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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他要让她知道,谁才是她男人

    晚上七点,玲珑公寓。

    乔暮下了车,让司机开车回去了,她站在楼下等了一会儿,秘书江曼气喘吁吁的从出租车上下来,手中递上来一串钥匙:“乔总,这是公寓钥匙,门是电子锁,您可以设置下指纹或是密码,这样以后就用不着钥匙了,非常方便。”

    “谢谢,辛苦了,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乔暮接过钥匙,笑着道。

    “乔总,要不要我陪您上去?”江曼往公寓里看了一眼。

    这款公寓付款之后的一切事宜,比如添置家具、各种特件都由秘书一手张罗,江曼在身边当了这么久的秘书,乔暮对她经手的事还是比较放心的:“没事,你不是跟我说都弄好了吗?我一个人进去就好了。”

    “那行,乔总我先走了,有什么事可以马上打电话给我。”

    乔暮朝江曼摇了摇手,挽着手中的包进了公寓。

    打开门,再打开灯,乔暮看着这套真正属于自己的小窝,关上门,往沙发上一倒,舒适的叹了口气。

    住进新家的兴奋使她打开电视,第一个台是漓城电视台,正在放的居然是她主演的《五月花开六月雪》,电视里正在演一场宁家遭人陷害,身为丫鬟的她挺身而出,用机智化解危机的戏。

    剧情节奏明快,几个老戏骨无论正反派演起来张驰有力,镜头到了她的脸上表情和情感也恰到好处,乔暮盘腿窝在沙发里,下巴靠在怀里松软的抱枕上,竟不知不觉看完了一集,仿佛电视里的女主角不是她,是另外一个女孩。

    电视里开始放广告,乔暮眨了眨眼,从剧情中抽离出来。

    过去拍戏的一幕幕浮上心头,她不觉得苦,只觉得还没拍够。

    这部剧是她演艺事业的一次颠峰,她获得了金鹿奖的视后宝座,再这之后,她再无作品。

    首次转战大荧幕的电影《缘海》也因故停机了,用网上有些网友的话说,她确实不够努力。

    算时间的话,她进入乔氏不过才两个多月,仿佛离自己喜爱的演戏生涯已经很远很远,远到像是上世纪的事情。

    轻轻叹了口气,乔暮放下抱枕,从沙发上起身站起来,抬头看了眼时间,快十点了。

    明天一早要赶去帝都的飞机,洗完澡早点上床睡觉。

    九点十分,乔暮走到玄关拿包出门,临时决定过来住的,没有带任何日用品。

    用手机导航查了下,附近有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从这里走过去五百米左右。

    便利店。

    乔暮在货架上一样一样挑选,洗发水、牙膏、牙刷、沐浴露……

    门口传来“叮咚”两声,她所在的货架离门口很近,一个衣着扎眼的人影闪过,她下意识的瞥了一眼,是个穿唐装棒球服的男人,胸前是一排盘扣,右边的整只袖子上是中国风的龙腾图案,下面的裤子和上装是同款,时下年轻男人很少能穿出既有复古风,又时尚兼备的气质。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对方的身影,脚步跟了上去,悄悄打量。

    她应该没看错,是井韬。

    霜霜的前男友。

    那天颁奖典礼,乔暮永远记得霜霜当时看他的眼神,那是错过此生的绝望与挣扎。

    和他分手,一直是霜霜心底的遗憾。

    明天就是霜霜的葬礼,在前一天看到霜霜生前牵肠挂肚的人,乔暮心中生出许多恍然隔世的感慨,不由走了过去,轻声打招呼:“嗨。”

    井韬在货架上挑选东西,十分的认真,听到这声之后转头看到乔暮,面部表情有一丝掩饰不了的僵硬,很快放松下来,笑着说:“乔小姐,这么巧。”

    “我新房子买在这附近。”乔暮看了看他面前的货架,那是一排尿不湿,他刚才似乎在这里挑选这些:“你也住这附近?”

    井韬把手中的尿不湿放回货架:“是啊,我住在玲珑公寓,乔小姐呢?”

    “好巧,我也是。”乔暮惊喜的看他。

    井韬脸上倒没看出什么惊喜,指着货架说:“我出来给我小外甥买尿不湿。”

    乔暮关注点不在什么他给谁买尿不湿上,她抚下了碎发绕到耳后说:“你知道霜霜出了事吗?”

    井韬面朝着货架,手中重新取了一包小号尿不湿,侧脸表情沉重:“我听说了。”

    “葬礼在明天,我会去参加。”乔暮轻轻告诉他。

    井韬这时终于转过头,看着她说:“明天?”

    “对。”

    “尸体找到了?”

