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长东二
“找张纸找支笔，我开始提问。”张三不容置疑道。
“不是三弟，计策不就一句话吗?问我我啥都不知道哇。”
“别墨迹，找服务生要纸笔。”
“你问，我准备好了。吃顿饭都不消停。”
“1、国威有无长东的内线?2、油库自有还是租赁?3、油库有无监控设备?4、送货还是自提?5、长东有无国威出具的提/接货纸质手续（出库单，接货单，字据凭证等）6、停业期间卖了多少油?7、开业至今卖多少?8、长东知道国威客户资源?9、停业期间开了多少张，10、开业至今多少张?11、给长东开那天有几笔?12、长东支付货款方式?”
陈平理记录虽有错别字，但硬笔刚劲浑厚，令人称赞。
“那啥，不好意思，我打个电话。”陈平理跟俩位美女抱歉。
王总是常务，业务比天天泡女人的李长伟强，躺在病床上他回答了一部分，关于，他让会计直接联系陈平理。
午饭结束前问卷已答完，陈平理回拨张三电话：“三弟，那个啥，答案在下：1、国威有无长东的内线?没有。真有整残废，我胳膊不能白废。哦，我记的二虎原话。2、油库自有还是租赁?租石化的，我的炸上天了。3、油库有无监控设备?有。4、送货还是自提?自提，贱不喽嗖卖送啥货。5、长东有无国威出具的提/接货纸质手续（出库单，接货单，字据凭证等）?过去都有。但这次偷着卖，石化怕担责任啥都不出。6、停业期间卖了多少油?多了，2700吨，出事前只剩了300吨。7、开业至今卖多少?重新开张吧，2100-2300吨。8、长东知道国威客户资源?干吗让他知道。9、停业期间开了多少张?11张，都批发，我们批发零售是分开的。10、开业至今多少张进、销项?进项暂没要，销项没统计，零售笔数多金额小。11、给长东开那天有几笔?三笔。12、长东支付货款方式?电汇给财务个人卡。”
张三把答案填上，递上：“钱总监，你是不是有些眉目?这些提问大多是你的。”
钱总监笑了：“有，但不成熟，需要补充。李主任不同意放人，我就顺着这个意图走，怎么粉碎长东的阴谋。这样，第一通知国威扣人，按法律程序走，并让受害者王二虎提出索赔。第二长东既然提出无理赔款要求，那就应该拿出证据，证明国威在停业整顿期间，确实卖给了长东不该卖的油。。。”
李主任眼睛亮了：“我说，而事实是，国威就没卖给长东一滴油，油是石化公司的。”
“油是谁的咱不关心。关键是，近期国威与长东无任何业务往来。”钱总监补充。
“说不通。有些可以睁眼说瞎话，可开具的胜于雄辩，证明存在业务往来。”张三有疑问。
“过去式的业务往来。这次是应长东的要求补，补过去未开的。”钱总监解释。
“哦，理由勉强成立。”李主任掂量：“电汇的货款怎么解释?”
“过去式的货款呗，与过去式的业务配套。”
“佩服！理由成立，总监你很可怕呀！”主任微笑道：“长东自提，在油库是有监控的。”
“租赁的油库本来就是石化的，国威挂靠他们，去提货正常。”钱总监说道。
“好比电视剧里台词，分不出一堆金条哪根高贵哪根卑鄙。”张三接话：“不过，这得石化认账，肯背过去才行，他俩说起来上下级关系算一家人，石化凭什么帮国威?不大可能。”张三反驳。
“有道理！推演不下去了。”主任惋惜。
“如果没有监控资料呢?”钱总监问。
“啊?那推演就成立。”张三笑了：“这好办，删除监控内容，就当没有这一天。”
“无赖呀！但重要。”主任说。
“仍有问题，货款电汇凭证。我们把它认定为往来欠款，是否真有往来?即便有冲账，国威吃亏。没有，这笔汇款用途如何解释?怎么自圆其说?”钱总监摇头。
“简单！没有往来欠款也咬定是欠款，反正都不啥好人，俩无赖互相咬去吧！我们的任务解决问题，不考虑成本。这样，能证明两家爆炸前后没业务吧?”张三问。
“能。”钱总监说道。
“那么长东就是诬陷，打人就该赔偿。主任你的预判正确，办公室挂幌咨询收费吧。”张三开玩笑，问题基本解决。
“我再看看长东的。”钱总监说道。
一会儿陈平理发来彩信。
“事故后补开。”钱总监计算日期：“日期不错，整顿结束恢复营业了。当时我看了报纸，问了税务，国威捐款其实是罚金，真走补税程序地方得不到实惠，捐款把坏事变好事。”
“就是说，爆炸后长东谋划讹诈国威?”张三问。
“难道不是?储油罐爆炸，唯一的加油站停业了，局面焦头烂额，长东人不忙着善后，反倒索要，符合常理吗?这是有想法了。”钱总监笑问：“你俩呀，把我往坏带！看看还有什么补充?”
