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洽谈会六
陈平理和翻译带了一部商务一部卡宴，彩虹三人加上张三两人，坐下绰绰有余，一行人去旅行社。
陈平治、陈平玲、大学助教、马琳等恭候多时。
“叔，我的头发好看吗？”马琳搂着张三的腰说中文。
“好看！就该这样。”张三表扬。
几位俄罗斯人一下子好奇，盯着这位看似俄罗斯的女孩。
“你是俄罗斯人？”瓦列里好奇问道。
“是的。上午好！我叫马琳娜，在上海读书，slava叔叔是我在中国的监护人。”
“马琳娜，你真幸运！我叫瓦列里，slava朋友，高兴见到你！”瓦列里伸出手。
“您好！瓦列里，认识您我很高兴！”马琳中文说道：“我叔不让我说俄文。”
瓦列里懵懵地看着马琳娜，她说啥?
张三反应过来小丫头恶作剧。
“马琳娜说，在中国他叔叔不让她说俄语，刚才她中文的意思是，他很高兴认识瓦列里叔叔。”大学助教翻译道。
“这个小丫头调皮啊！”彩虹的女副总笑道：“你学习中文多少年？”她又用中文问。
“三年多。”马琳中文答。
“很好！”女副总的中文一般，她又对瓦列里笑问道：“瓦列里先生，您对我们旅游业务也有兴趣吧？”
在俄罗斯来访代表团中，瓦列里的地位非常高，彩虹奇怪他为什么来这?
“我和slava多年好友，这次见面会议安排比较紧，我俩约好和你们共进午餐，因为旅行社老总与slava是朋友，难道您不欢迎我吗？尊敬的女士。”
“我非常荣幸！”女副总转脸对张三说道：“中午好！slava先生，我是彩虹旅行社的taniya，高兴认识您！”
“中午好！漂亮的taniya女士，很荣幸认识您，我期待贵旅行社与我朋友大众旅行社有个良好的开端。”张三伸出手。
“那么，建桥的高总是您的经理吧？”彩虹另一位问道。
“我叔叔是集团执行主席，高叔叔是他的同事。”马琳俄语显摆说道。
“哦，是这样哈！对不起了丫头！你叔叔了不起！”一位年岁大的开玩笑：“slava主席，高兴认识您，我叫维嘉。”
“斯塔斯”另一位伸过手来。
大家介绍期间，大学助教和马琳在翻译给陈氏兄妹听。
大家参观完办公环境，开始步入正题。
“valerii先生，您不参加我们的工作会谈吗？有您的参与我们更有底气啊！”女副总开玩笑问他。
“尊敬的taniya女士，我很期待我俩有单独见面的机会，届时不谈工作。”瓦列里回复玩笑。
“我等您电话哟！那么好，我请slava先生参加我们的会谈，因为先期联络工作是高总衔接的，可以吗？”
“不胜荣幸！我旁听。”张三恭敬，心想这娘们有点装。
陈平玲上午请了几个导游姑娘来充门面，一位姑娘上前，递给瓦列里咖啡，陪他聊天。
与会人员去了小会议室。
陈平玲致辞：“我代表董事长陈平治先生，感谢维克多?切拔塔尔?伊万诺维奇总经理，及塔尼娅、斯塔斯三位同行来我大众旅行社考察。就两市跨境游合作事宜，我们希望，在真诚互利的基础上，双方取得实质性进展。大众旅行社成立于1998年～～”
请来的助教水平还是不错的，有专业训练痕迹，往好了说语言有档次，往坏了说有点做作。
每次助教翻译后都看张三一眼，张三微笑回应。
中方开场白结束后，彩虹taniya致辞：“尊敬的大众旅行社董事长陈平治先生，总经理陈平玲女士，受彩虹旅行社总经理维克多?伊万诺维奇先生委托，我代表公司发言，感谢你们的热情接待，也感谢张三主席的热心。我们彩虹旅行社成立于1995年～～最后，我建议，以一问一答形式探讨双方感兴趣的话题，陈平玲总经理，您看可以吗?”
