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搬家
“您好，一共是一百六十九元。”
“喔！”收银员的声音唤回了青年的思绪，他从大衣兜里拿出钱包，结账之后拎起一袋速食面和日用品。
出了万家超市，直行十米路有个站牌，坐290路公交车第四站下车，就到达他的新家，艾新小区4栋五楼508号。
他心里默念着表弟裴西给的路线，虽然走过一次，但记忆模糊不清。
“让让啊！让让。挤什么，你他娘的……”嘈杂的声音比拥挤的人群还来的让人浮躁。明明人群被他挤出来一条路，他仿佛不知足地谩骂着周围人。
“二奇，嚷什么。”几个笑骂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赶个公交车，至于么。”
他坐在靠近下车的位子，听到笑声推了推近四百度的黑框眼镜抬头。
一张好看的脸闯入视线，十七八岁的少年脸庞初现令人惊艳的气场，刀削般的脸庞，高挺的鼻梁，一双眸子熠熠生辉，眉毛微挑，眼中几分笑意，晕开在眼底仿佛载满了星空。
“喂喂！小爷我给你服务呢，啥态度啊。”顶着一头朝天黄发，耳朵上戴满了银色的少年一拳砸在齐眉黑发的少年肩上，最后路过的一只就是他刚刚看见的少年。
几人穿戴的是附近二中院校的校服，看样子是学生。
好像少年注意到了他的视线，那双眸子不带感情地撇过来，他握拳放在唇边轻咳几声，视线过渡到窗外去。
“……钰，今天放假……”声音被人群隔开，几个少年坐到了车后面。
呵呵，我在想什么。
他的思绪被这场闹剧打断，短暂之后回归现实。
婉婉回x县医院孕检，有丈母娘照顾，自己也放心。刚刚跟裴西买下了z市里算是三环区的新房，一百五十平米，一间主卧室，一间客卧，在布置一间婴儿房。两人的房子算是宽敞了，至少比起在x县租住的小套间。房子是直接拎包入住的，前房主刚装修好不到半年便要搬家，急急出手的房子被裴西一再压价，最后近九十万拿下，当天办齐全了手续。
他回到家时，已经是傍晚了，坐车出了个小插曲，坐过站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他也不甚在意。
在婉婉一周以后回来以前，他要把房子清理一遍，里里外外。某只书呆看着浴室里的洗具，顿时有点悲剧。回想着自家媳妇儿怎么收拾屋子的，把理论整理出来，然后行动。
恩，不算难事。他安慰着自己。
磨蹭着收拾了大半晚上，某只推推眼镜框，看着满地闪闪发光，然后打了个响指，下一步厨房。是的，只是把地板擦的发亮了……
照这个速度，没有个三天三夜他弄不完。
他脱下了手套，脱了围裙，出来瘫软在沙发上。
应该请个钟点工，某只这样想着，肚子咕噜咕噜起来。
他看了看桌上的速食，瞬间失去了胃口。
“小伙子，帮大妈拎下米袋子。”
突然被点名，裴青反应迟钝的收回踏上阶梯的左脚，回头看见一个中年妇女气喘吁吁地弯腰提袋子，目测四十多斤的大米。
裴青扶了扶眼镜，试着掂了下袋子，分量不轻，他双手一使劲，扔在背上。心想大妈家住几缕。
“小伙子心肠真好，谢谢你啊，我住在六楼。这电梯不知怎么回事用不了，要不我一老妈子还不知道怎么把大米弄上去。”
裴青刚刚出门扔个垃圾也能中奖，昨晚没吃东西就那么睡着了，早上起来吃了点不怎么填肚子的果子。他背到四楼开始气喘吁吁，五楼的时候寸步难移，六楼……大妈竟然还在五楼慢慢爬……
帮大妈送上去以后，裴青看了看时间，已经临近十二点了，躺在沙发上，裴青一动不动，昨天收拾了一半屋子，已经累成狗，在钟点工的辛苦下，比刚开始好了些，这比在小县城的中学熬夜批改作业还累。