“此乃伸张正义，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总监工作卓有成效，静候酬金吧。”张三舒展筋骨。
“董事长，让陈总当半年乒乓球教练，周三、周五下班后过来。我们走吧，食堂就剩我们仨！”李主任催促。
“我对国威一点好印象没有！不知道董事长这是哪一出，你要闲得发慌，我给你找活干?”钱总监发话。
“我闲?我要收二十万咨询费呢?”张三反问。
“昨晚喝酒现在没醒吧?早上我就听说了，你以后少喝！金额才三十多万。”钱总监拍拍张三后背。
“你下午安排人取现金。”张三嘱咐总监。
钱总监没理会，平时董事长没大没小总忽悠她。
“董事长，说的跟真的似的！你还憋着不笑是吗?”主任逗乐张三。
“那我安排张哥去，奥迪费油啊！你俩酬金每人五万，不用谢我！”张三说道。
张三回办公室途中去了建桥，陈平理刚回来，端坐在会客沙发上假装看书。
“回我办公室。”张三叫他。
王喜萍调制两杯咖啡送过来，“谢谢王姐，又请我吃饭又请我咖啡。”陈平理不傻，这么说张三自然听见。
“陈总，你要礼尚往来。吃大户该是吃你。”张三玩笑。
“那是！何况左右两美女。中午咋吃的忘了，就陶醉！”陈平理嘿嘿笑。
“秘书长，晚上陪我俩练球可以吗?”王喜萍离开时问。
“必须的！你俩想好吃啥。”陈平理喝口咖啡。
办公室剩他俩人。
“二哥，收费跟上次一样二十万。其实这次是两个问题，一个是放不放人?一个是如何避免再次停业?不过我们打折优惠了，因为国威在理。”
“三弟，你小子确实讲究。规矩跟上次一样，不好使退钱对吧，我现在打电话问问?”陈平理问。
“随便。”张三挥手示意。
国威爽快，答应半小时到账。
“这样，我让主任打印一份攻略给你，这次字儿多。”张三说道。
“那更好，省得我学舌。”陈平理高兴。
张三电话通知李主任整理出文字。
“三弟，你知道我可怜二虎，现在他半残废了，你给出个招，咋样能够把他投在国威那儿钱倒回来，我们都劝他别跟李长伟混了。”
“残废了自然就不混了，工伤嘛内退，甭瞎操心。”张三不正经。
“别得瑟，我相当认真啊！”陈平理不乐意。
“让他准备二十万，老规矩，不好使退款。”张三开口。
“别逗！我正经着那。”陈平理皱眉。
“我也是。国威、王二虎跟我有啥关系，买卖就是买卖对吧?”张三说。
“行！二虎这钱我拿！一会儿我给你四十万。嗯，改明天吧，小玲子每月就给我两万零花，我卡上不够。”陈平理局促。
“咱俩是兄弟，帮你，我心甘情愿一分不收，免了！别提什么二虎，瞧他那点出息。”张三呵呵笑。
“我代二虎谢谢你。”
“他我不领情，为虎作伥，提他咖啡都没味。入正题，嗯，他在国威投入多少?”张三问。
“总共四百五十万。现在国威资金紧张，可李长伟啥都舍不得卖，银行一裤兜子贷款，还有个人欠款。长伟一人霸道惯了，气的三掌柜林浩撒手不管。二虎接手林浩负责的房地产发现，林浩以支付工程款名义截留不少。往常林浩对他不错，所以二虎头一次装傻没汇报，现在看就他傻逼。”
张三点支烟，想想道：“前段时间，国明大哥到我办公室，说顺路看我，我看不是。坐下聊没几句，突然国明哥跟我提起他和王二虎师承关系，让我别跟他计较。当时我呢，没接国明哥的话唠下去，有点冷场。王二虎我一面没见过，但从几件事看太操蛋，膈应！国明哥说他孝顺他爹，孝顺爹不孝顺社会有啥用？难道他只跟老爷子过一辈子?好处只往自个儿家划了？别人活不?现在他骨折了会长记性吧?国威够几巴呛了，如果王二虎知错该帮帮，万一来不及咋办？你晚上跟国明哥商量，他出面把国威两块地皮买下，扣除王二虎450万，还要添1000-1200万左右，这钱你俩出，等于你们仨合伙买地，这是最干净利落的办法，否则就等机会。”
