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荒村诡事
“看来，我们不得不采取方法抢救文物了。”张秃子皱起眉，点了支烟看着汹涌的黄河。
所谓抢救文物，其实就是按照盗墓贼的方式打盗洞下古墓，抢救一些文物，要不然还不直接都被黄河水不知道冲到哪里去了。但是这墓穴被黄河水冲了，也难免墓里会有水，到时候怎么下，我说的还不算，本来我是想再把这个疑问说出来的，但是碍于刚才让张秃子下不来台，这时候再反对他，非揍我不可，也就忍着没说。
更久远的朝代，我们一点都不了解，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墓葬习俗，不过我知道西周之前的古墓很流行直上直下的，只有主墓室，但是再往前的朝代，我还真不敢妄下断言，只好就这样藏着了。
就这样，其他的工作人员做着准备工作，等着领队来，估计还要几天，吴悔就拉着我说要去附近的村子里收些古董来，让我给他掌掌眼。
其他的几个学生听说我是古董商人，也对我们感兴趣，吴悔很会侃，哄的几个人一愣一愣的，于是约好结伴同行，反正他们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本来我是不同意的，但是这几个学生里有一个女学生叫徐倩倩的，非常漂亮，大眼睛一眨，十分的难拒绝，加上前女友幂非在那里看着，就同意了。
我们连走带骑自行车，颠簸了两个小时，才到了附近靠近黄河的小村子，我看到零星几户人家的矮房子，在这样偏远的地方，有几户人家，就可以称为一个村子了。
一个学生告诉我们，这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小村，看上面的瓦房，还是明清时候的建筑，青石板的街道，古祠堂，看上去非常的古色古香，但是因为交通不便的原因，这里还有很多人全家都靠着煤油灯过日子。看着这里的环境，不知道比城市好多少，忽然有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
村子里的人大多都是靠打河里的鱼，捞黄河泥沙为生，穿着几乎和解放前没啥区别，平时应该很少有外地人来这里，我们的到来使得这里的很多人都觉得诧异，那种目光，就像是某个大明星出现了一样。
我们打听了一下，这里没什么宾馆和招待所，我们要想找地方住，只能去村子里的筒子楼，这本是当地的地主的木结构小筒子楼，是这里唯一算得上豪华的建筑了，地主在十年浩劫中被搞死了，这地方就空了出来。
我们晚上回不到蓝错那个小村子了，这是肯定的，我们五个人，三辆自行车，还坏了一个，要是想回去又得走到晚上半夜了，我们五个人有两个女生，半夜回去唯恐有人瞎说，二来晚上回去在黄河边上，我一个大男人都有些害怕，别说还有两个女生了。半夜的黄河边上，妖雾弥漫，黑影丛丛，不闹鬼都浪费，而且我听过很多的有关黄河的鬼故事，黄河实在是太神秘了，还是小命要紧。
这筒子楼一直给村民们放一些杂物，虽然很破烂，但是我们也得住，不睡这里就得睡大街。我们来的时候没想到会这么远，除了一身衣服，啥都没带，要在这里凑合一晚，就去村民家里借了一些生活用品。但是吴悔一听说这是个老宅子，就乐了，轻声道：“哟呵，这地方还是一古宅子，老冯，你看看这里有没有值钱的老物件，咱们全给拿了去？”
那两个女生一个叫徐倩倩，一个叫赵晶晶，俩人是很要好的同学，还有一个学弟叫陈宇，其中赵晶晶是高干家的子弟，觉悟没的说，听到吴悔这么说眉头一皱道：“吴同志，学长，你这是什么觉悟？这东西是你的吗你就拿？”
吴悔一听，没招了，连忙敷衍道：“我买，我买还不行吗？”
我也拍了他一下，示意让他把嘴巴管住了，这收古董不能说是收古董，更不能说是值钱的玩意，说了出来，这价格就压不下去，而且这和四旧扯上关系了，虽然现在即便是扯上关系也没事，但总归是让人不舒服的。
