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二中
二中是z市最好的示范初高中，建筑面积一百二十多万平，囊括师生三万多人。里面多的是富家高官子弟，混完了高中部，在给钱直接升本部大学。
八点零一分，裴青准时站在二中门口，身边停了多的数不清的送学生的名车，他被一个中年男人挤了下，身子歪向一边，站直了回头便见着怒意缀满横肉的大脸。
”抱歉！”
”走路长点眼睛！让开点。”
裴青退开了点，身材肥胖的男人跟另一个男人护着一个穿着校服，打扮艳丽的女人，或者说是女孩子。接着男人的声音开出了一条路，让女孩可以顺利通过。
并没有多少人注目，这种现象不过是冰山一隅，二中门口的高级轿车也是他们的面子比拼。
穿着校服的是初高中生，穿的自己服装的大概是大学的。
裴青退到了人流角落，看见不时有这样的学生被拥护送进学校大门。
也许他没有这样的实力让婉婉跟自己的女儿或者儿子就读这个学校。裴青这样想着，随着人流进了这个贵族学校。
校门口突然一阵轰动的声音，裴青循声回了头。三个少年勾肩搭背的从人群中走过来。校服外套不规矩的挂在身上，头发被风吹起，秋天的温度，是青春的温度。
四周不乏女孩子的注目跟男孩子的羡慕。
裴青并没有很关心八卦，他只是感叹一句年轻真好，然后分辨着哪栋楼是办公楼。
只记得中间那个少年好像是他的家教学生，叫苏嘉钰。
接待裴青的是高中年级主任魏峰，一个梳着油光锃亮发型的年长男人，眉眼锋利，说话干净利落。
”裴青，你的办公桌在这里，里面靠墙那张收拾出来的。”走廊尽头的办公室，就是老师们的办公室。裴青跨步进去，宽敞的屋子里左排办公桌坐了三人，三个男老师，都在埋头做自己的事。余下三五张空桌。
”哐哐哐……”一个笔筒在地上跳了两圈落到裴青脚尖前面。
”秦卿老师，东西掉了。”魏峰捡起笔筒物归原地，姓秦的老师趴桌上写着什么，头也不回的说了句谢谢。
两个老师都给裴青礼貌点头以示打招呼，裴青略显仓促的点点头，抱着自己的抱放在桌上。
”裴青，这位秦卿老师是九年级十五班的班主任任教语文，你教他们班，关于班上有什么不懂得可以请教秦卿。”魏峰的手放在趴桌上的男人肩上拍了拍，秦卿这才抬起头来看着裴青。
秦卿的年纪不超过三十，面容俊秀，全然看不出来他是一名人名教师。他打量裴青几秒，回头看身边的男人。
”李淼妙呢？”
”她回家了。”丝毫不在意秦卿口气中的不耐烦，魏峰笑的春风和睦。
”回家生孩子？”秦卿似乎脾气不太好，他说这话时，眸子里夹杂了不屑。
”回家结婚！”
”……”秦卿盯了那只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皱着眉拍开。
”你交代完了吧？可以请你离开了。”
魏峰挑了挑眉，不以为意的跟另外两个老师打招呼离开。
魏峰出了门，裴青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
”我刚刚看了课程表，下节课是你的，嗯……你好好准备准备。”秦卿手里拿着文件夹，看着裴青的目光掩饰不住地笑。对上裴青询问的眼神，他假意咳了咳。”嗯……要是他们调皮，你直接告诉我就好了。”
”嗯，谢谢秦老师。”裴青扶了扶眼镜，不明就里地看着秦卿，可能他的意思是那帮学生不止”调皮”的程度。
因为是第一节课程，裴青还来不及将魏峰昨晚交代进度做好准备，他只拿了数学教科书，一副眼镜盒跟钢笔，准备先跟学生熟悉熟悉。
”裴老师，叫我秦卿就好。”
”……”裴青看着叫住他的人，倚在门上，眯着眼笑。
他还不是叫他老师？
