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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你再这样,我今晚和你分房睡

    傅景朝一手捂住伤口,没顾得上低头查看,拉着乔暮后退到安全的角落。

    他微皱着眉头,黑沉的眸泛起寒光,转头朝袁云煦使了一个眼色。

    袁云煦脸色凝重,会意的点头,猫着腰放轻脚步,飞快的走到之前傅景朝所站的位置,把那把带有血痕的匕首给捡起来,再原路返回。

    乔暮没注意到袁云煦的一系列动作,她眼中就只有傅景朝的伤口,血从他指缝中流出来,她惊慌失措,倒吸一口凉气:“你得赶紧包扎下。”

    傅景朝没理会她,抬头对走过来的袁云煦道:“这里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袁云煦拿着手中的匕首打量了好一会儿:“小丫头昏睡的时候是我抱回来的,当时让保姆查过了,她身上没有任何东西,怎么会有这个,我真不知道。”

    “不知道?”傅景朝紧绷起嘴唇。

    听出老大声音中的质问,袁云煦冷汗直冒,用口袋中的手绢包好匕首,对着房门道:“那个……我现在就去看看……”

    袁云煦执行力很强,没一会就闪身冲进了仲思缈的房间。

    一分钟左右的时间,他又跑了出来,喘着气,挠头说:“里面只有小丫头,没其它人。奇了怪了,这匕首是哪来的?”

    乔暮这时才意识到他们俩的谈话,拧眉:“会不会是有人来过了?给了仲思缈匕首是用来防身的,刚才小丫头感觉到了危险,就扔出来了?”

    “这倒有可能。”袁云煦赞同这个分析,随即又奇怪起来:“可不对呀,我这里戒备森严,既不通电,又没有通信信号,怎么可能有人会进得来?”

    “只有一种可能,有人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过。”傅景朝开口说。

    “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过?”袁云煦大惊失色到后退一步,这是对他安保措施的一种侮辱,怒骂道:“妈的,到底是谁?别被老子给抓到,抓到把他身上打成筛子不可。”

    “你说,还能有谁?”傅景朝意有所指。

    “靠,老大,你是说小丫头的爸?”

    这两个一应一和,乔暮快跟不上他们的节奏,“等等,你们说小丫头的爸,仲夜挚?他……他不是死了吗?”

    袁云煦看了一眼傅景朝的脸色,“老大,乔小姐不知道?”

    傅景朝淡声告诉乔暮:“姓仲的没死。”

    “没死?”乔暮吃惊不已:“那天我明明看到他身中数枪,外面又都是Aaron的人,怎么可能没死?”

    “身中数枪?”袁云煦诧异的问。

    “对,当时他快不行了。”乔暮简单的把那天的经过讲了一遍。

    袁云煦再次与傅景朝对视一眼,挠头道:“这么说,在我之前,姓仲的被人救走了。”

    “怎么说?”乔暮问。

    袁云煦道:“我的人赶到的时候,没有看到仲夜挚的尸体,而且在与我的人交火的时候,那帮人明显不是Aaron的人,也就是说仲夜挚是被这帮神秘的人给救走的。我分析的对不对,老大?”

    傅景朝看了他一眼,等于是默认了。

    三人分析到这里,真相基本明朗,乔暮低头看向傅景朝的伤,吃惊的发现伤口一直在流血:“我真的要包扎一下,袁云煦,你这里有医药箱吗?”

    “有,有,还有医生,我马上安排。”袁云煦转身朝站在一旁的医生和护士招手。

    前厅。

    医生给傅景朝手臂上的伤口缝了三针,包扎好伤口,对乔暮和袁云煦道:“傅先生伤口注意不要碰水,否则会引起发炎。”

    袁云煦朝医生摆了摆手,医生提着医药箱带着护士退了出去。

    “老大,经乔小姐刚才那么一说,仲夜挚受那么重的伤,这才几天,以他的伤势他根本来不了这里看他的女儿。”袁云煦感觉匕首的出现让他挺没面子的,发誓要查个水落石出。

    原本以为只是小伤口,没想到会那么严重,肉皮都翻出来了,乔暮惊魂未定,揪住傅景朝的手臂:“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回去躺着?”