要命的是门铃拼命的想起来了，裴青动了动腿，没有感觉，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有一个未接来电，显示裴西。他听见外面消停了，拨了过去。
“喂！”
“裴西啊。”
“哥，你不在家吗？你在哪里呢？”裴西的声音透过耳膜，震的他半天耳朵木木的。
“我在家，别按门铃了，备用钥匙在门框上面，你开门进来吧。”裴青一口气说完话，挂了电话。
门外的男人顶着个鸡毛头，乱糟糟的衣服乱扣着，半边身子倚在门框。他踮着脚在门框上摸索了n久，路过的第一个大妈看了他两眼，第二位推了推他问着。“哎！小伙子，你干嘛呢？”
“拿，拿备用钥匙！”裴西身高有点忧伤，他掂了半天脚，愣是只摸到了点点边角。
“哎，大妈帮帮你。”
裴西停了动作，看了眼只到他肩膀的热心大妈，没有搭话了。
裴西最后进门的时候，距离他出门，哦不，出酒吧两小时，距离午饭已经过去了。
“哥，哥，哥！”
他一进门看见的就是瘫软在沙发上的某只累狗，一动不动，半边胳膊落在地上，此情此景，怎么看都像是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脑子一抽，几步冲上前“哥！你不要寻短见啊！婉婉姐下周二就回来了！”
“不要……不要……要”裴青脑子嗡嗡作响，话说不出来，眼睛被晃晃的看不清事物，加上胃里一阵翻涌，整个人都不好了。
“哥，你说清楚啊，你不要对生活失去信心，你……”裴西的咆哮淹没在裴青的呕吐声里。
两个大男人折腾大半天把个屋子弄得乱糟糟，裴青花了的大半天时间收拾的成果被裴西进门三分钟给毁了。
“你干嘛来的？”收拾完客厅的狼藉，裴青脸上铁青，忍不住把毛巾仍他脸上。
“我，我昨天被茜儿赶出门，在酒吧躺了一晚上。”裴西哆嗦着手扒拉开头上的毛巾，步子挪到了墙角。
裴青看了他两眼。
“又乱搞了？”
“哥，你！”裴西铁着脸，偏偏对方是他哥，他不能翻脸。重新组织好语言，裴西小声地说明“是，我是拿她的钱去投资了，我这不上个月看着苗头好，所以多头了点，哪知道……”
“亏了多少？”裴青见怪不怪的问，裴西有个毛病，刚出社会那几年，学会了炒股，然后一入股市深似海，拔都拔不出来。
“我，没，也没多少。”
“啧啧！”裴青忍不住嘲讽他。“裴茜只是赶你出门，我要是跟你一个妈生的，我能掐死你。”
裴西用脚勾过饭桌边的椅子，沉默地坐在了不高的椅背上。
裴青拎上毛巾搭在头上，面无表情地横了裴西一眼，冷冷地吐出几个字“你觉得你这样不是犯贱么？”
“……”裴西看清了裴青的眼神，随即闪躲地低下头。收敛了二傻的模样，眼睛里不自觉的流露出愧疚和悲痛。
浴室门被嘭地关上，里面传来裴青清楚的话语。
“要是不想被我扫地出门，就快去做饭，我饿了一天了。”
“……”裴西无言的笑了，一扫刚才的阴郁，哼着小曲儿找围裙。
裴西舒服的在裴青家里当了两天老妈子，第三天一早，就收到了裴茜的谕旨，裴西大学开学了，大一新生要备许多东西，裴西正好有辆开得年久失修的车子可以送她，免了三个小时的公交车程。裴西翻身起床提拎着鞋就直奔家去，连门都来不及关上。
裴青从卧室出来，看见裴西房间里的被子散落在地上，忍不住想要不要把这套床被扔了了事，转眼一想，毕竟是从以前那屋里拿过来裴西还睡了三年之久，想想就了了，转头去煲粥。
电话响起的时候，裴青正在水龙头底下冲凉水，被热气烫到的手背红了一大片。
“喂，林叔叔。”电话那头是他妈妈的表哥，也是之前工作学校的主任，辞了工作后，来这边便拜托帮忙找学校工作，那时候妈还送了不少年货，裴青听见沉稳的男低音，脑中便勾勒出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小裴，叔叔在z市的朋友来了消息，家教你去做不做？学校暂时还在帮你联系，你考虑考虑家教工作，那可比学校适合你。”