二中高中部九年级三楼十五班，他们办公室在三楼这头，十五班在那头。
裴青扶了扶黑框眼镜，指节敲在了教室门上，上课铃已经响过了，老师没有到教室，高三的学生不会安静的坐在座位上。
裴青走到讲台上面，用手中的书重重的拍了拍讲台上的粉笔屑，约是看见了裴青，少数学生端正坐着，大数凑一起交头接耳。
”安静！”
裴青的声音不算大，盖过了耳语的学生，所有人的目光齐齐投过来。
裴青拿了支粉笔，转身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粉笔触到黑板的声音略有些刺耳，伴着几个不安分的学生吵闹。
”同学们都到齐了吗？”
一眼扫去，最末一排空了几个位子。
”我做下自我介绍。我叫裴青，你们的新任数学老师。”裴青手指扣扣黑板，站在名字旁边，很好，这群学生被他不苟言笑的脸镇住了，算是认真地听他说话。
”还有七个月就要高考了，你们有没有压迫感？我是一位很严肃的老师，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二中的大学升学率是80％，我希望你们全班48个人能全部考上高中。”
”老师！”教室后排传来一声唤，裴青扶了扶眼镜，看去是一个头冲天黄发男生说话，他点头示意他可以讲话。
”老师我们班上有50个人。”
全班发出一阵哄笑，裴青听见了有人再说还有谁？有人说那两个完全不用上课的好吗？
裴青敲敲黑板，安静下来后，拿起了挂在课程表旁边的点名簿。
”还有两名同学是叫什么？”点名簿只有48个，往前几个月也只有48人，在教室的也只有48人。
”苏嘉钰跟刘宿啊！”还是那个男生说的。
裴青愣了愣。
这下子教室里突然安静了。
”那为什么没有在点名簿里面？”
”回老师，他们两个想来就来……”
”砰……”门没有关，却被人大力踢了一脚。门口出现了两个人，一个熟悉，一个陌生。
”苏嘉钰。”
”哇，那是苏嘉钰！”
因奔跑北风吹乱的头发，略显宽大的校服一边跨到了手腕，书包随意挂在肩膀，脸上挂着很`柔和`的笑。相比起苏家钰的随意，刘宿端正的穿着校服，背着书包，面无表情衬着年轻的俊脸几分不符合的成熟。
”二奇同学，不要在新老师的面前败坏我的形象。”苏嘉钰脸上挂着笑，是那种没有达到眼底的笑，仿佛下一秒就可以翻脸。
”迟到的理由？”
”打了会儿篮球，上课了响了就上来了。”
”苏同学，念你们第一次迟到，我就不追究了，既然来上课了，就赶紧回座位。”裴青扶了扶眼镜，对着站门口两人说。
”谢谢老师。”刘宿绕过讲台回座位，对裴青礼貌的笑了笑。
苏嘉钰跟着他走过，停在裴青面前，右手举起来，放在耳边。似乎认出裴青是他家教来了，疑惑地”咦！”了声，凑着刘宿挤眉弄眼。”裴老师啊~我不是故意迟到的，有人故意不让我走。”
裴青冷漠的嗯了声，催促着他回座位去。
”下次注意。”
裴青咳了两声，低下窸窸窣窣的声音才停了下来。
”咳咳，今天我们不讲课，为了能够更快地熟悉你们，我们来做个小游戏。”
”……”
教室里有赞同的，有不屑的，有闹腾的。
裴青继续说”我念你们的学号，然后起来做自我介绍，要求必须一百字，不过关的，来黑板写一道数学题。”
”啊！”
”数学课还是语文课？”
”老师，两百字可以吗？”
”……”
”有意见的就第一个来，正好我可以多了解了解。嗯？”裴青看着那个瘦瘦高高最闹腾的男生，他想挤出一丝笑，想想作罢。
”没意见。”全班安静下来，只有角落里传来一声应答。
苏嘉钰左边是戚奇，左前方是刘宿，右边的桌子空着。他整个人侧倚在座子上，左手撑在下巴上，右手熟练的转着笔，座子上空空如也。
话是他讲的，一群人齐刷刷看过去。