    “用不着,我没事。”傅景朝握住她的小手,很欣喜于她这么关心他,最近两人不是聚少离多,就是吵架闹别扭,像这样的温情真的是太少太少了。

    乔暮察觉到男人的眼神柔中带光,想到他刚才舍身挡在她面前,要不是他,这会受伤的人可能就是她,于是情不自禁的凑上前在他脸上亲了亲。

    在旁边眼巴巴等答案的袁云煦捂住胸口,感觉自己又受到了一波狗粮的暴击。

    两人温情对视了片刻,傅景朝这才抬起眼眸,对袁云煦道:“仲夜挚手上培训了一支专业女杀手,朗诗公馆内的只是一小部分,他们的大本营不在那儿。”

    “老大,这件事我都没查到,你是怎么知道的?”袁云煦微微吃惊。

    “那天大伯在家族会议上提到过的。”傅景朝轻描淡写。

    大伯家族会议上?

    袁云煦很快反应过来,那天攻打朗诗公馆的时候,老大后来被一帮武警给带走了,去的就是由傅家老大傅茂主持的突袭行动会议。

    “你的意思是说,趁我不备进入这里来看仲思缈的人是仲夜挚手下的女杀手?”

    “嗯。”

    从两人的对话中,乔暮也听明白了,仲夜挚原来没死,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从仲思缈的角度,小丫头的爸爸没死,她是替小丫头开心的,从另一个角度,仲夜挚是死神,意味着他与毒品有关,这样一个毒贩如果没死,他可能继续做犯罪违法的人,那样会害更多的人。

    她怎么也没想到少女时期的偶像会有一天与毒品和杀手挂上钩,想起来像做梦一样。

    思来想去,缠绕在她心头的是另一个问题:仲夜挚到底被谁救了?

    “看来我得再去查一查才行,看看那天除了三股势力,还有哪股势力是我所不知道的,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把人救走,这不是在老虎嘴上拔毛,挑衅吗?”袁云煦撸起袖子,摩拳擦掌,冲了出去。

    现在天色已晚,主人一走,乔暮彻底抓瞎,根本不知道要去哪里,只能问受伤的男人:“现在怎么办?我们是住下来,还是回去?”

    “你能开车吗?”傅景朝看了一眼受伤的手臂,他再怎么铮铮铁骨,该服软的时候就得服软,今天开车回去,伤口就别想好了。

    “你知道的,我不会开车。”乔暮噘唇说。

    “不会可以学。”烛光中,他的脸被光影切割得明明灭灭,像个长辈在训话。

    乔暮抬手在他精壮的胸膛上捶了一下:“我不要,我不喜欢开车,我就喜欢坐车,你手不方便,我们今晚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再走。反正明天也是周末,你我都不着急赶回去。”

    “谁说我要用手了?”他扯着她的手把她勒进怀里,温凉的唇从她额头移下来,滑过眉心,鼻梁,最后落在她香甜的樱唇上,说出的话变成了缠绵的呢喃:“我可以用别的地方。”

    什么啊,他又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乔暮满脸娇红,伸出双手抱住他的脸阻止他的进一步挑逗,“你再这样,我今晚和你分房睡。”

    “不行。”他抱紧她,往她脖颈里埋了埋,薄唇在上面反复亲吻:“没有你我睡不着。”

    “老大,我跟你说……”袁云煦去而复返,冲进厅内看到了少儿不宜的画面,瞬间身体定格,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个……抱着女人撒娇的男人是他认识的那个老大吗?

    是他眼神不好,还是老大冰冷强硬的外表下原来是这种画风?

    乔暮最先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从傅景朝怀里跳下去,脖子上还有男人唇片的温度和湿润水渍,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他弄出吻痕来,她扯了半天头发才发现自己是短发,根本盖不住脖子上的痕迹,难为情得转过身去,舌头打结的说:“我……我去看下仲思缈。”紧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转身叮嘱傅景朝:“你让袁云煦带你下去休息,你手臂上的伤医生说要静养,我看完仲思缈会去找你。”

    “好。”男人唇边绽笑,柔声点头。

    视线紧紧跟着她消失在前厅的身影,傅景朝沉沉的转身呆若木鸡的袁云煦:“有话赶紧说!”

    老大这口气……啧啧……上一刻还和风细雨,下一刻就皱巴巴的,一定是不满于好事被他打断了。

    袁云煦脑海中一边YY,一边谄媚的笑:“老大,是这样,我想过了,仲夜挚既然暗中派了手下过来,那么肯定会来第二次,不如我守株待兔,这次我会在仲思缈房间四周设下埋伏,等他的人一过来,抓他个现形。”

    没想到傅景朝想也不想拒绝:“没必要。”

    “为什么?”

    “你抓到仲夜挚的手下然后呢?”

