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洽谈会四
各自散去，张三回家。
马琳在做饭菜，小志在旁指导。打过招呼后张三换衣，到客厅陪小爷聊天。
一会小志走过来：“马琳主厨，说是学道菜。”
“那，那个，她头发咋回事？”张三问。
“染发，花了两百多，哪成想效果这么瘆人，明天重染。”小志答。
“跟猴屁股似的！这些崽子想一出是一出！”小爷骂道。
“他俩呢，在书房？”张三问。
“还能在哪儿？这头发，托哥、崽崽推荐马琳的颜色，说这么好那么好，现在他们仨打起来，马琳让他俩各赔一百。”
张三笑了：“估摸这俩小子就是坏她，马琳没心眼玩意，浮精明！”
小志跟着笑起来：“你知道就好，别乱说！马琳琢磨过劲儿了。听说这两天市里开会？”
“经贸洽谈会，后天结束。”张三回答，起身去厨房，在马琳身边转一圈。
“叔，叔你甭看了，啊！”马琳腼腆。
“做事动动脑子！这头发，哎呦，搞的像红绿灯似的。”张三转回客厅。
没多久，陈平理又来电话：“三子，你家在哪儿？我买件东西送去，已经买了。”
“你退回去！真的，啥东西我都不缺，晚上还黑灯瞎火。”
“回来路上我跟你车走的，就在你家附近。我订了个啥特么离子饮水机，德国货，商场送货车已经在路上快到了，你马上告诉门牌号，上门安装。”
“行了！我出去，你在入口等我。2号楼3单元1-101。”张三撂下电话：“小志，一会来个客人，也许吃饭。”
“准备是来不及了，还是马琳做饭，我看看冰箱有啥。”小志说道。
张三在门口苦等了几分钟，没看到陈平理，打电话：“二哥，在哪?”
“马路对面车里呀，你真特么傻，不会找找！我瞧见你瞎几巴咣当。”陈平理开心。
“你特么看见我不下车！”张三骂，小心翼翼横穿马路。
“再等三五分钟送货车到。”陈平理躺在副驾驶，双脚搭在前挡风玻璃。
“草！冻死我了，我特么里面都没穿！”张三冻嗖嗖爬上车。
“这才几点睡觉?还特么照顾老人?搅你好事了?那我改明儿送?”
“滚几巴犊子，给我支烟！”
俩人分手后，陈平理总觉得不是劲。不管张三是不是真的认了他兄弟俩，可人家帮忙货真价实呀，不吃饭算了可人情得还，他想起前段时间给家里老人买了台饮水机，所以问清楚后打发人买下。
陈平理忙到现在没吃饭，张三邀请是自然的，哪成想一请就答应。
张三让他司机和跟班要么一起吃饭要么回家，总之不能大冬天在外等。陈平理给他俩放假。
上门安装几分钟的事，张三给小爷和夫人介绍后，准备吃饭。
看到精神矍铄的小爷后，陈平理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张三小子所言非虚，回家吃饭实打实的。
同时他没想到，家里还有外国孩子，而且中文这么好，特别那位红头发小丫头。
国歌奏响后大家围坐一桌，气氛有点怪样。小志从未听张三谈起过这位陈平理，他俩一起进屋后没有单独沟通的机会，因为染发风波，马琳不跟崽崽和托哥说话。陈平理也不习惯啊，吃饭咋还听国歌?