刘宿面前放了本书，同样侧头看着苏家钰。
”好，现在开始。第一位是:十号。”
最左排第一个学生站了起来，清清嗓子就开始。
”我叫单雨，今年17岁，担任本班级班长兼数学课代表。本人爱好看书，最喜欢看的书是泰戈尔诗集，喜欢听音乐，弹钢琴，打篮球。擅长理科，弱点是英语，希望接下来的235天能够跟同学们勇战考场，都能考试心仪的大学。谢谢！”
自我介绍完毕之后，单雨面不改色地坐下，教室轰然响起一阵掌上。
”看来单雨同学很优秀，给我们起了个很好的开头，这刚刚好的百字介绍，希望接下来同学们能够继续发扬。”裴青暗叹单雨的能力，能够同时通顺又简介地介绍自己，还恰好一百个字。
”接下来，26号。”
”……”
一片静谧之后，没有一个人站起来讲话。
裴青看了看教室里所有的学生，走下台到单雨身边。”单雨同学，请问学号26是哪位同学？”
”回老师，是苏嘉钰。”单雨看向后排。
裴青的目光看向苏嘉钰，后者挂了满脸无辜，丝毫没有原来是自己的意识，反而是一副与自己无关的样子。
”苏嘉钰同学，你的学号是26，记住了没？”裴青好心好意的提醒，苏家钰却动都懒得动一下，他淡淡的嗯一声，左手依旧撑着下巴。
”那么，请你站起来做下自我介绍？”
”……”教室里窃笑不止，裴青面子有点挂不住，脸色便有了点铁青，语气也变得严厉。
”苏嘉钰……”
懒懒地站姿，懒懒地表情，两只手放在裤兜，全然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教室里安静了十几分钟，屏着呼吸等着下文。裴青知道，是没有下文的。
”那既然苏嘉钰同学，不想让老师了解你，就上来做一道习题。”裴青走到了苏家钰的桌前，拍了拍他的桌子，脸上挂着微笑。
”老师我不会啊！”
可以脸不红心不跳说出这种话，想必他根本就没有把上课当做一回事，可以不上学，不用给他面子。他应该就是秦卿口中那个”调皮”的学生。
八点零一分，裴青准时站在二中门口，身边停了多的数不清的送学生的名车，他被一个中年男人挤了下，身子歪向一边，站直了回头便见着怒意缀满横肉的大脸。
”抱歉！”
”走路长点眼睛！让开点。”
裴青退开了点，身材肥胖的男人跟另一个男人护着一个穿着校服，打扮艳丽的女人，或者说是女孩子。接着男人的声音开出了一条路，让女孩可以顺利通过。
并没有多少人注目，这种现象不过是冰山一隅，二中门口的高级轿车也是他们的面子比拼。
穿着校服的是初高中生，穿的自己服装的大概是大学的。
裴青退到了人流角落，看见不时有这样的学生被拥护送进学校大门。
也许他没有这样的实力让婉婉跟自己的女儿或者儿子就读这个学校。裴青这样想着，随着人流进了这个贵族学校。
校门口突然一阵轰动的声音，裴青循声回了头。三个少年勾肩搭背的从人群中走过来。校服外套不规矩的挂在身上，头发被风吹起，秋天的温度，是青春的温度。
四周不乏女孩子的注目跟男孩子的羡慕。
裴青并没有很关心八卦，他只是感叹一句年轻真好，然后分辨着哪栋楼是办公楼。
只记得中间那个少年好像是他的家教学生，叫苏嘉钰。
接待裴青的是高中年级主任魏峰，一个梳着油光锃亮发型的年长男人，眉眼锋利，说话干净利落。
”裴青，你的办公桌在这里，里面靠墙那张收拾出来的。”走廊尽头的办公室，就是老师们的办公室。裴青跨步进去，宽敞的屋子里左排办公桌坐了三人，三个男老师，都在埋头做自己的事。余下三五张空桌。
”哐哐哐……”一个笔筒在地上跳了两圈落到裴青脚尖前面。
”秦卿老师，东西掉了。”魏峰捡起笔筒物归原地，姓秦的老师趴桌上写着什么，头也不回的说了句谢谢。
两个老师都给裴青礼貌点头以示打招呼，裴青略显仓促的点点头，抱着自己的抱放在桌上。