“当然可以，taniya，以后你叫我“莲娜”好了。如你所知，国内游大众做的还可以，跨境游没经验，这方面我们刚入门，还没找到老师，而彩虹是滨海边区排名前三的翘楚，是我们学习的榜样，我很渴望成为你的学生。”陈平玲客气。
陈氏家族的文采，都让小玲总独占了。
“lena你过奖了！从你提供的国内游客户数量看，大众做的不错。你们的办公条件，员工素质，运输工具，豪庭国际应该是你的签约酒店等等，这些硬件属于中偏高档次，与我们彩虹客户的定位吻合，而建桥高总和安娜对大众的推荐我们重视，刚才又偶遇瓦列里先生，我们城市港务集团总裁，所以你们的实力和诚意我们相信。但跨境游首先需要语言，这方面我非常担心，所以我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这块短板lena你怎么补?有时候，软件比硬件更重要。”
听完翻译后，陈平治对二弟说道：“我才明白昨天三弟说的是啥?”转脸，道：“小妹，这问题哥回答。他娘女士，实不相瞒，跨境游软件我们比较缺，昨儿还在商量哪能买?像现在，帮忙翻译的郝老师不是我的人，为了与你们谈判，我们还花钱请了几个导游装样子。我做事的底儿，该怎滴就怎滴，骗人没几巴意思。这软件解决其实很简单，一、我花大价钱请人，我加倍请不动吗?二、你要瞧得起兄弟，暂时拉兄弟一把，你那有的是人才有的是软件，穿弄给我几个成手不就结了，使完了我还你，我照样工资加倍。我不是吹，就你俄国人到我这地界，迷路了用不着导游，晃晃胸卡说是大众的，出租司机保准安全送到家。先唠这儿，墨迹点，郝老师麻烦您了！”随后起身鞠个躬。
郝老师呵呵笑道：“好的，董事长。”又看看张三，张三知道郝的心境，于是道：“董事长说的真好！”鼓励郝实话实说。
“草！大哥，这是国际会议，你说那玩意土掉渣了！”陈平理不乐意：“小妹让你说话了吗?胡勒勒啥?三子妈碧还说好，老底儿都交出去了，光腚露底了谈几毛！”
“我说埋汰话了?郝老师这不用翻啊！”大哥说道。
陈平玲面色紫红：“张总，不好意思，我大哥、二哥性急哈。”
“没啥不好，本来就这么回事！我觉得可以实话实说。”张三笑道。
俄罗斯仨人在等译文，怎么冷场了呢！
“郝老师，马琳锻炼锻炼可以吗?”马琳征询老师，主动请缨。
“好～啊。”郝老师解脱，陈平治一口大碴子话，他还真一时转不过弯来。
“谢谢！”马琳转脸对彩虹三位道：“slava叔叔希望我翻译这段，检查我的学习情况。陈平治董事长说的是～～～”
听完马琳的翻译，彩虹三位同仁一怔，taniya在品味细节，而vitya笑了，说道：“谢谢陈董事长开诚布公的发言，这种谈话方式我喜欢，是我们俄罗斯人的谈话方式。我经常来中国，你们的文化悠久，东方人思维，哦，说话讲一半剩下的要推测，相互理解需要更多的智慧。其实我们一来就发现，郝先生的语言优美具文学性，而你们的几位导游中，有一个taniya知道的。所以董事长说实话更显诚意。lena你是有能力的经理，我们通过你的国内游数据，就大致了解你的规模，我们可是来参加政府座谈会的。跨境游对你是新课题，可不是什么难题，没什么方便不方便，想想怎么做关键。”
“我补充，哦，对不起，郝先生您先翻译给大家。”taniya停下来。
“不是那个啥，软件我们一定准备，不差钱。郝老师有请！往下我一句不说了，鸟悄的。”陈平治说道。
taniya向大家点头，开始说道：“陈平理先生，首先我要对你提出严厉批评，开会现场有三位女士在座，你说脏话，当然你不是说我们，你在表达一种情感，可马琳娜还是小姑娘，你不能让她学习这种中文，好吗?我想请slava先生翻译，可以吗?”
“我的荣幸！”张三说道，向大家翻译这段话。结束后道：“您请继续！”
大伙哄笑，陈平理一东北大老爷们，脸红的像紫茄子似的，低下头低声道：“丢人丢到家了，这个“他娘”懂汉语啊！”
taniya的目的达到了，继续道：“刚刚维克多?切巴塔尔总经理讲了三点，一看到了大众的诚意。二看到了lena经理的能力。三如何落实地接导游。如果大众发团到我们那里没问题，现需要解决的是，我们彩虹发团到你这里如何接待?这个问题请lena经理考虑，想合作就必须落实。我看了你们签约宾馆豪庭国际的房价，似乎比其他几家旅行社的报价低，而三点水洗浴中心、海塘湾水疗城，你们的报价比其他几家更低?这个我就更难理解，你们怎么能比大信低，这两处是他们的产业。游客护照丢失，签证延期等手续如何协助办理，需要你们列出程序。除了豪庭，还有几家签约酒店?比方说三星的美兰，周边餐点多，很受我们游客欢迎。我先说这些，请！”她示意张三。
“taniya副总说，～～～”翻译结束后，张三笑笑，又道：“小玲姐，我说两句你参考，地接导游既然他们有，不妨借来直接用，前期大众可以当做他们的分公司使用，让他们参与管理。”
陈平玲一点就透。此时陈平理手机响起，格外刺耳。
“二哥你可真没眼力价！开会懂吗?”张三笑看他：“我这都三个电话没接了。”
taniya忍不住笑，中文道：“请礼貌！”
“开个几巴会毛病忒多！”陈平理卿声卿语关机。
“谢谢taniya对大众工作的指导。大众将加快俄语导游的配备工作，当然需要些时间。对接单位服务质量的好坏，直接影响企业的信誉，旅游行业更特殊，一次出差错没接待好，等于永远失去了这位客户，没有补救的机会。所以，如果彩虹认可大众的诚意，我的能力，我想我们俩家的关系可否更进一步，你们全当大众是你们在我市的分公司好了，派驻管理人员的签证、交通、住宿、工资等我都负责，taniya你们觉得可否?”