张三拿瓶茅台，给小爷、陈平理倒上，开场：“我向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大众出租公司陈平理，孩子们称呼“陈大爷”，他又是南口武术家协会的秘书长，通臂拳大师，曾获得三次国家和省级比赛大奖。我家庭情况：小爷退休了，夫人小志在政府工作，这位崽崽读初中，这两位托比阿斯德国人这位马琳俄国人，都在上海读书。今天陈哥来的匆忙，我们家里也没怎么准备，见谅！吃饭！咱倆喝一杯。”
俩人一饮而尽，小志见状，马上斟满。
陈平理起身，忙道：“弟妹辛苦，我们自己来！”
“抱歉陈哥！三哥没说客人来，啥都没准备！您还这么客气，饮水机太贵了，八千多，这钱该我们拿！”小志说道。
陈平理腾地又站起来，焦急道：“弟妹，那个，那个啥，八千对我不算啥玩意，我给你那个啥那票子不是为了要钱，那成啥玩意了，有有保修卡三年免费，所以我只能给你留下。”
“二哥你坐下！小志你别管，给了就收下。”张三发话。
“对，对，要不，这酒还让我喝不?还茅台。”陈平理坐下。
“那我以水代酒，谢谢二哥了！下次来我好好招待你，我手艺还行，今晚这些菜马琳做的，比我差一点点。”小志敬酒。
陈平理又要站起来，张三把他按住。
陈平理又是一饮而尽。
“这位小伙，小陈，你练的通臂拳，属于外家拳?”小爷问道。
“小爷，通臂拳又叫通背拳，属内家拳。”谈起武术陈平理痛快。
“啊，是这样，厉害！有内必有外，这可是真功夫。”小爷点评。
“小爷仙风道骨，话一出口即显大家风范啊！”陈平理拍人一绝，况且老人家确实懂点功夫。
“小伙你会说话。武学博大精深非我所能，年轻那会儿，我学过一小段形意拳和八卦掌，所以我以为你也是外家拳，让你见笑了！你酒能喝多少啊?”
“一斤吧。”陈平理随口而出。
“那就对了。我在军区那会，有个教官练内家，白酒一二斤没问题。”
小志、崽崽、马琳惊讶，原来功夫好酒量大，托哥是听不明白，央求马琳没用，人家没心情不翻译。
见状，张三吭呲瘪肚英语给他讲两句，托哥两眼发光：“太极，太极。”
“傻了吧唧！通臂懂不懂。”马琳骂他。
“傻”，托哥听得懂，想想后他离开了饭桌，随即又回来，走到马琳跟前：“我赔偿你，请不要生气。”递给她两百元。
马琳立马收下，手指饭桌，示意他可以坐身边。
托哥兴奋，把自己碗筷挪过来。
陈平理懵圈，吃吃饭给钱咋回事？这红毛小丫头挺牛碧，给钱才让边上坐?他用眼神问张三。
“来，二哥，咱再走一杯！”张三端杯与他碰一下，喝尽。
这点酒对陈平理跟水一样，喝完问道：“给我讲讲咋回事？谁气着红毛丫头了？”
“小伙你不知道，这三个崽子回来就打架，两个小子圈忽那傻丫头，去理发店把头发染红了，像他娘的猴屁股。”小爷抿口酒，哈哈大笑。
张三实在忍不住也笑起来了。
“我草！草！这两个玩意太坑人了哈！”陈平理笑掉大牙。
马琳低头扒拉饭吃，怪自个不经忽悠。
“太爷讲什么～话？”托哥问马琳，马琳又不吱声。
“托哥，我来说。”张三放下酒瓶，英语说武功有难度，普通对话还对付。
当张三把自己的感想也加进去说完后，托哥不知好歹快喷饭了。
孩子还是孩子，马琳听后自个都笑了，起身到崽崽身边掐他：“让你笑，就是你主意，给我一百！”
“托哥替我给了。”崽崽耍赖：“姐，我真的觉得好看，我都想染。”
“你染染看看！”小志瞪他：“做事有分寸，你俩这玩笑开大了，特别是托哥，你挺稳当一个孩子。”
马琳翻译给托哥，托哥起身道：“抱歉，我要注意。”
“答应的，姐，我给你。”崽崽掏出一百。
马琳笑容满面，照单全收。