”裴青，这位秦卿老师是九年级十五班的班主任任教语文，你教他们班，关于班上有什么不懂得可以请教秦卿。”魏峰的手放在趴桌上的男人肩上拍了拍，秦卿这才抬起头来看着裴青。
秦卿的年纪不超过三十，面容俊秀，全然看不出来他是一名人名教师。他打量裴青几秒，回头看身边的男人。
”李淼妙呢？”
”她回家了。”丝毫不在意秦卿口气中的不耐烦，魏峰笑的春风和睦。
”回家生孩子？”秦卿似乎脾气不太好，他说这话时，眸子里夹杂了不屑。
”回家结婚！”
”……”秦卿盯了那只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皱着眉拍开。
”你交代完了吧？可以请你离开了。”
魏峰挑了挑眉，不以为意的跟另外两个老师打招呼离开。
魏峰出了门，裴青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
”我刚刚看了课程表，下节课是你的，嗯……你好好准备准备。”秦卿手里拿着文件夹，看着裴青的目光掩饰不住地笑。对上裴青询问的眼神，他假意咳了咳。”嗯……要是他们调皮，你直接告诉我就好了。”
”嗯，谢谢秦老师。”裴青扶了扶眼镜，不明就里地看着秦卿，可能他的意思是那帮学生不止”调皮”的程度。
因为是第一节课程，裴青还来不及将魏峰昨晚交代进度做好准备，他只拿了数学教科书，一副眼镜盒跟钢笔，准备先跟学生熟悉熟悉。
”裴老师，叫我秦卿就好。”
”……”裴青看着叫住他的人，倚在门上，眯着眼笑。
他还不是叫他老师？
二中高中部九年级三楼十五班，他们办公室在三楼这头，十五班在那头。
裴青扶了扶黑框眼镜，指节敲在了教室门上，上课铃已经响过了，老师没有到教室，高三的学生不会安静的坐在座位上。
裴青走到讲台上面，用手中的书重重的拍了拍讲台上的粉笔屑，约是看见了裴青，少数学生端正坐着，大数凑一起交头接耳。
”安静！”
裴青的声音不算大，盖过了耳语的学生，所有人的目光齐齐投过来。
裴青拿了支粉笔，转身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粉笔触到黑板的声音略有些刺耳，伴着几个不安分的学生吵闹。
”同学们都到齐了吗？”
一眼扫去，最末一排空了几个位子。
”我做下自我介绍。我叫裴青，你们的新任数学老师。”裴青手指扣扣黑板，站在名字旁边，很好，这群学生被他不苟言笑的脸镇住了，算是认真地听他说话。
”还有七个月就要高考了，你们有没有压迫感？我是一位很严肃的老师，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二中的大学升学率是80％，我希望你们全班48个人能全部考上高中。”
”老师！”教室后排传来一声唤，裴青扶了扶眼镜，看去是一个头冲天黄发男生说话，他点头示意他可以讲话。
”老师我们班上有50个人。”
全班发出一阵哄笑，裴青听见了有人再说还有谁？有人说那两个完全不用上课的好吗？
裴青敲敲黑板，安静下来后，拿起了挂在课程表旁边的点名簿。
”还有两名同学是叫什么？”点名簿只有48个，往前几个月也只有48人，在教室的也只有48人。
”苏嘉钰跟刘宿啊！”还是那个男生说的。
裴青愣了愣。
这下子教室里突然安静了。
”那为什么没有在点名簿里面？”
”回老师，他们两个想来就来……”
”砰……”门没有关，却被人大力踢了一脚。门口出现了两个人，一个熟悉，一个陌生。
”苏嘉钰。”
”哇，那是苏嘉钰！”