我们找了一户看起来过的还算富裕的人家，招呼我们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叫老黄，一见面就打招呼，还帮我们拿东西，问我们是哪里来的，来这里有什么项目，估计也是了解到了我们是上边派下来的考古队。
吴悔现学现卖，就说自己是收破烂的。我们都愣了，那老黄一听哈哈的就笑了起来：“哈哈，，，你们是国家派过来的考古队吧，怎么说自己是收破烂的，，，”
我看他也不懂这暗语，便告诉他考古队这两天没活，就来这里四处看看，领略一下黄河的风土人情，这不，走到这自行车还坏了，就是要找个地方吃点热乎饭，找个地方住。
那老黄一听就愣了，说：“要是说住，我们这都是穷人家，你们找地方住，恐怕只有村中间的那筒子楼了，不过那里可脏，等会我去给你们收拾收拾，别让国家的栋梁住那些脏地方。”
这听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吴悔倒是很开心的：“没事没事，看您说的，我是祖国的一块砖，哪里需要那里搬，不计较这些的。”
我们劳累了一下午，还没吃什么，一听老黄叫我们：“来来来，都饿坏了吧，正好我刚做好饭，，，”
一听这话，我们都忍不住了，也懒得客气，坐下来就和那老黄攀谈起来。老黄坐下来就对我们说：“你们这些年轻娃娃不懂，这这时间段，你们可不能再往黄河边上去了啊，等会我老汉给你们收拾一下屋子去，晚上听到外边有什么声音，可都不要往外走啊。”
吴悔一听，放到嘴边的菜都停住了：“大哥，你可不要吓唬我，这大晚上的，外边能有什么声音啊，，，”
“”你们不知道，我啊，在这黄河边上过了几十年了，啥奇怪的事都见过，这揭河底出现，那怪事就多，揭河底过去后，黄河必然会进入一段时间的枯水期，这时候怪事最多了，这黄河里的冤魂，现在都出来透气了，闹鬼闹得厉害，你们来的还早，日头还没下去，要是到晚上，我是绝对不敢收留你们的。”
徐倩倩就好奇了，问道：“闹鬼？黄河里也能闹鬼吗？可是那边没人，闹鬼也不会有人知道啊。”
“那是没人，见过的人啊，都被那水鬼拉下去当替身了。”老黄喝了口酒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呢？”吴悔问道。
老黄见他不信，瞪大眼睛道：“当然见过了。我以前也是听老人说，没规律，也不知道啥时候会有，就是到晚上有时候会听到铁链的声音，就好像是很多人带着脚镣在黄河河滩上走路一样，第二天我们去看的时候，就发现那泥地上有很多三寸长的脚印，老人说啊，这都是水鬼的脚印！”
这老黄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无伦次，语句有些不通，眼神飘忽，我不动声色，轻声道：“这么邪门？那就没有胆子大的晚上去看看？”
说着，就给老黄递了支烟，他熟练地点上道：“有，怎么没有。不过我们这些胆子小的不敢看，不过总有几个不怕死的，就在前不久，有一伙人晚上就住在那筒子楼里，晚上去看过，说是晚上一片漆黑，但是能看到很多绿色的光点，就像是水鬼的眼睛一样在河道里飘来飘去，结果啊，他们去了十几个人，最后只回来了八个，问他们其他几个人去哪了，他们也不说，都哭丧个脸。再然后你猜怎么着，这活着回来的八个人最后也都消失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我心说八个人，后来都消失了？就想起了几天前的盗墓队伍，也是八个人，而他们所谓去黄河上，可能是意见出现了分歧，杀了几个人灭口。这是很有可能的，盗墓贼不会这么多人，可能是临时搭建起来的散盗，确定下面真的有大墓之后，为了多分一些钱，杀几个人是很正常的，他们都是亡命之徒啊。不过现在那伙盗墓贼都死光了，也没办法证实了。