郝老师实时传译。
彩虹研究后，taniya说道：“分公司我们不敢当，暂时我们派两名员工过来协调工作，工资我们付，其他你们负责，刚才我看到那位脸熟的导游，是叫米兰娜还是波林娜?就是个子最高的，是个成手，希望lena你留下她。请slava翻译，现在你是我的人了。”
“好！愿意效劳！”张三干活。
“谢谢taniya！我们会珍惜这次合作的机会，给我半年时间，我不会再拖你后腿。豪庭酒店给我的价格，包括我们另一家签约的盛景，是比其他旅行社低10%左右，因为三点水中式针灸及按摩，我给他们的报价也低10%，我们是互惠单位。”
郝老师干活。
“三点水不是大信的吗?”听后taniya马上问道。
“哦?不是，是我们的，具体我们大众出租公司的，我感谢青旅、大信为大众宣传。”陈平玲说道。
三位客人热议，三点水保健针灸在俄罗斯游客中很有名气，一般同意打入费用套餐报价中一并支付。
“lena经理，彩虹已经决定与大众合作，因需要探讨的问题比较多，政府会议结束后，我会留下来晚走两天，我们逐一商讨。”taniya说完，对张三魅笑道：“届时slava是否继续陪做翻译?”
“当然。”张三回答，翻译。
“taniya留下太好了！这样的话，时间不早了，我看会谈暂到为止，小憩后午餐。希望三位晚上有时间，我愿陪你们去三点水考察，顺便做做按摩?”陈平玲提议。
“谢谢lena经理，我们也正有此意。”stas积极回应。
“好。休息十分钟，我们下楼就餐。”小玲总道。
陈平理松口气，起身：“走勒，三兄弟，出去透透气，抽袋烟。”
“尊敬的taniya，我可以抽支烟吗?”张三半真半假问她。
“当然。现在你自由身了！”答。
“草！“他娘”这娘们拿人不当刀啊！说话总阴嗖嗖的哈！我特么挺隔应她。”陈平理心满意足吸烟，吐话道：“真没看出来啊，三弟你小子牛逼，哥有眼不识泰山啊！道上的腕儿，一般没我南口二炮手不熟的，你算例外！”
“因为我不稀罕上你道。以后开会手机静音哈，欠骂！大清朝那会儿要杀头的。”
“草！我这辈子就没开过几个会！敢情好这两天一下补上了，以后开会千万别找我，妈了个碧犯困。”陈平理打个哈欠。
维嘉凑过来抽烟，道：“他们是兄妹？”
“是。大哥二哥，lena最小，谢谢您这位彩虹船长的大力支持。”
“看着就像。”维嘉道：“估计不到半年lena就熟悉业务了。slava你不要谢我，大众还是不错的啊！”
午宴的所有翻译工作交给马琳做，吃喝玩乐这一套丫头在行。
陈平玲经营旅游，早已变成美食家，菜品部分参考了张三的推荐。当一桌子菜上齐时，色香味俱全垂涎欲滴。
食材谈不上贵，做工精美。
“马琳娜，你可否小声，并礼貌提醒聪慧的lena经理，请她发出开饭指令。在这些美味佳肴面前，我非常非常难受。在座，我是你们双方唯一的共同客人，我又相当相当的饥饿。拜托，我的小丫头！”瓦列里说道：“说这些话，我又消耗不少卡路里。”
陈平玲微笑，望着装可怜的瓦列里及大家，热情说道：“为我们的相知相识，为我们良好的开端，为大家的身体健康，特别是瓦列里先生的健康，干杯！”
指令发出，自由发挥了。
“张总，马琳中文真不错，学中文怎么去了同济？”郝老师闲聊。
“她读高中在德国，希望大学在中国，即学中文又学德语。”张三答。
“哦，那么同济与德国确实渊源颇深。我刚知道安娜和你一家公司，她专业水平高！”
“安娜是我们进出口首席专家，大家为她骄傲。郝老师，现在大学老师一周平均几节课？”张三问。
“一般三至五节课居多，坐班一或两天，比较清闲。”郝答。
因为下午的主题演讲，所以大家都多吃少喝。大部分时间张三陪瓦列里聊天。