    “还没有。”乔暮提到这个心情更难受:“事发当晚没有找到,打捞队说可能冲到了下游,结果找捞了一天,什么也没有,霜霜……的尸体可能再也找不到了。”

    她哽咽的捂住唇,控制不住眼泪流淌而下。

    货架前,井韬沉默了许多,最后只轻拍了下她的肩:“节哀!”

    “你不去送霜霜最后一程吗?”乔暮感觉自己失态了,手指胡乱擦完眼泪问他。

    井韬苦笑:“就算我去了,傅家人肯让我进去吗?霜霜活着的时候,傅司宸就百般阻挠我和霜霜见面,她死了,他更不可能让我送她最后一程。”

    他说的确实是事实。

    乔暮没有勉强他,扯唇笑了笑说:“对不起,我让你为难了。”

    “没事,你不用放在心上。”井韬递上一张纸巾,“我人虽然不能去,但是你可以告诉我她的墓在哪里,等改天我再去看她。”

    “好,我会记下位置然后发短信给你。”乔暮接过纸巾擦着眼泪和鼻涕,“那不打扰你了。”

    井韬彬彬有礼的朝她点头,她走回了自己挑选日用品的货架,挑了两样之后,看到井韬在前台结账,他的动作非常快,结完账她以为他起码会回头朝她打个招呼再走,却没有,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望着夜色中他消失的身影,倒也没怪他,有些人习惯把喜怒哀乐放在脸上,有些人习惯了躲起来独自舔伤口,或许他就是后者。

    晚上十一点,乔暮洗完澡躺在新床上无法入睡。

    一闭上眼全部是和齐霜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么多欢笑、泪水,分享着彼此的秘密和心事。

    怎么就到了死亡的这一步呢?

    她想不通,那么鲜活的生命,说没了就没了。

    齐家那里,巴结还来不及,是断不敢怪罪傅家,去追究什么傅芷荨的责任。

    傅司宸仅难过了几天,人就恢复了正常,更甚者他脱离东城集团,脱离傅景朝的野心彻底暴露了出来。

    傅司宸如今忙着独立,忙着拉拢人心,忙着站稳脚跟,他已经和傅景朝翻了脸,又怎么会在这个关键点上去和傅芷荨撕扯,那样等于是和傅家人作对。

    乔暮躺在床上望着窗户上的摇曳树影,悲伤的想,在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她一个人依然为霜霜的死而伤心难过,恐怕也只有她一个人记得有霜霜这么一个人,其它的人都在为各自的利益而选择了退缩和噤声。

    爱情,到底是什么?

    是自欺欺人的虚幻泡影,还是人类为了繁衍而释放的肾上腺激素?

    是不是在利益与现实面前最经不起考验?

    在傅司宸和齐霜的这段婚姻里,最认真的人是傅司宸,她身为旁观者早就看出来了,婚后傅司宸彻底收心,零绯闻,霜霜怀孕后,他比谁都高兴。

    结果呢,人走茶凉,他日子照过,简直对他专情的人设是个讽刺。

    未来他还可以娶妻,生子,彻底把霜霜忘了,任她一个人冰冷孤独的躺在海底,被鱼儿啃食皮肉,变成一具枯尸。

    乔暮抬手抹了下眼角的泪,转了个身侧躺。

    傅景朝说应酬完了会给她打电话,已经快半夜了,等待的电话铃声始终没响,渐渐的她有了困意。

    ……

    第二天清晨。

    乔暮醒来,第一件事去抓手机,没有未接电话,没有微信,没有短信,什么也没有。

    她咬唇拨了电话过去,响了很久,她快挂的时候,话筒里响起沉沉的含着睡意的嗓音:“暮暮,这么早?”

    “你昨晚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昨晚我回酒店很晚,你可能睡了所以没吵你。”傅景朝那头有被子希索的声音,他人似乎从床上坐了起来,耐心的哄着她:“怎么了,因为这个生我的气?”

    “没有。”她轻轻吸了吸鼻子,心情还陷在昨晚睡前的那些低落的情绪中,这一晚是她有史以来睡眠质量最糟糕的一晚,所有的恐怖经历与画面都挤在这一夜的梦里,变成一场场噩梦,让她醒来无比疲惫。

    “是因为今天齐霜的葬礼?”他准确猜出她的心思。

    她手指握紧手机,没说话。

    “早上几点的飞机?”他柔声问她,抬手捏了捏眉心,齐霜的死是个沉重的话题,纵使是他也不得不选择绕开。

    “八点,好象。”

    “什么叫好象,具体几点你不清楚?”