想着，无意间就看到了老黄的装束有些不对劲，现在是夏天，他却穿着一身的夜行黑衣，除了脸，就没有半点皮肤露在外面，而且他坐的地方还有一滩水迹，就像是刚从黄河里爬上来一样，而且看起来这人普通话说得比我还利索，不像是当地人，想到这里我心里一震，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仿佛刚从冰窟窿里捞出来一样，在这大夏天里只感觉背后有一阵阵的凉风吹。
颤抖着把饭扒拉完，就拉着其他四人要走，那老黄殷勤的要去给我们收拾一下屋子，吴悔看到我给他使眼色，显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还是听话的把饭扒拉完跟着我。
我客气的谢绝了老黄，便带着其他四人出门，走了几步看老黄没跟上来，长出了一口气，吴悔往后看了看问我：“老冯你怎么了？我都还没吃饱你就拉着我们出来，你看你出这一头汗，就像见鬼了似的。”
吴悔一说，其他几个人也跟着笑，我道：“这老头不对劲，咱们小心点就是了。”
吴悔笑的更厉害了：“老冯，你不是胆子挺大的吗？怎么听个鬼故事就吓成这样了？那人活生生的站在我们面前，难道还能是鬼不成？”
说着，就要再回去拿个贴饼子吃，其他几个人一看也都对我说，其中那个叫陈宇的也说：“我说你是不是太紧张了，搞的我们都没吃饱。”
我心里就有些不爽，道：“不是我不愿意说，而是怕说了吓到你们。”
吴悔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拿几个贴饼子就来，赵晶晶也一下子拉住他：“不，不能去，，，，”
赵晶晶的声音带着哭腔，难道她也发现了什么不对劲？
吴悔一下子就不耐烦了，摆了摆手示意：你们厉害，我不去了行吧。我告诉他：“你就没有发现那老头穿得衣服很不对劲吗？”
赵晶晶点了点头，吴悔似乎也感觉到了这里面是真的有些什么事的，就停下来等我说。
“那老头穿得衣服，和我们在山西抓住的那个盗墓贼穿得一模一样，而且他说自己是在黄河边生活了几十年的人，为什么普通话说得比我们都利索？”
吴悔嘶了一声：“有点意思，说下去。”
我看了看赵晶晶，想看看她是否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赵晶晶点了点头道：“而且，刚才那些苍蝇都不盯着我们，都在他身上趴着。”
在夏天，无论什么地方，有几只苍蝇是无法避免的，尤其是在死了小动物的地方，会有着很多的绿头苍蝇，而在老黄身上，就趴着几只绿头苍蝇，而我们身上并没有，所以他吃饭的时候会赶苍蝇，我本并没有在意，但是赵晶晶一说，我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我看吴悔的脸都扭曲了起来，干呕了两下，似乎要吐出什么来，我猜他大概是想到了孙悟空三打白骨精里，白骨精给他们师徒吃的东西了。
我招呼他们要小心点，不管他是人是鬼，我们小心些就是了。
我们在黑夜里胆战心惊的走到了筒子楼，就是我们今晚的住处，。筒子楼里光线很差，房间里也没有灯，赵晶晶倒是有一个有照明功能的手表，不过我们三个大男人也不能和俩小女生挤在一起住。吴悔经常抽烟，所以有一个zippo的打火机在身上，我们就着打火机的火光上二楼。
一楼全是杂物，我们爬上木头楼梯到第二楼，二楼简直就是国外恐怖片里面的鬼屋，木头廊柱上全都是蜘蛛网，这种地方看上去还真有明清时期的那种奇怪感觉，黑影丛丛的，饶是我们几个人一同，我也只感觉背后冒凉风，心叹这里要是不闹鬼，还真是可惜了这地方了。