“我说三子，红毛丫头，哦，马琳中文这么好，明天让她过来帮忙翻译呗，我给她报酬。”陈平理提议。
“行啊！这丫头就认钱，前两天还在幼儿园教孩子英语，你问她。”
“我敬小爷后再谈，别没了礼数。”
“对了小伙子，赶快敬。你俩喝也不带上我，孙媳妇不让我喝！”小爷接话。
“哎呦小爷，晚辈失礼晚辈怠慢了！小可三生有幸，与您恍若一见如故，我敬您寿比南山！”陈平理倒酒敬酒。
江湖、酒桌术语挺丰富。
“可别跟我一见如故，我这拨人快死光了，我也快死了。倒酒！”小爷半杯酒下肚：“你这么能说会道，咱俩挺投脾气呀，过去我咋没见过你呀？”
“哦?啊，是这样小爷，这两年我在山西修行来着，刚回来。我跟三子打小就认识，但走的堂口不同，他上大学，我满街打架。”陈平理编个理由。
“哦，是这样。”小爷信以为真：“内家境界高，大锅慢慢开。”
“陈大爷，我跟您习武呗？教我两招实用的。”崽崽搭讪。
“哦，这个我说了不算，你爹同意才行。过了十八岁你可以直接找我。”陈平理摸摸崽崽。
两人一瓶酒喝光，闲聊一会告辞。张三让托哥马琳开车送他回家。张三告诉陈平理，业务翻译还得请，这两天让马琳照顾下俄罗斯客户，比方说吃饭购物这都行，至于报酬可以给但绝不能多。
陈平理让孩子直接把他送到了大哥家，想向大哥讲讲晚饭的笑料。
大哥见到二弟即高兴又心疼：“这两天你可真辛苦！”
兄弟俩入座，大嫂上茶二弟回礼。
“大哥，这么多年啊，今天是我最高兴的一天，白天，我见到了一位美人安娜，晚上，我在张三家吃喝顿酒。”陈平理放下茶杯：“这两人我都喜欢。”
陈平理把晚饭经过向大哥讲述一番，听后大哥哈哈大笑，“你说红毛丫头明天到公司帮忙，我看看她倒底啥样?”
文局长给介绍了一位大学助教做翻译，明天上午九点半到位。
大哥提的问题不少。
“老爷子干吗的?”问。
“在部队待过，那气场官不小。”答。
“张三家咋样?”
“复式小三百平，装修一般，小高尔夫车，就书多。”
“他老婆干啥的?”
“在政府，那小媳妇待人接物接地气，但口音不全像咱东北人。”
“哦，哦，那这小子低调啊！我告诉你，晚饭后我跟建工董大哥打听张三，他们都盖房子的嘛，你猜董大哥怎么说?这小子背景不一般，年底市领导去b城拜年，想要申请项目，待了半个月没结果，后来张三找人几天搞定，为此市领导回来后，特意去了趟他单位感谢。董大哥跟他们有个孙总是师兄弟，姓孙的想聘董哥当顾问，他明年退居二线嘛，去了等于说话就给钱，董哥是副厅级，咱邻居里最大官。”
“真的?大哥，董哥说这个姓孙的，十有八九是我在张三办公室碰到的那位，当时我俩呛呛起来，我好悬揍他。”陈平理回忆。
“啥？揍他你就不能在这喝茶水了。”大哥庆幸：“你说咱俩，加起来岁数上百的人，怎么就冒冒失失找他算账去了，真的是八竿子打不着啊！我再跟你说件事，康亮这人你听说过吧，市里数一数二的财神爷。。。”
“大哥，这人我头一次听说，他啥买卖?”陈平理纳闷，怎么这几天突然感到书读少了见识短了。
“康亮其实我见过一次。每年出租公司捐十万给市慈善总会，这事一直小妹管着。两年还是三年前小妹墨迹我去一趟，说会长想当面谢谢我，我若不去那老头来更麻烦，所以我去坐几分钟走了。今天董哥告诉我，康亮是康华混凝土董事长，也是慈善总会会长，我特么才对上号，而且呀，他还是建民集团的股东，你听明白了?”
“明白了。康华搅拌车满街跑，是这老头的，建民集团他也有份子。”陈平理点支烟，深吸一口，想静一静捋捋神经。
“修行。”陈平理自言自语。
“你想啥呢?魔魔怔怔。”大哥问。
“明早让小妹给慈善总会送张十万支票吧，大哥你看行吗?”