“三子，你为啥不买？你本身搞开发。”陈平理不解。
“建民不想跟国威有任何联系，包括王总王二虎，一句话膈应！现在李长伟急于变现，曾托市领导找过我们，我说我没钱。”张三说。
“买了地然后呢？我特么和国明大哥种菜呀，或者晒苞米？”陈平理问。
“升值或者开发，我保证你们不赔。”
“三弟，那你算一股就进来呗。我是帮忙，跟那俩玩意捆一起，一个种菜一个傻逼，搞几毛开发？你说啥我都信，我就稀罕你。”
“今年资金紧张，也没精力。”
“三子我有，我替你出你欠着。草！汇款到账了，长伟猴急。其实我知道，你是不想和我们搅和，特别是王二虎。”
“这样吧，你出面以盖酒店名义买，价格1500-1600万封顶，我出我那份。”
“那不行！城北啥几巴地儿！那啥，酒店我买团结湖的，而且我准备墨迹墨迹孙总，也许一期工程他给我腾出一块。”
“你就是这么一说！假装的，说辞懂吗?啥事你都当真？世道艰辛，二哥你能活到现在奇迹呀。”张三烦他：“点子钱二十万你留五万，取现剩下我仨分。”
“我不要！无功不受禄！找个人跟我取现，我不回来去国威，把机谋给我。”陈平理起身。
“你没零花客气啥？收着，我来钱快。”张三笑。
“是特么快！念大学档次不一样。没钱小玲给我，就是天天逼逼，捣鼓我脑袋嗡嗡！”
“给就拿着！买书看，以后考老年大学。”
“别提书本，揭人不揭短。”陈提醒。
办公室来人，递给张三一张a4纸。
一小时后，司机老张从银行带回二十万现金，陈平理一分不要。
“李主任，钱总监，请来一趟。”张三qq留言。
“找总监，主意都她出，我忙。”主任回复。
“还需补充是吗?”总监问。
“请来一趟！”张三敲字。
人到齐后，张三提提裤子，打开一捆分成两份，郑重道：“酬金。”
钱总监拨浪鼓似摇头：“你别天天逗乐我老太太！我可不敢要。”总监了解董事长偶有疯癫。
“真的！劳动所得。”张三提提裤子：“收好！我下楼把我那份存起来。”
“我回办公室，几份材料没看没写，陪你在这逗哏子?陈平理二虎啊，啥钱都敢要?”主任往外走。
“站住！酬金拿走我不代管。”张三找两个档案袋装进去：“不敢花先存着，请回吧。”张三把档案袋塞入两人手里，推攘出门：“稍安勿躁！”
“那啥，董事长。。。”钱总监开口。
“没啥！不用谢！我去存钱。”张三拎着袋子等电梯然后消失在电梯里。
“存保险柜里吧，这事不靠谱。”钱总监说道。
“我这份你也存上。陈秘书长啥事都敢接，董事长啥钱都敢收，两人有一拼啊！先这样吧，这两天忙死了。”主任走了。
“不是三弟，计策不就一句话吗?问我我啥都不知道哇。”
“别墨迹，找服务生要纸笔。”
“你问，我准备好了。吃顿饭都不消停。”
“1、国威有无长东的内线?2、油库自有还是租赁?3、油库有无监控设备?4、送货还是自提?5、长东有无国威出具的提/接货纸质手续（出库单，接货单，字据凭证等）6、停业期间卖了多少油?7、开业至今卖多少?8、长东知道国威客户资源?9、停业期间开了多少张，10、开业至今多少张?11、给长东开那天有几笔?12、长东支付货款方式?”