我们先带着俩小姑娘到了住处，稍微打扫了一下，倒是意外的发现了一盏煤油灯，点上竟然还能亮，想想应该也知道，这地方还是有人住过的痕迹的，想来也应该是上一批住在这里的盗墓贼留下的。
所谓抢救文物，其实就是按照盗墓贼的方式打盗洞下古墓，抢救一些文物，要不然还不直接都被黄河水不知道冲到哪里去了。但是这墓穴被黄河水冲了，也难免墓里会有水，到时候怎么下，我说的还不算，本来我是想再把这个疑问说出来的，但是碍于刚才让张秃子下不来台，这时候再反对他，非揍我不可，也就忍着没说。
更久远的朝代，我们一点都不了解，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墓葬习俗，不过我知道西周之前的古墓很流行直上直下的，只有主墓室，但是再往前的朝代，我还真不敢妄下断言，只好就这样藏着了。
就这样，其他的工作人员做着准备工作，等着领队来，估计还要几天，吴悔就拉着我说要去附近的村子里收些古董来，让我给他掌掌眼。
其他的几个学生听说我是古董商人，也对我们感兴趣，吴悔很会侃，哄的几个人一愣一愣的，于是约好结伴同行，反正他们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本来我是不同意的，但是这几个学生里有一个女学生叫徐倩倩的，非常漂亮，大眼睛一眨，十分的难拒绝，加上前女友幂非在那里看着，就同意了。
我们连走带骑自行车，颠簸了两个小时，才到了附近靠近黄河的小村子，我看到零星几户人家的矮房子，在这样偏远的地方，有几户人家，就可以称为一个村子了。
一个学生告诉我们，这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小村，看上面的瓦房，还是明清时候的建筑，青石板的街道，古祠堂，看上去非常的古色古香，但是因为交通不便的原因，这里还有很多人全家都靠着煤油灯过日子。看着这里的环境，不知道比城市好多少，忽然有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
村子里的人大多都是靠打河里的鱼，捞黄河泥沙为生，穿着几乎和解放前没啥区别，平时应该很少有外地人来这里，我们的到来使得这里的很多人都觉得诧异，那种目光，就像是某个大明星出现了一样。
我们打听了一下，这里没什么宾馆和招待所，我们要想找地方住，只能去村子里的筒子楼，这本是当地的地主的木结构小筒子楼，是这里唯一算得上豪华的建筑了，地主在十年浩劫中被搞死了，这地方就空了出来。
我们晚上回不到蓝错那个小村子了，这是肯定的，我们五个人，三辆自行车，还坏了一个，要是想回去又得走到晚上半夜了，我们五个人有两个女生，半夜回去唯恐有人瞎说，二来晚上回去在黄河边上，我一个大男人都有些害怕，别说还有两个女生了。半夜的黄河边上，妖雾弥漫，黑影丛丛，不闹鬼都浪费，而且我听过很多的有关黄河的鬼故事，黄河实在是太神秘了，还是小命要紧。
这筒子楼一直给村民们放一些杂物，虽然很破烂，但是我们也得住，不睡这里就得睡大街。我们来的时候没想到会这么远，除了一身衣服，啥都没带，要在这里凑合一晚，就去村民家里借了一些生活用品。但是吴悔一听说这是个老宅子，就乐了，轻声道：“哟呵，这地方还是一古宅子，老冯，你看看这里有没有值钱的老物件，咱们全给拿了去？”
那两个女生一个叫徐倩倩，一个叫赵晶晶，俩人是很要好的同学，还有一个学弟叫陈宇，其中赵晶晶是高干家的子弟，觉悟没的说，听到吴悔这么说眉头一皱道：“吴同志，学长，你这是什么觉悟？这东西是你的吗你就拿？”
吴悔一听，没招了，连忙敷衍道：“我买，我买还不行吗？”
我也拍了他一下，示意让他把嘴巴管住了，这收古董不能说是收古董，更不能说是值钱的玩意，说了出来，这价格就压不下去，而且这和四旧扯上关系了，虽然现在即便是扯上关系也没事，但总归是让人不舒服的。