    “然后当然是逼她说出仲夜挚的下落……”

    傅景朝冷笑一声打断道:“煦子,你是不是脑子抽了?仲夜挚培训的女杀手有个共同特点,任务不成,下场只有一个,自杀,绝不会被俘。”

    袁云煦恍然大悟,一拍手:“对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江湖上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凡培训的杀手任务不成在被俘前都会了结自己,那不然等仲夜挚伤养好,他肯定重操旧业,到那时抓他就难了。”

    “你以为现在不难?”傅景朝扫了他一眼。

    “我懂了,老大你指的是救走他的神秘人。”

    傅景朝又看了袁云煦一眼,意思是赞同。

    “那照老大你的分析,这个神秘人会是谁?”袁云煦说完,像是做贼一样左右看了看,走近傅景朝才压低声音说道:“刚才乔小姐在这里我不方便说,我的猜测是越狱逃跑的鬼脸,Aaron那天赶在你大伯前先下手灭口,我能想到的救仲夜挚的人就只有鬼脸。你看啊,是不是这么一个道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鬼脸越狱出去,以他的能力根本不能对付得了Aaron那么大一个贩毒集团,最有可能他要找的同盟,仲夜挚是他当前最好的人选。”

    傅景朝拿起旁边的茶杯抿了一口水,懒懒的靠进太师椅内:“你小子总算聪明了一回。”

    被老大这么当面表扬还真是千年一回,果然是爱情能让一个钢铁般的男人变柔软啊,袁云煦嘿嘿笑起来,可没忘记要继续抱大腿,再接再厉的说:“那是,幸亏有老大你指点的得好,我才能分析得这么准确。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怎么这么不禁夸,刚夸完又开始不动脑筋,傅景朝蹙眉搁下茶杯,面无表情道:“自己想。”

    老大让想就只能自己想,袁云煦绞尽脑汁,灵光乍现:“我想到了,我可以让人盯着仲思缈房间的动静,等人过来的时候保持风平浪静,等人一走,我就让人悄悄跟上去,顺藤摸瓜,一定能找到仲夜挚的藏身之所。老大,到时候我们再商量一下怎么办也不迟。”

    话音一落,袁云煦脑袋被人敲了一下,他哎哟一声捂住脑袋便听到傅景朝低沉的声音:“很好,你小子总算有长进。”

    老大这是又夸了他一回?

    袁云煦受宠若惊,压根忘了疼痛,抬头笑了起来,想他跟在老大身边这么多年,一向按照老大的指示做事,老大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几乎从没有真正的想法过。

    今天真的是第一次。

    这无形中对他是一种很大的鼓励。

    袁云煦搓起双手,兴奋的说:“那我接下来就这么做了。要让我猜的话,很有可能鬼脸就躲在仲夜挚的大本营,老大,你能从你大伯那里拿到具体的仲夜挚的大本营资料吗?”

    “你认为如果我大伯有,他会不直捣黄龙?”傅景朝无语,这小子眼看聪明一回,结果又倒退回去了。

    “倒也是,你大伯连仲思缈这种小丫头都不放过,斩草除根算是做到了极致,不可能下一步不直奔死神的大本营,那……老大,你说仲夜挚的大本营到底在哪儿?怎么连你大伯这么强大的军方背景的人都没查到?”

    “两种可能。”傅景朝受伤的手臂麻药渐渐过去,疼痛袭来,想找个舒服的地方放一放,结果太师椅扶手太硬,又滑,牵扯到伤口,他皱眉忍住了,重新找了一个相对来说舒服的姿势,缓缓沉沉道:“第一,死神的大本营选址十分的隐蔽,是一个一般人想不到的地方,自然很难找到,第二,可能不在境内,大伯的眼线自然找不到。”

    袁云煦冥思苦想,摸着下巴坐到旁边的太师椅上:“我觉得第一个可能比较靠谱性,如果在境外的话,每次入境比较麻烦,咱们这里又不在边境,距离太远,如果在境内或是离咱们不远的话,就比较容易。”

    “所以我推测,距离下一次对方到来不会太远。”

    袁云煦立刻来了精神,放下翘起来的二郎腿,双手不安的按在太师椅扶手上道:“那我现在就抓紧时间布置下去。”

    两人正聊到紧要关头,一阵脚步声传来,乔暮回来了,她走到一半想起来忘了问袁云煦要送傅景朝去哪个房间休息,等会她好直接去找他,结果她回来发现不单袁云煦在,答应了她要去休息的傅景朝也在。

    “你怎么还在这儿?医生说你麻药很快过去,你要早点休息。”乔暮有点气急败坏,跺着脚冲着傅景朝嚷。

    袁云煦吃了一惊,心想你这女人真是胆大,敢这么跟老大说话,他一手下那么多小弟的人从来不敢大气跟老大说话,这不是找削么。

    然而,袁云煦注定要大跌眼镜了,傅景朝一脸平静的站了起来,温声哄着乔暮说:“我刚准备走,你就回来了,不生气了,乖,我现在就去房间等你。”

    袁云煦:“……”

    想不到老大刚撒完狗粮,又开始丧心病狂的发糖,甜齁了有木有?