“实际上，你似乎对煤炭码头租赁不那么上心，你本是很严谨的人啊！”张三笑问：“难道你冬天来我这里旅游?那应该去三亚。”
瓦列里不耽误吃，道：“因为我们滨海与你们省交界，所以政府间衔接解决通关、仓储、过境运输等技术问题大有益处，今后应加强。但涉及政府或民间投资，为时尚早。你想想看，我们滨海总共两百多万人口，抵不上你一座城市，而且每年人口递减，只有渔业、煤炭、有色资源及对应不多规模企业，我们怎么跟你们三千万人口省份合作?开发远东，在我们的媒体上极少提及，守卫远东才对。远东各地区领导虽民选，但都受总统特派代表牵制，权力在中央，各大企业也被莫斯科彼得堡财团垄断。鉴于此，slava你当然明白，真正想合作，你们应找莫斯科而不是维塔林副州长，哪怕他真想干实事，那我也得给他投票连任才是，我们投资政策的连续性要考虑。斯捷潘同意将比诺港租赁给你们省政府，他同意没用，别看他占40%股份，要看联邦政府的批文，我听说这次会议后你们要追加基建投资。不是说没有投资项目，比方说天然气，比方说赌场就符合中国人，我们在申请这块牌照而且有望落实，香港人主动找我们，难道你们就看不出商机?煤炭码头租赁我们态度认真的，有租金不说租船也是收入，煤炭集团打包给我，等于我有了固定客户，而他们一年码头费用降低25-30%，大概合每吨7-8美元。如果你们煤炭集团需求稳定，我们都可以直接参与原材料环节，这种电力用褐煤当地有的是，洽谈总经济师、总工程师负责，我来为了礼节。”
“恭喜你取得工作成绩！这是互惠互利的好事，煤炭本身低成本，你们俩家专门设计高效节约的运作模式，我很倾佩，以后多向你们和他们学习。作为朋友，你方便的话，可告诉我煤炭集团该项目负责人是谁?需要帮忙我听你的指令。”
“谢谢！我喜欢点到点的谈话。misha说你是有能量的人，我希望你告诉煤炭集团我是俄员，不过这话我说过了。就是说你。。。”
“瓦列里，我知道怎么说。我就说我俩是同一物种的呗，我口碑还可以的。”张三笑说。
“完全正确！”瓦列里拍拍他肩膀：“而且我党龄比你长！你们这位刘建伟副总经理了不得，当时他找了我三次谈业务我没答应，现在我要抓住他。”
“晚上我请你和他吃饭?”张三提议。
“没时间！除了业务，维塔林总让我陪他赴宴，其实我不高兴，走秀啊。”瓦列里说道。
“这样吧，晚上九点我去宾馆接你，我俩喝咖啡做个按摩?”
“你不晚吗?”
“不晚。大众旅行社有家洗浴中心，三点水，说是不错。”
“不错！我以前去过，是lena经理的?”
“当然啊！不信你问她。晚上维嘉他仨，lena陪着去，你不去我是不去。”
“我去！九点我一定回宾馆。”瓦列里微笑，转身问道：“维嘉，哎！我俩是朋友?”
“哦，我穷人你富人，做不做朋友你说了算啊！”维嘉答。
“晚上做按摩，你怎么不说?”老瓦问。
“我们是工作，不是休息你懂不懂?”
“去你妈的！有这么逗老兄的?咱可都是俄罗斯人。”瓦列里笑骂。
郝老师把瓦列里的话告诉了小玲总，主人马上接话：“抱歉瓦列里先生，我是打算饭后邀请您光临，您的健康，我们在座每位都关心。”
“啊，我非常非常兴奋！”听完译文后瓦列里夸张说道：“感谢女主！”
“三弟，真不好意思，我一直没功夫照顾你，我的事你这么费心，还有你们的高总和安娜老师，晚上没事我们一起吃饭做做按摩。”小玲总邀请。
“小玲姐甭客气！晚上高总他们有事，刚刚我跟瓦列里约好，九点我去酒店接他去三点水，你不用管了。”张三说。
“到了中心给我打电话。”小玲总说道。
“不用了，二哥陪他俩，到时候在三点水碰头。”陈平理说道：“你三弟嚼性，晚饭必须陪媳妇吃，咋整?”