陈平理记录虽有错别字，但硬笔刚劲浑厚，令人称赞。
“那啥，不好意思，我打个电话。”陈平理跟俩位美女抱歉。
王总是常务，业务比天天泡女人的李长伟强，躺在病床上他回答了一部分，关于，他让会计直接联系陈平理。
午饭结束前问卷已答完，陈平理回拨张三电话：“三弟，那个啥，答案在下：1、国威有无长东的内线?没有。真有整残废，我胳膊不能白废。哦，我记的二虎原话。2、油库自有还是租赁?租石化的，我的炸上天了。3、油库有无监控设备?有。4、送货还是自提?自提，贱不喽嗖卖送啥货。5、长东有无国威出具的提/接货纸质手续（出库单，接货单，字据凭证等）?过去都有。但这次偷着卖，石化怕担责任啥都不出。6、停业期间卖了多少油?多了，2700吨，出事前只剩了300吨。7、开业至今卖多少?重新开张吧，2100-2300吨。8、长东知道国威客户资源?干吗让他知道。9、停业期间开了多少张?11张，都批发，我们批发零售是分开的。10、开业至今多少张进、销项?进项暂没要，销项没统计，零售笔数多金额小。11、给长东开那天有几笔?三笔。12、长东支付货款方式?电汇给财务个人卡。”
张三把答案填上，递上：“钱总监，你是不是有些眉目?这些提问大多是你的。”
钱总监笑了：“有，但不成熟，需要补充。李主任不同意放人，我就顺着这个意图走，怎么粉碎长东的阴谋。这样，第一通知国威扣人，按法律程序走，并让受害者王二虎提出索赔。第二长东既然提出无理赔款要求，那就应该拿出证据，证明国威在停业整顿期间，确实卖给了长东不该卖的油。。。”
李主任眼睛亮了：“我说，而事实是，国威就没卖给长东一滴油，油是石化公司的。”
“油是谁的咱不关心。关键是，近期国威与长东无任何业务往来。”钱总监补充。
“说不通。有些可以睁眼说瞎话，可开具的胜于雄辩，证明存在业务往来。”张三有疑问。
“过去式的业务往来。这次是应长东的要求补，补过去未开的。”钱总监解释。
“哦，理由勉强成立。”李主任掂量：“电汇的货款怎么解释?”
“过去式的货款呗，与过去式的业务配套。”
“佩服！理由成立，总监你很可怕呀！”主任微笑道：“长东自提，在油库是有监控的。”
“租赁的油库本来就是石化的，国威挂靠他们，去提货正常。”钱总监说道。
“好比电视剧里台词，分不出一堆金条哪根高贵哪根卑鄙。”张三接话：“不过，这得石化认账，肯背过去才行，他俩说起来上下级关系算一家人，石化凭什么帮国威?不大可能。”张三反驳。
“有道理！推演不下去了。”主任惋惜。
“如果没有监控资料呢?”钱总监问。
“啊?那推演就成立。”张三笑了：“这好办，删除监控内容，就当没有这一天。”
“无赖呀！但重要。”主任说。
“仍有问题，货款电汇凭证。我们把它认定为往来欠款，是否真有往来?即便有冲账，国威吃亏。没有，这笔汇款用途如何解释?怎么自圆其说?”钱总监摇头。
“简单！没有往来欠款也咬定是欠款，反正都不啥好人，俩无赖互相咬去吧！我们的任务解决问题，不考虑成本。这样，能证明两家爆炸前后没业务吧?”张三问。
“能。”钱总监说道。
“那么长东就是诬陷，打人就该赔偿。主任你的预判正确，办公室挂幌咨询收费吧。”张三开玩笑，问题基本解决。
“我再看看长东的。”钱总监说道。
一会儿陈平理发来彩信。
“事故后补开。”钱总监计算日期：“日期不错，整顿结束恢复营业了。当时我看了报纸，问了税务，国威捐款其实是罚金，真走补税程序地方得不到实惠，捐款把坏事变好事。”
“就是说，爆炸后长东谋划讹诈国威?”张三问。
“难道不是?储油罐爆炸，唯一的加油站停业了，局面焦头烂额，长东人不忙着善后，反倒索要，符合常理吗?这是有想法了。”钱总监笑问：“你俩呀，把我往坏带！看看还有什么补充?”