因奔跑北风吹乱的头发，略显宽大的校服一边跨到了手腕，书包随意挂在肩膀，脸上挂着很`柔和`的笑。相比起苏家钰的随意，刘宿端正的穿着校服，背着书包，面无表情衬着年轻的俊脸几分不符合的成熟。
”二奇同学，不要在新老师的面前败坏我的形象。”苏嘉钰脸上挂着笑，是那种没有达到眼底的笑，仿佛下一秒就可以翻脸。
”迟到的理由？”
”打了会儿篮球，上课了响了就上来了。”
”苏同学，念你们第一次迟到，我就不追究了，既然来上课了，就赶紧回座位。”裴青扶了扶眼镜，对着站门口两人说。
”谢谢老师。”刘宿绕过讲台回座位，对裴青礼貌的笑了笑。
苏嘉钰跟着他走过，停在裴青面前，右手举起来，放在耳边。似乎认出裴青是他家教来了，疑惑地”咦！”了声，凑着刘宿挤眉弄眼。”裴老师啊~我不是故意迟到的，有人故意不让我走。”
裴青冷漠的嗯了声，催促着他回座位去。
”下次注意。”
裴青咳了两声，低下窸窸窣窣的声音才停了下来。
”咳咳，今天我们不讲课，为了能够更快地熟悉你们，我们来做个小游戏。”
”……”
教室里有赞同的，有不屑的，有闹腾的。
裴青继续说”我念你们的学号，然后起来做自我介绍，要求必须一百字，不过关的，来黑板写一道数学题。”
”啊！”
”数学课还是语文课？”
”老师，两百字可以吗？”
”……”
”有意见的就第一个来，正好我可以多了解了解。嗯？”裴青看着那个瘦瘦高高最闹腾的男生，他想挤出一丝笑，想想作罢。
”没意见。”全班安静下来，只有角落里传来一声应答。
苏嘉钰左边是戚奇，左前方是刘宿，右边的桌子空着。他整个人侧倚在座子上，左手撑在下巴上，右手熟练的转着笔，座子上空空如也。
话是他讲的，一群人齐刷刷看过去。
刘宿面前放了本书，同样侧头看着苏家钰。
”好，现在开始。第一位是:十号。”
最左排第一个学生站了起来，清清嗓子就开始。
”我叫单雨，今年17岁，担任本班级班长兼数学课代表。本人爱好看书，最喜欢看的书是泰戈尔诗集，喜欢听音乐，弹钢琴，打篮球。擅长理科，弱点是英语，希望接下来的235天能够跟同学们勇战考场，都能考试心仪的大学。谢谢！”
自我介绍完毕之后，单雨面不改色地坐下，教室轰然响起一阵掌上。
”看来单雨同学很优秀，给我们起了个很好的开头，这刚刚好的百字介绍，希望接下来同学们能够继续发扬。”裴青暗叹单雨的能力，能够同时通顺又简介地介绍自己，还恰好一百个字。
”接下来，26号。”
”……”
一片静谧之后，没有一个人站起来讲话。
裴青看了看教室里所有的学生，走下台到单雨身边。”单雨同学，请问学号26是哪位同学？”
”回老师，是苏嘉钰。”单雨看向后排。
裴青的目光看向苏嘉钰，后者挂了满脸无辜，丝毫没有原来是自己的意识，反而是一副与自己无关的样子。
”苏嘉钰同学，你的学号是26，记住了没？”裴青好心好意的提醒，苏家钰却动都懒得动一下，他淡淡的嗯一声，左手依旧撑着下巴。
”那么，请你站起来做下自我介绍？”
”……”教室里窃笑不止，裴青面子有点挂不住，脸色便有了点铁青，语气也变得严厉。
”苏嘉钰……”
懒懒地站姿，懒懒地表情，两只手放在裤兜，全然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教室里安静了十几分钟，屏着呼吸等着下文。裴青知道，是没有下文的。
”那既然苏嘉钰同学，不想让老师了解你，就上来做一道习题。”裴青走到了苏家钰的桌前，拍了拍他的桌子，脸上挂着微笑。
”老师我不会啊！”
可以脸不红心不跳说出这种话，想必他根本就没有把上课当做一回事，可以不上学，不用给他面子。他应该就是秦卿口中那个”调皮”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