我们找了一户看起来过的还算富裕的人家，招呼我们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叫老黄，一见面就打招呼，还帮我们拿东西，问我们是哪里来的，来这里有什么项目，估计也是了解到了我们是上边派下来的考古队。
吴悔现学现卖，就说自己是收破烂的。我们都愣了，那老黄一听哈哈的就笑了起来：“哈哈，，，你们是国家派过来的考古队吧，怎么说自己是收破烂的，，，”
我看他也不懂这暗语，便告诉他考古队这两天没活，就来这里四处看看，领略一下黄河的风土人情，这不，走到这自行车还坏了，就是要找个地方吃点热乎饭，找个地方住。
那老黄一听就愣了，说：“要是说住，我们这都是穷人家，你们找地方住，恐怕只有村中间的那筒子楼了，不过那里可脏，等会我去给你们收拾收拾，别让国家的栋梁住那些脏地方。”
这听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吴悔倒是很开心的：“没事没事，看您说的，我是祖国的一块砖，哪里需要那里搬，不计较这些的。”
我们劳累了一下午，还没吃什么，一听老黄叫我们：“来来来，都饿坏了吧，正好我刚做好饭，，，”
一听这话，我们都忍不住了，也懒得客气，坐下来就和那老黄攀谈起来。老黄坐下来就对我们说：“你们这些年轻娃娃不懂，这这时间段，你们可不能再往黄河边上去了啊，等会我老汉给你们收拾一下屋子去，晚上听到外边有什么声音，可都不要往外走啊。”
吴悔一听，放到嘴边的菜都停住了：“大哥，你可不要吓唬我，这大晚上的，外边能有什么声音啊，，，”
“”你们不知道，我啊，在这黄河边上过了几十年了，啥奇怪的事都见过，这揭河底出现，那怪事就多，揭河底过去后，黄河必然会进入一段时间的枯水期，这时候怪事最多了，这黄河里的冤魂，现在都出来透气了，闹鬼闹得厉害，你们来的还早，日头还没下去，要是到晚上，我是绝对不敢收留你们的。”
徐倩倩就好奇了，问道：“闹鬼？黄河里也能闹鬼吗？可是那边没人，闹鬼也不会有人知道啊。”
“那是没人，见过的人啊，都被那水鬼拉下去当替身了。”老黄喝了口酒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呢？”吴悔问道。
老黄见他不信，瞪大眼睛道：“当然见过了。我以前也是听老人说，没规律，也不知道啥时候会有，就是到晚上有时候会听到铁链的声音，就好像是很多人带着脚镣在黄河河滩上走路一样，第二天我们去看的时候，就发现那泥地上有很多三寸长的脚印，老人说啊，这都是水鬼的脚印！”
这老黄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无伦次，语句有些不通，眼神飘忽，我不动声色，轻声道：“这么邪门？那就没有胆子大的晚上去看看？”
说着，就给老黄递了支烟，他熟练地点上道：“有，怎么没有。不过我们这些胆子小的不敢看，不过总有几个不怕死的，就在前不久，有一伙人晚上就住在那筒子楼里，晚上去看过，说是晚上一片漆黑，但是能看到很多绿色的光点，就像是水鬼的眼睛一样在河道里飘来飘去，结果啊，他们去了十几个人，最后只回来了八个，问他们其他几个人去哪了，他们也不说，都哭丧个脸。再然后你猜怎么着，这活着回来的八个人最后也都消失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我心说八个人，后来都消失了？就想起了几天前的盗墓队伍，也是八个人，而他们所谓去黄河上，可能是意见出现了分歧，杀了几个人灭口。这是很有可能的，盗墓贼不会这么多人，可能是临时搭建起来的散盗，确定下面真的有大墓之后，为了多分一些钱，杀几个人是很正常的，他们都是亡命之徒啊。不过现在那伙盗墓贼都死光了，也没办法证实了。