    “我让卫琚的秘书一起订的,他说会发到我邮箱里,我还没来得及看。”

    “你和姓卫的一起坐飞机?”男人的嗓音瞬间寒凝,隐隐有些咬牙。

    “你别多想,他是去出差,我怕麻烦,所以让他秘书帮着一起订了机票。”

    一想到她又要和姓卫的出双入对,傅景朝胸口的妒火就怎么也压不住,唇间吐出一丝冷笑:“是谁昨天不让我和别的女人亲近,乔暮,你这样好象才叫真正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乔暮心情本来就压抑,被他这么一指责,仿佛她是个背着他偷情的女人,顿时也火了:“在公司我一直注意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这次只是搭同一个航班而已,我和他是清白的,你爱信不信。”

    傅景朝气坏了,他沉着脸正要训她几句,话筒里传来被挂断的声音。

    岂有此理!

    他甩手把手机扔到地毯上,大手抓了抓短发,他不过问了两句,她就跟只刺猬一样,真是脾气见长啊,真拿他老虎不发威,当他是病猫?!

    昨晚他看文件看到凌晨两点,此刻六点多,才睡了四小时,索性不睡了,被子一把掀开,高大健美的身躯下床,扯过长裤套上。

    一边穿,一边咬牙切齿,长能耐了,敢挂他电话,这次他非把她拉过来打顿屁股不可!他要让她知道,谁才是她男人!

    傅景朝重新捡起手机,冷声吩咐:“罗助理,改签机票,我要九点前到达帝都机场。”

    九点?

    罗泉住在隔壁,这会睁眼一看时间,突然整个人从床上一弹而起,从这座城市到帝都飞机怎么也得飞三个小时,九点根本不可能到,就算现在改签也不可能。

    “傅总……”罗泉为难的才说了两个字,那头就挂了。

    罗泉脑袋嗡得大了,“靠”了一声,赶紧拨电话忙改签的事情,他知道大老板今天要回帝都参加二少太太的葬礼,葬礼安排在下午两点,所以机票订在上午九点,中午十二点多到帝都,时间刚刚好。

    事先没有任何征兆,大老板突然打电话要来改时间,这就是个不可能完全的任务。

    看来只能动用人脉,给飞机场的场长打电话。

    罗泉一边打电话一边唉声叹气,这么突发的状况,明摆着又是因为乔暮,目前为止,有且仅有乔暮能有这么大的魅力让喜怒不形于色的大老板一反常态。

    大老板眼光挑剔,兜兜转转了这么久,最后还是栽在乔暮这个二十出头的小丫头身上,想来,成为他老板娘是早晚的事。

    ……

    乔暮挂了电话,缩在被子里大哭了一场,哭完心情倒是舒服多了。霜霜的死,她心底的悲伤憋到现在,总算哭出来了,也算是好事。

    手机响了,以为是他打来的电话哄她,泪眼婆娑的接起来才知道是卫琚。

    “乔小姐,飞机在八点,你出发了吗?”卫琚在电话里问。

    “八点?”她抽噎着愣住了。

    “嗯,昨天我跟你说过的,你忘了?”

    “呃,我忘了。”乔暮喃喃着:“不对,我怎么记得你说把时间发到我邮箱?”

    “乔小姐你记错了,发到你邮箱的是我这次出差回来的报告书。”

    乔暮:“……”

    她一看时间,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嘴里语无伦次:“对、对不起啊,我昨天可能没听清楚……”

    卫琚听着她迷糊可爱的声音,似乎被逗笑了,“没关系,乔小姐可能因为朋友的死而难过,情有可原。乔小姐在哪儿?我可以开车去接你。”

    “我在玲珑公寓,算了,太远,我自己打车吧。”乔暮拿着手机,趿着拖鞋进洗手间。

    “我就在附近,把具体地址发我。”

    没想到他这么说,乔暮耳边浮起某人紧绷的嗓音,忙说:“不麻烦卫副总了,我自己去就行了,先不说了,我挂了,机场见。”

    约二十分钟后,乔暮穿戴整齐,手中拎着包下楼。

    这次她只去帝都仅有一天,明天一早回来,所以没带行李,实在需要,在帝都那边就近买就是了。

    公寓楼下,乔暮挽着包往外走,一阵汽车喇叭声传来,她条件反射的抬头,一辆迈巴赫车内隐约有个熟悉的影子,好象是……

    她走了过去,无奈的看着驾驶座上的男人:“你怎么还是来了?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家的地址?”