“咋不行呢?咱不差这点玩意。”大哥轻拍他肩膀：“咱兄妹仨属你最小扣，现在你跟张三混两天改道了，我最高兴！你要么在这睡要么马上回家，明天一堆事呢。”
“回家。”陈平理起身，大喊：“嫂子，我走了啊！”
“天天喝酒，你悠着点！”嫂子骂他。
马琳在做饭菜，小志在旁指导。打过招呼后张三换衣，到客厅陪小爷聊天。
一会小志走过来：“马琳主厨，说是学道菜。”
“那，那个，她头发咋回事？”张三问。
“染发，花了两百多，哪成想效果这么瘆人，明天重染。”小志答。
“跟猴屁股似的！这些崽子想一出是一出！”小爷骂道。
“他俩呢，在书房？”张三问。
“还能在哪儿？这头发，托哥、崽崽推荐马琳的颜色，说这么好那么好，现在他们仨打起来，马琳让他俩各赔一百。”
张三笑了：“估摸这俩小子就是坏她，马琳没心眼玩意，浮精明！”
小志跟着笑起来：“你知道就好，别乱说！马琳琢磨过劲儿了。听说这两天市里开会？”
“经贸洽谈会，后天结束。”张三回答，起身去厨房，在马琳身边转一圈。
“叔，叔你甭看了，啊！”马琳腼腆。
“做事动动脑子！这头发，哎呦，搞的像红绿灯似的。”张三转回客厅。
没多久，陈平理又来电话：“三子，你家在哪儿？我买件东西送去，已经买了。”
“你退回去！真的，啥东西我都不缺，晚上还黑灯瞎火。”
“回来路上我跟你车走的，就在你家附近。我订了个啥特么离子饮水机，德国货，商场送货车已经在路上快到了，你马上告诉门牌号，上门安装。”
“行了！我出去，你在入口等我。2号楼3单元1-101。”张三撂下电话：“小志，一会来个客人，也许吃饭。”
“准备是来不及了，还是马琳做饭，我看看冰箱有啥。”小志说道。
张三在门口苦等了几分钟，没看到陈平理，打电话：“二哥，在哪?”
“马路对面车里呀，你真特么傻，不会找找！我瞧见你瞎几巴咣当。”陈平理开心。
“你特么看见我不下车！”张三骂，小心翼翼横穿马路。
“再等三五分钟送货车到。”陈平理躺在副驾驶，双脚搭在前挡风玻璃。
“草！冻死我了，我特么里面都没穿！”张三冻嗖嗖爬上车。
“这才几点睡觉?还特么照顾老人?搅你好事了?那我改明儿送?”
“滚几巴犊子，给我支烟！”
俩人分手后，陈平理总觉得不是劲。不管张三是不是真的认了他兄弟俩，可人家帮忙货真价实呀，不吃饭算了可人情得还，他想起前段时间给家里老人买了台饮水机，所以问清楚后打发人买下。
陈平理忙到现在没吃饭，张三邀请是自然的，哪成想一请就答应。
张三让他司机和跟班要么一起吃饭要么回家，总之不能大冬天在外等。陈平理给他俩放假。
上门安装几分钟的事，张三给小爷和夫人介绍后，准备吃饭。
看到精神矍铄的小爷后，陈平理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张三小子所言非虚，回家吃饭实打实的。
同时他没想到，家里还有外国孩子，而且中文这么好，特别那位红头发小丫头。
国歌奏响后大家围坐一桌，气氛有点怪样。小志从未听张三谈起过这位陈平理，他俩一起进屋后没有单独沟通的机会，因为染发风波，马琳不跟崽崽和托哥说话。陈平理也不习惯啊，吃饭咋还听国歌?