裴青垂下了眼帘。
嗯，现在还欠着房贷的他来说，是需要一份高薪资的工作。
“好，我可以做。”
“嗯，工资我帮你谈好了，月薪五千，周末两天是上课时间。我给你家长的地址和电话，正好今天是周六，你先过去看看怎么样？”
“好。”
丽锦公馆8号楼29幢。别墅。
裴青习惯性的推了推鼻子上的黑框眼镜，抬头扫了眼面前的铁门，左右发现并没有什么行人，上前看见了门铃。
没等他走到门前，按下门铃。大门突然向里面打开了，一辆线条顺畅的suv停在他面前，下意识的想向旁边让开，被清脆的喇叭声震了耳，反而迟疑了几秒。
驾驶座的车窗摇了下来，露出一张好看的脸。少年眉头一皱，朝裴青甩了句话。
“……”
短暂愣神的裴青并没有听清楚，所以他疑惑地看着有些似曾相识的车主人。
“叫你让开，耳朵聋了！”
“小嘉，你怎么回事？”突然介入一个声音，裴青顺着少年的脸略过去。是一个中年男人，眉眼凌厉，皱着眉头看向少年，似乎非常不满意少年的作为。
少年发火的锤了把方向盘，目光狠狠地瞪了眼裴青。
头发半百的西装男人打开了少年左手边车门，见少年毫不理会他，加重了语气说。
“快下车，给我回房间去。别给我丢脸，不然你还得在家里住三年。”
少年故意侧着头向右边，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
男人火气更旺了，拽着少年的黑短t把人从车里拎了出来，退了两把。挣扎不开的少年垂头步伐懒散的回去了。
男人招招手，就有人过来把车开回车库。
裴青掩饰的推了推眼睛，放在身侧的左手摸了摸挎包的拉链头。这个少年就是他即将要接受的”学生”?他是不会承认是自己挡住了少年逃家出玩的路的。
那中年男人拉住了少年，这才转过脸来询问裴青。
“您就是苏先生吧？”
“嗯。裴先生，想不到见面如此尴尬，希望你别介意，我们先谈谈小嘉的课程。”
“哦。好。”
“喔！”收银员的声音唤回了青年的思绪，他从大衣兜里拿出钱包，结账之后拎起一袋速食面和日用品。
出了万家超市，直行十米路有个站牌，坐290路公交车第四站下车，就到达他的新家，艾新小区4栋五楼508号。
他心里默念着表弟裴西给的路线，虽然走过一次，但记忆模糊不清。
“让让啊！让让。挤什么，你他娘的……”嘈杂的声音比拥挤的人群还来的让人浮躁。明明人群被他挤出来一条路，他仿佛不知足地谩骂着周围人。
“二奇，嚷什么。”几个笑骂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赶个公交车，至于么。”
他坐在靠近下车的位子，听到笑声推了推近四百度的黑框眼镜抬头。
一张好看的脸闯入视线，十七八岁的少年脸庞初现令人惊艳的气场，刀削般的脸庞，高挺的鼻梁，一双眸子熠熠生辉，眉毛微挑，眼中几分笑意，晕开在眼底仿佛载满了星空。
“喂喂！小爷我给你服务呢，啥态度啊。”顶着一头朝天黄发，耳朵上戴满了银色的少年一拳砸在齐眉黑发的少年肩上，最后路过的一只就是他刚刚看见的少年。
几人穿戴的是附近二中院校的校服，看样子是学生。
好像少年注意到了他的视线，那双眸子不带感情地撇过来，他握拳放在唇边轻咳几声，视线过渡到窗外去。
“……钰，今天放假……”声音被人群隔开，几个少年坐到了车后面。
呵呵，我在想什么。
他的思绪被这场闹剧打断，短暂之后回归现实。
婉婉回x县医院孕检，有丈母娘照顾，自己也放心。刚刚跟裴西买下了z市里算是三环区的新房，一百五十平米，一间主卧室，一间客卧，在布置一间婴儿房。两人的房子算是宽敞了，至少比起在x县租住的小套间。房子是直接拎包入住的，前房主刚装修好不到半年便要搬家，急急出手的房子被裴西一再压价，最后近九十万拿下，当天办齐全了手续。