“二大爷你瞎说，我叔陪我太爷吃饭！”马琳不干了。
“一边去！我让你说话了吗?你现在是我员工，懂吗?”陈平理与马琳混熟了。
马琳凑过来：“对了，叔，二大爷说给我报～嗯销染头发的钱，两百，说算服装费，我不知道两百可不可以收?叔你说呢?”马琳问。
“我觉得不可以。染头发和买服装两码事，对吧?不过你二大爷有的是钱，你自己决定。”张三答。
“叔，那，那，那算染头发费呢?”马琳不甘心。
“反正二大爷给你哈！我发现这丫头财迷呀！”陈平理对张三笑道。
吃完饭已近下午两点，张三直接返回公司开会。中午饭局，让彩虹旅行社“他娘”副总故意抓劳工，折腾够呛。
陈平治、陈平玲、大学助教、马琳等恭候多时。
“叔，我的头发好看吗？”马琳搂着张三的腰说中文。
“好看！就该这样。”张三表扬。
几位俄罗斯人一下子好奇，盯着这位看似俄罗斯的女孩。
“你是俄罗斯人？”瓦列里好奇问道。
“是的。上午好！我叫马琳娜，在上海读书，slava叔叔是我在中国的监护人。”
“马琳娜，你真幸运！我叫瓦列里，slava朋友，高兴见到你！”瓦列里伸出手。
“您好！瓦列里，认识您我很高兴！”马琳中文说道：“我叔不让我说俄文。”
瓦列里懵懵地看着马琳娜，她说啥?
张三反应过来小丫头恶作剧。
“马琳娜说，在中国他叔叔不让她说俄语，刚才她中文的意思是，他很高兴认识瓦列里叔叔。”大学助教翻译道。
“这个小丫头调皮啊！”彩虹的女副总笑道：“你学习中文多少年？”她又用中文问。
“三年多。”马琳中文答。
“很好！”女副总的中文一般，她又对瓦列里笑问道：“瓦列里先生，您对我们旅游业务也有兴趣吧？”
在俄罗斯来访代表团中，瓦列里的地位非常高，彩虹奇怪他为什么来这?
“我和slava多年好友，这次见面会议安排比较紧，我俩约好和你们共进午餐，因为旅行社老总与slava是朋友，难道您不欢迎我吗？尊敬的女士。”
“我非常荣幸！”女副总转脸对张三说道：“中午好！slava先生，我是彩虹旅行社的taniya，高兴认识您！”
“中午好！漂亮的taniya女士，很荣幸认识您，我期待贵旅行社与我朋友大众旅行社有个良好的开端。”张三伸出手。
“那么，建桥的高总是您的经理吧？”彩虹另一位问道。
“我叔叔是集团执行主席，高叔叔是他的同事。”马琳俄语显摆说道。
“哦，是这样哈！对不起了丫头！你叔叔了不起！”一位年岁大的开玩笑：“slava主席，高兴认识您，我叫维嘉。”
“斯塔斯”另一位伸过手来。
大家介绍期间，大学助教和马琳在翻译给陈氏兄妹听。
大家参观完办公环境，开始步入正题。
“valerii先生，您不参加我们的工作会谈吗？有您的参与我们更有底气啊！”女副总开玩笑问他。
“尊敬的taniya女士，我很期待我俩有单独见面的机会，届时不谈工作。”瓦列里回复玩笑。
“我等您电话哟！那么好，我请slava先生参加我们的会谈，因为先期联络工作是高总衔接的，可以吗？”
“不胜荣幸！我旁听。”张三恭敬，心想这娘们有点装。
陈平玲上午请了几个导游姑娘来充门面，一位姑娘上前，递给瓦列里咖啡，陪他聊天。
与会人员去了小会议室。
陈平玲致辞：“我代表董事长陈平治先生，感谢维克多?切拔塔尔?伊万诺维奇总经理，及塔尼娅、斯塔斯三位同行来我大众旅行社考察。就两市跨境游合作事宜，我们希望，在真诚互利的基础上，双方取得实质性进展。大众旅行社成立于1998年～～”
请来的助教水平还是不错的，有专业训练痕迹，往好了说语言有档次，往坏了说有点做作。
每次助教翻译后都看张三一眼，张三微笑回应。
中方开场白结束后，彩虹taniya致辞：“尊敬的大众旅行社董事长陈平治先生，总经理陈平玲女士，受彩虹旅行社总经理维克多?伊万诺维奇先生委托，我代表公司发言，感谢你们的热情接待，也感谢张三主席的热心。我们彩虹旅行社成立于1995年～～最后，我建议，以一问一答形式探讨双方感兴趣的话题，陈平玲总经理，您看可以吗?”