“此乃伸张正义，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总监工作卓有成效，静候酬金吧。”张三舒展筋骨。
“董事长，让陈总当半年乒乓球教练，周三、周五下班后过来。我们走吧，食堂就剩我们仨！”李主任催促。
“我对国威一点好印象没有！不知道董事长这是哪一出，你要闲得发慌，我给你找活干?”钱总监发话。
“我闲?我要收二十万咨询费呢?”张三反问。
“昨晚喝酒现在没醒吧?早上我就听说了，你以后少喝！金额才三十多万。”钱总监拍拍张三后背。
“你下午安排人取现金。”张三嘱咐总监。
钱总监没理会，平时董事长没大没小总忽悠她。
“董事长，说的跟真的似的！你还憋着不笑是吗?”主任逗乐张三。
“那我安排张哥去，奥迪费油啊！你俩酬金每人五万，不用谢我！”张三说道。
张三回办公室途中去了建桥，陈平理刚回来，端坐在会客沙发上假装看书。
“回我办公室。”张三叫他。
王喜萍调制两杯咖啡送过来，“谢谢王姐，又请我吃饭又请我咖啡。”陈平理不傻，这么说张三自然听见。
“陈总，你要礼尚往来。吃大户该是吃你。”张三玩笑。
“那是！何况左右两美女。中午咋吃的忘了，就陶醉！”陈平理嘿嘿笑。
“秘书长，晚上陪我俩练球可以吗?”王喜萍离开时问。
“必须的！你俩想好吃啥。”陈平理喝口咖啡。
办公室剩他俩人。
“二哥，收费跟上次一样二十万。其实这次是两个问题，一个是放不放人?一个是如何避免再次停业?不过我们打折优惠了，因为国威在理。”
“三弟，你小子确实讲究。规矩跟上次一样，不好使退钱对吧，我现在打电话问问?”陈平理问。
“随便。”张三挥手示意。
国威爽快，答应半小时到账。
“这样，我让主任打印一份攻略给你，这次字儿多。”张三说道。
“那更好，省得我学舌。”陈平理高兴。
张三电话通知李主任整理出文字。
“三弟，你知道我可怜二虎，现在他半残废了，你给出个招，咋样能够把他投在国威那儿钱倒回来，我们都劝他别跟李长伟混了。”
“残废了自然就不混了，工伤嘛内退，甭瞎操心。”张三不正经。
“别得瑟，我相当认真啊！”陈平理不乐意。
“让他准备二十万，老规矩，不好使退款。”张三开口。
“别逗！我正经着那。”陈平理皱眉。
“我也是。国威、王二虎跟我有啥关系，买卖就是买卖对吧?”张三说。
“行！二虎这钱我拿！一会儿我给你四十万。嗯，改明天吧，小玲子每月就给我两万零花，我卡上不够。”陈平理局促。
“咱俩是兄弟，帮你，我心甘情愿一分不收，免了！别提什么二虎，瞧他那点出息。”张三呵呵笑。
“我代二虎谢谢你。”
“他我不领情，为虎作伥，提他咖啡都没味。入正题，嗯，他在国威投入多少?”张三问。
“总共四百五十万。现在国威资金紧张，可李长伟啥都舍不得卖，银行一裤兜子贷款，还有个人欠款。长伟一人霸道惯了，气的三掌柜林浩撒手不管。二虎接手林浩负责的房地产发现，林浩以支付工程款名义截留不少。往常林浩对他不错，所以二虎头一次装傻没汇报，现在看就他傻逼。”