他回到家时，已经是傍晚了，坐车出了个小插曲，坐过站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他也不甚在意。
在婉婉一周以后回来以前，他要把房子清理一遍，里里外外。某只书呆看着浴室里的洗具，顿时有点悲剧。回想着自家媳妇儿怎么收拾屋子的，把理论整理出来，然后行动。
恩，不算难事。他安慰着自己。
磨蹭着收拾了大半晚上，某只推推眼镜框，看着满地闪闪发光，然后打了个响指，下一步厨房。是的，只是把地板擦的发亮了……
照这个速度，没有个三天三夜他弄不完。
他脱下了手套，脱了围裙，出来瘫软在沙发上。
应该请个钟点工，某只这样想着，肚子咕噜咕噜起来。
他看了看桌上的速食，瞬间失去了胃口。
“小伙子，帮大妈拎下米袋子。”
突然被点名，裴青反应迟钝的收回踏上阶梯的左脚，回头看见一个中年妇女气喘吁吁地弯腰提袋子，目测四十多斤的大米。
裴青扶了扶眼镜，试着掂了下袋子，分量不轻，他双手一使劲，扔在背上。心想大妈家住几缕。
“小伙子心肠真好，谢谢你啊，我住在六楼。这电梯不知怎么回事用不了，要不我一老妈子还不知道怎么把大米弄上去。”
裴青刚刚出门扔个垃圾也能中奖，昨晚没吃东西就那么睡着了，早上起来吃了点不怎么填肚子的果子。他背到四楼开始气喘吁吁，五楼的时候寸步难移，六楼……大妈竟然还在五楼慢慢爬……
帮大妈送上去以后，裴青看了看时间，已经临近十二点了，躺在沙发上，裴青一动不动，昨天收拾了一半屋子，已经累成狗，在钟点工的辛苦下，比刚开始好了些，这比在小县城的中学熬夜批改作业还累。
要命的是门铃拼命的想起来了，裴青动了动腿，没有感觉，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有一个未接来电，显示裴西。他听见外面消停了，拨了过去。
“喂！”
“裴西啊。”
“哥，你不在家吗？你在哪里呢？”裴西的声音透过耳膜，震的他半天耳朵木木的。
“我在家，别按门铃了，备用钥匙在门框上面，你开门进来吧。”裴青一口气说完话，挂了电话。
门外的男人顶着个鸡毛头，乱糟糟的衣服乱扣着，半边身子倚在门框。他踮着脚在门框上摸索了n久，路过的第一个大妈看了他两眼，第二位推了推他问着。“哎！小伙子，你干嘛呢？”
“拿，拿备用钥匙！”裴西身高有点忧伤，他掂了半天脚，愣是只摸到了点点边角。
“哎，大妈帮帮你。”
裴西停了动作，看了眼只到他肩膀的热心大妈，没有搭话了。
裴西最后进门的时候，距离他出门，哦不，出酒吧两小时，距离午饭已经过去了。
“哥，哥，哥！”
他一进门看见的就是瘫软在沙发上的某只累狗，一动不动，半边胳膊落在地上，此情此景，怎么看都像是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脑子一抽，几步冲上前“哥！你不要寻短见啊！婉婉姐下周二就回来了！”
“不要……不要……要”裴青脑子嗡嗡作响，话说不出来，眼睛被晃晃的看不清事物，加上胃里一阵翻涌，整个人都不好了。
“哥，你说清楚啊，你不要对生活失去信心，你……”裴西的咆哮淹没在裴青的呕吐声里。
两个大男人折腾大半天把个屋子弄得乱糟糟，裴青花了的大半天时间收拾的成果被裴西进门三分钟给毁了。
“你干嘛来的？”收拾完客厅的狼藉，裴青脸上铁青，忍不住把毛巾仍他脸上。
“我，我昨天被茜儿赶出门，在酒吧躺了一晚上。”裴西哆嗦着手扒拉开头上的毛巾，步子挪到了墙角。
裴青看了他两眼。
“又乱搞了？”
“哥，你！”裴西铁着脸，偏偏对方是他哥，他不能翻脸。重新组织好语言，裴西小声地说明“是，我是拿她的钱去投资了，我这不上个月看着苗头好，所以多头了点，哪知道……”