“当然可以，taniya，以后你叫我“莲娜”好了。如你所知，国内游大众做的还可以，跨境游没经验，这方面我们刚入门，还没找到老师，而彩虹是滨海边区排名前三的翘楚，是我们学习的榜样，我很渴望成为你的学生。”陈平玲客气。
陈氏家族的文采，都让小玲总独占了。
“lena你过奖了！从你提供的国内游客户数量看，大众做的不错。你们的办公条件，员工素质，运输工具，豪庭国际应该是你的签约酒店等等，这些硬件属于中偏高档次，与我们彩虹客户的定位吻合，而建桥高总和安娜对大众的推荐我们重视，刚才又偶遇瓦列里先生，我们城市港务集团总裁，所以你们的实力和诚意我们相信。但跨境游首先需要语言，这方面我非常担心，所以我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这块短板lena你怎么补?有时候，软件比硬件更重要。”
听完翻译后，陈平治对二弟说道：“我才明白昨天三弟说的是啥?”转脸，道：“小妹，这问题哥回答。他娘女士，实不相瞒，跨境游软件我们比较缺，昨儿还在商量哪能买?像现在，帮忙翻译的郝老师不是我的人，为了与你们谈判，我们还花钱请了几个导游装样子。我做事的底儿，该怎滴就怎滴，骗人没几巴意思。这软件解决其实很简单，一、我花大价钱请人，我加倍请不动吗?二、你要瞧得起兄弟，暂时拉兄弟一把，你那有的是人才有的是软件，穿弄给我几个成手不就结了，使完了我还你，我照样工资加倍。我不是吹，就你俄国人到我这地界，迷路了用不着导游，晃晃胸卡说是大众的，出租司机保准安全送到家。先唠这儿，墨迹点，郝老师麻烦您了！”随后起身鞠个躬。
郝老师呵呵笑道：“好的，董事长。”又看看张三，张三知道郝的心境，于是道：“董事长说的真好！”鼓励郝实话实说。
“草！大哥，这是国际会议，你说那玩意土掉渣了！”陈平理不乐意：“小妹让你说话了吗?胡勒勒啥?三子妈碧还说好，老底儿都交出去了，光腚露底了谈几毛！”
“我说埋汰话了?郝老师这不用翻啊！”大哥说道。
陈平玲面色紫红：“张总，不好意思，我大哥、二哥性急哈。”
“没啥不好，本来就这么回事！我觉得可以实话实说。”张三笑道。
俄罗斯仨人在等译文，怎么冷场了呢！
“郝老师，马琳锻炼锻炼可以吗?”马琳征询老师，主动请缨。
“好～啊。”郝老师解脱，陈平治一口大碴子话，他还真一时转不过弯来。
“谢谢！”马琳转脸对彩虹三位道：“slava叔叔希望我翻译这段，检查我的学习情况。陈平治董事长说的是～～～”
听完马琳的翻译，彩虹三位同仁一怔，taniya在品味细节，而vitya笑了，说道：“谢谢陈董事长开诚布公的发言，这种谈话方式我喜欢，是我们俄罗斯人的谈话方式。我经常来中国，你们的文化悠久，东方人思维，哦，说话讲一半剩下的要推测，相互理解需要更多的智慧。其实我们一来就发现，郝先生的语言优美具文学性，而你们的几位导游中，有一个taniya知道的。所以董事长说实话更显诚意。lena你是有能力的经理，我们通过你的国内游数据，就大致了解你的规模，我们可是来参加政府座谈会的。跨境游对你是新课题，可不是什么难题，没什么方便不方便，想想怎么做关键。”
“我补充，哦，对不起，郝先生您先翻译给大家。”taniya停下来。
“不是那个啥，软件我们一定准备，不差钱。郝老师有请！往下我一句不说了，鸟悄的。”陈平治说道。
taniya向大家点头，开始说道：“陈平理先生，首先我要对你提出严厉批评，开会现场有三位女士在座，你说脏话，当然你不是说我们，你在表达一种情感，可马琳娜还是小姑娘，你不能让她学习这种中文，好吗?我想请slava先生翻译，可以吗?”
“我的荣幸！”张三说道，向大家翻译这段话。结束后道：“您请继续！”
大伙哄笑，陈平理一东北大老爷们，脸红的像紫茄子似的，低下头低声道：“丢人丢到家了，这个“他娘”懂汉语啊！”
taniya的目的达到了，继续道：“刚刚维克多?切巴塔尔总经理讲了三点，一看到了大众的诚意。二看到了lena经理的能力。三如何落实地接导游。如果大众发团到我们那里没问题，现需要解决的是，我们彩虹发团到你这里如何接待?这个问题请lena经理考虑，想合作就必须落实。我看了你们签约宾馆豪庭国际的房价，似乎比其他几家旅行社的报价低，而三点水洗浴中心、海塘湾水疗城，你们的报价比其他几家更低?这个我就更难理解，你们怎么能比大信低，这两处是他们的产业。游客护照丢失，签证延期等手续如何协助办理，需要你们列出程序。除了豪庭，还有几家签约酒店?比方说三星的美兰，周边餐点多，很受我们游客欢迎。我先说这些，请！”她示意张三。
“taniya副总说，～～～”翻译结束后，张三笑笑，又道：“小玲姐，我说两句你参考，地接导游既然他们有，不妨借来直接用，前期大众可以当做他们的分公司使用，让他们参与管理。”
陈平玲一点就透。此时陈平理手机响起，格外刺耳。
“二哥你可真没眼力价！开会懂吗?”张三笑看他：“我这都三个电话没接了。”
taniya忍不住笑，中文道：“请礼貌！”
“开个几巴会毛病忒多！”陈平理卿声卿语关机。
“谢谢taniya对大众工作的指导。大众将加快俄语导游的配备工作，当然需要些时间。对接单位服务质量的好坏，直接影响企业的信誉，旅游行业更特殊，一次出差错没接待好，等于永远失去了这位客户，没有补救的机会。所以，如果彩虹认可大众的诚意，我的能力，我想我们俩家的关系可否更进一步，你们全当大众是你们在我市的分公司好了，派驻管理人员的签证、交通、住宿、工资等我都负责，taniya你们觉得可否?”