张三拿瓶茅台，给小爷、陈平理倒上，开场：“我向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大众出租公司陈平理，孩子们称呼“陈大爷”，他又是南口武术家协会的秘书长，通臂拳大师，曾获得三次国家和省级比赛大奖。我家庭情况：小爷退休了，夫人小志在政府工作，这位崽崽读初中，这两位托比阿斯德国人这位马琳俄国人，都在上海读书。今天陈哥来的匆忙，我们家里也没怎么准备，见谅！吃饭！咱倆喝一杯。”
俩人一饮而尽，小志见状，马上斟满。
陈平理起身，忙道：“弟妹辛苦，我们自己来！”
“抱歉陈哥！三哥没说客人来，啥都没准备！您还这么客气，饮水机太贵了，八千多，这钱该我们拿！”小志说道。
陈平理腾地又站起来，焦急道：“弟妹，那个，那个啥，八千对我不算啥玩意，我给你那个啥那票子不是为了要钱，那成啥玩意了，有有保修卡三年免费，所以我只能给你留下。”
“二哥你坐下！小志你别管，给了就收下。”张三发话。
“对，对，要不，这酒还让我喝不?还茅台。”陈平理坐下。
“那我以水代酒，谢谢二哥了！下次来我好好招待你，我手艺还行，今晚这些菜马琳做的，比我差一点点。”小志敬酒。
陈平理又要站起来，张三把他按住。
陈平理又是一饮而尽。
“这位小伙，小陈，你练的通臂拳，属于外家拳?”小爷问道。
“小爷，通臂拳又叫通背拳，属内家拳。”谈起武术陈平理痛快。
“啊，是这样，厉害！有内必有外，这可是真功夫。”小爷点评。
“小爷仙风道骨，话一出口即显大家风范啊！”陈平理拍人一绝，况且老人家确实懂点功夫。
“小伙你会说话。武学博大精深非我所能，年轻那会儿，我学过一小段形意拳和八卦掌，所以我以为你也是外家拳，让你见笑了！你酒能喝多少啊?”
“一斤吧。”陈平理随口而出。
“那就对了。我在军区那会，有个教官练内家，白酒一二斤没问题。”
小志、崽崽、马琳惊讶，原来功夫好酒量大，托哥是听不明白，央求马琳没用，人家没心情不翻译。
见状，张三吭呲瘪肚英语给他讲两句，托哥两眼发光：“太极，太极。”
“傻了吧唧！通臂懂不懂。”马琳骂他。
“傻”，托哥听得懂，想想后他离开了饭桌，随即又回来，走到马琳跟前：“我赔偿你，请不要生气。”递给她两百元。
马琳立马收下，手指饭桌，示意他可以坐身边。
托哥兴奋，把自己碗筷挪过来。
陈平理懵圈，吃吃饭给钱咋回事？这红毛小丫头挺牛碧，给钱才让边上坐?他用眼神问张三。
“来，二哥，咱再走一杯！”张三端杯与他碰一下，喝尽。
这点酒对陈平理跟水一样，喝完问道：“给我讲讲咋回事？谁气着红毛丫头了？”
“小伙你不知道，这三个崽子回来就打架，两个小子圈忽那傻丫头，去理发店把头发染红了，像他娘的猴屁股。”小爷抿口酒，哈哈大笑。
张三实在忍不住也笑起来了。
“我草！草！这两个玩意太坑人了哈！”陈平理笑掉大牙。
马琳低头扒拉饭吃，怪自个不经忽悠。
“太爷讲什么～话？”托哥问马琳，马琳又不吱声。
“托哥，我来说。”张三放下酒瓶，英语说武功有难度，普通对话还对付。
当张三把自己的感想也加进去说完后，托哥不知好歹快喷饭了。
孩子还是孩子，马琳听后自个都笑了，起身到崽崽身边掐他：“让你笑，就是你主意，给我一百！”
“托哥替我给了。”崽崽耍赖：“姐，我真的觉得好看，我都想染。”
“你染染看看！”小志瞪他：“做事有分寸，你俩这玩笑开大了，特别是托哥，你挺稳当一个孩子。”
马琳翻译给托哥，托哥起身道：“抱歉，我要注意。”
“答应的，姐，我给你。”崽崽掏出一百。
马琳笑容满面，照单全收。
“我说三子，红毛丫头，哦，马琳中文这么好，明天让她过来帮忙翻译呗，我给她报酬。”陈平理提议。
“行啊！这丫头就认钱，前两天还在幼儿园教孩子英语，你问她。”
“我敬小爷后再谈，别没了礼数。”
