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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打板子

    “御史大夫周云开接圣谕~”

    明公公周府一喝,周云开跨步前来,跪于院落中央。府上的丫鬟小厮早早的跪在了门口恭迎。

    “臣周云开接圣谕。”

    明公公将袖子拢于胸腹前,朗声道“皇帝诏,曰:御史大夫周云开不早朝,府上领板子,五十。”

    “嗯?”周云开一愣,盯着地面,随即一拜,冷静回应“臣领旨,谢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说罢,趴在地上等板子。

    明公公左右带着侍卫,一个眼神过去,左右侍卫手持大板,一左一右开打。

    周云开忍住剧痛一声不吭,左右侍卫手中的大板翩翩起舞,毫不留情的打在周云开的腰臀上,周云开咬紧了牙。看的下人们都龇牙咧嘴,摇头叹息。

    板子不大会也打完了,周云开撑着双臂艰难的起身后,跪拜在地,忍住疼,朗声道“谢陛下。”

    “嗯,起身吧。”明公公暗笑着,待小厮在一旁扶起了踉跄的周云开,明公公站直了身子,又是长声一喝“御史大夫周云开再听诏~”

    周云开愣在原地,摸着屁股,茫然的看向了宣旨的明公公。

    “御史大夫周云开再听诏!”明公公声调一高,周云开不得不再次跪拜在地。

    “臣周云开接圣谕。”

    “皇帝诏,曰:御史大夫周云开不早朝,府上领板子,又五十。”

    周云开怕是听错了,无辜的小眼神抛向了明公公,明公公给了个肯定的眼神,周云开惨兮兮的一拜接旨。

    “臣领旨,谢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左右侍卫得令,扬起大板再次重重的打了五十下,每一下落下,周云开都紧紧咬了下牙,片刻大汗淋漓。周云开本是一文臣,平时走路都懒,从不习武,身体不够强健。就不必说这等罪遭到细皮嫩肉上了。

    又是五十大板打在身上,打过后,周云开已经直不起身子,屁股开了花,滚烫火辣辣的疼,趴在地上大喘粗气,青砖地上也滴满了汗水。

    家丁小厮赶紧跪着上来搀扶,周云开困难的弯着身子站起来,虚弱的在泛白的嘴角挤出几字“谢陛下。”

    正当周云开体力不支欲倒下的一刻,又闻听明公公嘴中圣谕喝出。

    “御史大夫周云开,接圣旨~”

    周云开彻底傻了,一个脚软,差点跌在地上。抬眼汗涔涔的对着明公公求饶。

    “公公,一次全说完吧,还有多少板子……来来回回真的不行了……”

    明公公捂住嘴巴偷笑,指着周云开笑道“御史大夫周云开,接圣旨~”

    周云开无奈,只得忍住钻心的疼,慢慢的跪在了地上。

    “臣……周云开,接圣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明公公见周云开重新跪在地上,清了清喉咙,怀袖中小心翼翼的拿出圣旨,展开来读。

    “皇帝诏:如今国家动荡,百姓难安,朕闻听扬州哀民遍野,尸骨成山,倍感痛心,食不下咽,寝不能寐,诸臣之中无贤良之辈,满朝文武无能力者,只卿家最富有谋略,仁智宽厚,体贴爱民。此刻朕知晓爱卿亦如朕一般痛心疾首,遂,朕派遣御史大夫周云开即日起下扬州治理水患,亲力亲为,朕安心矣。如若治理得当,归来日,朕摆宴同庆,饮宴作乐,茵褥铺地,百官迎候。封御史大夫为护国公使。赫辉四十三年,七月初四。”

    周云开的神经戛然而止,大脑反复的记下了一句话,下扬州,治水患。下扬州,治水患。合着前面打了一百板子,是威逼,后面的官爵是利诱,中间再打打感情牌,果真是赫辉,任意一条你也抗拒不得。只能乖乖接旨认下。

    周云开微微拧眉,汗珠落地,知晓该来的总也躲不掉,不承受也无法。只好万般无奈的伸手接下了圣旨。

    周云开心里明镜一样,赫辉连召见都未召见,连个婉言谢绝的机会都不给,圣旨中又将自己夸大,什么爱民,什么心疼,本官何时惆怅过。周云开心里不愿,这烫手的差事千躲万躲还是没能逃脱,硬着头皮,接了圣旨。