郝老师实时传译。
彩虹研究后，taniya说道：“分公司我们不敢当，暂时我们派两名员工过来协调工作，工资我们付，其他你们负责，刚才我看到那位脸熟的导游，是叫米兰娜还是波林娜?就是个子最高的，是个成手，希望lena你留下她。请slava翻译，现在你是我的人了。”
“好！愿意效劳！”张三干活。
“谢谢taniya！我们会珍惜这次合作的机会，给我半年时间，我不会再拖你后腿。豪庭酒店给我的价格，包括我们另一家签约的盛景，是比其他旅行社低10%左右，因为三点水中式针灸及按摩，我给他们的报价也低10%，我们是互惠单位。”
郝老师干活。
“三点水不是大信的吗?”听后taniya马上问道。
“哦?不是，是我们的，具体我们大众出租公司的，我感谢青旅、大信为大众宣传。”陈平玲说道。
三位客人热议，三点水保健针灸在俄罗斯游客中很有名气，一般同意打入费用套餐报价中一并支付。
“lena经理，彩虹已经决定与大众合作，因需要探讨的问题比较多，政府会议结束后，我会留下来晚走两天，我们逐一商讨。”taniya说完，对张三魅笑道：“届时slava是否继续陪做翻译?”
“当然。”张三回答，翻译。
“taniya留下太好了！这样的话，时间不早了，我看会谈暂到为止，小憩后午餐。希望三位晚上有时间，我愿陪你们去三点水考察，顺便做做按摩?”陈平玲提议。
“谢谢lena经理，我们也正有此意。”stas积极回应。
“好。休息十分钟，我们下楼就餐。”小玲总道。
陈平理松口气，起身：“走勒，三兄弟，出去透透气，抽袋烟。”
“尊敬的taniya，我可以抽支烟吗?”张三半真半假问她。
“当然。现在你自由身了！”答。
“草！“他娘”这娘们拿人不当刀啊！说话总阴嗖嗖的哈！我特么挺隔应她。”陈平理心满意足吸烟，吐话道：“真没看出来啊，三弟你小子牛逼，哥有眼不识泰山啊！道上的腕儿，一般没我南口二炮手不熟的，你算例外！”
“因为我不稀罕上你道。以后开会手机静音哈，欠骂！大清朝那会儿要杀头的。”
“草！我这辈子就没开过几个会！敢情好这两天一下补上了，以后开会千万别找我，妈了个碧犯困。”陈平理打个哈欠。
维嘉凑过来抽烟，道：“他们是兄妹？”
“是。大哥二哥，lena最小，谢谢您这位彩虹船长的大力支持。”
“看着就像。”维嘉道：“估计不到半年lena就熟悉业务了。slava你不要谢我，大众还是不错的啊！”
午宴的所有翻译工作交给马琳做，吃喝玩乐这一套丫头在行。
陈平玲经营旅游，早已变成美食家，菜品部分参考了张三的推荐。当一桌子菜上齐时，色香味俱全垂涎欲滴。
食材谈不上贵，做工精美。
“马琳娜，你可否小声，并礼貌提醒聪慧的lena经理，请她发出开饭指令。在这些美味佳肴面前，我非常非常难受。在座，我是你们双方唯一的共同客人，我又相当相当的饥饿。拜托，我的小丫头！”瓦列里说道：“说这些话，我又消耗不少卡路里。”
陈平玲微笑，望着装可怜的瓦列里及大家，热情说道：“为我们的相知相识，为我们良好的开端，为大家的身体健康，特别是瓦列里先生的健康，干杯！”
指令发出，自由发挥了。
“张总，马琳中文真不错，学中文怎么去了同济？”郝老师闲聊。
“她读高中在德国，希望大学在中国，即学中文又学德语。”张三答。
“哦，那么同济与德国确实渊源颇深。我刚知道安娜和你一家公司，她专业水平高！”
“安娜是我们进出口首席专家，大家为她骄傲。郝老师，现在大学老师一周平均几节课？”张三问。
“一般三至五节课居多，坐班一或两天，比较清闲。”郝答。
因为下午的主题演讲，所以大家都多吃少喝。大部分时间张三陪瓦列里聊天。
“实际上，你似乎对煤炭码头租赁不那么上心，你本是很严谨的人啊！”张三笑问：“难道你冬天来我这里旅游?那应该去三亚。”