    他能说什么,什么也不能说,这就是重色轻友,他今天算是真正见识到了,刚才老大对他有多凶,就能比对出此时对乔暮有多好。

    “呃,我马上安排人带你们去休息的房间。”袁云煦心塞的招来了保姆,吩咐了一番。

    厢房。

    保姆将房间内四处点上了蜡烛。

    乔暮已经能适应这种不太明亮的光线,把傅景朝安顿好,离开前叮嘱他:“别再走动了。”

    傅景朝靠在床头看她,用没受伤的手臂拍了拍旁边的空位:“我一个人在这里多无聊,不如你留下来陪陪我?”

    乔暮把脸一扭,哼,她才不上当,他嘴里说的陪陪很快会变成亲亲,然后是摸摸,最后是……

    摇了摇脑袋,把脑海中旖旎的画面打掉,乔暮说了句“我看完缈缈就回来”,脚步忙不迭的跑了。

    房间内安静下来,小女人不在的时候一切显得寡淡无趣极了。

    傅景朝盯着头顶的手绘水墨床幔,无所事事,摸出手机,没有任何信号,甩手扔到一旁,想当初是他建议袁云煦不要搞得太现代化,其实一开始通讯运营商的信号是可以覆盖到这里的,结果一根筋的袁云煦直接拒绝了。

    没了信号,不能打电话,不能上网,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真真是一个枯燥无味的地方。

    傅景朝支起身,想找杯水喝,大手却摸到了乔暮的包。

    她的包是敞开的,走之前忘了拉上,她的手机就放在包里,也没记得带走,也是,带在身上也没用,除了能看时间。

    黑眸盯着她包中的手机良久,大手慢慢伸了进去,拿起手机。

    ……

    夜晚的南方古宅幽静中透着寒气,要不是前面有保姆手拿灯笼带路,乔暮真的不敢走在这种地方。

    几分钟后,保姆领她到了仲思缈的房间,小丫头软绵绵的躺在床上,只剩下两只眼睛能动,其它的像是被抽离了力气。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乔暮不敢置信的问旁边的护士,医生在她刚才进来的时候与她擦肩而过走了。

    “乔小姐,我们也是没办法,像仲小姐这种情况只能打药控制住情绪。”护士说完,收拾好手上的药盘,赶紧走了。

    “缈缈,对不起,我来晚了。”乔暮心疼的看着床上只有眼珠子能动的仲思缈,旁边保姆给她端来了一只红木四脚圆凳,也跟着退了出去。

    仲思缈身体动不了,眼神代表了一切,愤怒、恐惧、不安……

    “别怕,缈缈,我不会伤害你,相信我。”乔暮温柔的轻语。

    仲思缈瞪着她。

    隔得太远,没办法说话,乔暮身体离凳,轻轻坐到了床边上,双手握住仲思缈没有知觉的手:“你爸爸没有死,相信你也知道了,这是好事。缈缈,你年纪小,有些话我本来不该告诉你,可是你爸爸做的那些事让我不得不告诉你,你知道你爸爸贩毒吗?”

    仲思缈还是瞪她,似乎不相信她的话。

    “毒品就是一种能让人上瘾的东西,这种东西国家和政府是不允许在市面上售卖的,如果停止吸毒就会产生幻觉,杀人抢劫等等犯罪,还有吸毒者很短命,最多活不过四十多岁。”乔暮也不顾仲思缈能不能听进去,语重心长的说道:“所以就有不法分子铤而走险,从境外贩卖毒品,以获得巨大的财富,也就是钱。缈缈,我没有骗你,你爸爸真的在做这种违法的事情,残害了很多人,我说这些不是让你讨厌你爸爸,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或等有一天,你劝劝你爸爸,不要做这些事情好不好?”

    仲思缈眼神像要冒火,她不允许别人说她爸爸的坏话。

    她的爸爸不是什么坏人,她的爸爸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她的爸爸是明星,在她没出生的时候爸爸就得过奖,外面有很多人都是爸爸的粉丝。

    这个乔暮也是,她听乔暮说过,乔暮也是爸爸的粉丝。

    她的最后记忆停留在爸爸突然赶乔暮走的朗诗公馆,她一醒来,全变了。

    她害怕,周围全是一张张陌生的脸,陌生的人。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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