“亏了多少？”裴青见怪不怪的问，裴西有个毛病，刚出社会那几年，学会了炒股，然后一入股市深似海，拔都拔不出来。
“我，没，也没多少。”
“啧啧！”裴青忍不住嘲讽他。“裴茜只是赶你出门，我要是跟你一个妈生的，我能掐死你。”
裴西用脚勾过饭桌边的椅子，沉默地坐在了不高的椅背上。
裴青拎上毛巾搭在头上，面无表情地横了裴西一眼，冷冷地吐出几个字“你觉得你这样不是犯贱么？”
“……”裴西看清了裴青的眼神，随即闪躲地低下头。收敛了二傻的模样，眼睛里不自觉的流露出愧疚和悲痛。
浴室门被嘭地关上，里面传来裴青清楚的话语。
“要是不想被我扫地出门，就快去做饭，我饿了一天了。”
“……”裴西无言的笑了，一扫刚才的阴郁，哼着小曲儿找围裙。
裴西舒服的在裴青家里当了两天老妈子，第三天一早，就收到了裴茜的谕旨，裴西大学开学了，大一新生要备许多东西，裴西正好有辆开得年久失修的车子可以送她，免了三个小时的公交车程。裴西翻身起床提拎着鞋就直奔家去，连门都来不及关上。
裴青从卧室出来，看见裴西房间里的被子散落在地上，忍不住想要不要把这套床被扔了了事，转眼一想，毕竟是从以前那屋里拿过来裴西还睡了三年之久，想想就了了，转头去煲粥。
电话响起的时候，裴青正在水龙头底下冲凉水，被热气烫到的手背红了一大片。
“喂，林叔叔。”电话那头是他妈妈的表哥，也是之前工作学校的主任，辞了工作后，来这边便拜托帮忙找学校工作，那时候妈还送了不少年货，裴青听见沉稳的男低音，脑中便勾勒出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小裴，叔叔在z市的朋友来了消息，家教你去做不做？学校暂时还在帮你联系，你考虑考虑家教工作，那可比学校适合你。”
裴青垂下了眼帘。
嗯，现在还欠着房贷的他来说，是需要一份高薪资的工作。
“好，我可以做。”
“嗯，工资我帮你谈好了，月薪五千，周末两天是上课时间。我给你家长的地址和电话，正好今天是周六，你先过去看看怎么样？”
“好。”
丽锦公馆8号楼29幢。别墅。
裴青习惯性的推了推鼻子上的黑框眼镜，抬头扫了眼面前的铁门，左右发现并没有什么行人，上前看见了门铃。
没等他走到门前，按下门铃。大门突然向里面打开了，一辆线条顺畅的suv停在他面前，下意识的想向旁边让开，被清脆的喇叭声震了耳，反而迟疑了几秒。
驾驶座的车窗摇了下来，露出一张好看的脸。少年眉头一皱，朝裴青甩了句话。
“……”
短暂愣神的裴青并没有听清楚，所以他疑惑地看着有些似曾相识的车主人。
“叫你让开，耳朵聋了！”
“小嘉，你怎么回事？”突然介入一个声音，裴青顺着少年的脸略过去。是一个中年男人，眉眼凌厉，皱着眉头看向少年，似乎非常不满意少年的作为。
少年发火的锤了把方向盘，目光狠狠地瞪了眼裴青。
头发半百的西装男人打开了少年左手边车门，见少年毫不理会他，加重了语气说。
“快下车，给我回房间去。别给我丢脸，不然你还得在家里住三年。”
少年故意侧着头向右边，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
男人火气更旺了，拽着少年的黑短t把人从车里拎了出来，退了两把。挣扎不开的少年垂头步伐懒散的回去了。
男人招招手，就有人过来把车开回车库。
裴青掩饰的推了推眼睛，放在身侧的左手摸了摸挎包的拉链头。这个少年就是他即将要接受的”学生”?他是不会承认是自己挡住了少年逃家出玩的路的。
那中年男人拉住了少年，这才转过脸来询问裴青。
“您就是苏先生吧？”
“嗯。裴先生，想不到见面如此尴尬，希望你别介意，我们先谈谈小嘉的课程。”
“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