瓦列里不耽误吃，道：“因为我们滨海与你们省交界，所以政府间衔接解决通关、仓储、过境运输等技术问题大有益处，今后应加强。但涉及政府或民间投资，为时尚早。你想想看，我们滨海总共两百多万人口，抵不上你一座城市，而且每年人口递减，只有渔业、煤炭、有色资源及对应不多规模企业，我们怎么跟你们三千万人口省份合作?开发远东，在我们的媒体上极少提及，守卫远东才对。远东各地区领导虽民选，但都受总统特派代表牵制，权力在中央，各大企业也被莫斯科彼得堡财团垄断。鉴于此，slava你当然明白，真正想合作，你们应找莫斯科而不是维塔林副州长，哪怕他真想干实事，那我也得给他投票连任才是，我们投资政策的连续性要考虑。斯捷潘同意将比诺港租赁给你们省政府，他同意没用，别看他占40%股份，要看联邦政府的批文，我听说这次会议后你们要追加基建投资。不是说没有投资项目，比方说天然气，比方说赌场就符合中国人，我们在申请这块牌照而且有望落实，香港人主动找我们，难道你们就看不出商机?煤炭码头租赁我们态度认真的，有租金不说租船也是收入，煤炭集团打包给我，等于我有了固定客户，而他们一年码头费用降低25-30%，大概合每吨7-8美元。如果你们煤炭集团需求稳定，我们都可以直接参与原材料环节，这种电力用褐煤当地有的是，洽谈总经济师、总工程师负责，我来为了礼节。”
“恭喜你取得工作成绩！这是互惠互利的好事，煤炭本身低成本，你们俩家专门设计高效节约的运作模式，我很倾佩，以后多向你们和他们学习。作为朋友，你方便的话，可告诉我煤炭集团该项目负责人是谁?需要帮忙我听你的指令。”
“谢谢！我喜欢点到点的谈话。misha说你是有能量的人，我希望你告诉煤炭集团我是俄员，不过这话我说过了。就是说你。。。”
“瓦列里，我知道怎么说。我就说我俩是同一物种的呗，我口碑还可以的。”张三笑说。
“完全正确！”瓦列里拍拍他肩膀：“而且我党龄比你长！你们这位刘建伟副总经理了不得，当时他找了我三次谈业务我没答应，现在我要抓住他。”
“晚上我请你和他吃饭?”张三提议。
“没时间！除了业务，维塔林总让我陪他赴宴，其实我不高兴，走秀啊。”瓦列里说道。
“这样吧，晚上九点我去宾馆接你，我俩喝咖啡做个按摩?”
“你不晚吗?”
“不晚。大众旅行社有家洗浴中心，三点水，说是不错。”
“不错！我以前去过，是lena经理的?”
“当然啊！不信你问她。晚上维嘉他仨，lena陪着去，你不去我是不去。”
“我去！九点我一定回宾馆。”瓦列里微笑，转身问道：“维嘉，哎！我俩是朋友?”
“哦，我穷人你富人，做不做朋友你说了算啊！”维嘉答。
“晚上做按摩，你怎么不说?”老瓦问。
“我们是工作，不是休息你懂不懂?”
“去你妈的！有这么逗老兄的?咱可都是俄罗斯人。”瓦列里笑骂。
郝老师把瓦列里的话告诉了小玲总，主人马上接话：“抱歉瓦列里先生，我是打算饭后邀请您光临，您的健康，我们在座每位都关心。”
“啊，我非常非常兴奋！”听完译文后瓦列里夸张说道：“感谢女主！”
“三弟，真不好意思，我一直没功夫照顾你，我的事你这么费心，还有你们的高总和安娜老师，晚上没事我们一起吃饭做做按摩。”小玲总邀请。
“小玲姐甭客气！晚上高总他们有事，刚刚我跟瓦列里约好，九点我去酒店接他去三点水，你不用管了。”张三说。
“到了中心给我打电话。”小玲总说道。
“不用了，二哥陪他俩，到时候在三点水碰头。”陈平理说道：“你三弟嚼性，晚饭必须陪媳妇吃，咋整?”
“二大爷你瞎说，我叔陪我太爷吃饭！”马琳不干了。
“一边去！我让你说话了吗?你现在是我员工，懂吗?”陈平理与马琳混熟了。
马琳凑过来：“对了，叔，二大爷说给我报～嗯销染头发的钱，两百，说算服装费，我不知道两百可不可以收?叔你说呢?”马琳问。
“我觉得不可以。染头发和买服装两码事，对吧?不过你二大爷有的是钱，你自己决定。”张三答。
“叔，那，那，那算染头发费呢?”马琳不甘心。
“反正二大爷给你哈！我发现这丫头财迷呀！”陈平理对张三笑道。
吃完饭已近下午两点，张三直接返回公司开会。中午饭局，让彩虹旅行社“他娘”副总故意抓劳工，折腾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