞速转动，记忆中裴青说到这个人对他的感觉，是极度不友好的。
”没关系，我可以再等你。”那边听见没有回应，顾自圆了自己的话，然后他十分锲而不舍地邀请裴青去。
”他不会跟你在一起的。”苏嘉钰说这话时，几乎是没带感情的。
原来是何岚峰啊。
”什么？你是谁？裴青呢？他的电话怎么会在你手里?”对方果然一瞬间惊讶到了，几声问话传了过来，反复地的问。”你是裴青的什么人?”
”你说呢？我现在就睡在他床上我能是他什么人?”苏嘉钰这话说的十分轻佻，尾音还带了挑衅，笑了两声。
”你把电话给裴青，我要亲自跟他确认！”对方明显是被苏嘉钰激怒了，他猜的没错，除了何岚峰没有第二个，但是苏嘉钰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握着手机冷哼一声。
”何岚峰，你自己做过的事情，忘记了吗？不要再来纠缠他了，他不想听见你的声音，这个是他的意思。”
”呵，我跟裴青多少年的感情，你能够插足吗？”
这句话说的苏嘉钰无法反驳，他同样嗤笑对方。”狗屁，假的吧，人现在都不想看见你，还谈什么感情，你做梦去吧。”
苏嘉钰被何岚峰那句话给刺激到，他骂完心里痛快多了，麻利的挂了电话。”嘟嘟嘟……”
过来一两分钟，他把通话记录也给删除了，他不想裴青会为这种人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