想着，无意间就看到了老黄的装束有些不对劲，现在是夏天，他却穿着一身的夜行黑衣，除了脸，就没有半点皮肤露在外面，而且他坐的地方还有一滩水迹，就像是刚从黄河里爬上来一样，而且看起来这人普通话说得比我还利索，不像是当地人，想到这里我心里一震，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仿佛刚从冰窟窿里捞出来一样，在这大夏天里只感觉背后有一阵阵的凉风吹。
颤抖着把饭扒拉完，就拉着其他四人要走，那老黄殷勤的要去给我们收拾一下屋子，吴悔看到我给他使眼色，显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还是听话的把饭扒拉完跟着我。
我客气的谢绝了老黄，便带着其他四人出门，走了几步看老黄没跟上来，长出了一口气，吴悔往后看了看问我：“老冯你怎么了？我都还没吃饱你就拉着我们出来，你看你出这一头汗，就像见鬼了似的。”
吴悔一说，其他几个人也跟着笑，我道：“这老头不对劲，咱们小心点就是了。”
吴悔笑的更厉害了：“老冯，你不是胆子挺大的吗？怎么听个鬼故事就吓成这样了？那人活生生的站在我们面前，难道还能是鬼不成？”
说着，就要再回去拿个贴饼子吃，其他几个人一看也都对我说，其中那个叫陈宇的也说：“我说你是不是太紧张了，搞的我们都没吃饱。”
我心里就有些不爽，道：“不是我不愿意说，而是怕说了吓到你们。”
吴悔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拿几个贴饼子就来，赵晶晶也一下子拉住他：“不，不能去，，，，”
赵晶晶的声音带着哭腔，难道她也发现了什么不对劲？
吴悔一下子就不耐烦了，摆了摆手示意：你们厉害，我不去了行吧。我告诉他：“你就没有发现那老头穿得衣服很不对劲吗？”
赵晶晶点了点头，吴悔似乎也感觉到了这里面是真的有些什么事的，就停下来等我说。
“那老头穿得衣服，和我们在山西抓住的那个盗墓贼穿得一模一样，而且他说自己是在黄河边生活了几十年的人，为什么普通话说得比我们都利索？”
吴悔嘶了一声：“有点意思，说下去。”
我看了看赵晶晶，想看看她是否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赵晶晶点了点头道：“而且，刚才那些苍蝇都不盯着我们，都在他身上趴着。”
在夏天，无论什么地方，有几只苍蝇是无法避免的，尤其是在死了小动物的地方，会有着很多的绿头苍蝇，而在老黄身上，就趴着几只绿头苍蝇，而我们身上并没有，所以他吃饭的时候会赶苍蝇，我本并没有在意，但是赵晶晶一说，我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我看吴悔的脸都扭曲了起来，干呕了两下，似乎要吐出什么来，我猜他大概是想到了孙悟空三打白骨精里，白骨精给他们师徒吃的东西了。
我招呼他们要小心点，不管他是人是鬼，我们小心些就是了。
我们在黑夜里胆战心惊的走到了筒子楼，就是我们今晚的住处，。筒子楼里光线很差，房间里也没有灯，赵晶晶倒是有一个有照明功能的手表，不过我们三个大男人也不能和俩小女生挤在一起住。吴悔经常抽烟，所以有一个zippo的打火机在身上，我们就着打火机的火光上二楼。
一楼全是杂物，我们爬上木头楼梯到第二楼，二楼简直就是国外恐怖片里面的鬼屋，木头廊柱上全都是蜘蛛网，这种地方看上去还真有明清时期的那种奇怪感觉，黑影丛丛的，饶是我们几个人一同，我也只感觉背后冒凉风，心叹这里要是不闹鬼，还真是可惜了这地方了。
我们先带着俩小姑娘到了住处，稍微打扫了一下，倒是意外的发现了一盏煤油灯，点上竟然还能亮，想想应该也知道，这地方还是有人住过的痕迹的，想来也应该是上一批住在这里的盗墓贼留下的。