    “谢陛下,臣定当竭尽全力,亲力亲为,绝不马虎。”周云开道。

    “那大人快起身吧,地上凉~别跪久了膝盖疼~”明公公咧开嘴笑,对着周云开招呼着。

    凉你奶奶。

    周云开心里暗骂,面上一笑,爽朗道“谢公公。”随后被小厮扶起,半蹲半站的立在明公公身前,眯眼一笑,带着磁性的声音低声道“那,赈灾款~”

    “大人有所不知,赈灾款早已发放下去,国库的银钱也不多了,皇上的意思是,大人机智过人,定有办法解决,大人意下,是也不是?”明公公拉着声调,半睁眼睛望向周云开,低笑。

    周云开眯着眼睛,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作揖“吾皇英明。”

    “那好了,这圣旨大人收下了,奴才就告辞了。大人打点行囊吧,扬州天凉,多添一些衣服在身上,不要感染了风寒,若是半路请旨回紫安,扬州的百姓们可是舍不下大人啊~”

    周云开的嘴角已经咧到了耳边,眼睛却怒火剧增,眉头也溜上一个不小的结。这明公公说话总是暗指,示意周云开不要借各种缘故借口请假回府,扬州水患便搁下了。

    “恭送明公公……”周云开弯腰一拜,口上赶走了明公公。

    明公公甩着拂袖离去,周云开在明公公身后左手搭在小厮的肩膀上,右手搭在丫鬟的脖子上,将气全都咽进肚子里,对着下人沉声一喝“阿喜,找些药膏为老爷上药。”

    “是,老爷……”阿喜面颊滚红,忙跑着去了。周云开被下人们搀扶着,东倒西歪的回了寝卧。

    清昔欢与东初尘拜别了赫辉,此刻正溜达在后花园内。

    “看来刺客是跑了呢。”清昔欢望着房檐,笑意道。

    “嗯,如此也安心了。”东初尘回应之际,不断的看向清昔欢的侧脸,总觉得今日大殿之上的人,像另外一个人。

    “你看我做什么?”清昔欢一回头就撞见了东初尘仓皇别开的眼神,不禁快人快语的问到。

    “没,实则我觉得欢儿你,真的不一样了。”东初尘不好意思狡辩,直接说到。

    “哦?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原来的?现在的?”清昔欢看着后花园的花开的艳丽,红彤彤的甚至好看,不免随手折下一朵蔷薇转在手中把玩。

    “我……我都喜欢……”东初尘声音微弱不闻,也不知道清昔欢有没有听到。

    清昔欢蹲下身子,嗅着花簇,不禁豁然开朗。好久都没这样轻快的玩玩,赏花了,若是放在长安城的花,肯定更好看一些。

    “听闻长安城的花开的极其好看,以后有了工夫,我带你去看吧。”东初尘站在清昔欢身后,看着清昔欢开心的表情,也心情好起来。

    简直肚子里的蛔虫,呵。清昔欢听了东初尘的话,心里一震。随性回答着“可以。”说完,继续埋头赏花。

    东初尘不知为何,望着清昔欢的背影,一举一动,一嗔一喜,都像极了……适瑾瑜。

    东初尘就这样呆呆的望着,心中思绪鱼贯而出,记忆的网若是裂开口子,就再也缝合不上了。

    东初尘眼神哀戚,往昔的回忆如无数丝线将心脏缠绕,丝丝入扣,枷锁一样禁锢撕扯。那件心事在暗无天日的心底里落了灰被生拉硬拽出来,高高抛起,又重重的摔下。支离。

    就当身前的人是她适瑾瑜吧,就当作一会。一小会。

    说巧也巧,清昔欢也不知怎么就转头过去,一转头的瞬间,正好东初尘弯下腰去看花骨朵,与转头过来的清昔欢只一指之隔的定格在花丛中,四目相对,久久凝望。

    清昔欢愣住了神,二人像一副景致不凡的书画,一动不动,只调皮的蝴蝶成双成对的落在清昔欢的发髻上,逗留片刻,又戏逐飞去。

    花香穿绕着松柏香,围绕二人,在二人身周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叫二人谁都没能挣脱。

    许是花香太过浓郁,熏的人头晕,又许是太阳太烈,照的人发昏,总之东初尘疯了,捧起清昔欢手心的蔷薇花,放在清昔欢的额头上,霎时,将嘴巴吻在了花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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