“对了小伙子，赶快敬。你俩喝也不带上我，孙媳妇不让我喝！”小爷接话。
“哎呦小爷，晚辈失礼晚辈怠慢了！小可三生有幸，与您恍若一见如故，我敬您寿比南山！”陈平理倒酒敬酒。
江湖、酒桌术语挺丰富。
“可别跟我一见如故，我这拨人快死光了，我也快死了。倒酒！”小爷半杯酒下肚：“你这么能说会道，咱俩挺投脾气呀，过去我咋没见过你呀？”
“哦?啊，是这样小爷，这两年我在山西修行来着，刚回来。我跟三子打小就认识，但走的堂口不同，他上大学，我满街打架。”陈平理编个理由。
“哦，是这样。”小爷信以为真：“内家境界高，大锅慢慢开。”
“陈大爷，我跟您习武呗？教我两招实用的。”崽崽搭讪。
“哦，这个我说了不算，你爹同意才行。过了十八岁你可以直接找我。”陈平理摸摸崽崽。
两人一瓶酒喝光，闲聊一会告辞。张三让托哥马琳开车送他回家。张三告诉陈平理，业务翻译还得请，这两天让马琳照顾下俄罗斯客户，比方说吃饭购物这都行，至于报酬可以给但绝不能多。
陈平理让孩子直接把他送到了大哥家，想向大哥讲讲晚饭的笑料。
大哥见到二弟即高兴又心疼：“这两天你可真辛苦！”
兄弟俩入座，大嫂上茶二弟回礼。
“大哥，这么多年啊，今天是我最高兴的一天，白天，我见到了一位美人安娜，晚上，我在张三家吃喝顿酒。”陈平理放下茶杯：“这两人我都喜欢。”
陈平理把晚饭经过向大哥讲述一番，听后大哥哈哈大笑，“你说红毛丫头明天到公司帮忙，我看看她倒底啥样?”
文局长给介绍了一位大学助教做翻译，明天上午九点半到位。
大哥提的问题不少。
“老爷子干吗的?”问。
“在部队待过，那气场官不小。”答。
“张三家咋样?”
“复式小三百平，装修一般，小高尔夫车，就书多。”
“他老婆干啥的?”
“在政府，那小媳妇待人接物接地气，但口音不全像咱东北人。”
“哦，哦，那这小子低调啊！我告诉你，晚饭后我跟建工董大哥打听张三，他们都盖房子的嘛，你猜董大哥怎么说?这小子背景不一般，年底市领导去b城拜年，想要申请项目，待了半个月没结果，后来张三找人几天搞定，为此市领导回来后，特意去了趟他单位感谢。董大哥跟他们有个孙总是师兄弟，姓孙的想聘董哥当顾问，他明年退居二线嘛，去了等于说话就给钱，董哥是副厅级，咱邻居里最大官。”
“真的?大哥，董哥说这个姓孙的，十有八九是我在张三办公室碰到的那位，当时我俩呛呛起来，我好悬揍他。”陈平理回忆。
“啥？揍他你就不能在这喝茶水了。”大哥庆幸：“你说咱俩，加起来岁数上百的人，怎么就冒冒失失找他算账去了，真的是八竿子打不着啊！我再跟你说件事，康亮这人你听说过吧，市里数一数二的财神爷。。。”
“大哥，这人我头一次听说，他啥买卖?”陈平理纳闷，怎么这几天突然感到书读少了见识短了。
“康亮其实我见过一次。每年出租公司捐十万给市慈善总会，这事一直小妹管着。两年还是三年前小妹墨迹我去一趟，说会长想当面谢谢我，我若不去那老头来更麻烦，所以我去坐几分钟走了。今天董哥告诉我，康亮是康华混凝土董事长，也是慈善总会会长，我特么才对上号，而且呀，他还是建民集团的股东，你听明白了?”
“明白了。康华搅拌车满街跑，是这老头的，建民集团他也有份子。”陈平理点支烟，深吸一口，想静一静捋捋神经。
“修行。”陈平理自言自语。
“你想啥呢?魔魔怔怔。”大哥问。
“明早让小妹给慈善总会送张十万支票吧，大哥你看行吗?”
“咋不行呢?咱不差这点玩意。”大哥轻拍他肩膀：“咱兄妹仨属你最小扣，现在你跟张三混两天改道了，我最高兴！你要么在这睡要么马上回家，明天一堆事呢。”
“回家。”陈平理起身，大喊：“嫂子，我走了啊！”
“天天喝酒，你悠着点！”嫂子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