    “你买了套公寓,已经在秘书室传遍了,我随便一问江秘书,就能打听到你新家的地址。”卫琚笑着指向副驾驶座:“上车吧。”

    事到如今,乔暮推辞不了,只得上车。

    “吃早餐了吗?后座有给你带的早餐。”卫琚开着车说。

    乔暮转头看向后座,纸袋上的LOGO眼熟,烟灿餐饮的标志,上次吃过他家的三明治之后,她的舌尖至今念念不忘。

    今天又看到这个纸袋,她的手先于大脑伸了出去。

    隔着纸袋都能感受到食物的热度和香气,她毫不客气的低头大快朵颐起来。

    卫琚很有绅士风度,见她吃着早餐,他认真开车,没有聊天,等她全部吃完,他更是把车停在有垃圾桶的地方,等她下车扔了垃圾再开车。

    “卫副总可是个暖男,谁要是嫁了你,肯定幸福死了。”乔暮低头擦着手指,由衷的夸赞道。

    卫琚低笑,声音轻轻淡淡:“可偏偏乔小姐没看上我。”

    乔暮一愣,他的语气中带着笑,一时分辨不出他是开玩笑,随口一说,还是认真的,转头看向他的脸色,泛着一层浅笑,看不出任何异常。

    可能是她多想了。

    乔暮甩了甩脑袋,没有再纠结于这个话题。

    一路上两人没怎么交谈,乔暮昨晚没睡好,一上飞机就问空姐要来了毛毯,补起了觉。

    飞机临到帝都上空时乔暮醒了,卫琚精神很好,手中翻看一份文件,跟着和她谈起了工作,谈下一个季度新品发布会,有了上一个发布会的一炮而红,乔氏珠宝承载了更多的关注度与期待值,要想超越不是一件简单轻松的事情。

    设计部最近交上了几个初步的主题,他们目前正在商榷,还没有真正确定选哪个。

    乔暮一时也没什么头绪,即将参加葬礼,她更没什么心思去想,有卫琚在,她前所未有的安心,只管去参加葬礼,等明天回公司再说。

    机场。

    乔暮准备和卫琚分道扬镳。

    卫琚似乎比她还要忙,边接电话边和她挥了下手,人便匆匆走了。

    乔暮没行李,脚步飞快的出了机场,手机突然震动,是微信。

    “十一点,在机场门口等我。”

    是傅景朝发的,时间在将近八点的时候,那时候她在登机,手机处于关机状态。

    很久不拍戏,在飞机上仍是有乘客认出了她,乔暮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习惯性的戴上口罩,把手机塞回包内,脚步不停的出了机场,拦了辆出租车。

    十一点零九分。

    VIP通道内疾步走过来一道寒气逼人的身影,快到身后的罗泉一路小跑,差点没跟上。

    傅景朝深刻俊朗的脸上架着墨镜,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在机场门口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见到小丫头的身影后,整张脸骤然间铁青下来。

    罗泉在旁边看了直叹气,乔暮真是个小祖宗,他早上查过了,她的航班到达时间是一小时前,也就是说,她到达机场后没有要等傅总的意思,人直接就走了?

    呵呵呵……这小丫头的胆子,真够大的。

    罗泉偷看了一眼大老板黑得像锅底的脸色,上前说:“傅总,现在怎么办?”

    傅景朝没理他,低头手指在屏幕上戳了一会儿,随即手机往裤袋中一收,冷声道:“先回香榭园。”

    这次的葬礼办得比较低调,灵堂设在香榭园灵宅。

    灵宅,顾名思义,是傅家供奉列祖列宗的地方,位于香榭园西北角,面积非常大,里面装修走的是江南园林风。

    齐霜身为傅家儿媳,灵堂设在此处,牌位最后也会和列祖列宗放在一起,算是对她在傅家地位的一种肯定。

    傅景朝迈步进了灵堂,挽联花圈一样不少,摆满了灵堂,里面只有几个下人在烧纸,案桌上摆着供品,香炉中点着香,再下方摆着一只骨灰盒,那是提前用齐霜生前的衣物烧好装在里面的。

    这就是灵堂的全部。

    不见傅家人。

    傅景朝目光在灵堂里巡视一圈,侧头对跟在身后的罗泉吩咐了一句,罗泉点头,打了个电话,就有个保姆跑过来,“罗助理。”

    “你现在去后门守着,等下去接人进来。”

    后门。

    香榭园的后门一点不比前门狭窄多少,相反被打理得非常清爽,首先路非常宽,两边种着昂贵的香樟树,就连路灯也别具一格,不仔细区别的话,与前大门无异。

    乔暮四十分钟前就过来了,不过她还没来得及靠近,就被一辆车给拦住了去路。

    从车上下来的女人踩着黑色高跟鞋,身上穿着一件黑色高级订制连衣裙,头上戴着黑色礼帽,贵族大小姐的气派尽显。

    乔暮却关注的是对方的嘴唇上的鲜红色唇膏,今天是齐霜的葬礼,身为凶手,傅芷荨穿一身黑无可厚非,可涂这么红的唇色是什么意思?

    乔暮指尖泛白,眼神直直的盯着傅芷荨,这是炫耀,霜霜死了,她人没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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