张三点支烟，想想道：“前段时间，国明大哥到我办公室，说顺路看我，我看不是。坐下聊没几句，突然国明哥跟我提起他和王二虎师承关系，让我别跟他计较。当时我呢，没接国明哥的话唠下去，有点冷场。王二虎我一面没见过，但从几件事看太操蛋，膈应！国明哥说他孝顺他爹，孝顺爹不孝顺社会有啥用？难道他只跟老爷子过一辈子?好处只往自个儿家划了？别人活不?现在他骨折了会长记性吧?国威够几巴呛了，如果王二虎知错该帮帮，万一来不及咋办？你晚上跟国明哥商量，他出面把国威两块地皮买下，扣除王二虎450万，还要添1000-1200万左右，这钱你俩出，等于你们仨合伙买地，这是最干净利落的办法，否则就等机会。”
“三子，你为啥不买？你本身搞开发。”陈平理不解。
“建民不想跟国威有任何联系，包括王总王二虎，一句话膈应！现在李长伟急于变现，曾托市领导找过我们，我说我没钱。”张三说。
“买了地然后呢？我特么和国明大哥种菜呀，或者晒苞米？”陈平理问。
“升值或者开发，我保证你们不赔。”
“三弟，那你算一股就进来呗。我是帮忙，跟那俩玩意捆一起，一个种菜一个傻逼，搞几毛开发？你说啥我都信，我就稀罕你。”
“今年资金紧张，也没精力。”
“三子我有，我替你出你欠着。草！汇款到账了，长伟猴急。其实我知道，你是不想和我们搅和，特别是王二虎。”
“这样吧，你出面以盖酒店名义买，价格1500-1600万封顶，我出我那份。”
“那不行！城北啥几巴地儿！那啥，酒店我买团结湖的，而且我准备墨迹墨迹孙总，也许一期工程他给我腾出一块。”
“你就是这么一说！假装的，说辞懂吗?啥事你都当真？世道艰辛，二哥你能活到现在奇迹呀。”张三烦他：“点子钱二十万你留五万，取现剩下我仨分。”
“我不要！无功不受禄！找个人跟我取现，我不回来去国威，把机谋给我。”陈平理起身。
“你没零花客气啥？收着，我来钱快。”张三笑。
“是特么快！念大学档次不一样。没钱小玲给我，就是天天逼逼，捣鼓我脑袋嗡嗡！”
“给就拿着！买书看，以后考老年大学。”
“别提书本，揭人不揭短。”陈提醒。
办公室来人，递给张三一张a4纸。
一小时后，司机老张从银行带回二十万现金，陈平理一分不要。
“李主任，钱总监，请来一趟。”张三qq留言。
“找总监，主意都她出，我忙。”主任回复。
“还需补充是吗?”总监问。
“请来一趟！”张三敲字。
人到齐后，张三提提裤子，打开一捆分成两份，郑重道：“酬金。”
钱总监拨浪鼓似摇头：“你别天天逗乐我老太太！我可不敢要。”总监了解董事长偶有疯癫。
“真的！劳动所得。”张三提提裤子：“收好！我下楼把我那份存起来。”
“我回办公室，几份材料没看没写，陪你在这逗哏子?陈平理二虎啊，啥钱都敢要?”主任往外走。
“站住！酬金拿走我不代管。”张三找两个档案袋装进去：“不敢花先存着，请回吧。”张三把档案袋塞入两人手里，推攘出门：“稍安勿躁！”
“那啥，董事长。。。”钱总监开口。
“没啥！不用谢！我去存钱。”张三拎着袋子等电梯然后消失在电梯里。
“存保险柜里吧，这事不靠谱。”钱总监说道。
“我这份你也存上。陈秘书长啥事都敢接，董事长啥钱都敢收，两人有一拼啊！先这样吧，这两天忙死了。”主任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